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九章

99第九九章

【你還記得當初升四級的時候,我說過的話么?】小白含笑說道:【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就會結惡緣。那蘇芳和她的兩個女兒,還有秦越樓,甚至你的父親,他們昔日種下的惡因,開出了惡花,結下了惡緣,所以他們自食苦果;而你昔日種下的善因,開出了芬芳的善花,因此,你將採摘到美妙的善果……】

阿桂的兒子小武讀初中時的擇校費,是白玫瑰給的。當時阿桂受到白菡萏那偽白蓮表象的迷惑,都不相信萍姨轉述的白玫瑰說的話。後來,她試探了白菡萏,說起謝謝她給的「三萬」擇校費,白菡萏順嘴就把這個功勞認在了自己的名下。哪知真正的擇校費數額其實是兩萬。

不過阿桂仍然覺得和藹可親的大小姐和三小姐比從前飛揚跋扈的二小姐要好。只是,漸漸的,兩名私生女因為得了白川的庇護,行為也越來越不知分寸,總是在幫傭面前擺出小姐的姿態,反而是白玫瑰在系統的教育下,越來越體諒他們。阿桂也和其他的白家幫傭一起,轉向了白玫瑰的陣營。

尤其兒子小武被白菡萏諷刺像「傭人」那天,阿桂在會客室的門口偷聽到了白菡萏和秦越樓的對話,她馬上決定,一定要在訂婚宴上多觀察注意三小姐的行為,以免她陷害二小姐。

和她一樣受過白玫瑰恩惠的,還有管家老趙。18歲那天,白玫瑰遠在京城參加成人舞會,只是打了電話回來之後,聽萍姨說到他孫子的事,就安排了司機去接送,還讓自己的助理聯繫兒科專家急診,總算是保住了他大孫子的性命,這種救命之恩,老趙雖然從來沒有刻意表達過,可他卻牢牢記在心裡。一直覺得沒有報答白玫瑰,很是遺憾。

訂婚宴當天,他聽保鏢頭領琛哥說起白芙蕖帶了個男人進白家後院,就時時處處留心觀察白芙蕖的行動,他看見白芙蕖倒了一杯酒,半路偷偷在裡面加了一個速溶的藥丸,然後端給阿桂,他連忙趕了過去。

宴會上,馬上就要開始進行訂婚儀式,阿桂站在宴會外面的走廊上等待白玫瑰,老趙截住她,問道:「這是什麼?」

阿桂只知白菡萏要害白玫瑰,所以並沒有多防備白芙蕖,聽老趙問,便實話實說道:「這是大小姐端給二小姐的酒。」

老趙當機立斷,把酒取了下來,重新倒了一杯放在托盤上。

「老趙,這是?」阿桂驚訝。

「沒事。你把這杯酒端給二小姐吧。」老趙沒有多說。

他端著酒杯進了宴會廳,想去酒水台的殘酒桶里把這加了料的酒倒掉。正巧看見兩個幫傭在準備未婚新人敬酒的香檳。看見系著紅色緞帶的酒杯里盛了三分之二杯的香檳,老趙不禁皺眉道:「三小姐的身子不能喝太多酒,怎麼倒了那麼多——」突然間,老趙的腦子裡就起了一個念頭。

他揮退了兩個幫傭,「你們去忙別的事,我來準備。」

加了料的酒就在手邊,老趙沒有多做心理掙扎,便將新人的酒杯清空,把那杯春-葯香檳一分為二,倒在了兩個系著紅色緞帶的酒杯里。所以後來台下的眾人看見未婚新人舉著只有小半杯香檳的杯子,都認為是女子有孕,所以才倒了一點酒,其實是被老趙換了……

再說阿桂這邊,老趙走後,她等了一會兒,白菡萏就又給了她一杯酒,讓她端給白玫瑰。

白菡萏剛一離去,阿桂轉臉就把酒換了,給白玫瑰送上重倒的乾淨香檳。

白玫瑰進入宴會廳之後,蘇芳就喊了一聲,讓阿桂給自己拿酒,阿桂神使鬼差般,將白菡萏換的酒送給了她。

一切,就這麼發生了,每個人都把酩悅香檳喝下了肚,只是,有的人酒里有料,有的人沒有……

訂婚宴的兩位主角喝了不一會兒,都覺得很熱,白菡萏到了休息室里,剛坐下,秦越樓便按計劃從窗子翻了進來,看見她在,十分不悅,「你趕緊出去,白玫瑰肯定馬上就被送過來了。」

白菡萏只得走到了草地上,想去吹吹風,於是,等待已久的張鳴把她當成了白玫瑰……

秦越樓躲在沙發後面,他的藥效漸漸開始發作,燥熱難當。蘇芳這時也頭昏腦漲,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沒走幾步,就一頭栽倒,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秦越樓大喜,走出來一看,竟然是蘇芳,訝然道:「蘇夫人?」

「啊……」蘇芳已有好久沒跟白川睡過了,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又加上吃了強效春-葯盡歡,見了秦越樓,彷彿是幾天沒吃肉的老虎見了小綿羊,眼睛不正常的暴亮,猛的撲了過來,敞開的領口處,為防止別人看出來而戴的假胸已經脫開了,赫然露出恐怖的疤乳。

秦越樓躲避不及,撞在牆上,把休息室的吊燈開光撞熄。

「蘇夫人,不要這樣!」他還想掙脫,可是與蘇芳廝打了一陣之後,藥效發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於是被蘇芳強行按倒在地,喪失了理智,瘋狂交-媾起來。

這幾個人的所作所為機關算盡,卻導致他們自己全軍覆滅。

而當時,白玫瑰頭疼不適,齊牧人讓幫傭送她去休息室,但白芙蕖卻令另一個幫傭送她到草坪。這件事,自然老趙也看在了眼中,他找到萍姨,由萍姨陪著白玫瑰回了主樓的卧室,既沒有去休息室,也沒有去草坪。所以她在聽到眾人驚動之後,是最後一個到達現場的。

……

小白說完,白玫瑰整整呆了幾分鐘,半晌才回過神來,【就、就是這樣?】

怪不得她當時什麼危險都沒有遇到,小白完全沒有預警。

她來之前,想到會有什麼事發生,決定如果真有針對她的陰謀,她一定不會手軟。

結果,她甚至沒有自己出手,那些人就個個自取其辱。

【現在你知道本系統的好處了吧?】小白揚眉吐氣,【看到沒有,如果你是真正的白蓮花,自然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化險為夷、轉危為安、絕處逢生、安如磐石……】意猶未盡咂咂嘴,【總之,你只要保持這樣的狀態下去,總會有更多的驚喜等著你,幸福就是等一朵白蓮花開的時間,甜蜜、憂傷而驚艷……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似一朵白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白玫瑰沒有理會小白的賣萌,而是靜靜地思考著。

經過這個夜晚,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她的的確確是不會再回到過去那樣的境地了!

【對,好好想想你的未來,記得哦,九級升級任務——學會選擇和拒絕。】小白的話語隱在了黑暗之中。

白玫瑰進入了夢鄉。這個晚上,她睡得特別好。月光輕柔地印在紗窗上,地面似有一層柔白而流動的光暈。

第二天一早,白玫瑰早早起了床,精神很不錯,走進餐廳里用早餐。

白家其餘的人,一個也沒有出現,她安靜地坐著吃了一碗粥,一個雞蛋和兩個小包子,她稱讚了沈叔的手藝,抹完嘴之後,還翻看了老趙準備的報紙。

這天早晨,白玫瑰坐在會客室里,靜靜等待老趙去警察局探聽審問張鳴的結果。白芙蕖倒是下樓幾次,想讓人給她妹妹和母親送點水,幫傭們都敷衍了事,一個個躲到副樓乘涼去了。

白芙蕖看見悠閑自得的白玫瑰,那種恨意完全不用再遮掩,奈何白玫瑰身邊有萍姨還有一大幫子幫傭,她又能怎麼樣?

到下午,老趙回來,白川也終於出現,把母女三人和白玫瑰以及一干幫傭,再次叫到會客室,聽取結果。

那張鳴也不是笨蛋,他把所有的問題全部推倒了白芙蕖身上,說儘管「盡歡」是他找人拿的,但都是白芙蕖出的主意,最開始是想對付白玫瑰,但不知怎麼,中招的卻是白菡萏。而且他和白芙蕖早就勾搭成奸了。

蘇芳氣得衝上去噼里啪啦照著白芙蕖變形的臉就拍打了一通,聲音聽著響,實際上卻沒有用十分的力。畢竟是她的女兒,雖然恨,但下不去極端的狠手。白芙蕖跪在父母跟前,痛哭流涕。

白菡萏已經清醒了過來,哭得兩隻眼睛腫得發亮,抽抽噎噎不肯停。

蘇芳還不解氣,問道:「三個人,應該有三杯酒!那其餘的呢!是誰幹的!」她眼神不禁往白玫瑰的方向憤恨地望去。

幫傭們又七嘴八舌地替白玫瑰辯解起來。老趙和阿桂心知肚明,卻也不會說出實情,畢竟若是白川曉得酒是他們換的,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但兩人都是理直氣壯——要是大小姐和三小姐不打算害人,就算換了酒,他們也不會有事,對不對!可見追根究底還是兩姐妹的錯。

白菡萏也有苦衷,她生怕繼續追查下去,最後會把自己和秦越樓暴露出來,只得哭哭啼啼道:「爸、媽,你們、你們不要說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秦家說清楚啊,我要嫁給越樓,我不想讓孩子沒爹……」

只可惜白川最看重臉面,一想到蘇芳和秦越樓那場臟穢的表演,頓時一口惡痰堵在胸口,「我的臉全被你們丟盡了!你還想嫁給他!你自己去找!」

他又想起昨晚蘇芳的疤痕,刷的站起來,猛地走到蘇芳面前,「你的那個胸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蘇芳眼看瞞不住,自己和大女兒已經沒法在白家呆下去了,決定丟卒保車,以爭取白菡萏留下的機會,她哀哀哭著,「川哥,我、我和芙蕖是被黑心美容院給害了啊……我想讓自己的身材變得更好,想讓芙蕖更漂亮,所以去進行了注射式整容,哪知道……」

白川氣得三屍神暴跳,指著她和白芙蕖,「你給我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

「爸爸……」白菡萏撲上來想求情。但蘇芳用眼神制止住了她,示意她討好白川,自己保重。白菡萏考慮到自己的利益,立馬領會其意,坐到一旁繼續哭。

白芙蕖已經傷到極致,明了自己罪無可恕,白川沒把她送到警察局算好的,所以她一句話沒說,站起來就準備走。蘇芳也抹著淚,一起出了門。

白川還不消氣,惡狠狠指著她們的背影罵著難聽的話。他在會客室里胡亂踱步,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看著白玫瑰,陰鷙的眼神讓人遍體生寒,根本不像是一個父親。此時在他的觀念里,固然白玫瑰什麼都沒做,應該算是受害者,可是,如果她乖乖被害了,那後面又哪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他寧願是白玫瑰受到那些奇恥大辱,以保全他和秦家的結盟。

白玫瑰霎時讀懂了父親眼神里包含的意思,剎那間渾身冷意冰徹心髓。

這就是她的父親!

不!這個人再也不是她的父親!

她緩緩的站起來,強忍心碎,輕聲道:「既然府上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回呂家了。」

這次她使用的詞語,前所未有的冷淡,話里的決絕之意格外清楚。

「你……」白川氣急敗壞。

白玫瑰斬釘截鐵道:「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和我自己的物品,只是暫時留在這裡,如果有人敢動,我必然不會客氣。請想要下手的人掂量掂量!」

她想要的,不僅僅是三樓,更是整個白家。她將這些物品留在這裡,時刻提醒自己,總有一天,她會拿回一切。她敢於對白川這麼說,自然是基於來自大舅呂鋒的內-幕消息。

果然,白川當場就想發作!可是他轉念立刻想到了自己在銀行里抵押的那部分股權,日後說不定需要白玫瑰的遺產幫他贖回來,整個人頓時成了軟骨頭。

白玫瑰憐憫地瞧著這個沒有血性的男人,抬腿行雲流水般的離開了會客室,離開了白家,一個眼神也沒有給那個名義上的骨肉血親。——再繼續留在這裡,毫無意義!

「萍姨,叫人把三樓封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去。」白玫瑰叮囑道。

「小姐,你……」萍姨老淚縱橫。

白玫瑰抱了抱萍姨,在她耳邊輕聲發誓:「萍姨,我總有一天,會回來。那時,我就是白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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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做白蓮花[重生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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