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對決
見到亞歷山大被打飛后，蘭斯收回法杖和破曉者，背著手站在原地。
他自學的葦名劍法很好用，輕輕鬆鬆就給年輕的牧師上了一課。
「亞歷山大！」伊莎貝拉衝到亞歷山大身邊將他扶起，他胸口的盔甲稍稍凹陷，臉上全是黑灰，就連頭髮都殘留著魔力元素。
「你還好嗎？」伊莎貝拉手中舉起一團白光，想要治療亞歷山大的傷。
治療術是教廷成員的基礎法術，除了治癒同伴外，魔力空閑時還能幫幫居民治病。
「沒事，聖女大人。」亞歷山大揮揮手，蘭斯的火球術殺傷力不大，他只是摔在地上有點疼。
就是侮辱性極大，讓亞歷山大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只想用拳頭把蘭斯打一頓。
「這不公平，你用的是偷襲。」伊莎貝拉生氣的朝著蘭斯喊道。
「有嗎？可我是個巫師啊，不用魔法還用啥？」蘭斯笑著聳聳肩，嘴角都快揚到耳朵旁邊了，「輸了就是輸了，看來閣下還是要多加練習啊。」
看到亞歷山大黑臉的模樣非常喜感，這下心裡舒服了。
讓你剛才找我麻煩，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但你是用巫術打敗我的。」亞歷山大還是不服輸，在聖女前面失敗讓他丟光了所有面子。
「你有說過只能用劍嗎？既然沒說，我用啥當然都可以了。」蘭斯他看向作為裁判的湯姆，二人都是巫師，老湯姆會站在他這邊的。
「兩位決鬥前沒有其他規定，所以蘭斯閣下沒有違規行為。」湯姆解釋道，他剛才就猜出蘭斯的戰鬥策略了。
非常高效，也不算違背巫師的道德，畢竟誰會要求巫師用劍呢。
「你這傢伙……我不服。」亞歷山大爬起來，將半身甲脫下來，重新召喚出破曉者，「再來一把，只能用劍。」
面對亞歷山大的第二次挑戰，蘭斯選擇保持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
「不來。」他背著手，腳步輕快的跑回想要瑞貝卡身邊，嘲諷完就跑真刺激。
開玩笑，他那劍術用來追雞攆狗是夠用了。對上善於用劍還經過實戰的專家，怕不是要被戳成馬蜂窩。
蘭斯避而不戰的行為讓亞歷山大更加生氣了，這感覺就像是遊戲輸了后，對方嘲諷完就下線消失。
能讓人一整晚睡不著覺，三更半夜還會起床大罵一句「有種再來一把讓我打回去」。
蘭斯沒走幾步，就被伊莎貝拉叫住了。
「等等。」伊莎貝拉也拿出法杖，「既然你不願意和他比試劍術，我們就來比試魔法吧。」
「你？」蘭斯來了興趣，他第一次見到聖女，估摸著不到二十歲的年紀。
長的確實好看，皮膚白皙，就連頭髮都透著光澤。就是衣服裹的太嚴實，和他在原石城見過的修女沒啥區別。
他喜歡蘿莉，伊莎貝拉早就過保質期了。
「你確定要和我用魔法決鬥嗎？」
塞古斯有諸多和聖女相關的傳說，每一篇都是流傳千古的史詩故事。作為主角的聖女戰鬥力自然不在話下。
蘭斯倒不是怕，這個年紀能有多強，難道還和他一樣開掛了嗎。
「怎麼，你怕了。」伊莎貝拉學著蘭斯的語氣嘲諷道，他說話末尾總會升高語調。
頭一次聽只會當成是口音問題，結合實際場景后，誰都能明白這種語調比尖銳的言辭更加具有諷刺性。
「呵，我怎麼可能會害怕。」蘭斯也拿出法杖，伊莎貝拉將同伴扶到場外后，拿著法杖站在蘭斯面前。
「你這樣的戰鬥一點也不道德。」伊莎貝拉帶著怨氣對蘭斯說道。
要是正大光明的通過決鬥獲勝，伊莎貝拉只能讚歎一句技高一籌，用小手段欺負她的同伴就讓伊莎貝拉難以接受。
教廷成員個個嫉惡如仇，她想提同伴教訓蘭斯。
蘭斯聽到聖女的指責后毫不在意，他指了指遠處的亞歷山大說，「他的戰鬥很有道德，但在實戰中他已經是具屍體了。」
「別多說了，準備好吧。」伊莎貝拉走遠後用神力將身體覆蓋。
覺醒為聖女后她就能隨意使用神力，這種不同於魔法的能量同樣強大，光是一層護盾就能抵擋住無數傷害。
蘭斯也不會示弱，他還有外掛，永恆之力造就的防護罩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靠他的魔力構成的護盾擋不住過高的傷害，萬一護盾碎了他就慘了。蘭斯以前只是個程序員罷了，從小連皮鞭和鞋底都沒挨過，對疼痛的難受能力很低。
一旦受傷基本上就可以認輸了。
在場外裁判湯姆一聲令下后，伊莎貝拉先發制人，射出一道強光，被蘭斯的護盾擋住。
二者隔著好遠開始對轟，蘭斯發射火球，聖女發射光球，整個戰場全是特效，連人影都看不清楚。
「湯姆先生，他們兩人的實力誰更厲害？」場外的瑞貝卡詢問道，看到蘭斯和聖女的戰鬥讓她對魔法更加渴望了。
她抬起手，控制起精神世界的魔力，只在手心凝聚出一小團火苗。
「公主殿下，如果以後你的魔力恢復了，千萬不要向他們學習。」湯姆觀察著二人的戰鬥方式回答道。
「他們兩位不是很厲害嗎？」瑞貝卡不解的問道，蘭斯和聖女的戰鬥很炫酷，雙方宣洩出的魔力將對方籠罩住，看不清戰鬥的具體細節。
最頂尖的巫師對決從不與觀眾分享，至少瑞貝卡連二人的身影都看不清楚，全是純粹的魔力爆發后產生的景象。
這不就是書里所描繪的場景嗎，遙遠地平線上的魔力對撞后，就能區分出勝負，連戰鬥者的輪廓都看不清楚。
「並不厲害，可以說是慘不忍睹。」湯姆點評道，他看不清一紅一白的戰場，但通過魔力波動能感知到兩人的站位沒發生一絲變動。
哪有巫師這樣戰鬥的，動手的時候忘了動腿，動腿的時候忘了動手，蘭斯和聖女的實戰經驗只限於愣在原地朝敵人宣洩魔力。
不熟練的新手都會犯這種錯誤，好幾次可以挪動幾步雙腿躲過的攻擊，二人都選擇硬抗。
而且攻擊方式極其單一，蘭斯只會用火球術，巫師難纏的原因就是戰鬥方式的多樣性。
聖女那邊就更差了，湯姆和上一任聖女並肩作戰過。面對邪教徒進攻時，他剛穿戴好裝備戰鬥就結束了。
不過兩人的魔力儲備還真是恐怖，換成湯姆就開始考慮撤退路線了。
「好強的對手。」伊莎貝拉心想，她遇到過的巫師全力轟炸最多持續二十多秒就偃旗息鼓了。
蘭斯不一樣，他只會用火球術，但威力驚人，源源不斷的飛過來，將她的視線完全遮蓋住。
她還不會用神力確定敵人方位，只能用最低效的辦法，火力覆蓋。
「這傢伙開掛了吧，神力用不完嗎！」蘭斯額頭滿是汗水，他的魔力消失的很快，但每次魔力乾涸后，圖騰里的儲備就會迅速補滿。
在蘭斯看來，除非對上魔女，否則在魔力儲備上，沒人能和他一爭高下。
今天是遇到對手了，蘭斯咬咬牙，準備開閘放水。
如果用數字去評判，塞古斯巫師的平均藍量是一百，而圖騰里的魔力儲備要用科學計數法記錄，他就不信打不過一位聖女。
反正二人都沒學會啥高端的法術，想要獲勝全靠藍量多少，在這點上蘭斯很有信心。
兩分多鐘后，整個草地塌陷下來，湯姆見勢不妙便在二人中間豎立起一道轉瞬即逝的護盾。
看到護盾后雙方停下了攻擊。
「兩位的實力不分高下，在繼續比試下去毫無意義，都停手吧。」湯姆解釋道，再打下去很容易造成傷亡。
巫師之間的決鬥打到興起后，就沒人能控制住力道了。
他也不由得高看起蘭斯，能和聖女對抗這麼久。
聖女的厲害之處在於不需要經過訓練，只要被神選中，就能學會使用無窮無盡的神力。歷史上沒人能在正面對決中戰勝教廷聖女，她那無盡的神力能耗干任何巫師。
如果湯姆和蘭斯發生戰鬥，他能通過豐富的戰鬥經驗取得上風，但多半會因為魔力耗竭后選擇撤退。
「瑞貝卡殿下，我收回剛才的發言，這兩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湯姆補充道，他也想找蘭斯學學怎麼提高魔力上限的。。
伊莎貝拉喘著粗氣，以前單獨一人剿滅邪教據點的時候，使用的神力都沒今天多。
蘭斯的圖騰還處在開閘放水的狀態，連總量的百分之一都沒有用到。但他的情況也很差，精神世界的魔力是滿的，就是空過好幾回了。
這種反覆被榨乾的感覺讓蘭斯的身體很難受。
「你，很不錯。」蘭斯收回法杖，叉著腰做出一副波瀾不驚的姿態。
「有機會我會縫住你的嘴。」伊莎貝拉白了蘭斯一眼，他上半身倒是挺正常，但兩條腿抖的跟魔力震動棒一樣。
兩邊都不想再多動用神力和魔力，亞歷山大將聖女扶了回去，這讓蘭斯覺得今天是自己敗了。
「媽的，老子在薄荷城待遇比你還高。」蘭斯不服輸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