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3章 代代相傳
「你們猜的也沒錯，要入我七殺聖地，死了全家只是第一個先決條件。」「想要報仇，就在七殺聖地里好好修行。」「我隨時恭候你們。」顧業言罷，便笑眯眯的進了七殺聖地，消失在眾人眼前。田康朝獃獃的看著他的背影。有人忍不住怒吼道：「你們七殺聖地是瘋子嗎！？殺我全家，還要讓我在這裡修行？」絕美女子神情清冷：「那你要不要在這修行？」對方考慮了一息，重重點頭：「要，我要報仇！」「那就跟我來吧。」絕美女子轉身進了聖地。田康朝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神色凝重的跟了上去。彼時，方塵已經跟著顧業的視角，來到了七殺聖地深處的某座院子里。一名中年人，正在這裡泡茶賞花，看見顧業后，便笑道：「這次的三十名弟子，都挑好了？」「已經挑好了。」「他們的全家，也都是你親手幹掉的？」「是。」「好，就如當初我幹掉了你全家一樣，有他們在，你參悟七殺聖瞳問題不大了。」中年人笑吟吟的點點頭。顧業眼中彷彿有殺機一閃而逝。中年人卻也不在意。沉默了幾息，顧業淡淡道：「老師，就算我殺了他們三十個人的全家，他們無時無刻都想要幹掉我。」「這點殺機，能有什麼用呢？如果七殺聖瞳需要借用這樣的殺機才能修行……」「我去外面胡亂殺上一通，效果更好吧？」「你懂什麼？」中年人一臉陶醉：「只有這種無時無刻都在身邊的殺機，才能蘊養你的七殺聖瞳。」「我們七殺聖地的傳統便是如此，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能破嗎？」「那老師準備什麼時候殺掉祖師？」顧業淡淡道：「老師全家也都是被祖師殺的吧？」「急什麼，我現在修為還不夠，等我修為夠了，就把那老東西的頭擰下來，吃了他的七殺聖瞳！」「唯有如此……」中年人看了顧業一眼，「七殺聖瞳才能發揮出其真正的威能。」「是嗎？那祖師……」「你祖師已經吃了他老師的七殺聖瞳了。」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抹羨慕：「真是令人羨慕。」「看來我以前的猜測，是對的。」顧業嘆了口氣：「以後老師吃了祖師的七殺聖瞳，我再吃了老師的七殺聖瞳……」「等於七殺聖瞳，其實是一代又一代的傳承，祖師的七殺聖瞳，就是最原始的那對。」中年人微微點頭：「孺子可教也，你祖師那對七殺聖瞳，的確是代代相傳的。這也是我們這一脈，能夠一直掌握七殺聖地的原因。你雖是大師兄，但你那些師弟師妹未必不可能在以後捷足先登，吃了我的七殺聖瞳。你要努力啊。」「要吃，也要等你先吃了祖師的七殺聖瞳。」顧業笑了笑，「沒有別的事，弟子先告退了。」「去吧。」顧業轉身離去。接下來的時光流速，彷彿變快了。方塵好似在看一部快進的影片。顧業的修為與日俱增。大世，天象，至道，天尊……顧業按部就班，期間也參悟了七殺聖瞳。同時為七殺聖地征伐各處，手中沾染無數性命。在這期間，顧業還得防範田康朝等人的報復行動。而他自己，也對他老師進行了幾次獵殺。可惜都失敗了。直到有一天，他老師成功吃了顧業祖師的七殺聖瞳。那之後，顧業的老師就成為了七殺聖地的主人。顧業的師弟師妹都想盡辦法，要吞了他們老師的七殺聖瞳。下毒，暗害，甚至與外面的勢力勾結。有一次還請來了一位比天尊還強大的可怕存在。方塵知道這位應該是聖王。可惜結果不盡如人意，那位聖王大敗逃離，根本不是七殺聖地之主的對手。而那位聖王的家族，也被七殺聖地之主屠戮殆盡，只留下最後一個子嗣，被帶入七殺聖地培養。時間又過去很久。田康朝他們也對顧業發起過多次襲擊，但均無功而返。而顧業，彷彿忘記了與老師之間的仇怨。在他師弟師妹想盡辦法要幹掉他們老師，吞了他們老師的七殺聖瞳時，顧業卻什麼也沒做。直到有一天，七殺聖地舉行慶功宴。因為顧業的老師又親自出手，屠戮了三尊聖王，帶回三位天資不錯的弟子。在慶功宴上，顧業請來了一個陌生人。方塵也不認得此人，只是此人身上的氣息，略顯古怪。端坐主位的七殺之主笑吟吟的看著顧業和他請來的客人：「顧業，你請來的客人是一位聖王吧，你應該知道，聖王殺不了老師，你和你那些師弟師妹，還是得繼續努力才行啊。」顧業的那些師弟師妹眼神陰沉的掃了那位客人一眼，又看看顧業，便再次沉寂下去。田康朝等人也在場，他們看了看顧業，又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濃烈的殺機。「先生，請動手吧。」顧業沒有理會七殺之主，而是衝來客拱手道。「你確定要讓我幫你覆滅七殺聖地嗎？」來客淡笑道：「我若是動手，就沒有轉圜之機了。」七殺聖地之主神態依舊淡定。顧業卻是點點頭：「七殺聖地這種地方，早就該覆滅了，它不該存在。等我吞了老師的七殺聖瞳，便會離開此間。以後，這對七殺聖瞳，我留給你們輪迴仙門。」七殺聖地之主臉上的微笑，緩緩僵住。但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一切，都在那客人的響指之間，灰飛煙滅。這也包括七殺聖地之主本身。他臨死的時候，眼中卻沒有任何憤恨，不甘，反而極盡欣慰的看了顧業一眼。方塵的神思有些僵硬，盯著那陌生的客人一直打量。這位……也是輪迴仙門的？但他卻從未見過對方。是此地的時期，比他在破限山遇到毗荼的時候，還要更早無數年嗎？這時，七殺聖地之主已經消失不見，而面前的案台上，卻留下了一對瞳眸。這瞳眸似乎有自己的意識，眼神閃爍。來客見狀，突然笑道：「七殺聖瞳，你與我輪迴仙門的賭約，是你輸了。你所奴役的七殺聖地，也因為顧業邀請我過來而徹底毀滅。等顧業死後，你就是我輪迴仙門的奴役神通。」那對瞳眸眼中似有不甘，發出尖銳的嘶叫：「輪迴仙門，干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