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姐姐與妹妹,姐姐與弟弟
第624章姐姐與妹妹,姐姐與弟弟
蘇兆新回來了這事兒,蘇長安聽到后想過回去蘇府。
不過蘇家送進了消息,是關於請求進宮的摺子,說是要今日才來。
於是蘇長安也就沒出去了,也因此蘇長安早上醒來后,就開始忙前忙后,特意還讓人弄了只兔子跟一些兔頭。
猶記當初兆新很喜歡這些東西,每次都眼巴巴求着自己做。
至於說明明蘇婉兒有牌子,但還是要送上這樣的摺子。
原因到也簡單,不能僭越。
牌子是陛下給蘇婉兒的,但這也不是真的代表蘇婉兒可以隨時隨地進進出出皇宮,有事即可入。
尤其是蘇文清小心翼翼特意吩咐了這些事情,有些事情是蘇長安是這個皇后特許給他們的,也是陛下特許給他們蘇家的,但不代表他們蘇家人就能這麼做,特許是給別人看的,要做不去做是他們的事情。
也因此,御史台那些御史大夫們參奏許多文武大臣私事,卻惟獨對蘇文清蘇家的事情完全找不出任何毛病。
蘇兆新與蘇婉兒兩人一起在中午的時候進宮的,來的時候帶了許多東西,依舊是蘇劉氏與蘇張氏張羅忙活的。
蘇長安與蘇兆新見面的時候.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那道猙獰傷疤,傷疤有些觸目驚心,尤其如今對砍人這事兒有一定研究的蘇長安看得出,這一刀是被影響了,否則這一刀是要人命的一刀。
虎了吧唧,口無遮攔的蘇兆新,瞧著蘇長安總是說着嫌棄,但從來都是嘴上說說,周圍人看得出,皇後娘娘看蘇兆新眼睛裏,看蘇兆新的溫柔,不輸蘇婉兒。
看到這樣一道傷疤,蘇長安還是有些餘悸的,而且蘇長安昨夜聽夏鳳翔說了,蘇子凡稟報全過程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了蘇兆新身上還有一道刀傷,就在身後那兒,更長更猙獰。
蘇兆新看着蘇長安,抿著嘴唇,知道大姐姐白頭髮了,而且還很了不起的拿了書涯樓那麼多的第一,但瞧著一頭白髮的大姐姐還是那樣好看,而且跟平常時候也沒啥事兒,蘇兆新想着的關心話說不出來了,客套話不願意說,心裏話想說太多,但知道不能這樣說,所以看着蘇長安就這麼看着蘇長安。
半響后.
蘇兆新才咧嘴一笑:「被大姐姐好看的不知道說啥了。」
這話一出,原本院子裏一臉心疼的眾人,一下子無奈一笑,這話說的,簡直說到皇後娘娘心窩子裏去了。
蘇長安聽到這話,朝着蘇兆新招了招手。
蘇兆新眨眨眼,走到了蘇長安身前。
蘇長安一臉唏噓:「這麼久沒見,變得會說大實話了,這一點比婉兒強,來,抱一個。」
蘇長安抱了下蘇兆新的時候,蘇婉兒在一邊眨着眼,我怎麼了.
蘇兆新同樣愣住了,大姐姐都沒抱過我,而感受到蘇長安的懷抱,蘇兆新眨眨眼,下意識也伸手抱住了大姐姐。
以前看大姐姐時不時會抱婉兒,就有些羨慕,但自己是當哥哥的,不能羨慕這事兒。
可是今天被這樣抱了下,沒來由的,蘇兆新鼻子酸了下。
如當時在武英關里,自己才醒來,想到虎子哥他們都走了的時候,抱着娘大哭時候一樣。
可現在不一樣,因為他跟虎子哥他們一直說大姐姐怎麼樣,還說過以後帶他們認識。
可不一樣了
虎子哥他們走了,為了保護自己先走了。
大姐姐頭髮也白了,看着像是沒啥事兒,但咋可能沒事兒。
很多情緒摻雜在一起,蘇兆新感覺自己又要哭了,但隨即吸了下鼻子后,從蘇長安懷裏出來,然後就說道:「姐,我罵了我三姐姐了,啥就你白頭髮了快死了,還說了兩三次,那個大傻妞兒,屁也不懂,所以你放心好了,你長命百歲的,頭髮白了也沒啥,好看着呢。」
這話一出,院內孫姑姑等人笑了一下,這孩子幾個月沒見,這麼會說話了?
蘇婉兒也是看着自己哥哥,有些意外,因為在家裏不是這樣的
但也鬆了口氣,多虧沒那樣,不然就欠收拾了!
而蘇兆新這邊指著自己傷疤就說道:「而且要不說咱倆是姐弟呢,瞅瞅,咱倆一個白頭髮了,一個臉上多了傷疤,咱姐倆以後出門,一個白髮魔女,一個刀疤人,牛的咧!二里地的人都要繞着咱倆,所以就一直這樣就行,這叫成長!」
說完,蘇兆新牛氣哄哄看着蘇長安。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嘆了口氣,還是那個蘇兆新,沒變!
院內眾人也是不由笑了下,瞧著長大了,但還是那樣子,不過孫姑姑看着蘇兆新,不知道為啥,還是這樣的蘇兆新看着舒服點兒,剛那樣的,太讓人心疼。
不過緊接着
蘇兆新抿抿嘴:「姐,頭髮這麼白,真不會死吧,我剛第一眼看到,嚇一跳都,比咱爺的頭髮都白了。而且你看你臉,白的也挺嚇人的。」
聞言
院內對蘇兆新熟悉的人,紛紛搖起頭,還是那個蘇家小少爺。
申屠哭月瞧著蘇兆新,低聲朝着身邊孫姑姑道:「這個尕娃娃,真會說話。」
孫姑姑看着申屠哭月笑了下,這還算收斂了的。
但看着申屠哭月,孫姑姑又在心裏想了句,其實跟你也差不多。
啪!
但也就是這時候,蘇婉兒已經一腳踹在了蘇兆新屁股後面。
蘇兆新揉着屁股回頭看向蘇婉兒。
蘇婉兒罵道:「讓你亂說話。」
蘇兆新一臉委屈,說了呀我.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指了指桌子一邊:「你去那兒坐,離我遠點兒坐。婉兒來這兒。」
說話,蘇長安已經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
蘇婉兒原本是挺糾結大姐姐剛剛說的什麼自己不如哥哥的地方,但當下聽到這話,馬上瞪了眼自己哥哥后,坐到了大姐姐身邊。
蘇兆新愣了下,看向蘇長安:「為啥,咱倆不是剛抱過了嗎?」
蘇長安說道:「我才想起來,我對伱過敏。」
蘇兆新有些急了,欲言又止,主要不知道說啥,過敏這事兒還有想起來的!?
蘇婉兒噗嗤一笑,倒是想起了幾個月前的事兒一樣。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站在那兒,氣呼呼的,馬上罵道:「過來坐!」
看到蘇長安拍了下身邊位置,蘇兆新這才開心了。
一桌子其實沒幾個菜,也就五六個,但全部是蘇兆新愛吃的。
三人坐在桌子上后,孫姑姑等人也就離開了院子,總歸是人家姐姐弟弟妹妹們聚在一起,她們在這兒不合適。
申屠哭月難得沒嘴饞,其原因也是早上蘇長安做的時候,她吃了個爽。
但離開的時候,申屠哭月看着孫姑姑:「剛剛娘娘說的過敏,是撒」
孫姑姑看着申屠哭月,打趣道:「娘娘早晚也會對你說的。」
申屠哭月一臉疑惑。
姐弟三人在飯桌上聊的事情,也不是什麼蘇兆新在武英關那兒如何如何,對於自己在武英關或是在軍隊里的事兒,蘇兆新完全不說。
蘇長安也沒去主動問什麼。
蘇兆新就一直說着路上遇到的一些事兒,還有就是問著蘇長安南邊好不好玩,四哥幹啥呢這些事兒。
當得知蘇立恆為了那個幽離都跑去饒疆了。
蘇兆新不屑一顧,直接罵沒出息,為了個女的做這樣的事兒,要是自己才不會這樣。
蘇長安笑着不說話。
蘇婉兒翻著白眼,懶得理睬自己這個還是喜歡胡說八道的哥哥。
一個兔頭吃完,蘇兆新辣的小臉通紅,一大口水喝下去后,蘇兆新說道:「姐,我也不是不喜歡女的,就是覺得沒必要,而且我等下要去花街呢!」
蘇婉兒踢了下蘇兆新,然後兇巴巴的瞪着蘇兆新,「大姐姐跟前也說這事兒!」
蘇兆新馬上說道:「爹都答應了我,你管我!而且為啥不能說,大姐姐都去了好幾趟了,也就是大姐姐被軟禁,不然我都想着讓大姐姐帶我去,她輕車熟路的,路子多廣啊,還跟蒔花館的人那麼熟悉,蒔花館現在都還貼著大姐姐的詩詞呢。」
蘇長安汗顏,有些慶幸夏鳳翔因為趙無恤在路上遇到刺客的事情,去御書房了,這要是在,那還了得?
於是當即又拿了個兔頭放到蘇兆新:「吃東西,少說話。」
蘇兆新看着咧嘴一笑,以為是大姐姐覺得自己說得好呢,得意洋洋看了眼蘇婉兒。
蘇婉兒氣的捏了下拳頭,也不知道哪根經搭錯了,說要去花街,最主要的是爺爺跟爹都答應了
就算蘇婉兒知道好像全天下的人,無論男女到了年紀就喜歡去那兒。
想到這兒,蘇婉兒看了眼蘇長安后,看向蘇兆新:「大姐姐從來都是去辦事兒才去的,是跟你們一個念頭啊。而且嫂子都知道大姐姐去那兒的,何況大姐姐去那兒都是留下詩詞什麼的,別人能跟她比?」
蘇長安聽到,覺得這話沒毛病,但又感覺哪兒不對
但有一件事兒,蘇長安知道,這話題不能聊了,很危險!
於是說道:「婉兒,你去拿點兒泡菜啥的。」
蘇兆新看了眼泡菜盤子:「不是還很多嗎?」
蘇婉兒馬上說道:「大姐姐想吃了,肯定要盛滿呀,這都要說!」
說着,蘇婉兒乖巧站起身,拿起盤子就朝着後院跑去。
蘇兆新一臉鬱悶的吃了口抿了抿兔頭,然後看向蘇長安:「姐,婉兒對你跟對我們有區別待遇的,三姐也這麼認為的」
蘇長安看向蘇兆新:「有這回事兒?」
蘇兆新辣的又喝了口水,「連我二姐都這麼說。」
蘇長安詫異,琳涵都這麼說?但有啥區別看待的.
不過蘇兆新顯然無所謂這個,回頭看了眼還沒回來的蘇婉兒,馬上把兔頭放下,然後擦了手后,從懷裏掏出個木簪子遞給蘇長安,簪子上還有個小桃花,專門用線弄上的,就是有些丑。
蘇兆新咧嘴笑着:「姐,給你的禮物,親手做的。」
蘇長安接過簪子,看到簪子上還橫七豎八的寫了個平安兩個字,蘇長安不由一笑。
蘇兆新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別給婉兒看到了,就你一個人的是親手做的。」
蘇長安笑了下后,看了眼那邊躲起來的蘇婉兒,擺明了就是小丫頭剛回到看到自己哥哥送禮物,就藏起來了,小丫頭那麼聰明,蘇兆新能瞞得住?
不過蘇長安倒也不說破。
蘇兆新接着說:「明兒個我就要趕緊走了,所以姐,下次咱見面還不知道啥時候,所以就跟你說一聲,婉兒瞧著懂事,但有時候也會調皮,畢竟是個小女娃娃,你別生氣,想罵人了,你就寫信罵我。」
蘇長安聽到這話,笑了下,但也沒直接回答什麼,而是說道:「趙老元帥這次回來后,很快也會回敦煌,到時候你們.」
才說到這兒,蘇兆新搖著頭:「沒這樣的道理。」
蘇長安愣了一下。
蘇兆新看着蘇長安:「軍營里的人哪兒來的都有,都想家,這次出來,我跟我爹挨了軍棍,回去后,還要挨欠下的,這就是軍規。而且明天趕緊回去,路上不耽擱,能跟大軍一塊兒到敦煌玉門關那兒。」
這樣說着,蘇兆新說:「天底下沒有規矩說,因為我是蘇家人,爺爺是蘇文清,爹是蘇子凡,娘是紅十一,姐是皇後娘娘,我就能不守軍規,我也就是個小娃娃兵,必須守着規矩的。而且我也知道你們其實都不想讓我再回去,昨晚上大伯母跟大伯說了,但我拒絕了,因為也沒規矩說,我蘇兆新不能上戰場的。」
「上戰場會死人,以前不懂,覺得都是嚇唬人的,經歷了后,知道了真會死人,前腳一起坐着吃烤羊腿,後面就死了,很突然,但這就是戰場,我可能也會死,但別人能死,我也能死。我是你弟弟,爹娘的兒子,別的兵也是別人的弟弟,爹娘的兒子,沒道理說我就不能上戰場。」
說到這兒,蘇兆新知道自己胡言亂語了,看着蘇長安:「我沒讀好書,說不好這些話,反正就是,不能壞了軍規,說的明天趕緊回去,就要趕緊回去。」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是我的錯,不該說那樣的話。」
蘇兆新又搖頭:「都沒錯的,就是我自己選的這條路而已,而且也是我讓大家擔心了,其實我知道。但是.就是我才明白的這一些事兒,有些事兒總要有人去做,我認識個當兵的老爺爺,以前聽他說,當兵的最嚮往咱洛安,以前真不懂,覺得有啥可嚮往的,但是現在懂了,我現在還小,很多事兒說不清,自己都想不明白,咋說清嘛,但我懂那個感覺了,我一個人在那兒不算啥,但我在那兒了,咱家人才能在洛安城舒舒坦坦的,那我就更應該在那兒了。」
說到這兒,蘇兆新抿了抿嘴:「就其實我想留在武英關,我想殺吐蕃人,我有兩個大哥一個姐,他們保護我死的,我想殺吐蕃人,就是我.」
蘇兆新突然戛然而止,看着蘇長安咧嘴一笑:「說這些幹啥,路遠著呢,等我長大了,肯定去殺的,而且不聊這個。」
說着話,蘇兆新轉頭就拿起剛剛的兔頭又吃了起來。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笑了下后,幫着蘇兆新倒了水。
這時候.
蘇兆新突然想起了什麼,看了眼那邊,看到自己妹妹沒回來,於是看着蘇長安說:「姐,當時疼嗎?」
蘇長安本來是要給蘇兆新夾菜,聽到這話,筷子停滯了下。
側頭看向蘇兆新。
蘇兆新一臉惆悵道:「我看到那個報紙的時候就想着,肯定很疼,畢竟打成那樣了,能不疼嗎?尤其聽我爹說,你要一直躺着啥的,就想着肯定比我刀傷還要疼,不過現在不疼了吧。」
蘇兆新看着蘇長安,看着那一頭白頭髮,看着蘇長安比以前還白的臉。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
以前總聽老人們說,一些很皮的孩子們,別看他們這幅樣子,但是你要一段日子沒見,你就會發現這些娃娃們一下子就長大了。
蘇長安剛剛還想着蘇兆新大概是這樣了。
可是眼下
他知道錯了。
因為想起來兆新這孩子一些事兒了。
一個在自己妹妹手疼了,幫着妹妹翻書的孩子。
一個知道長輩身體不好,就在一邊陪着端茶送水毫無怨言的孩子。
一個整天笑嘻嘻,不在乎別人數落自己,就想着別人誇自己妹妹的孩子。
好像原本就是長大的。
尤其是這孩子,具備了一切做紈絝子弟的條件,但卻是對那些事情不屑一顧,明明可以拿着身份搶一匹馬,可還是老老實實湊錢買,明明想要啥就能得到啥,但從來不會強求,得不到也只會羨慕,看到有人被欺負了,不顧啥身份衝上去
就算嘴賤兮兮的,惹很多人不開心,可從沒有人說過蘇兆新的真正壞話。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輕輕摸了摸蘇兆新傷疤,「是我應該問你疼不疼的。」
蘇兆新笑着說道:「你問啥呀,我不疼的。做弟弟的心疼姐姐應該的。」
蘇長安愣了一下,然後反問:「我不應該心疼你?」
蘇兆新愣了一下,然後咧嘴一笑,但想了下后說:「姐,你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當上唔.」
當說到這兒,蘇長安一下捂住了蘇兆新的嘴,然後說道:「不這類話,一個字也別說,包括什麼等這次結束了我就要做什麼什麼之類的,知道了嗎?」
蘇兆新眨眨眼,不明白,但大姐姐說的就是對的,於是點頭,然後果然不說了。
但回頭看了眼中院那邊:「婉兒咋還沒回來」
蘇長安沒說話。
倒是一直躲著的蘇婉兒聽到,馬上走了出來。
剛剛她就在,只是能感覺到哥哥是要跟大姐姐說些悄悄話,這才故意躲起來的。
但是聽着哥哥的話,蘇婉兒深色很落寞,她也不想讓哥哥走,她看到了哥哥身上的傷疤,很可怕,但哥哥非要走
爹說哥哥不會出事兒的。
蘇婉兒還是落寞。
但好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想着哥哥別出事。
還有就是
在哥哥面前一直表現得跟平常一樣,這樣哥哥才開心。
蘇兆新看着蘇婉兒弄得一大盤子泡菜:「妹,姐吃不了這麼多的。會剩下浪費的.」
蘇婉兒放下盤子,看着蘇兆新:「你怎麼知道姐姐吃不了,而且姐姐吃不了也不算浪費啊,肯定能吃完的。」
蘇兆新抿著嘴:「那我多盛點兒飯,你就說我吃不完會浪費,大姐姐咋就不浪費了。」
蘇婉兒馬上回答:「因為是大姐姐啊。」
蘇兆新撇著嘴看向蘇長安:「姐,你管管她!」
蘇長安愣了一下,看了眼那些泡菜,又看向蘇兆新:「婉兒也沒說錯啊。」
蘇婉兒立馬得意了,看着蘇兆新:「你看!」
蘇兆新小臉擰巴了,咋說嘛這事兒,都是姐弟兄妹的,婉兒咋就歧視我們幾個!
吃過飯.
又坐了良久后,蘇兆新跟蘇婉兒要走了,畢竟還有事情要做。
臨走,蘇兆新偷摸塞給了蘇長安一張紙條。
等蘇兆新走後
蘇長安打開紙條。
『姐,別罵我,我知道做的丑,但我真沒錢給你買東西了,你也別生氣,我給你寫了個欠條,就是我欠你一個禮物,等我拿到軍餉了立馬給你買。』
看着紙條內容,蘇長安笑了下,想到剛剛走的時候,朝着自己抱拳躬身行禮后才走的蘇兆新,搖了搖頭后,從袖子裏拿出那簪子,看着簪子上橫七豎八的平安兩個字:「這不挺好看的嗎?」
申屠哭月這時候走到蘇長安身邊:「撒叫過敏,孫尚宮說你會跟我說。」
申屠哭月手上拿着個兔頭,小嘴紅撲撲的,就坐在蘇長安身邊。
蘇長安看着她,嘆了口氣后,伸手一把將申屠哭月推走,然後說:「我現在就對你過敏了。」
申屠哭月眨着眼:「撒嘛.」
而這時候,拿了一些葯還有去疤痕膏藥的貓貓回來了,看着申屠哭月就說了句:「就是嫌棄你的意思。」
貓貓心情不大好,因為蘇兆新的原因。
她手上也拿着一張紙跟一根簪子。
所以當下貓貓的嘴毒的可怕,在這樣說完,看着申屠哭月補充了句:「你跟我說你得的那個病,要是繼續吃兔頭,會死的更快。」
啪!
申屠哭月手上兔頭直接掉在地上,直勾勾看着貓貓。
……
PS:大章,所以慢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