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自從公開,秦芒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趁著休假，就差掛賀泠霽身上。
就連賀泠霽上班,也要跟着。
對此,全公司員工表示一萬個歡迎，因為賀太太每次來都不會空着手！！！
要麼送下午茶，要麼送夜宵。
如今賀氏集團論壇帖子掛在最上面的就是——
「今天秦女神來探班了嗎？！」
下面一堆小零食茶點水果的照片,以及偶爾有人拍攝到秦芒在公司溜達的身影。
即便爆出來已婚多年,秦芒依舊充斥着滿滿的少女感。
天真純凈，璀璨奪目。
笑起來沒有半點雜質。
「嗚嗚嗚,秦女神一看就被人保護得很好。」
「這可是Boss寵出來的！」
「樓上有料？」
「嘿嘿嘿,你們猜總裁辦為什麼要把全層清空？」
「我艹,全層清空,是我想得那樣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嗎是嗎是嗎？！」
「@叢臻,大總管，出來透漏點內情啊？」
「不可能不可能，賀總不是那種搞辦公室play的男人！」
「樓上大膽！」
「竟敢質疑賀總！」
「咳,賀總不是那種男人,但……太太……照片.jpg」
照片上,是秦芒新電影的宣傳照。
一襲旖旎風情的紅色古裝長裙,生出來毛茸茸的九條長尾巴,宛如一隻勾魂奪魄的九尾妖狐。
活色生香。
妖冶靡艷。
儼然就是傳聞中會蠱惑神祇破戒的小妖精。
這誰吃得消！
大家面
面相覷——
所以？
Boss就是這麼被蠱惑的？
然而此時總裁辦並未大家想像中的畫面。
會客沙發內。
小妖精秦芒伸出一條纖細勻稱的小腿,搭在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的天邊神祇大腿上。
漂亮小臉蛋還有點不情願,「都好了，幹嘛還要塗藥？」
「消炎。」
「路邊紋身工作室你也敢隨便去？」
賀泠霽語調淡淡，卻透露著不容置喙的沉靜。
秦芒理虧,只敢小聲嘟囔,「你就不能感動一下下？」
就知道管教她。
而且人家雖然是路邊偶遇的。
但是很大！
有營業證明的。
但像是他們這種家庭，別說是紋身這種程度，即便是外面吃飯喝水，都要謹慎再謹慎。
賀泠霽垂眸看着三圈細細的紅線從少女纖細腳踝纏繞而上，沾了透明藥膏的指腹極輕地掠過，生怕弄疼了她。
其實早就不疼了。
可賀泠霽覺得她疼。
半晌。
男人才沉着清冽的聲線，「會後悔嗎？」
秦芒細眉蹙起，下意識要發脾氣時，忽而頓住。
「那你呢？」
「孟庭說，那天火海外，漫天黑煙，就連救援人員都不敢輕易進去。」
「你後悔嗎？」
說到這裏時，秦芒靡軟音色帶點哽咽。
卻強忍着，沒有哭出來。
燈光下，少女眼尾泛著一層極薄的緋色，像是只受了很大委屈的可憐小白獅。
賀泠霽下意識去觸碰她的眼尾。
動作溫柔又安靜。
片刻后。
秦芒帶着鼻音的聲音軟軟響起：「
你沒洗手。」
「藥膏蹭我臉上了。」
「對不起。」
「你哭得太好看，沒忍住。」
秦芒：「……」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嗎？」
「嗯。」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
淡涼薄唇觸上少女濕潤如花瓣的唇角，恍若呢喃地低語，「哭得我心疼了。」
他們接吻過無數次。
但是。
今天秦芒卻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視若珍寶與心疼在意。
並非隨口哄她。
不知過了多久。
賀泠霽說：「不後悔。」
少女如蝶翼的眼睫輕眨了下，覆在他手臂處的纖指慢慢用力，攥緊了衣袖綢滑的布料。
她說：「我也不後悔。」
超現實極簡主義加未來感的辦公室內，一改往日清清冷冷，此時不少地方都多了女孩子的用品。
比如辦公桌冷銀色的筆筒內，插著一根精緻口紅。
還有隨意卷了幾圈掛在鋼筆上的漂亮髮帶。
雜誌也不單單隻有財經金融等方面，也多了娛樂、時尚雜誌。
封面全部都是秦芒。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秦芒已經完全浸透了他的生活。
一如家中原本獨屬於賀泠霽的衣帽間，也纏滿了她隨手亂放的珠寶首飾。
*
由於秦芒在《抑鬱症者》的精彩演出，被送選國際電影節，與全世界最優秀的女演員，爭奪國際影后獎盃。
作為影視界的新人，這個角色雖然得到了諸多認可，但用導演的話來說，本次國際獎項選擇最佳女主角，與評委的個人喜好有關，他們這個題材
，在國際上，並非是獲獎熱門。
所以，大概率是要空手而歸。
不過——
入圍即肯定。
這次來攢攢經驗。
秦芒看得開。
孟庭更看得開，「有些女明星參加這種國際電影節紅毯還得靠蹭的呢，你有作品入圍，已經遠超她們許多。」
「獎拿不到，咱也不能給國內女明星丟臉！」
傅鴛點了點行程表，「反正現在你跟賀總也公開了，你家那些珠寶高定，都可以佩戴了。」
秦芒也是這樣想的。
珠寶品牌送來那些，好看歸好看，華麗歸華麗，但有了幾分底蘊感。
比不得她寶石收藏室內那些拍賣場里高價拍回來的珠寶。
那天。
秦芒一襲白釉青花瓷高定禮服亮相國際電影節紅毯，重工刺繡花紋與我國傳統文化元素融合的恰到好處，繁複精緻的設計，加上她那張本就生得驚心動魄的完美骨相，如今造型師傾盡全力的妝容打造。
讓觀眾與粉絲看到了不一樣的秦芒。
她不但可以美得光彩奪目、灼灼如烈日，也可以美得低調高級，清冷如月華。
就連國際頭版都給她一個鏡頭特寫。
稱之為『來自東方的神秘美人』。
國外鏡頭下的秦芒，背景是華麗的歐式設計，如中世紀油畫里走出來的東方復古美人，東方神秘優雅與西方的古典浪漫結合的天衣無縫。
秦芒憑藉美貌再次出圈。
然而熱搜卻是——
#秦芒統一全球審美的『花瓶』系美人#
電影節結束，由
於題材問題，秦芒意料之中沒有獲獎，當晚便飛回國內。
此時頭等艙內，只有他們團隊的人。
秦芒卸掉妝容的五官依舊明艷精緻，懶懶地倒在舒適的椅背內，雙唇慢悠悠溢出來句：「美人就美人，花瓶系又是個什麼鬼？」
還有，粉絲們為什麼說她花瓶系，後面還要加個那種澀澀一笑的表情包。
看得秦芒很迷茫。
如今已經打入『極光超話』內部的阿童秒懂。
嘿嘿一笑。
默默地將超話推送給秦芒：
「姐，你刷一下超話就懂了。」
【極光超話】
秦芒這段時間要麼忙着黏賀泠霽，要麼就忙着工作行程，還有新戲的劇本，極少有時間刷微博。
知道自己與賀泠霽的CP名是『極光』，卻並未刻意進去看過。
此時。
超話置頂的是一組亂碼小號發佈的圖片。
圖片上，一尊色彩穠艷瑰麗的宮廷御制粉彩花瓶內，插著一隻黑色曼珠沙華，重點是——
下面的評論全都是那種什麼『流鼻血』『懂了懂了』『嘶哈嘶哈』。
宛如看到了什麼小色圖。
秦芒越看越覺得這畫又色又羞！
平時跟賀泠霽私下玩玩也就算了。
現在被所有人都知道。
啊啊啊啊！
秦芒小心臟顫了下。
強撐著往下繼續刷。
看完極光超話以及裏面那些花瓶與曼珠沙華相關的圖片之後——
秦芒再返回去看熱搜下的粉絲留言。
「花瓶插花？嚯嚯嚯！」
「我一整個嘶哈嘶哈。」
「這花瓶……別
說，還真挺像秦女神，華美奢靡又……玲瓏有致？」
「噗，第一次知道，一尊花瓶可以用玲瓏有致來形容。」
「@秦芒寶貝別看，是惡評」
「樓上哈哈哈哈哈你他媽要笑死誰」
嗚嗚嗚，她沒臉見人了！
更沒辦法在微博上直視『花瓶』這兩個字！
最近在床上，賀泠霽就喜歡把她形容成花瓶，把他自己形容成一株曼珠沙華。
然後。
頻頻練習自動式『插花』。
那個亂碼君到底誰！
居然跟賀泠霽的腦迴路一致！！！
看着秦芒捂著臉蛋，阿童輕咳了聲，「往好處想，這次出圈的白釉青花瓷花瓶，跟圖上的宮廷粉彩瓷還是不一樣的。」
秦芒冷漠臉：「……」
有什麼不一樣。
無論白釉青花瓷。
還是宮廷粉彩瓷。
總之——
她就擺脫不了『花瓶』這個稱號了！
秦芒氣鼓鼓地在屏幕按下一句話。
點擊發送。
秦芒V：以後你們別叫小流芒了，改名小流氓吧！
粉絲們：哈哈哈哈哈哈！
罪魁禍首就是那個亂碼君。
秦芒微微眯起一雙瀲灧眸子。
要是被她知道。
花插花瓶這張圖是誰畫的——
由於太羞恥了。
秦芒刷了幾張與賀泠霽的圖后，再也刷不下去了。
錯過了最關鍵的那組紅線繞籠的畫作。
畢竟。
如今知道紅線的，唯獨她與賀泠霽。
……
抵達深城時。
傅鴛提醒了句：「別忘記，明天一早就要錄製那檔夫妻真人騷了。」
「節目組會直接突然襲擊。」
「知道啦。」
秦芒拉長了語調，並未當一回事。
即便節目組突然襲擊，也襲擊不到她。
畢竟單單是進來，就需要層層審核。
等進來，什麼都準備好了。
飛機飛了十幾個小時。
次日下午。
秦芒回來得突然，環湖莊園的女管家素來穩重的眼底也劃過一抹喜色。
太太不在家，整個莊園感覺空蕩蕩的。
秦芒想起方才看到他的車，「賀泠霽呢？」
管家早就習慣了秦芒直呼先生名字。
「先生在書房。」
「書房？」
秦芒以為他在工作。
「先別告訴他。」
隨手將行李箱丟給管家，沒着急去書房找人，反而先去主卧泡了個澡，這才懶洋洋地拖曳著睡袍，往書房走去。
入目便是坐在辦公桌前，燈光映照下那鋒芒修長剪影，此時大抵是沉浸在『工作』中，難得沒有發現光着腳，偷偷摸摸進門的纖細身影。
他拿的好像不是鋼筆？
秦芒站在他身後，悄悄探頭看了眼。
入目便是——
他拿着纖細的紅色勾線筆，正在雪白紙張上，勾勒出一隻只可愛漂亮的小獅子。
「哇。」
沒等她驚嘆出聲。
盈盈一握的纖腰驀地被男人修勁有力的手臂環住。
下一秒。
便落坐在他膝蓋上。
秦芒猝不及防，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剔透雙眸，眼底猶存余驚：
「你嚇死我了！」
嚇人反被嚇。
多丟人啊！
賀泠霽隨手擱下筆，薄唇噙著淡弧，「禮尚往來。」
少女身上有蒸騰的熱氣，呼吸
間，是她身上熏得玫瑰香，馥郁清甜。
像是一隻撩撥人心臟的小妖精。
「我們賀總～在忙什麼呀？」
秦芒白凈指尖點着那紅色小獅子，覺得逮到他的小辮子了，「哦～學畫畫呢。」
除了畫紙之外。
還有支架上平板屏幕亮起的繪畫資料。
是手繪小獅子的基礎課程。
秦芒當他是初學者，並未將他與之前極光超話那位產糧的亂碼君放在一起想。
賀泠霽修長指骨把玩着她捲曲的發梢。
秦芒為了參加國際電影節，她將滿頭玫瑰金色的長發，重新染回了黑色。
此時吹得蓬鬆，浸著濃墨般的黑。
越發襯得肌膚如雪，紅唇嬌艷。
對上那雙顧盼生輝的彎眸，賀泠霽坦然承認：「沒錯。」
秦芒哽住。
本來還以為逮住他的弱點了，本以為賀泠霽無所不能、無所不會，沒想到居然也有他不會的東西，而且還在學習中。
忍不住將下巴搭在他肩膀位置。
「怎麼突然想學畫畫？」
賀泠霽輕而易舉地便能觸碰到她精美如瓷器的腳踝，不疾不徐地掠過那三圈紅線，「自然是為了……」
「賀太太想紋什麼，就給賀太太親手畫什麼。」
秦芒還想跟他交流交流關於繪畫的正經話呢。
下一秒。
他呼吸落在耳畔。
冷冽如寒泉的聲線沾了點磁質的沉：
「你身上的水——」
「沒擦乾。」
秦芒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她出來時，頭髮都吹乾了，怎麼可能沒擦乾呢。
直到幾秒后。
她白生生的臉頰覆上鮮艷的胭脂紅。
驀地蜷縮了下。
啊啊啊啊啊！
狗男人不要臉！！！
原本空寂的書房內。
此時放縱活色生香瑰麗在熾白的空間內交織。
秦芒羞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然而賀泠霽今天難得想跟她聊聊。
比如。
他『閑暇』之餘，拿起那隻紅色勾線筆，懸在秦芒雪白皮膚，似落非落，「今晚賀太太想擁有什麼樣的刺青呢。」
秦芒眼睫抖了抖，總覺得他這話有點意味深長。
為了防止賀泠霽不安好心，她先下手為強。
少女細指握住男人腕骨晃了晃：
「你認真點。」
被賀太太催促。
賀泠霽從善如流地『認真』——
指骨間的紅色勾線筆掉落在桌上。
秦芒偏頭看了眼。
略鬆口氣的同時。
驀地睜大眼睛，下意識咬向他膚色冷白的頸側。
太『認真』了。
夜色濃郁。
秦芒混混沌沌間，沒看到賀泠霽重新撿起了幾欲掉下書桌的鮮艷勾線筆。
*
翌日清晨。
夫妻真人騷正式開啟錄製。
除了賀泠霽與秦芒之外，同時參加節目的還有網絡熱度最高的頂流男女明星；一對三十多歲兩位圈內知名演員夫妻，結婚十年；最後一對是火遍全國的影視巨星夫妻，結婚二十多年。
節目組這次是下了血本。
四對夫妻，咖位都不低。
且看點滿滿。
按照網友們猜測，頂流小夫妻應該是新婚甜蜜夫妻，另外兩組就是老夫老妻，至於秦芒和賀泠霽——
大家猜不到
。
但是有人提出：秦芒上位賀太太應該很不容易吧，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位的心，平日裏日常付出會比較多，比如把那位奉若神明，小心翼翼地哄著。
娛樂圈頂級小妖精and禁慾系天外神祇，這種夫妻組合，誰比較主動，很明顯。
網上猜測紛紛。
作為目前最火的真人騷形式，第一期自然要拍每對夫妻的日常。
比如模式也是大家最喜歡那種，錄製期間不定時直播半小時。
增加觀眾們的參與度。
等節目正式播出，也會有更多人宣傳。
總之四組夫妻檔，每一組都有看點。
觀眾們四個直播間跑得不亦樂乎。
大家看到秦芒與賀泠霽直播間出現華美又奢侈如恢弘宮殿的建築物時，差點以為自己是在看什麼後期精心處理過的豪門影視劇。
這才是真的豪門。
等鏡頭進入大廳內時。
觀眾們才有點熟悉感，畢竟上次秦芒錄製單人真人騷時，也是在這裏。
「我總算知道上次為什麼不露外景了，這要是外景一出，絕對要被扒出來！」
「在寸土寸金的深城，居然擁有這麼大的建築物，這可不單單是豪門有錢來描述，絕對是底蘊豐厚的世家，只能說不愧是賀家嗎。」
「話說還不知道秦女神的家世，據說他們是商業聯姻？」
「什麼商業聯姻，明顯是灰姑娘加入豪門吧？」
「等等，我記得上次秦芒說過她小時候就擁有寶石收藏室，哪家灰姑娘養在寶石堆
里？」
「賀神祇出來了！」
「噫，怎麼只有神祇一個人？」
「嗚嗚嗚嗚，神祇穿家居服也好帥，怎麼辦，就連沒怎麼打理的頭髮，都有種隨性凌亂的性感！」
「賀總，你老婆呢？」
「快叫你老婆出來，我要看小兩口秀恩愛！！！」
「我艹，家人們，你們看到神祇脖子上……」
「那是被咬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六點起床蹲直播間應得的！！！」
「……」
雖然有攝像頭在。
但賀泠霽並未當一回事。
也並未有任何跟直播間觀眾打招呼的意思。
節目組他們也不敢強行要求賀泠霽聊天。
只能這麼不尷不尬地拍攝著。
幸好賀泠霽這張臉太能打了，隨意拍攝的雜誌上就足夠衝擊觀眾們的眼球，更何況如今動態的。
他正在煮咖啡。
手指骨節修長、處處流露出養尊處優的清貴淡薄。
像是一幀幀賞心悅目的畫面。
所以即便是不說話，直播間觀眾也越來越多。
觀眾感受不出來。
但是現場工作人員卻清晰感受到那種壓迫感。
內心祈禱秦女神趕緊出現！
而此時，主卧內。
對外面一無所知的秦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旁邊床鋪如往常般沒人了。
洗漱時。
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兒。
但一思考。
滿腦子就是昨晚在書房椅子上，搖搖晃晃的場景。
秦芒並未看鏡子。
也並未注意到此時鏡子裏映出來自己的模樣。
都怪賀泠霽！
秦芒越想越
氣，她現在被賀泠霽寵得，受不了一點點委屈。
少女一身長及腳踝的霜白色真絲睡裙，纖細肩帶勾勒出她勻稱漂亮的肩頸線條，此時臉都沒來得及擦，氣鼓鼓地提着裙擺跑出主卧，第一眼便看到站在走廊入口的男人：
「賀泠霽！」
「你幹得好事！」
此時，樓下鏡頭移動過去。
秦芒雪白纖細腳踝上纏繞而上的紅線刺青在鏡頭內一閃而逝。
轉而成了她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
鏡頭裏。
少女臉頰兩側，一邊多了三道畫上去的貓咪鬍子，透著淺淺緋色。
偏生她還氣鼓鼓的。
明明五官明艷招搖，偏生又可愛至極。
下一刻。
眾人聽到那位自始至終眉目淡淡、一言未發的矜貴男人終於開了尊口：「我做什麼了？」
秦芒看都沒看樓下情況，扶著華麗的淡金色欄桿就喊道，「你昨晚做了五次！！！」
爆炸！
現場工作人員，直播間觀眾發出今日第一聲『狼嚎』！
啊啊啊啊，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秦芒反應過來什麼。
僵著纖細脖頸，幽幽往下看——
入目便是分散在偌大客廳的節目組工作人員。
以及……
好幾個朝向她的鏡頭。
秦芒瞳孔慢慢放大，第一反應：
很好。
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昨晚做了五次。
第二反應：
「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