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屍變開始

3.屍變開始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潔白的醫務室內,讓原本冰冷空曠的房間瀰漫著些許生機和安詳,醫生李潔一臉疲憊的走進醫務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一邊用手揉搓太陽穴按摩,一邊小聲抱怨道:

「怎麼這幾天發燒的學生這麼多啊,我快累死了。」

雖說現在是春季,是季節性流感高發期,但這幾天醫務室接待的發燒學生數量是往年的好幾倍!

現在整個校醫院都是看病和吊水的學生,要不是因為抗原檢測陰性,而且大部分學生的高燒在吃完葯不久就迅速消退,沒有複發,她還真以為學校出現了新的流感病毒。

那群學生真的只是得了普通流感嗎?

李潔回頭看了看那群正在吊水的學生,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感覺到一絲莫名的恐懼和不安,彷彿一個未知的災難正在緩緩落下···

方傑感覺自己有些奇怪,自從昨天莫名其妙發了場高燒后,他感覺自己的脾氣變差了很多,很容易就憤怒。

上午在和別人打籃球時因為一點身體碰撞,方傑整個人就像被引爆的火藥桶一樣瞬間炸開,他大力把對方推倒在地上,騎上去就是一頓暴揍,甚至還想用嘴把對方的臉給撕下來,如果不是周圍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拉開,方傑估計那一架就能讓自己去監獄蹲幾年,方傑也不清楚自己上午為什麼會那麼憤怒,自己以前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從未和別人打過架,但上午就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很想

···殺人··?

殺人?

方傑打了個冷顫,被這個念頭嚇到,細細回想起來,當時自己整個人就像一個聞到血腥味的饑渴野獸,只想把那個人的臉皮撕下,把他脖頸上跳動的血管咬破,然後吮吸他的血液···

方傑搖搖頭不敢再想,把那些恐怖的念頭壓下,他只想趕緊去食堂吃飯,吃完去學校禮堂看經管學院的迎新晚會,他的夢中女神,校花許心愿的舞蹈安排在第一場,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沒人注意到,方傑眼睛里的血絲越來越多,幾乎布滿整片眼白···

此時是下午4點20分,周全此時來到了距離校外2公里處的刀具專賣店,他要購買刀具,還是管制刀具。

天朝的法治社會對有可能給人類造成致命傷的武器都是按「嚴禁+限制」的原則管理的,不說槍支一類的熱武器,上至弓箭、弩、氣槍等一類的可發射冷兵器,下至唐刀匕首軍刺等一類的冷兵器都屬於是禁止明面販賣,近期甚至把範圍擴大到廚房刀具上面,現在許多廚房用刀都屬於管制刀具,買把菜刀都要進行身份證登記。如果周全能提前幾天進行尋找採購,倒是能通過一些特殊渠道買到殺傷力更強的武器,但現實是周全只有半小時時間來把刀具拿到手,哪怕只是廚房用刀。

砍骨刀、剔骨刀、西瓜刀。

這三把刀是周全計劃獲得的刀具,砍骨刀刀背厚刀刃利,整體重量大,相當於小號斧頭,很適合劈砍;剔骨刀刀尖鋒利刀刃鋒利,剔骨割肉非常省力,很適合當突刺用的匕首;西瓜刀刀刃鋒利,刀身修長,稍微改造可充當長柄砍刀。周全通過記憶碎片得知,首場屍變后在數個月時間內,只有人類、狗、貓等常見的哺乳生物被未知病毒感染變異成喪屍,且此時的喪屍還只是平常的血肉之軀,常規武器可以很輕鬆的對其造成傷害,因此只要運用得當,就算是廚房刀具也能殺死喪屍。

「老闆你這剔骨刀鋒利嗎,我家那可是從新疆發貨過來的冷凍羊腿,你這刀要是不鋒利切一半就卷邊了,我找誰說理去?」

「這把砍骨刀有沒有厚一點的,這可是要切羊腿骨,別到時候骨頭沒斷,刀先斷了。」

「你這把西瓜刀太短了,新疆的哈密瓜很大的,你這刀全部切進去還夠不著瓜中心,這要帶回家裡,乾脆別切新疆哈密瓜,改切新疆葡萄吧。」

「除了西瓜刀,其他的各要兩把,再加一把主菜刀和2把大號水果刀,嗯?為什麼要兩把?我怕到時候你這刀砍羊腿砍得刀斷沒刀換,你離我家28公里,我吃飽沒事幹開1個小時車去找你換把刀?」

「我身份證都給你登記了你還怕什麼?我真要報復社會上街砍人買一把菜刀就夠了,買那麼多刀是嫌警察同志繳獲贓物不夠多是嗎?趕緊的,我趕時間!」

···

耗費大量的口水和接近半個多小時的挑選,周全終於買到了預期的刀具,分別是砍骨刀2把、大號剔骨刀2把、34cm西瓜刀1把,26cm主菜刀1把,大號水果刀2把,按照周全最初打算是各要3把以上,但擔心店主會懷疑其用途,不但不賣刀具給自己,甚至打電話舉報,那之前做的所有準備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拿完刀具,周全看了看時間,5點過5分,隨即馬不停蹄地奔向工具店

工具的購買比刀具要順暢很多,周全很快便購買到他想要的工具:12米安全繩,50米尼龍繩,3卷金屬膠帶,1把老虎鉗、1把鎚子和兩大袋長鐵釘。周全計劃利用這些工具製作一些更具殺傷力的組合武器,同時也要為寢室據點增加防禦工事。

回去途中周全又在藥店購買了一些醫用酒精和藥品,外敷的碘酒、雲南白藥和繃帶也都購買了一定數量,此時已經6點整了,距離第一次屍變危機還有1個小時,不知怎麼的,下午還火急火燎、與時間賽跑的周全突然平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人聲鼎沸的大學小吃街和不斷流動的人群,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轉到小吃街,用最後的積蓄買了一些小吃和燒烤,一邊吃著煎餅果子,一邊以平靜悠閑的步伐朝宿舍樓走去,好像一個在沉船前望著遠方洶湧猙獰的海浪,沒有半點對死亡的恐懼的平靜船長,以一種平靜坦然的面容去迎接即將撲面而來的海嘯。

···禮堂內

大學禮堂或許是大學室內空間最大的建築之一,昌城大學也不例外,禮堂內部分兩層,可容納將近一千二百多人觀看,平常這裡空曠得令人害怕,但現在禮堂卻是座無虛席,甚至還有些同學找不到位置只能上二樓站在樓梯扶手上,這禮堂現在之所以出現這麼多人,除了觀看迎新晚會以外,就是奔著第二校花許心愿的舞蹈節目和主持人身份去的。

「喂,快點兒,晚會就快開始了,還沒找到坐位嗎?」

「兒子們,快來這裡!爸爸給你們找到一塊寶地!這比一樓視線更好!」

「這位同學,請不要大喊大叫」

白玉川禮貌地制止著走廊上的男生,身為維持秩序的志願者,白玉川必須要防止大聲喧嘩等擾亂晚會的情況發生

「玉川!我來看你了。」

一名男生神情有些萎靡疲憊的走向白玉川,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辛苦你了,晚會結束后咱們去吃夜宵,我請客。」

「文輝,你臉上的傷還好嗎?還疼嗎?那個方傑太可惡了,等晚會結束后我們就去報警!」

白玉川在面對男友時則換成了擔憂的臉色,談及傷害她男友的方傑時則是一臉痛恨。

「小傷,小傷,晚會開始了,咱們找個地方看吧。」

文輝拉著女友打算看晚會,但白玉川臉色卻變了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彎起一絲詭異危險的弧度:

「文輝,你其實不是想看望我,是想看校花跳熱舞吧,好你個渣男,色性不改!」

「不不,沒,我就是想看迎新晚會有什麼新節目···對了,你不是還要巡邏過道嗎,我在這等你,快去吧,別落個玩忽職守的罪名啊哈哈」

文輝打著哈哈,一方面他是看望女友,另一方面,他確實是聽說校花會在迎新晚會上穿黑絲跳熱舞才帶著傷過來的。

「哼,看我回去后今晚怎麼收拾你個色狼!」白玉川一臉憤恨地離去。

舞台上,以院長為首的領導們挨個發表開場詞,聽的白玉蘭是昏昏欲睡,她推門來到二樓走廊想透透氣,突然發現盡頭的角落裡,有個男生背對她不停的抽搐。

「同學,你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白玉川連忙過去打算詢問情況。

那名男生似乎是聽到了背後白玉川的聲音,他緩緩轉身,身體還彷彿醉酒一般有些左右搖晃

「啊!!!——」

白玉川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大聲尖叫。只見那名抽搐的男生雙眼如浸染了鮮血般呈現血紅色,兩行乾涸的血痕從眼角延申至下顎,皮膚像屍體一樣呈現慘白色,上下排牙齒不停地磨動,發出「咔哧咔哧」的噪音。

還未等白玉川反應過來,男生猶如脫籠猛獸般撲向她,一口咬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瞬時間,鮮血從頸部動脈血管處噴射而出,灑滿男生的臉上。

「什麼情況?我艹!!快來人啊!把那個男的拉開」

幾名志願者聽到白玉川的尖叫想過來看看情況,結果被眼前這極具視覺衝擊力的駭人一幕嚇住,其中一個志願者迅速跑過去想拉開不斷撕咬白玉蘭的發瘋男生。

不料,那名發狂男生卻彷彿找到新獵物一樣,它快速從地面彈射而起,徑直撲向那名志願者,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在志願者的臉頰上,鮮血直流。剩下的志願者頓時慌了神,一伙人手忙腳亂的拉開那兩人···

沒人注意到,原本倒在地上虛弱昏迷的白玉蘭竟然不知何時緩緩站立起來,她的身體也像之前的那名發狂男生一樣,不停的抽搐著···

屍變,就這樣悄然無聲地在這場迎新晚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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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召喚師的永恆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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