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連綠圍脖都有了

014 連綠圍脖都有了

北堂國皇上終於立下了皇后,后位不再空懸,這本是眾臣期待已久之事,只是皇上所定下的人選卻着實令他們高興不起來。

廣陵王尚在風國皇宮為質,身為皇兄的北堂寒冰不但不及時伸以援手,還在此時雪上加霜,光明正大地霸佔了廣陵王妃,這成何體統?

北堂寒冰大婚當日,眾臣們不得不來,然而臉上的笑意卻極為勉強。現在百姓們何止是在笑話北堂寒冰,根本連他們這些為之效命的文武大臣們都一併笑了!

「皇上此舉將廣陵王至於何種境地?廣陵王為北堂國受盡折辱,咱們的皇上倒好,竟趁人之危霸佔了人家的妻子,這可讓廣陵王情何以堪?!」李大人說着,不住地嘆氣搖頭。

聞言,付大人也忍不住道:「怕是咱們的皇上已經被美色所迷,心裏早就沒有了所謂的兄弟之情。聽說休書還是皇上派人寫好送去風國的,這與直接背棄了兄弟情誼有和差別?!」

「尋常百姓家尚且以兄占弟媳為恥,咱們這皇上可好,竟是恨不得眾人不知道一樣,搞得人盡皆知!私下通姦也就罷了,竟還將事情擺到了明面上,看來皇上是真的愛美人不愛江山了,百姓們私下裏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皇上何時變成了如此,竟連一點兒禮義廉恥都不顧了?!」李大人越說越氣,連灌了好幾口酒下肚。

付大人聞言趕緊道:「李大人,這話咱們之間說說就算了,可不能讓別人聽到。無論如何,皇上已經立了那凌紫煙為後,以後那凌容山可就貴為太師了,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你若還想當這個官,那就要管好自己的嘴了……」

李大人聞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咱們北堂國怕是危險了!」

雖然大臣們怨聲載道,但是北堂寒冰卻充耳不聞,能將凌紫煙娶進宮中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如今夢想終於達成,他滿心裏就只有激動興奮。

「紫煙,你終於真真正正地屬於朕了!」洞房花燭,北堂寒冰看着身着鳳冠霞帔,容貌如花般嬌美的凌紫煙更加情難自控,掀開蓋頭就將人緊緊摟進了懷裏。

在燭火的映照下,凌紫煙笑靨更加甜美柔和,她看着北堂寒冰,輕啟薄唇道:「皇上,紫煙早就屬於您了啊……」

「還叫紫煙?」北堂寒冰佯裝生氣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凌紫煙嬌羞一笑,這才道:「臣妾……一直都是皇上的人。」

「紫煙,朕的好皇后!」北堂寒冰激動地將人壓到了床上,輕吻她的薄唇,見凌紫煙的雙頰越發紅潤,北堂寒冰心裏一動,再也難以控制,他直接欺上了凌紫煙的身體,如往常般與之親昵歡愛。

「皇上……」

**過後,北堂寒冰終於滿足地睡去。凌紫煙仍舊清醒著,嫌惡地看了北堂寒冰一眼,她**著身子下了床。

今天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成親,但是她卻感受不到絲毫快樂,只有滿腔恨意。

「哼,北堂寒玉,若是當初你就給了我今日的一切,我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再次看向北堂寒冰,凌紫煙的眼中一片陰狠,「欠下我凌紫煙的,我必要你們北堂家十倍償還!」

后位已定,第二日後宮嬪妃們則需一起到鸞鳳殿中向皇后問安。

一大早,小紅便將鸞鳳殿內收拾妥當,開門迎人。

凌紫煙淡然喝着茶,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小……皇後娘娘,等會兒嬪妃們就要來向您問安了,您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自家主子享受後宮嬪妃們的集體跪拜,連她這個做奴婢的都覺得激動了,怎麼皇後娘娘本人卻毫無反應。

凌紫煙冷哼一聲,一臉不屑,「不過是些庸脂俗粉,被她們跪拜又有什麼可得意的?而且,她們在皇宮裏養尊處優慣了,可沒有你想得那麼老實聽話!」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

凌紫煙將茶杯放下,淡然道:「等會兒看我眼色行事。若是乖的就姑且放她們一馬,不乖的也只能讓她們認清形勢了。」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了通傳聲,「啟稟皇後娘娘,孫貴妃、莫貴妃、安貴妃、習貴人和林貴人前來問安。」

凌紫煙露出了些許笑意,道:「快讓她們進來吧!」

話落,五位衣着華麗,容貌出眾的女子便前後進了鸞鳳殿的門。

走在前面的四人均是低眉順目,一臉謙卑地垂著頭,凌紫煙一一看去,倒還覺得滿意。

目光觸及最後方的一個,凌紫煙的眼神瞬間一凜。這個林貴人居然敢直視她的臉,且一臉高傲不屑的模樣?

凌紫煙眼波一閃,不露聲色。

凌紫煙佯裝熱情道:「幾位妹妹快請坐!本該是本宮先到各殿中去看你們的,今日竟勞煩你們一起過來了。」

「皇後娘娘哪裏話?本就該我們先來向您問安的。」為首的孫貴妃說着便跪了下去,後面的三人見狀也趕緊彎身下跪。

「幾位妹妹不必如此……」凌紫煙說着客套話,眼神卻若有似無地看向了最後面的林貴人。

林貴人仍舊一臉高傲,見凌紫煙看她,她故意將臉別向了一邊,拒絕行禮的意思很是明顯。

跪拜的四人好一會兒聽不到凌紫煙說話,也不敢起身,只能互相看看,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微微抬起頭,見凌紫煙冷冷注視着她們身後,幾人趕緊向後看去,這一看,都是一驚。

這個林貴人仗着自己年輕貌美得皇上寵愛,平日裏對她們無禮也就算了,怎麼敢在皇後娘娘頭上動土?她不懂禮數也就算了,可這會兒皇後娘娘明擺着是在跟她慪氣,可是連累苦了他們幾個人,難不成要一直跪着?

後面的習貴人小聲道:「湘兒妹妹,你還不快點兒向皇後娘娘行禮?」

林貴人對習貴人的好意卻毫不領情,反而冷哼一聲,道:「哼,膽小鬼!」

凌紫煙將她們的對話盡收耳中,輕笑一聲道:「湘兒妹妹莫不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才不方便?」

林貴人一臉傲慢道:「皇後娘娘,自小我爹就告訴我,只有天地、父母和皇上才需要行跪拜之禮,妹妹養成習慣了,對別人還真是跪不下去,真不好意思。」

「你!」小紅見狀欲為凌紫煙出氣,卻被凌紫煙笑着攔下了。

「既然妹妹不喜跪拜,欠身行禮也可代替。」凌紫煙道。

聞言,四位嬪妃齊齊看向了林貴人。皇後娘娘這已經是對她格外開恩了,她竟然還不肯領情?

凌紫煙眼波一閃,似乎對她的抗拒很是滿意。

林貴人見凌紫煙一直盯着她,微微有些不自在道:「姐姐,妹妹這會兒真有些不舒服了呢……」說着,輕輕扶住了額頭。

凌紫煙聞言一笑,非但沒有發怒,反而對身邊的小紅道:「小紅,沒聽到湘兒妹妹說身子不舒服嘛?還不趕快搬把椅子過來給她坐?!」

凌紫煙眼睛微瞥了一下,面帶笑意,小紅一看她的表情,馬上心領神會,「是,皇後娘娘!」

小紅馬上就為林貴人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她的身後。

林貴人見狀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得意。哼,這些女人就是沒用,居然還對這位皇後娘娘行禮跪拜?一個被丈夫休過的女人還有什麼可神氣的,就算高居后位,過去的一切也不可能被改寫,她林湘兒才不要向這個女人跪拜!

她年輕貌美,又深得皇上寵愛,只要她早日為皇上生下龍子,后位最終是誰的還不好說呢!

看看仍舊跪着的四人,林貴人一臉鄙夷。這個皇后就是個紙老虎,實際上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她就是不跪,那又怎樣?這皇后還不是好聲好氣地給她搬來了凳子。

「妹妹請坐。」凌紫煙落落大方道。

「既然是姐姐好意,那妹妹就卻之不恭了。」林貴人臉帶得意地坐了下去,但是突然,她又表情痛苦地捂著屁股站了起來,臉上再沒有了先前的得意神色,「啊!好痛!」

凌紫煙裝作毫不知情的關切樣子,「妹妹這是怎麼了?莫非坐凳子也不舒服?」

「你……」林貴人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要微微動下身體就會痛入骨髓,「你在凳子上放針害我!」

四位嬪妃聞言都是一驚。

「我害你?」凌紫煙冷笑一聲,表情變得陰寒,「妹妹沒有證據,最好不要亂說。」

「一定是你……」林貴人痛得小臉慘白。

凌紫煙猛地站起身,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一面,冷聲道:「你爹莫不是連該如何稱呼別人都沒教過你?沒教養的丫頭!既然你爹連女兒都不會教,看來還真是沒有再繼續做官的必要了……」

林貴人輕搖著腦袋,「不……」

凌紫煙見她一臉驚恐,慢慢走向了她,笑着扣住了她的下巴,「既然你叫本宮一聲姐姐,那本宮就教你一句,有時候,坐着可不一定就會舒服呢!」

聞言,跪着的四人都是一臉懼色。這位皇後娘娘真不是簡單的角色啊,以後她們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因為北堂寒冰大婚立后,所以暫緩與煉金國的交戰。保雞得知消息,忍不住鬆了口氣,這是為求遠醫治太上皇贏得了時間。

照例幫北堂寒玉打好了洗澡水,保雞伸了個懶腰,並沒有回崇文殿去休息,而是來到了養心殿。

因為各自有工作,她跟求遠已經有好多天都沒有見到面了。

「求遠!」保雞在門口叫了一聲,卻沒有人答應,「莫非求遠不在?」

雖然這麼想着,但保雞還是悄聲進了養心殿,這才發現求遠不是不在,而是已經累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身前擺着一堆書和好多瓶瓶罐罐,臉下面還壓着一本展開的書,一看就知道剛剛還在花心思研究這些。雖然求遠說救人是自己的職責,但是他就算再偉大也不會對每個人都做到這種廢寢忘食的地步吧?他的心思是為了誰,保雞再清楚不過。

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即使被自己那樣冷血無情地傷害了,他依然用最真誠的心幫助和關心着自己。

如果之前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他只是小和尚求遠,而自己只是被他撿回清凈寺里的小雨,那該有多好?

正是因為在乎,所以才不想傷害他。

看着求遠單純而美好的睡臉,保雞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柔情。拿過一邊的衣服,她小心地為求遠蓋在了身上,想要撫摸他臉頰的手僵在空中,不知該伸出還是收回。

就在這時,「你這不是跟風臨月一樣。」

保雞聞言一驚,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皇上?」看向門口,風臨墨款款向她走來,對着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保雞放鬆音量道:「皇上,你怎麼來了?」

風臨墨看她又看看睡熟的求遠,道:「怎麼,怪朕壞了你的好事?」連風臨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口氣有些怪異。

保雞愣了愣,突然明白了過來,「什麼好事壞事的,想不到皇上也這麼無聊!」

「哼,若不是朕及時出現,這會兒還不知你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呢!」風臨墨撒了謊,其實他從保雞進入養心殿開始就看到了,本想看看她進來幹什麼,沒想到就看到了保雞悉心為那個名叫求遠的和尚搭衣服的一幕。看到保雞想要撫摸求遠的臉頰,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就這麼不知趣兒地開了口。

保雞鬱悶道:「皇上,麻煩別把草民和高高在上的臨月公主相提並論。」

風臨墨卻不肯輕易放過她,又問道:「那你剛才是想做什麼?難道是朕眼花看錯了不成?」

保雞汗,這關他的事情嗎?別說她只是摸摸求遠而已,就算上了求遠也只是佔用了他的皇宮場地而已,他又必要一副抓到採花大盜的口氣審問自己?

保雞沉默片刻,轉移了話題,「這麼晚了,皇上怎麼還沒休息?」

風臨墨聞言看向了裏間仍在昏睡的風明慶,道:「剛和陸將軍商討春獵之事,沒留心就這麼晚了。朕突然沒了睡意,就想着趁此機會來看看父皇的情況。」

「做皇上的臣子還真夠辛苦的,這麼晚了也不能回家睡覺。皇上倒是守着家,人家陸將軍怎麼辦?」保雞慶幸自己成功轉移了話題。

「紹君是朕的臣子也是朋友,朕這皇宮跟他自己的府邸也沒什麼兩樣,晚了他便會住在宮中,這是常事。」

保雞聞言眼波一閃,「皇上還真是大方!留陌生男子在宮中過夜也不怕……嘿嘿……」

風臨墨見狀臉色一冷,「怕什麼?有話直說!」

「這是你讓我說的哦!」保雞晃晃腦袋,笑道:「皇上的妃子們若都是耐得住寂寞的那就還好,若是耐不住,那到了一起可就是**,容易出事!」

「出事?」風臨墨微微一愣,然後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斥道:「胡說八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風臨墨真是有問題,難不成他討厭女人,世上的男人就都該討厭女人?這年頭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都能出事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出事才沒道理吧?

「朕才不要聽你胡說!」風臨墨不悅地甩了一把袖子,聲音忍不住大了一倍。

睡熟的求遠好似受到了驚嚇一般,猛地瑟縮了一下身子,眉頭微微皺了下,好在沒有被驚醒。

「皇上,你小點兒聲音行嗎?奴婢不聾,聽得到您說話。」保雞看看求遠,一副拜託的口氣。

風臨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莫名地一股邪火又躥了上來,「你喜歡這個和尚?」

「啊?」保雞聞言一愣,隨後沉默了。

她不說話的模樣看得風臨墨火更大,剛想開口,保雞突然幽幽說道:「他這樣的人很難會有人不喜歡的吧?」

保雞說話了,但是風臨墨更加火大,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你……哼!」風臨墨冷眼看了看保雞,起身離開了養心殿,一副在生悶氣的模樣。

「我招他惹他了,脾氣真怪!」保雞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也離開了養心殿。

走到崇文殿門口正欲推門時,不遠處突然閃出一個黑影,保雞嚇得一驚,趕緊躲進了柱子後面。

男子朝身後小心看了看,因為他所處的位置有些微光,所以保雞看清了他的臉,這男人長得倒還算挺拔俊秀,看樣子並不像是冒險闖進皇宮的刺客之流。他輕輕叩響了暖芳閣的大門,不多時,一個柔弱貌美的年輕女子過來開了門,兩人一見面,馬上激動地擁在了一起。

保雞見狀一驚。這女人她知道,就是風臨墨的妃子之一,好像名叫錦貴人。看她的樣子規規矩矩、柔柔弱弱的,沒想到膽子這麼大,敢往自己屋裏招男人。都這麼晚了還放一個陌生男人進屋,兩人之間的關係不言而喻了。

難道說真的被她說中了,風臨墨的妃子耐不住閨中寂寞,出事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戴頭上,不知道風臨墨知道了一切之後還能不能大聲喊著「不可能」!

男人對女人說了些什麼,女人乖巧地點了點頭,但是保雞所處的位置太遠了,根本聽不到他們所說的內容。

正想偷偷往前湊湊時,保雞突然瞧見那位錦貴人跑出了門口,然後彎著腰,在門口吐了起來。雖然她吐得挺帶勁兒的,但是保雞看得清楚,她好像並沒有吐出什麼,只是一個勁兒地乾嘔。

這是……

保雞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晃過了什麼。這錦貴人的癥狀就跟她剛懷孕時一樣,難道說……錦貴人懷孕了?風臨墨討厭女人,連女人碰他都不願意,怎麼可能讓女人懷上孩子?這就是說,錦貴人不但和別的男人偷情,而且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保雞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趕緊捂上了嘴巴。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她居然敢在風臨墨眼皮子底下給他帶綠帽子,而且現在連綠圍脖都有了,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在此期間,那個男人一直輕拍錦貴人的後背為她順氣,看他的模樣,好像是真的很擔心錦貴人的身體。莫非,他們是真愛?

可是,這真愛也不行啊!保雞覺得,自己的心還是向風臨墨那邊傾瀉得多一些。

保雞又看了一會兒,見那錦貴人不吐了,然後男人將她半扶半抱着進了暖芳閣。

保雞忍不住長出一口氣,這才回了自己的崇文殿,懷揣這個秘密,她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似乎,她應該告訴風臨墨的。但是如果說了,那位錦貴人和她的孩子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體會過失去孩子的痛苦之後,保雞實在不忍心讓其他人面臨同樣的悲痛,她猶豫了。

第二天,她頂着一對熊貓眼來到北堂寒玉的靜心殿,居然發現北堂寒玉並不在。

「這麼早人去哪裏了?」保雞嘟囔了一句,還是擔心他被風臨月給欺負了去,所以在皇宮裏一通尋找。

「整個皇宮都沒有,難道飛走了不成?」保雞拍著胸口順了順氣,突然想到一個地方,趕緊奔了過去。

整個皇宮都找過了,就差御膳房。保雞差點兒忘記了,北堂寒玉在這裏可是有自己的小天地的。

一進門,發現北堂寒玉果然在,而且除了北堂寒玉,還有一個男人,他站在北堂寒玉身邊,仔細看着北堂寒玉的一舉一動。

兩人見到保雞進來都是一愣。

而保雞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則是一驚。怎麼會這麼巧,這個男人就是昨晚出現在錦貴人門口與之曖昧的男人!

他出了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暖芳閣,居然還能隨意進出御膳房?保雞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不凡。

「小雨姑娘,你來了。」北堂寒玉笑笑,手上的工作卻沒有停。

男子看了看保雞,問道:「廣陵王,這位是?」

「哦,這位是小雨姑娘,暫時在靜心殿當差。」

男子聞言點了點頭,也笑着打了個招呼,「小雨姑娘,可是有事來尋王爺?」

保雞聞言一愣,她直直地盯着男子,卻沒有說話。

男子見她一直盯着自己,比劃着自己的臉,「小雨姑娘,莫不是本將軍臉上沾了什麼東西?還是,你認識我?」

「將軍?」保雞愣了愣,趕緊搖了搖頭,「不不不,不認識!」

保雞的反應怪異,連北堂寒玉都覺得詫異。

「王爺,怕是我在這裏小雨姑娘有話不便對你說,我就先離開了,改日再來請教!」男子道。

「陸將軍,你不是說想學珊瑚羹的做法,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王爺,我還要趕去見皇上。今天時間緊迫,還是改日吧。」男子抱拳說完,離開了。

陸將軍?陸紹君?他就是昨晚被風臨墨留在宮中過夜的人?看來自己的玩笑真的成真了。

更為關鍵的是,這個男人的聲音她很熟悉。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初遇風臨墨時派人搜尋風臨墨下落的人。他要對風臨墨不利,難道風臨墨毫不知情?

「小雨姑娘,你有心事?」北堂寒玉關心道。

「哦,沒什麼……」保雞搖搖頭,指著門口方向問道:「王爺,剛才那位陸將軍是來找你學做珊瑚羹的?」

北堂寒玉愣了愣,沒想到保雞會問起陸紹君的事情,但還是如實答道:「是啊,他一早就過來了,說是他的一個朋友害口厲害,想學做珊瑚羹給她吃。」

保雞點點頭,試探似的說道:「想不到這位陸將軍還是一個有心之人。不過,為了普通朋友應該做不到這種程度吧……他是做給自家妻子吃的吧?」

北堂寒玉道:「聽他說至今尚未娶妻,應該就是做給朋友的……」北堂寒玉說着,突然一臉詫異地看向了保雞,不解道:「小雨姑娘,本王總覺得你今日怪怪的,好像對陸將軍的事情格外上心……你認識他?」

「呵,怎麼可能呢?」保雞趕緊擺擺手,「奴婢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怎麼會認識大將軍?」

保雞心裏已經完全確定了,陸紹君確實和錦貴人有私情,而且錦貴人也確實已經有了身孕,孩子的父親有百分之九十九就是陸紹君!

但是聽風臨墨的意思,他好像真的是把陸紹君當成信得過的好朋友,朋友妻不可欺,陸紹君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風臨墨對他掏心掏肺,他怎麼好意思跟人家的妃子發展曖昧關係,甚至還想殺了風臨墨?莫非一切都與錦貴人有關。

保雞心裏有無數種想法,但也不清楚哪種才是對的。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陸紹君想要保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那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風臨墨,風臨墨有大危險!

想來想去,保雞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就當是占你便宜還你的利息好了!」保雞心一橫,朝御書房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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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寵纏身:男色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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