第十三章 舊時代的終結

半個月後，在木葉村的暗部基地內。

這裡有一片廣闊的空間，是當年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實驗大型忍術和開發禁術的地方。

此時場上站著幾個人，漩渦水戶、漩渦玖辛奈、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幾名擅長封印術的暗部忍者。

今天將在這裡進行九尾人柱力的轉移。

基地外面有暗部忍者把守，都是猿飛日斬的心腹。

越發蒼老的漩渦水戶對著眾人說道：

「開始吧！」

她溫柔看著眼前一臉驚慌的玖辛奈，輕聲說道：

「玖辛奈，放鬆，不要緊張，我會保護你的。」

水戶將她抱到廣場中心的祭壇上。

她又查看了祭壇的封印，確定沒有問題后開始結印。

水戶解開自己身上的八卦封印，從腹部開始湧出一股恐怖的查克拉。

猿飛日斬一臉驚色，他還從未見過如實質一般流動的查克拉。

在九尾查克拉出現的一瞬間，眾人都面色凝重，他們都能感受到查克拉的混亂和暴虐。

九尾查克拉在離開漩渦水戶身體的一瞬間就狂暴起來，不過在水戶的鎮壓下還是翻不起什麼風浪。

當查克拉全部流出的時候，一隻巨大的九尾狐狸顯現而出，滔天的氣勢震懾著眾人。

玖辛奈更是首當其衝，她怔怔地望著那頭恐怖的巨獸，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就在這時候，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夏武清朗的聲音。

「玖辛奈，什麼是拳？縱使天塌下來，你也要有揮拳的勇氣。

什麼是八極？捨身無我、臨危當先，這就是八極。」

玖辛奈逐漸從恐懼中恢復過來，看著龐大的九尾再沒了畏懼。

九尾瞪著漩渦水戶，惡狠狠道：

「臭老太婆，你終於把我放出來了！」

還沒等九尾反應，漩渦水戶就使出了金剛封鎖，將九尾籠罩，同時開口：

「九尾，你太危險了，如果把你放出去，忍界會出大亂子的。」

「你什麼意思，漩渦水戶？」

九尾感到一絲不妙，忽然他看到了躺在祭壇上的玖辛奈。

「紅髮，又是漩渦一族，漩渦水戶，伱又要把我封印嗎！」

九尾瞬間暴怒，開始劇烈掙紮起來，身體在金剛鎖鏈中橫衝直撞，卻毫無作用。

「為了保護木葉，你還是在那孩子體內待一段時間吧。」

話音剛落，漩渦水戶將九尾的體型縮小，放在玖辛奈上方。

九尾的掙扎完全是杯水車薪，最終還是變成了查克拉，緩慢流入了玖辛奈的腹部。

隨即，漩渦水戶走過來，鄭重地刻上了八卦封印，重新將九尾封印起來。

玖辛奈感受到九尾在她體內很不安分，她能感受到九尾的不甘，但玖辛奈並不在意。

她看著眼前彷彿又蒼老了幾歲的漩渦水戶，忍不住哽咽道：

「水戶奶奶，你？」

漩渦水戶輕輕撫摸玖辛奈的頭。

「沒關係的，不過是早晚的區別罷了。」

整個過程沒有什麼波折，玖辛奈順利地成為了九尾的人柱力。

至於她自己願不願意，反正木葉高層是不會在意的。

……

千手族地中，依舊是那座小院。

漩渦水戶身穿一身白色和服坐在床上，面容枯槁，一頭紅髮也暗淡了下來，失去了以往的光澤。

綱手、繩樹和玖辛奈站在床邊，三人雙眼濕潤地看著漩渦水戶，充滿了不舍。

「不用感到傷心，作為一個從戰國時代走來的忍者，我已經經歷的夠多了，是時候去見柱間了。」

水戶卻表現得很淡然，她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不如說，若不是為了千手和木葉，早在柱間走的時候，她就該隨他而去了。

「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幾句話要對你們說。」

水戶向綱手伸出手，綱手連忙把手遞了過去。

「綱手，我對你很放心，繩樹和玖辛奈就交給你了，當然你要是能戒賭和戒酒就更好了。」

綱手狠狠地點了點頭。

漩渦水戶摸著繩樹的腦袋，語重心長道：

「繩樹，我知道你很崇拜你的兩個爺爺，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忍者。

但是你性子急躁，容易衝動，在忍界是非常危險的。

你在做事之前要學會思考，就像扉間那樣。」

然後，水戶看向了旁邊的玖辛奈，「你們先出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跟玖辛奈說。」

綱手點了點頭，拉著繩樹離開了房間，來到院子中。

漩渦水戶將玖辛奈抱在懷裡，摸著她的頭。

「玖辛奈，我們作為九尾的容器，即使要以人柱力的身份活下去，只要找到愛，用它填滿容器，我們也能得到幸福。」

玖辛奈望著漩渦水戶，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夏武的身影。

「玖辛奈，其實你已經找到了，不是嗎？」

漩渦水戶伸出手摸著玖辛奈的臉龐，看著這個跟她有同樣血脈，同樣命運的女孩，內心充滿了歉意。

「你出去吧，玖辛奈，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漩渦水戶躺在床上，看著周圍的一切，依稀又看到了那個笑得天真的男子。

次日，綱手為漩渦水戶舉行了一場低調的葬禮，只有木葉的幾個高層和熟人參加。

其實葬禮本可以辦得更隆重一些，但是目前忍界各處暗潮洶湧，許多國家都蠢蠢欲動。

九尾人柱力漩渦水戶的死，也許就會成為導火索，所以這個消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至於新任九尾人柱力是玖辛奈的事情，只有木葉的幾位高層知曉、

但是否有人猜到是玖辛奈，就不得而知了。

與此同時，忍界某處空曠的山洞中，一個半白半黑的人形生物從地上鑽了出來。

它走到山洞的最深處，對著前方的黑暗說道：

「斑大人，漩渦水戶已經去世了。」

黑暗中似乎坐著一道人影，只見他面容蒼老，身體瘦弱，背後還插著幾根粗大的管子。

在身影旁邊放著一把巨大的團扇，上面刻著宇智波的族徽。

「那個老太婆也走了嗎？」

斑有些恍惚，半響后，他才回過神。

「柱間，計劃成功后，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斑忽然想到了什麼，繼續詢問：

「新任的九尾人柱力是誰？」

「一個漩渦一族的女孩。」

聽到「漩渦」二字，斑露出了一絲輕蔑之色。

「又是漩渦一族，簡直就跟蒼蠅一樣惹人厭煩。」

隨後，斑嘆息道：

「舊時代的殘黨，就只剩下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