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皇後娘娘:他們說的是我嗎

第633章 皇後娘娘:他們說的是我嗎

第633章皇後娘娘:他們說的是我嗎

牧序朗聲道出這句的時候,所有人表情怪異看向祭酒大人,彈劾皇後娘娘這事兒雖然出現了,但總歸就那麼幾個刺兒頭,但是眼下您來這樣是幹啥啊。

最重要

彈劾自己?

牧序抱拳躬身,面朝蘇長安與夏鳳翔。

一雙雙眼睛一臉詫異看着牧序。

蘇長安看着牧序同樣是疑惑了一下,但看着牧序,卻是突然明白了牧序這是幹啥呢,於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御史們所在的地方,而那些御史之中就包括了張衡。

張衡眼下皺起眉頭看着牧序背影,同樣是一臉詫異,不是很明白牧序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知道自己要彈劾他了,所以索性自己彈劾自己?

還連帶着彈劾皇後娘娘?

荒謬!

這般想着張衡眉頭更緊,可也是這時候,張衡表情一怔,不由看向蘇長安所在。

蘇長安看着張衡輕輕一笑。

張衡倉惶輕輕行禮,隨後固然心中還想再去看看皇後娘娘,但禮不可忘更不可失,所以就這麼低着頭,也不去看牧序,只等待牧序接下來的話語。

張衡功名不高,讀書卻很多,可全是死讀書,所以有些迂腐,當下大殿若是酸儒排個名次,張衡絕對在前三。

看張衡如此,蘇長安目光重新看向牧序,心裏已經明白牧序這是幹啥了。

夏鳳翔自然也看出了,笑了一下后朗聲道:「為何?」

牧序抿了下嘴唇,而後抬眼看着陛下與皇後娘娘:「臣因有罪,故而彈劾自己。娘娘病重,但臣卻三番四次找娘娘商議那我大夏與別國文化交流之事,更有時候一日之內連找兩次,導致娘娘無法安生修養,此乃臣之一大罪。」

夏鳳翔坐在龍椅之上,早就不像是以前那樣面無表情的坐了,如今的她自在隨意了許多。

以前就讓人看不到陛下表情,讓臣子們頭疼,因為猜不到。

但如今陛下不再是以前那樣任何事情面無表情,可偏偏越發猜不透了。

當下夏鳳翔看着牧序笑道:「這不是前幾日魏玄成,張衡他們彈劾你的話嗎?」

牧序笑了下然後說道:「陛下,正是魏大人,張大人他們彈劾老臣話語,當時老臣知道錯了,心中也是愧疚不已,今日得見皇後娘娘病疾染身,卻還前來大朝之上,故而想着罪己,所以才這樣說的。」

說完,牧序馬上說道:「只是有件事兒,老臣一直琢磨不明白,這事兒臣被蘇老太師與高大人說教過,回了家我又仔細琢磨,還找來了荀曠問了下,仔細一想,我就確定是老臣有錯,皇後娘娘也有錯。」

站在當下大殿之內群臣,其中許多人你可以說他迂腐,說他耿直,說他過於性情,剛愎自用,但不能說這些人蠢笨。

可以說今日能站在大殿之內的,除了夏邀墨是安王世子代替安王參加大朝之外

沒有一個正兒八經蠢笨的。

做官做到這位置,總不過性情緣故一些事情上做法不一樣,可絕不可能是蠢。

尤其是這話一出,被點名的的這幾人。

蘇文清笑了下,大夏京城心眼最多之人莫過於牧序,早就看穿牧序心眼子裏在想什麼的他,自然明白拉出自己是幹啥,所以索性不去理會。

高柔搖搖頭,若非現在是朝會,已經抬手指著罵了,說你自己的事兒扯上我幹啥,還來上一句娘娘也有錯。

荀曠撇撇嘴,無奈嘆口氣,誰讓自己是學生呢。

牧序一句話,可以拉扯出來三個人,相當於拉了三個墊背的,說錯說好,這三人都跟自己是站一塊兒的,所以別想着讓我一個人如何。

大殿內眾人瞧著牧序。

李九郎搓了搓手,趙無恤與周元讓,李文優等人饒有有興趣看着牧序,太久沒上朝,卻不想如今朝堂之上變的如此有意思了?

蘇長安沒說話,因為聽出了牧序不單單是想着擺脫被彈劾了,還有其他目的?

牧序看着夏鳳翔與蘇長安,繼續說道:「那些娘娘為了百姓,廢寢忘食不顧自身病疾,只想為我大夏,為我大夏百姓的事情,老臣就不多說了,說了顯得我在拍馬屁了。這樣不合適。」

這話一出,荀曠臉上臊得慌。

張沽,黎春芳,曹參等人更是差點兒笑出來,您老是不願意說,但這說的比誰都清晰了。

馬屁明拍,說的還這麼大義凜然不愧是祭酒大人啊。

大殿內一些人滿眼崇拜看着牧序。

但也有張衡等人一臉鄙夷,有些事情記在心裏,比說出來要更有意義,比如娘娘如何這件事兒。

所以張衡輕哼了一聲,很是不屑。

而牧序接着說道:「臣罪己反省,但同時彈劾娘娘,其實是因為先帝與陛下曾言『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陛下謹記這句話,而娘娘之錯,就是因為與陛下一同謹記先帝所留這句話,故而太過為了我大夏為了百姓,卻是渾然不顧自己身子如何了啊。」

蘇文清沒沒忍住笑了一下。

老狐狸說不拍馬屁,結果一句話,誇了先帝教導,陛下的賢明,娘娘的愛民。

若無其事牽連三個人。

若無其事的又拍了三位聖人的馬屁。

最重要的,點到為止,沒權不說穿,留白餘下的太多讓人自己去想。

越老越精啊。

這一難,算是讓你老狐狸避過去了,否則大丫頭今日那樣子,指不定又要被張衡抓着不放了。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其實並非是先帝所言,而是出自【尚書】之中的話語。

在場眾人除了夏邀墨,以及部分武將之外,都明白這句話意思。

拿來做治國理念,着實可以。

而且

娘娘那裏,也確確實實一心一意,精誠懇切的秉行內心本意內心善舉,從未為了一己私慾勞民傷財。

最重要的是

娘娘傷病成這樣,還為了文化交流的事情勞心勞力,從前更是數次吐血,但依舊不斷為了百姓做那些事情,如今京城內早就不見了地痞惡霸身影,便是上書省那裏,也已經得到了陛下應允,要向整個大夏實施那『掃黑除惡』的政策。

但.

這是錯?

是錯,因為娘娘不珍惜自己身子,為了百姓如此。

但也是對,因為娘娘為了百姓,都到不在乎自己身子如何地步。

「荒謬!」張衡此時站了出來,朝着夏鳳翔與蘇長安行禮后,這位老大人看向牧序:「祭酒大人所言是一回事兒?不是吧.」

張衡看向夏鳳翔:「陛下,老臣彈劾牧序大殿之上為開脫罪行,甚至不惜拿出先帝教導之言,更是將道出您與皇後娘娘,此乃不敬之罪!」

夏鳳翔看着張衡,沒說話,只是看着,她對張衡印象很好,因為在當年父皇葬禮之上,張衡這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默默走到她面前,行了大禮之後,就站在了自己身邊,將自己與李霓裳隔開。

當時若有人刁難,張衡必死,畢竟一個御史這行為僭越了。

但這個老人就站在她身邊,大風之下,張衡佝僂身子站在那兒,注視着周圍群臣,迂腐讀書人,卻有必死之志。

牧序看着張衡:「張夫之,你別亂說啊,我可沒說我要給自己開脫,而且我什麼時候說了這是一碼事兒了。」

張衡當即開口:「若非是你去幾次三番尋娘娘,娘娘會因為憂勞國事而無法安心修養?」

牧序反問:「你的意思,若我不去找娘娘,娘娘就不會為了我大夏為了大夏百姓憂心憂慮了?張夫之,你不對啊。」

張衡聽到,立馬反應過來,於是皺眉說道:「牧序!休得胡言!我何時說了娘娘不為百姓憂慮的話,少在這裏故意與我玩文字遊戲,正是因為娘娘太過憂心憂慮,我才會與魏大人等人聯名上書求陛下讓娘娘好生養病。」

牧序當即說道:「這就是伱不對了,我也沒亂說什麼不是,而且諸位皆可作證,更有陛下與娘娘作證,我剛剛一直在說我有罪,所以彈劾自己,但同時也彈劾娘娘不是?你看娘娘今日如此,卻依舊堅持來大朝之上,我心中慚愧。故而這才站出來向陛下與娘娘請罪,你這說我開脫,你說說,誰胡言亂語了。」

張衡眉頭緊鎖,欲言又止之後,又看着牧序。

論吵架,滿朝文武除了燕雲霄,沒人吵的贏牧序,所以許多人都懶得跟牧序多說什麼。

一來贏不了,反倒是惹一肚子氣。

再來就算感覺是贏了,可思來想去又是一肚子氣。

實在是划不來。

至於燕雲霄為啥能贏,因為燕雲霄從不多說什麼,直接動手。

蘇長安看着氣的不行的張衡,想要開口,因為生病這事兒吧,今天這誤會是要解開的。

不然沒完沒了了都。

蘇文清搖著頭站了出來,朝着蘇長安與夏鳳翔行了禮,「陛下,臣請降罪牧序罰俸三月。」

聞言,牧序當即看向蘇文清,老東西瘋了!?

荀曠也是看向李靈運,罰老師的俸祿,我咋辦.

魏玄成此時也站了出來:「臣附議。」

御史大夫李靈運也站了出來:「臣也附議。」

一下子,七八人紛紛站了出來,便是武將那邊,齊國公,趙無恤等人都站了出來。

牧序抿嘴,看向陛下與皇后:「陛下,老臣認為」

蘇文清打斷了牧序:「有罪就要罰,祭酒大人剛剛既然說自己有罪了,那就罰,沒什麼好多說的。」

牧序眯眼看着蘇文清,好好好,老東西我不信你沒猜出我要做什麼,結果你愣是玩這一手是吧.

這麼想着,牧序朝着蘇長安二人一拜,隨後說道:「臣自然是要領罪,但依著太師的意思,娘娘也要被你們罰?臣自然是要領罪的,可你這話,我卻不認可!」

老東西,你不跳出來,剛剛娘娘就要說話了,依著娘娘的性格,這事兒絕對就這麼掀過去了,我沒啥事兒,大家也都沒啥事兒,結果你在這兒嘚瑟!

而且娘娘身子怎麼樣你不知道,那好的一頓飯吃一大桌了,我才敢去找娘娘的,而且我為啥去的你個老東西還不知道?

牧序轉身:「諸位,娘娘是什麼人,仁孝節儉,喜圖傳恆,觀古善惡自考鑒矜,尚禮法好讀書通商略古事裨益弘深,文采然然,得天獨厚,通武冠絕。這些我就不說了,畢竟這些也就是娘娘諸多優點中的一小部分罷了。可你們竟然想藉著我,讓娘娘也受罰,娘娘傷病,你們彈劾,這事兒沒錯,畢竟娘娘如此該彈劾,正如我今日所為。」

「但是你們不能想着罰娘娘啊,尤其是你趙無恤,周元讓看到娘娘這一頭白髮不心痛?還有你李靈運,娘娘對你們李家可是有大恩的,咱們都知道。還有你李九郎.你們怎麼回事兒啊。」

牧序或許不是天下第一的讀書人。

因為文無第一。

但若是心眼與口才,滿京城找不到第二個他這樣的。

幾句話下來,愣是顛倒了黑白,而且顛倒途中那悄無聲息的馬屁拍的,都不知道那張老臉怎麼好意思說出這些話的。

至於嘛您老,就為了三個月俸祿?

眾人看着牧序,一個個搖著頭,紛紛想着,燕大統領怎麼不在這兒呢。

蘇文清倒是想到了這一茬,不過不打算接話。

有罪,自己也承認了,那就罰,這就是最好的回應了。

現在但凡有人出來說一句,必定被牧序追着不依不饒了。

看蘇老太師不說話,眾人不多說什麼。

不過,牧序能猜不到?

只見牧序朝着蘇長安深深作揖后朗聲道:「娘娘,臣在您養病期間叨擾於您,此事臣認罪,但是他們要罰您,臣,不認啊。」

蘇長安看着牧序,又看着自己爺爺還有其他一些人。

朝堂之上的事情,從來不是大朝或是小朝會之上決定的,這裏也就是通知一下,因為那些國家大事兒都在隔壁御書房內敲定下來怎麼做,如何做,後果是什麼,結果是什麼,全部都敲定了這兒也就說一下。

朝會上,也就是說些不痛不癢的事情,亦或是提前安排的一些事情。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蘇長安看着牧序,沉默了一下后,拿起筆寫了個什麼,然後送到了自己媳婦兒那邊。

夏鳳翔看着紙條上『媳婦兒,他們說的是我嗎?我有那麼優秀,還只是我一點點優點?等會兒讓牧序寫下來,你回頭背一下。』

皇後娘娘寫了什麼遞給陛下的舉動,大家自然看得清楚。

可就在好奇的同時,眾人卻是看到皇後娘娘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下一刻,陛下也是連忙看向了娘娘,便是站在側后的孫尚宮也是匆忙走上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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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裝的我,竟然成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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