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關於年貢

時光如同蜿蜒寂靜的河脈，讓人不知不覺忽略了它的流淌。不知什麼時候起，忍界多了一個新鮮名詞——木葉式奢侈。

這個說法其實很早以前就有了，一直以來，火之國都以出產天才忍者聞名，從建村之初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有「教授」之稱的猿飛日斬，三忍，白牙，金色閃光，卡卡西……這些還都是有名有姓的，至於那些被淹沒在眾多天才里的強者，那更是數不勝數。

如此高產高效的速度曾經讓其他村子羨慕不已，但很快大家就發現不對勁了。木葉的高產出意味著高損耗，而且這種損耗還是非戰爭因素居多，什麼自殺，叛逃，出走，滅族，人家那是花樣百出，絕不重樣。看吧，這就是天才太多的後果，不懂得珍惜啊！要是換成其他村子，隨便哪一個都會被當成寶貝供起來。

人家砂隱村死了一個風影要過好幾年才能補上，年事已高的土影更是蹲在村長的位子一坐多少年，不就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嗎？想到當年木葉興盛的時候，為了競選四代火影，包括三忍在內的候選影級高手，一個巴掌差點都沒能數得過來，這還沒算上九尾人柱力！如此恐怖的氣勢讓另外幾個黃青不接的忍村看在眼裡，疼在心頭啊！

好不容易，那些天才被木葉自己折騰的差不多了，結果一起意外，不僅讓圍觀者大跌眼鏡，同時也讓這個原先只在各個村子高層之間偶爾被提起的辭彙變成了路人皆知的常用語。

三年前，一次普普通通的中忍考試，木葉居然又同時冒出三個天才級下忍。也許本地人只會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但別人不這麼想啊，看過那場考試的各國間諜把詳細情報傳回村子后，無論是天天的近戰系傀儡術，還是春野櫻的毒藥製作，都讓人眼前一亮，這還算是下忍嗎？咱們手上的上忍也就這點水平吧，你們木葉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結果，木葉用事實證明了，他們對天才的扼殺從來未曾停止，間諜們還沒等到各自村長的新命令，佐助三人叛逃的消息就傳遍忍界，隨之而來的，就是各忍村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木葉奢侈程度有了全新認識。這種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掐一雙的效率，那是何等豪邁！何等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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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忍村。

「太兇殘了，有木有！」一個半黑半白，與其說是男人更像是株植物的傢伙站在山洞裡對周圍幾人抱怨。

「朱雀，木葉的叛忍生活普遍很艱難嗎？雖說是滅族，但也沒有把目標家裡的資產全部搬空的道理，接這個任務的人窮瘋了吧？」

「吃相太難看了！簡直不像忍者！」另一半黑絕用低沉的聲音說。

「接這個任務的叛忍是誰？」站在最中間的佩恩問。

「是一個叫|春野櫻的叛忍，頭上帶的是木葉護額，在各個換錢所都算是有名的好手。聽說以前曾是拷貝忍者旗木卡卡西的徒弟，精通醫術和毒術，不過，每次出現時都無法看清她的臉，應該使用了某種偽裝。」

雖然因為大本營被天天，佐助和小櫻三人用各自獨特的技能不惜血本的隱藏了起來，導致絕無法找到他們的蹤跡，但對付區區換錢所，想要從那裡收集情報還是易如反掌的。

「呃……」飛段的虛影幾不可覺的顫抖了一下。

「又是木葉的叛忍嗎？」小南冷冷的看向宇智波鼬。

「能夠獨自一人殺掉殺掉那個城主一家，實力不錯，嗯！」迪達拉捏著黏土說。

「居然還有比角都更貪財的！」蠍沙啞的冷哼。

「很不錯！」角都肯定的點頭。

「能夠搶走曉的生意，這叛忍有點意思。」干柿鬼鮫咧嘴笑道。

「…………」他身邊的同伴沉默不語。

「下次有機會遇見，可以試探一下她的實力。」佩恩淡淡的說，「各組儘快解決掉手頭上積攢的任務，接下來我們的目標是尾獸，不能分心！」

…………

短暫的會議結束了，潛伏三年的曉即將再次展開行動。

就在火之國邊境，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搭上了一條去往泉之國的客船，根據情報，水之國邊境似乎有個很厲害的木葉叛忍出沒，雖然不清楚是不是佐助，但如果連絕都找不到自己弟弟，鼬也只能選擇親自查找這種笨辦法了。

木葉和霧隱可不是什麼同盟關係，兩國之間的客商如果想要交易當地特產，一般會選擇在附近中立的泉之國周轉。這樣不僅提高了安全係數，而且還能享受一下泉之國特有的葯泉療養。

「鼬先生，到了泉之國先休息幾天，打探一下消息再走吧！」鬼鮫作為霧隱叛忍，在水之國周邊還是有點情報來源的。

「嗯。」宇智波鼬淡淡的點頭，內髒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從最初的默默忍受到現在近乎麻木，他已經學會不去在意此類困擾了。

「泉之國的葯泉很有名，其中有幾口的療效更是連忍者都覺得難得，這回可要好好泡泡。」鬼鮫扛著鮫肌，大大咧咧的舉止下隱藏著一絲對同伴的關心，看來他並不是完全不知道鼬的病情。

「你隨意。」宇智波鼬面無表情的說。

兩人站在甲板上，望著平靜無波的海面。

就在這時，一面漆黑的旗幟出現在海平面上。

「不好，船長！是海盜！」瞭望台的船員大喊。

「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真不錯，很久沒看到海盜了！真懷念啊！」鬼鮫似乎來了興緻，嘿嘿的感嘆道。

對於那些常年在外奔波的客商來說，這是只有在水之國和其周邊島國的海域，才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畢竟這個世界大部分都是6地，山賊強盜什麼的多如牛毛，但海盜這種依水而生的品種可不多見。

「真是見鬼！立即把帆都升起來，快逃！」船上的商人大喊。

「來不及了，他們的速度比我們快得多，逃不掉了！」船長衝出來目測了一下兩條船之間的距離，一臉慘白的說。

「該死！」

「這該怎麼辦？」

「我們跳海吧！被抓到就死定了！」

「我寧願被一刀砍死，也不要喂鯊魚！」

船上的客人罵的罵，哭的哭，但這並不能阻止海盜船越來越靠近。一艘普通的客船自然不可能阻止海盜們的劫掠，衝進船艙的海盜衝上甲板將試圖抵抗的船員統統砍倒。那些站在一旁手無縛雞之力的船客們則被聚攏到一起。

海盜們熟練地搜刮著商人們的商品和貼身財物，然後將沒有價值的客人們殺光，所有人都沒有反抗，經常在海面上奔波的人都知道，海盜手下不存在活口，但為了節約時間，避免吸引忍村的注意，他們通常都會比較快速的解決一切，可一旦選擇反抗，那麼很抱歉，被扔進海里喂鯊魚可能是最輕鬆的死亡方式了。

靠海為生的人從來不缺乏冒險精神，除了一小部分大商人會選擇雇傭忍者護航，大部分普通商人都依靠自己的運氣一次次橫渡這片大海。畢竟雇傭忍者的花費並不低，而大海不是6地，除了海盜，暴風雨才是最常見的，而即使是忍者，也不可能戰勝自然災害。

「你們兩個，把錢都交出來！」

也許是叛忍護額的關係，海盜們也隱隱明白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並不好惹，他們明智的在殺光所有人後才集中精神來對付這兩個傢伙。

「鼬先生，交給我吧！」

「嗯。」

這樣低水平的戰鬥宇智波鼬一向不屑與參與，通常負責解決麻煩的都是他身邊這位搭檔。

「嘿嘿！」鬼鮫獰笑著伸出一隻手，僅僅一拳，就將一個迎面衝來，長得窮凶極惡的小頭目打入大海。

「混蛋！大家一起上！」看到同夥出師不利，海盜們都有些膽怯。

「一群雜魚！」鬼鮫齜著牙冷笑。

「住手！」一個穿著打扮還算整潔的大漢似乎看到了這一幕，差點咬掉了自己舌頭，他立刻從海盜船上一躍而起，跳上這艘客船。

「老大！」

「哦，來了一個領頭的，動作挺利落的！」

「鬼鮫，快點解決。」鼬似乎有點不耐煩，冷冷的提醒道。

「等等，請稍等啊，兩位大人！」海盜頭子拚命搖手。

「嗯？」宇智波鼬微微皺眉，鬼鮫見狀也沒有立刻出手。

「都沒長眼睛啊！這兩位可是忍者大人，是你們這群小子可以對付得了的嗎？滾！都給老子滾回船上去！」

「是、是！」

海盜們帶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一鬨而散，鬼鮫也沒有阻止，對他來說，兩艘船的距離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海盜頭子給了動作最慢的下屬狠狠一腳，然後一臉緊張的摸著頭上的汗水，「兩位大人，請息怒，自己人，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啊！」鬼鮫惡狠狠的瞪視這個傢伙。

「你認識我們？」宇智波鼬的視線唰的一下盯在他身上。

「這個……小的雖然不認識兩位，但這身衣服小人還是認識的。」同時面對兩個s級叛忍，海盜頭子恨不得自己今天沒出這趟船。

鬼鮫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黑底紅雲的袍子。

海盜頭子一臉討好的湊過去，頻頻鞠躬。

「兩位大人，小的雖然做的是無本買賣，但每年交給角都大人的年貢可都是按時付清，從未拖欠的呀！」

鬼鮫/鼬，「…………」

原本嚴肅的氣氛莫名其妙的囧了起來。

「角都？」鬼鮫詫異的挑眉。

「是是，小的們一向最守規矩，這次是真的不知道兩位大人在這艘船上啊！要不然就算明天吃糠菜，小的也不敢動手不是？」

他麻利的從袖口掏出一個錢袋，不由分說塞到鬼鮫手中，看上去對這一套動作異常熟練。

鬼鮫愣了愣，哭笑不得的攥著鼓鼓囊囊的錢袋，就連宇智波鼬都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

這算什麼情況！難道現在的海盜也知道找靠山了？還有角都那個混蛋，撈錢也撈的太過分了吧，連年貢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