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修真世界07

第39章 修真世界07

賀宓二人入宗后第二年年便擇了峰頭。

宓昶倒是想進世事堂所在的洞明峰,但是作為一個出了名的待遇豐厚、地位不同一般的外峰,想要進洞明峰的人多了去了,宓昶在競爭中不幸落選,退而求其次次次……地在司典峰打雜。

這個「退而求其次次次」,背後還是有一段很豐富的故事——

一開始雖然沒能進到洞明峰,但是宓昶並沒有因此氣餒,他打聽到談師兄在外門的時候也在葯峰照顧過靈田(談自非:系統欠我一個[種植大師]),所以想跟着師兄的腳步,進入葯峰。

他想的很好,但奈何本人的靈根不太適合。

說實話,葯峰對靈根的要求並不嚴格,水木土都很適合照顧靈田,火系靈根也可以去丹房幫忙。五選四的概率,偏偏宓昶是那個一,他是金靈根外加變異的雷靈根,金係為主、雷係為輔。這種雙靈根的資質其實很出色了,葯峰師兄不忍心看他蹉跎,勸人去劍峰。

宓昶一想,覺得可以:聽說談師兄劍法極為出色,說不定對方就是看出了他在劍道上的資質呢?

他就這麼跑去了劍峰。

結果不知道幸還是不幸,宓昶去的當天,劍峰大比,場面一度比較激烈——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宓昶當即慘白著一張臉回來了、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好好想想。

決定「好好想想」都宓昶就這麼把自己關在房裏閉關想了幾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卻在實在憋不住出來放風的時候聽見了「沒想到談師兄在陣法符篆上也有造詣」這消息。

這其實是因為談自非滿東洲跑的時候,發現了一道被破壞的魔氣封印,不得不通知宗門的人來處理。但在宗門來人之前,魔氣一直溢散也是問題,談自非在系統的幫助下,用符篆作陣、做了個臨時加固,暫時撐了一段時間。

這消息傳回宗門,就成了「談師兄陣法符篆雙絕」。

談自非可以指著系統面板上的數據證明自己在符陣兩道上資質平平,他真的就是按系統給出的示意圖依樣畫葫蘆,不知道練廢多少符紙才勉強湊出了能排成陣法的一組符。

宓昶自不知道這些,他只覺得自己在這會兒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是天道給他的指示。

gt;他重整旗鼓,先後去了陣峰符峰,但仍舊是鎩羽而歸。

前者因為在聽陣法大講時呼呼大睡(真的呼嚕震天的「呼呼」),被現場長老忍無可忍轟出來了;後者……在他最簡單的靜心符都畫廢四百多張后,身後指點的師姐表情複雜又儘力委婉道「師弟興許於此道無緣」。

……

經過宓昶這一連串的折騰之後,各個峰頭的弟子名額基本都已經滿員。宓昶頓時從滿漢全席的抉擇,落成了是蘿蔔還是白菜的挑選,他就這麼進了司典峰。

如果洞明峰是名為「外峰」的宗門核心,那麼司典峰就恰恰相反,它雖然掛着「內峰」的名頭,但是平常存在感稀薄到幾乎沒有。

司典,顧名思義,負責宗門的禮儀大典,比如說掌門繼任、長老收徒、結道大典……

聽起來像是事務繁多,但是實際上卻不然。就以「長老收徒」為例,普通的記名弟子、入門弟子、入室弟子當然用不着大辦,真的辦收徒大典的那都得是親傳,但是合心意的弟子何其難找,能真正的道統統一脈相傳收為親傳的就更少了;「結道大典」更是如此,這甚至比收徒更需要謹慎,一旦結為道侶,彼此氣運修為都緊密相連,一方道途崩毀另一方也難逃其難,這非等閑能夠決定的。

更何況這兩者都有一定的私人性質,如果當事人不願意興師動眾,只想天地為證、風云為鑒,司典峰也不好強求。不巧,崑崙虛的大多數長老在這方面都挺淡薄的。

所以事實意義上,司典峰負責的事項也只有……掌門繼任、掌門繼任和掌門繼任。

而修界掌門更替的頻率,實在是一個漫長到足以熬死好幾任峰主的時間間隔。

這樣一個峰頭,在崑崙虛上的存在感可想而知,它已經近百年沒有新弟子入峰了。

但是這一年情況完全變了——

他們居然迎來了兩位外門弟子!後繼有人啊!!

司典峰的峰主大受感動,親自出峰迎接,為兩位新入峰弟子接風洗塵。

宓·受寵若驚·昶:!

在峰主做了一番殷殷期盼的鼓舞之後,頭昏腦脹、找不着北的宓昶當即拍著胸.脯表示,「司典峰就是我家,我一定會讓司典峰成為崑崙虛的第一峰!」

主在一愣之後不由笑了,他似乎是回憶起了自己的當年意氣風發的歲月,忍不住拍著少年的肩膀朗聲道:「年輕人好志氣!」

賀還之:「……」

他默默地挪了挪,試圖離這兩人遠一點。

但司典峰上就這麼小貓三兩隻,賀還之終於沒能逃得過。

他還沒挪出去,就被宓昶一把抓住了手。後者情緒激動地表示,「咱們兄弟倆果然是老天註定的緣分,合該攜手建設司典峰、名震崑崙虛!」

賀·一點兒也不想引人注意·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默默修鍊靈力壓制魔血·還之:「……」

這地方真的

正常嗎?

說實話,他有點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先前利用宓昶打探談師兄情況遭到的報應。

*

宓昶在入峰的第一日發出那般豪言壯語,之後也在積極踐行。

具體做法就是效仿談師兄,每日不是閉關,就是去世事堂領任務。鑒於閉關對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實在是過於無聊,宓昶主要還是踐行後者。

只是看着對方恨不得一天八百遍往世事堂跑的架勢,賀還之猜不出他想幹什麼就怪了。

賀還之從小的生活環境就註定了他是個明哲保身的人,他深信旁人如何都與自己無關,但是架不住宓昶每次幹什麼都拉着他一起啊!

賀還之是能找理由拒絕,但是同在一峰,他也不好將關係鬧得太僵。畢竟他身懷秘密,無論與人交好還是交惡都對他沒什麼好處,最好的辦法是維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因為有着這種顧忌,宓昶十次的「邀請」裏面總能被成功一兩次,這已經很低的頻率卻絲毫沒有打擊到宓昶,反而讓他越發熱情。

再一次被拉住后,賀還之終於忍無可忍開口:「談師兄如今並不在宗門。」就算你一天跑八千遍,也不可能偶遇對方的!!

賀還之這話落,宓昶突兀地沉默下去。

賀還之也沒再開口,現場氣氛霎時寂靜下去,對面人的模樣讓賀還之不由疑心自己的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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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賀還之想要在說點別的什麼補救的時候,宓昶卻突然抬頭,拍着他的肩膀大聲感慨,「說的有理啊!不愧是你啊,還之!」

賀還之:「……」我彷彿是個傻子。

↑↑↑以上就是兩人現在領了宗門任務,離宗下山的緣故。

兩人這次的任務其實還是有些難度的——

凡塵界一個名為陽安的鎮子附近,出現了大量幼童失蹤的案子,一開始大人還只當是自家孩子意外走丟,但隨着丟的孩子越來越多,便有人懷疑有拐子在附近作案。

到此為止,還只是凡塵界的事務、與仙門無關,直到有人在鎮外一處發現了大片森森白骨,就骨頭大小判斷,全都是幼童的遺骸,上面留有野獸嚙咬的齒痕,更有部分骨頭像是被毒液腐蝕一般。

很明顯,是妖獸作祟。

這種躲躲藏藏、專挑幼童下手的妖獸實力一般不會太強,交給賀宓這兩個入門沒有多久的外門弟子正合適。只是也正因為實力不強,這種妖獸多半會小心藏匿,調查起來很廢功夫。

雖然任務麻煩點兒,但宓昶瞧見這陽安的方位之後就眼疾手快地搶過來了。

他和世事堂弟子混得很熟,知道談師兄上次傳回的任務就在這附近……以御劍速度丈量的附近。

不管了,他特意找人卜算過了,自己最近運勢極佳,隨着心意做選擇總沒錯!

另一邊,剛入推衍之道、四處找人當冤大頭的衍峰弟子:……

他摸了摸自己調動靈力改變五官細節后的臉,小心的往外探頭看了一眼:很好、沒有人,這次不會挨打了。

掌心的羅盤飛速運轉着,最後定格在一個方向,他掐指一算,堅定的選了一個方向,並小心謹慎地先邁出了左腳。

半盞茶后,宗門的一隅傳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聲音的主人還在儘力辯解,「冤有頭債有主!朴易子給你們起的卦,你找我朴宗子幹什麼?!」

另一個聲音陰測測地,「宗子?我看你像個『粽子』!」

小半個時辰后,角落終於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忍痛低吟。

偷着眼瞧見人都走了,易丕立刻熟練地爬起來,餵給自己一顆丹藥。疼

得齜牙咧嘴間,他終於想起了師兄師姐們給的忠告:別在宗門裏找人練手,要騙出去騙……

呸!起卦的事,那能叫騙人嗎?

頂多算是學藝不精。

*

宓昶這會兒尚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懷着能偶遇談師兄的美好祈願,拉着賀還之急匆匆地來到這個凡界的鎮子。

但不管背後目的如何,任務都是要做的。

兩人在初步后調查后,發現一件奇怪的事,陽安鎮子附近的村落多多少少都丟了孩子,只有一個叫李溝的小村子始終沒有被波及。

這明顯有異常的情況,讓兩人當即決定去看看,同往的還有一位他們在陽安遇到的散修——後者遊歷至此,同樣在調查此事。

三人乾脆結伴同行,在一位鄉人的引導下,一塊去了李溝村。

這才有了宓昶那句「山上有個神祠」的大呼小叫。

他嚷嚷動靜不大不小,但也足夠引起了那鄉人的注意。

這個臉上印着生活痕迹的中年人連趕着的車都顧不得栓了,立刻雙手合十、連連鞠躬拜會,道了好幾句「神子莫怪」、「神子恕罪」之類的話。

等一陣告罪后,這才轉頭看向宓昶幾人。

幾人雖是來調查孩童失蹤的,但是總不能明目張膽說「我懷疑你們李溝村有異」,因此只是隨便扯了個理由,喬裝成遊俠,付了些錢財讓鄉人幫忙引路。這會兒中年人雖有

對待僱主的客氣,但也並非待仙師那般誠惶誠恐,當即皺了眉冷聲警告:「李溝村能有今日,多虧神子降下庇護。幾位在此地,萬莫有冒犯之舉。」

這般緊張的態度立刻就引起了彈幕的注意——

【賭五毛錢的,這個神子絕對有問題!】

【再押一包辣條,這該不會是個邪神吧?那神祠瞧著就怪瘮人的】

【一進來就撞上鬼牌,蜜糖真是好運氣】

【這麼說我可就不認可了,你看糖糖領任務之前,又是請人占卜方位又是和世事堂弟子套近乎的,都這麼努力了,仍舊連談師兄的影子都沒摸著,叫人都忍不住一把子憐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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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特別想知道蜜蜜得知真相那天的表情:人群中尋尋覓覓那一眼,原來你看的不是我】

【終究是錯付了】

【艹艹艹!這什麼錯片場的三角大戲?!畫面都出來了】

【艹啊!我是徹底回不去了啊】

【蚌埠住了,牛啊姐妹!】

……

和彈幕中的猜測相同,賀還之幾人也對這個神子祠產生了懷疑,一行人對視了一眼,仍舊是由宓昶上前,他先為自己先前的冒犯之舉道歉,緊接着就順理成章打聽起了神子祠的消息,又有旁邊那個兩人新認識的、名叫盧子登的散修時不時地插話兩句,中年人果然毫無防備地把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只不過他知道的其實也並不多,嘴裏來來回回的也只有那句「神子庇護」。

地里的莊稼豐收是神子庇護、村子裏的孩子能平安長大是神子庇護、這次陽安出事獨獨繞過了李溝村也是神子庇護……只要發生了好事,說是「神子庇護」總是沒錯的。

賀宓盧:「……」

彈幕上有一句話,精準的概括了三人對此的感受——

【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一行人就這麼被中年人引著往自己家裏去,男人家在村子裏的條件顯然不錯,起的瓦房和旁邊比起來很是氣派。或者說整個李溝村都顯得很是富庶,要不是旁邊大片大片的田地,看生活條件和鎮子上也沒太大差別,田埂兩旁的稻穀亦是穗禾飽滿,這一派富足豐收之景,瞧著真像有神子庇佑的樣子。

只是快要到了家的時候,那中年人突然停下來,壓低了聲音交代,「勞煩幾位進去之後莫要提『神子』之事,我父親他不喜歡聽人提起神子。」

宓昶還沒有反應過來地「啊?」了一聲,倒是旁邊一直沉默旁聽的賀還之眼神閃了閃,若有所思。他和盧子登對視了一眼,顯然兩人心中都有了計較。

宓·什麼都沒聽出來·昶:?

不是,你倆明白了什麼跟我說一下。

【被排擠.jpg】

【蜜蜜:明明是我先來】

【我蜜實在有點慘啊,心心念念的談師兄想

著別人,現在就連小盧都棄他而去……這麼一說,還還實在有點惡毒女配的那味兒了,還是心機白蓮的款兒】

【哈哈哈哈哈,簡直生艹!】

彈幕的調侃宓昶無從得知,他雖是懵逼但到底還得接話,連聲應下了對方囑託。

他正想要再問問怎麼回事,就見不遠處門被從裏面推開,走出一位拄著拐的老丈。

老者雖是鬚髮皆白,但是滿面紅光,瞧著精神很是矍鑠,一看就是身體康健的模樣,不像需得拄杖而行的狀況。

果然,他平常行走也卻不需拄拐,這會兒中年人看見那根拐棍就臉色一變,「爹,你又上山了?!是摔了?」

他一邊想上前去看,一邊口中又急,「不是跟您說別去嗎?家裏缺什麼東西,您同我說,我去鎮子上買就是。」

對於兒子這一番拳拳關切之意,老者卻一點都不領情,拿着拐在側邊地上狠狠地敲了兩下,怒斥,「翅膀硬了,管起你老子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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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全息遊戲好逼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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