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詢問宿命

第二百八十一章詢問宿命

「時姐姐，你這是什麼應意思啊。又是月光，又是雪色什麼的，今晚的月色和雪色也是很美，可時姐姐為什麼看上去還一直有些多愁善感的樣子呢？」

一向多話的慕師靖倒是看出了時以嬈在同樣一個木桶中，怎麼表現得和之前的樣子一樣了。

時姐姐明明剛剛比自己還要表現得更像一名小妖女似的，還出乎意料地做出了那麼多出格的舉動，怎麼現在倒是一動不動的，就對著窗外的月亮和雪景看了許久。

她難道也知道了楚姐姐和林守溪的事情的。

「師靖啊，以嬈……以嬈只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傷感的事情了。以嬈好久沒有認真的看過這神山的夜晚的雪景。過去那樣子的狀態下，以嬈看到的也只是天空中的暗沉沉的一片，今天沒想到在這暗沉沉的背後，還隱藏著這麼漂亮的雪景。」

時以嬈看到慕師靖現在表現得這麼主動，還是回應了一句。

「可時姐姐，今天的日子也是一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日子，時姐姐剛剛的眼神卻像是從夢中醒來了一樣，而且是那種大夢初醒的感覺。時姐姐莫非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楚映嬋倒是現在又恢復了那位楚國王女的身份，之前表現得比慕師靖還要放蕩的樣子的行為也立馬不見了，轉而現在說話都帶有幾分哲理。

因為楚映嬋也有過類似的感受。

在林守溪與慕師靖一起待在暗室里的那上百年的時間裡，楚映嬋一個人覺得沒有身邊人陪伴的時候，就一直在看者天邊的月亮。

而在冬天的真國，又是常年積雪的時節，楚映嬋看到了這雪景彷彿又看到了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

可是，楚映嬋再也沒有這百年時那麼糟糕的心情了。

她看到了時以嬈一直盯著外面的月亮和雪景，臉上一點愉悅的心情都沒有。

這就意味著楚映嬋需要開導一下時以嬈了。

她不希望時以嬈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后，她們姐妹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以後還是又恢復了糟糕的心情。

「沒……什麼。以嬈還是看到這樣的美景，又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些往事了。」

時以嬈這次倒是沒有習慣性的嘆氣，只是她倒是坦率地承認她想起了那些悲慘的過往了。

「時姐姐，如今我們難得有機會相處在一起，師靖可不允許你不開心呢。」

慕師靖見時以嬈的心情突然一下子變的失落了，也是連忙勸導時以嬈。

不過，她勸導時以嬈的方式，倒是挺符合她的性格的。

「慕妹妹，你怎麼還是對時姐姐這種態度說話呢？」楚映嬋反駁道。

「是以嬈的今天的心情實在不好，打擾了我們姐妹們之間的雅緻了。這都是以嬈的錯。」

時以嬈這才意識到她如今黯然神傷的樣子，讓一旁的慕師靖與楚映嬋十分擔心。

剛剛她們不管說話的態度是怎樣的，但她們都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在安慰著時以嬈。

時以嬈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她人的心情，所以也是再次道歉。

「時姐姐，你沒有做錯。是我和楚姐姐對時姐姐的掛關心太少導致的，要說做錯也是師靖的錯。」

慕師靖說完，表情也是馬上變的嚴肅，她現在倒是肯承認是自己的錯誤了。

楚映嬋這次也是難得的沒有反駁她，後面她也向時以嬈表達了自己也做得不好。

慕師靖更是抓住了時以嬈的手，想展示她們之間的親密程度。

「你們……我們姐妹間又何必說話這麼客氣呢？只是這以嬈突然之間就有些感傷了，要說這本來是一個開心的日子。若以嬈沒有和你們在一起的話，那今天你們師父也應該和你們一起開開心心地吃下楚姑娘做的這頓飯菜吧。」

時以嬈這次說完以後，倒是突然笑了笑。

她這時展露出的笑容，反而更像是在自嘲。

「時姐姐，我們說過我們不是要再在彼此之間稱呼著姑娘來姑娘去的吧，我們已經是很好的姐妹了啊。」

楚映嬋看到時以嬈在和她們姐妹們經歷了一些坦誠相見的事情以後，卻是又換回了原來的稱呼。

這顯然是時姐姐在說話的時候，將她們當成了外人。

楚映嬋現在也已經將時姐姐當成了自己的大姐姐，因此說話也就沒有留多餘的情面了。

「時姐姐，師靖也認為時姐姐還是沒拿我們當作真正的姐妹。時姐姐，你要是真的將我們當成真正的姐妹的話，就不妨將那些傷心的事情或者一些感悟再說出來吧，要是有些煩惱和憂愁一直埋藏在心裡的話，可就會憋壞了。若是說出來的話，就當是將那些所有的煩惱全都拋棄了。」

慕師靖這時候給出了她的解決方法。

她說完又捧起了這個偌大木桶里的一掬水，朝著自己潔白的身子裡面灑下了一點月光。

這裡有月光，有雪景，本該是良夜，千萬不要再因為什麼煩惱再破壞她們姐妹們之間的好心情。

「是啊，時姐姐。就像慕妹妹一樣，她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也會馬上和我們分享，就算她因此會遭到師尊的懲罰或者小禾的算計也沒有關係，現在不也是和我一起來勸解著時姐姐嗎？時姐姐要真的是有什麼疑惑和煩惱的話，也不妨說出來和我們一起分享吧。」

楚映嬋這下倒是在傷害慕師靖的基礎下，也順著她的話。要時以嬈將眼下她的煩惱和不愉快的事情都說出來。

她這在不顧姐妹情，一起傷害慕師靖的行為，她也相信慕師靖能夠理解。

「楚姐姐，你這是……」慕師靖這回想到她的楚姐姐這次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又拿自己開涮，讓自己難堪。

可她剛想要發作的時候，卻突然看到時姐姐的嘴唇突然咧開了一道縫隙。

時姐姐潔白的牙齒都被慕師靖看清楚了她的全貌。

她這樣子倒不像是因為自嘲而故意擠出的笑容。

這下，她倒真的是不被楚映嬋的這番話語給逗笑了。

不過，這樣倒也挺符合慕師靖的最初想法，她今晚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要化解時以嬈心中不開心的事情。

雖然眼下時姐姐被逗笑的笑柄是自己，但這也算後面時姐姐能夠開心起來目的有了實現的希望。

她也沒有必要再有多餘的精力和楚映嬋再多計較幾分了。

「楚姐姐，你這是做了件好事啊，時姐姐都被你給逗笑了，今晚也確實是值得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時姐姐能和師靖呆在一起，本來就是師靖一直以來想實現的願望了。如果時姐姐今天真的能將你的那些煩惱全部吐露出來，從而展露出更多的笑容的話，那師靖也樂意再這裡再當一會兒笑料了。」

慕師靖現在的態度比之前要誠懇得多了。

「好了，我知道師靖和映嬋從剛剛到現在都是一直在為我著想，以嬈也感激不盡，只是剛剛確實是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經歷，所以心情才一下子變得那麼差，現在看到以嬈身邊有這麼好的姐妹一直在幫助著我們，以嬈也是頗為感動，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煩惱全部都吐露出來。這……我們既然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姐妹，就應該將自己的煩心事互相傾訴給對方的，不是嗎？」

時以嬈剛剛也確實是被楚映嬋和慕師靖之間的對話給逗樂了。

她之前在聖壤殿見識了小禾和慕師靖之間的姐妹情，這本就是她在閱讀完整的《誅神錄》就應該發現的事實。

可直到她真的親身體驗了一下這真正的姐妹情了以後，才理解到這書中說的和她在實踐中接觸的也確實有些不一樣。

然而，在原書當中，關於慕師靖和楚映嬋之間的姐妹情的敘述，這相對較少，

只是她們的姐妹關係再差，這種當面戳破對方糗事的事情，她們也不會在其他人面前做得出來吧。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這樣，那要麼她們從來就不是真正的姐妹，要麼就是將自己也從來不當成外人，所以也在自己面前直接說出這樣的糗事。

時以嬈顯然更相信後面這樣一種選擇。

慕師靖和楚映嬋如今的姐妹關係現在也確實是讓她再次見識了一番。

看來，在小團體內部，拿慕師靖開涮好像不會有怎樣的後果。

這也算是時以嬈以後在小團體繼續呆下去為數不多她可能感受到的樂趣。

她剛剛展露出的笑容確實是下意識的行為，是對她們姐妹關係做出的下意識的反應。

正好，時以嬈也不想以後在小團體接下來的日子裡還是保持著這麼個悲傷的心情。

楚映嬋和慕師靖想讓她將自己的煩惱全部說出來，她也不想讓那些質疑和貶低自己的情緒一直擠占自己識海，

那麼現在將這些她們說成是煩惱，或者說時以嬈的一些不好的感悟的東西，說出來，別讓時以嬈後面的情緒再一直這麼糟糕下去，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她也想知道如果慕師靖和楚映嬋站在自己的處境上，後面會不會跟自己做出什麼同樣的選擇。

或許她們的做法能為後面時以嬈的計劃提供或多或少的參考吧。

當然，前提是時以嬈不能讓自己內心深處的隱藏的那些最深處的秘密被她們二人看出些什麼來。

如果葉清齋和凌青蘆在這，時以嬈當然不會顧忌再說些什麼呢。

就算她們猜出自己和林守溪有什麼關係，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反而在時以嬈臨走時的談話中還能在她們姐妹之間再次說一些知根知底的話了。

而後面的這一切，如果在不想讓慕師靖與楚映嬋猜出自己全部心思的情況下，能夠將她們的看法一起分享給自己，也要取決於時以嬈接下來到底會說些什麼了。

時以嬈的心中已經想好後面該說些什麼了。

她再次確認了楚映嬋和慕師靖願意當一個傾聽者之後，也是將她的問題說了出來。

「師靖，映嬋，你們相信宿命嗎？」

時以嬈率先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不相信。」慕師靖回答得十分乾脆，沒有一絲猶豫。

「咦，這是為何？」

時以嬈反而對慕師靖這麼堅定的回答有些疑惑。

她閱讀過完整的《誅神錄》，也早就知道慕師靖和林守溪在千年前就是被創造出來的天生的一對。

他們的結合似乎在千年前就已經註定，什麼阻礙和困難也阻擋不了他們始終在一起的命運。

如果說這都不是宿命，那還有什麼稱得上宿命的東西呢。

可慕師靖怎麼回答得這麼乾脆，這著實出乎了時以嬈的意料。

「要是相信時姐姐相信命運的話，也就不會和我們在一起了，對嗎？」

慕師靖現在在這個大的木桶中又眼神直勾勾地盯時以嬈的眼神話。

她彷彿在用無形的語言在告訴時以嬈，她只用說這麼一句話就夠了，也不需要再向時以嬈做多餘的解釋了。

時以嬈被慕師靖這麼簡單的一句回答反而算是嗆得都不知道要拿什麼話來回復她，

一時間，她都以為慕師靖真的將自己得到了這本完整的《誅神錄》的事情都知道了，不然她不會知道自己正是由於不甘心自己的命運才選擇離開聖壤殿加入林守溪的小團體。

可轉念一想。慕師靖也不該有任何機會得知她的秘密。

她在跟葉清齋和凌青蘆在聖壤殿某個偏僻的角落在談起她昨晚到現在所付出的計劃時，她為了將事情處置得更為穩妥一點，也是排除了周圍有人偷聽的可能性。

況且，慕師靖就算想要有偷聽的舉動，時以嬈在早上重新返回聖壤殿之後不是已經看到了慕師靖已經被小禾和林守溪一起阻止了嗎。

她不應該有知道自己計劃的可能性。

那不是這個因素，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嗎？

如今，慕師靖一直用這種眼神在盯著自己看，唯一可能說明的是她已經看出了一些什麼端倪來。

如果自己相信宿命，也就不會進入所謂的小團體了，這應該是在慕師靖不知道後面自己設想的全部計劃后才得知的結論。

而且，她並沒有再的說些什麼。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她看從自己在她面前的行為中，知道了自己是不相信命運的這種人。

其實這個問題在她看來，並沒有正確的答案，如果慕師靖真的能夠推斷出自己為了那一種被安排的命運而重新抗爭的話。

她也會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給出了否定宿命的回答。

為了讓這種效果變得更為顯著，她或許認為像之前那樣再次盯著自己，不透露多餘的信息，便是給自己的最大肯定。

時以嬈現在也擔心要是再繼續多問慕師靖幾句，她會再一次對自己到現在為止所做的一切感到懷疑。

於是，時以嬈在慕師靖的目光和她直接對視以後，也是有意躲避著慕師靖的目光，反而轉過來將目光看向了楚映嬋。

「映嬋，你也相信宿命嗎？」

時以嬈現在轉而將目光盯向了楚映嬋。

「映嬋也從來不相信宿命。時姐姐，我只相信自己的選擇。」

楚映嬋的回答也同樣和慕師靖一樣乾脆，沒有帶有一點猶豫。

不同的是，她的回答還補充了一句，說是自己的選擇。

然而，這一點，也確實讓時以嬈感受到了她內心的真實感受。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決定。

她後面沒有必要為自己已經選擇的決定再後悔。

況且，楚映嬋和林守溪沒有前世的羈絆，她能選擇和林守溪在一起，也不是更說明沒有什麼別的宿命了。

楚映嬋的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時以嬈某些事情。

「映嬋，你說說你自己的選擇，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時以嬈還是想從楚映嬋這裡確認一些問題的答案。

「楚姐姐，是我和師靖一起選擇以那樣的方式和你成為了好姐妹，這同樣也是映嬋自己的選擇。要是時姐姐真的因為相信宿命的緣故，而接受了和我師父同住一間房間的宿命，時姐姐會甘心嗎？」

楚映嬋為自己的選擇這一點還舉了個剛剛才發生的例子。

「楚姐姐說得好，要真是相信宿命的話，我也不會想著要時姐姐一直待在我們身邊的吧。」

慕師靖為楚映嬋精彩的回答稱讚了一句，同時又說出了自己的某些心理話。

她看得出時以嬈還是有些對自己接受和她們在一起的安排有些不放心的樣子，為了顯得她和時姐姐更為接近，也是在此刻將她的某些真實想法當面說給了時以嬈聽。

至少，這下時以嬈不用再懷疑慕師靖知道自己計劃的可能性了。

時以嬈現在倒是可以稍微放一點心了。

如果要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她也會說自己不相信宿命。

只是沒有慕師靖和楚映嬋那麼猶豫。

而到現在，她也不過才問出第一個問題。

得到的信息就已經超出了時以嬈所預想的那樣。

後面的問題，時以嬈相信她只要說得不是太過於直接，或是直接說出了那些楚映嬋和慕師靖可能會聯想到她們身邊人的故事，她也能夠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的。

「那師靖和映嬋，你看今天是不是良夜佳節，我們以後還會有這樣一直在一起的一天嗎？」

時以嬈又接著拋出了他的第二個問題。

今天的月色和雪色混合而成的顏色很好，只是時以嬈之前想起這些事情卻突然想起了她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所擔心的，現在她算知道，可能不只有過去的那些不幸經歷，還有她對未來的信心。

這是一個她們難得的機會聚在一起參加宴會的日子，以後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不會繼續存在。

眼下，黃衣邪神還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虎視眈眈，更有那些神山背後隱藏的大家族在窺視些什麼。

這些東西都是一些時以嬈目前還無法控制的力量，她對未來這些多出來的邪崇能夠影響自己未來的計劃還是有些些擔心。

她想以一種隱晦的方式，問一下楚映嬋和慕師靖的想法。

「時姐姐，今天當然是良夜佳節了，雖然師靖還是和師尊在一起吵吵鬧鬧的，但我也成功做到讓師尊不敢對我怎麼樣了，這難道不算是良夜佳節嗎？況且，今天時姐姐從此以後也不再是我們的客人了，而是真的成為了我們的一員了。還有比這更不讓我開心的事情了嗎？」

慕師靖也是同樣沒有猶豫，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時以嬈。

當然，這同樣也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可以後我們這樣的日子還會在有嗎？」

時以嬈關心的是她剛剛提及的後面的問題。

「這有什麼要值得討論的，如果我們真的不相信宿命的話，那後面這樣的良夜佳節以後我們恐怕會天天都過著這樣的日子，到時候時姐姐可別覺得太快樂了反而還厭倦起這樣的生活來？」

慕師靖又一次用沒有猶豫的言語回應了時以嬈。

1「為什麼？師靖難道已經忘記了我們……你們一路走過來經歷了多少次危機嗎？妖煞塔那次，要不是我來的時機恰好的話，後面那些邪崇肆虐的結局，以嬈憑藉自己的力量也根無法阻止那一切。」

時以嬈現在不相信慕師靖連這這都會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

她和林守溪一行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危機，才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

這期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林守溪和慕師靖的性命。想一直對他們下手。

也因為這樣，每次大家重逢的日子都是格外珍惜的，

因為誰都不知道後面還會再次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導致下一次重聚的時候可能人再也湊不齊了。

慕師靖就不擔心這以後又還會再發生危險嗎？

時以嬈有些急迫地想知道慕師靖為何到現在說話還如此肯定的理由，她在情急之下，也顧不了神女該有的那一份矜持了，連自己在百年前她自己認為不過舉手之勞幫助慕師靖解決妖煞塔危機的事情都在這個場合提了出來。

「時姐姐，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今晚為何如此多愁善感的，時姐姐是擔心我們以後會遇到我們無法預知的風險和危機。也許過了今天以後，大家在圍坐在一起還能有脾氣在這相互鬥嘴吵來吵去的機會已經沒有多少了。」

慕師靖還沒有回答時以嬈如今在有些心急的回答下拋出的問題，倒是楚映嬋率先將她的想法提了出來。

「可，事實就是如此啊。良夜美好或許是因為那是值得讓人珍惜的日子。而說這些日子珍惜，是因為以後哪怕自己再過努力，可能這樣大家一起重聚的日子也再也沒有了。」

時以嬈這算是將自己為何因此而有些失落的原因說了出來。

「時姐姐，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原因啊。可本姑娘要說自己是氣運之女呢，這麼多危機發生了，我和時姐姐，還有楚姐姐，還有大家不一樣是生活得好好的，那些邪崇不過就是些宵小之輩罷了，這又有什麼要擔心的呢？總之，時姐姐就當我們是那些修行小說中的主角罷了，一路走過來都有氣運在身。」

慕師靖聽完時以嬈的陳述以後，一點也沒有替時姐姐的擔憂而顯得同樣焦慮，反而用了氣運這個本來就很玄乎的東西來說服時以嬈。

「氣運，果真如此嗎？」

時以嬈有些不自信。

要真論氣運的話，時以嬈被黃衣邪神蠱惑了上百年的時間，算得上是好事嗎？

「時姐姐，你就不必在擔心什麼了。過去的事情師靖沒法體替你們改變，但未來的事時姐姐只要跟著我們在一起，不好的氣運也會變好的。現在，我們有做的就是根據大家商議的結果一起消滅那些邪崇就是了，哪有這麼多值得擔心的地方。」

慕師靖又繼續勸著時以嬈。

「師靖的意思是說待時而動嗎？」

「算是吧，時與勢都會在我們姐妹們一邊的。時姐姐現在就需要好好的做一個美夢就行了。今晚的良夜師靖也相信以後一定會有的。」

慕師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