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姑蘇靈都

世人曾問這世間是否有仙，一眼萬年，萬年時間裏無數的人為追尋這個答案而奮戰仙路，但卻無一人真正尋到過仙，無數前人前行的足跡鑄就了這條尋仙之路，永遠不會有最後一個求仙者，求仙之路也永遠不會斷絕。

姑蘇靈都，幽冥靈境。這一天，強大的法則與道的力量打破了這裏的寂靜，這一日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這一日四聖同行，這一日瑤姬這個名字也足以讓眾人銘記，有人記得她因為她的惡行，有人記得她因為她是萬古才情第一絕的女子，有人記得她卻只因為人與人之間的共鳴，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自當留與後人評說去，但今天註定是創造歷史的一天。

幽冥境內，強大的劍意正充斥着在其中，何為劍？一花一草可為劍，一方天地也可為劍，是所謂心之所至，劍之所致，「瑤姬，這一劍我為中州萬千子民而揮，為無數冤魂而揮」劍聖出手了，看似無劍，卻又充滿著劍道意蘊，「吾有一劍，為個人之不平而斬，為天下萬民而斬，為天地而斬，這一劍名為因果。」

「劍老頭，哪有什麼因果，若這世間有因果，那紫薇星的血與淚又讓誰來還，昔日血流成河之時又怎不見你因果之劍，昔日流落無盡深淵之時又怎不見這因果，因果，可笑，你所崇尚的秩序與因果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顯得多麼可笑。今日這因果我瑤姬便接給你看。」

「星域，起，這是曾經的回憶與美好，亦是曾經的血與淚，這亦是我的道，今日你這一劍紫薇星域接下了，鴻蒙微光」

淡淡的微光覆蓋了她的周身，無往不利的因果之劍在這裏卻彷彿是效了一般，道的意蘊，域的力量在這裏爭鋒。

「劍老頭，你老了，你不是崇尚因果嗎，那你也接我這一劍，鴻蒙劍。」劍聖的劍意已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似乎要覆蓋整個幽冥靈境的鴻蒙劍。

「鴻蒙道，瑤姬啊，果然是萬古才情第一絕，多少年不曾見鴻蒙道了，未臨道境，卻有這般才情，當之無愧絕代無雙。紫薇星域血流之日我不辯解。你所言我又何曾不知，你有你所堅信的，我也有我所信仰的，世間萬事皆無路，皆無絕對正確的路，而我要做的是於萬般無路中為生靈開一條生路。」

「我所信之路，鴻蒙亦能踏碎。言出法隨，我所言便是秩序與安寧，秩序神光。」絕顛之戰自是精彩，劍與神光爆發出了漫天的光輝。

「老頭，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啊，尋路人，祝你好運，這是我對你最後的祝福了。」

劍聖回眸一看，看向這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他又看了看遠方，心中想了那過往的時光，閉眸不語，朝向靈都。

「瑤姬，幽都的靈已絕，幽都的記憶已不在，幽都的人已不在，我所在意的皆以逝去，幽都的冰冷刺痛了我的心，你又怎能讓我不恨，今日我姬皓月不討回一個公道，怎對得起神體之名，怎對得起幽都之靈。」

陡然間，神體爆發了，神的意蘊充斥在幽冥靈境中，天地之間各種異像爆發，宛若仙王在位，神王臨世。他銀色的雙眸中透露出不可冒犯的尊嚴，「瑤姬，這一拳，我為幽都而揮，神印」力量法則瞬間爆發，似乎要撕碎靈境的力量奔向了瑤姬。

「姬家神體，我不做辯解，這世間之事本就無絕對的對與錯，我當初既然做了，那今日這一拳我自是接下。」話音剛落，她的雙眸突然變得妖異，似妖而不妖，似仙而又落凡塵，瞳術，問劍。

「紫極魔瞳，世人倒都忘卻了你靈都密修的身份了，瑤姬，妖而有靈，瑤姬我本不想走上今日這般場景，但是我終究是要為了自己的責任而戰，終究是要為了自己的心而戰，我願再用片刻來回眸過往。」姬皓月不再言說，而是朝着靈都的方向看了看，最終卻又是看向了幽都。

「不用如此，昔日之光陰值得念想，但終究是過去了，過路人有他的美好，但不到一起的終究是不能強求，今日你我皆為自己而而戰。」

「瑤姬，許久不見了，又怎想再見是這般光景，今日之戰，我須戰，也必戰，千古江山，萬古興替，畫卷萬古青天」畫聖出手了，一幅包攬諸天的畫卷祭出，似要將瑤姬磨滅於其中，不留一點來時的痕迹。

「畫聖，人雖然不再是當初的人了，可你畫得意境可是一點沒改啊，你還是當年的你，尋路的人終究不會忘記尋路。」話音剛落，妖姬已破卷而出。

「鴻蒙三千界，好手段，看來諸天畫卷已壓不住現在的你了。是的，我追求的從未變過，我一直都記得那個夕陽下許下諾言的少年，我也一直在前行着。」話完，畫聖不再言語，卻是靜心在心裏用年少時的筆法畫下了那一幅年少時靈都的場景。

場中五人相對，文聖看向了瑤姬，開口道「靈都求學的日子真的很快樂，但可能我們真的是過路人吧，但那些路過的日子值得人懷念，我們終將分道揚鑣，終將踏上自己都道路，今日之局面也是要有預想的，只是沒想到它會來得這麼快，瑤姬，最後一詞贈與君，珍重。」只見文聖揮動手中的文筆，以道的意蘊寫下了這兩個字。

「這兩字我倒是喜歡，珍重，你還是原來的樣子，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彼此想幹什麼了，但靈都求學的日子卻讓我們都放下了內心的包袱，望珍重！」

五人不語，都在心中想要畫完那心中定格的過往靈都的畫卷，那夕陽下各自離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