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姚老闆

?韋索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他租住的那個小區，不過他被保安攔了下來。

「收廢品請在外面等著，業主會把廢品拿出來的。」兩個穿着制服的保安手裏握著jǐng棍，一臉嚴肅的說道。其中一個高一些，另一個矮一些。

「我是住這裏的，我叫韋索。」韋索一下子急了，自己怎麼就成收廢品的呢。

「韋索，沒聽過。哥們，你聽過這個名字么？」矮個子問。

「猥瑣男倒是聽過，哈哈。」高個子笑了起來。

韋索很想給丫的兩拳，不過想想也就算了，都過去三年多，這保安指不定都已經換了多少批。就算是進去了，以前住的地方肯定也換了人，進去也沒有多大意思。韋索拉了一下背包，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朝着王娜家的方向趕去。

那是個上世紀蓋的小區，門口並沒有保安，韋索很輕鬆就走了進去。王娜家他去過多次，所以很熟悉裏面的路。

「咚咚。」韋索輕輕的敲了門。

開門的是王娜的母親，她看着眼前高大的叫花子，說道：「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拿昨晚的剩飯。」

顯然，她根本就看不出眼前的人是韋索。

門還開着，韋索聽到了裏面有嬰兒的啼哭聲。不對啊，王娜不是獨生女么？韋索心裏一驚，腳情不自禁的邁了進去。

沙發上坐着個女人，披肩的長發看起來烏黑烏黑的，她懷裏抱了個嬰兒，一手撩開衣服把碩大的葡萄塞進了嬰兒的嘴巴里。嬰兒頓時停止了哭泣。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韋索心裏惦記的女人王娜。

看着這情景，韋索明白了怎麼回事。曾幾何時，那兩顆葡萄只屬於他韋索一個人。而現在，卻還要被一個嬰兒，還有嬰兒的父親分食。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韋索有種要暈倒的感覺。

「看什麼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小寶打了和哈欠。

屋子裏傳來了腳步聲，韋索知道如果再不走的話，就真的會被當成要飯的了。他把心一橫，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了王娜母親的聲音：「要飯的，你別走啊，這裏有剩下的糖醋排骨……」

韋索和小寶找了個旅社落了腳，洗澡的時候他才從鏡子裏看到了一個曾經的網絡紅人：犀利哥。

難怪那麼多的人用驚詫的眼光看我呢！韋索摸著下巴笑了笑。第二天，他在理髮師修理了一下邊幅後去了公司，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是瘋子，因為韋索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所以，他失業了。

回到了旅社，韋索躺在了床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小寶手裏拿着遙控器，專看選美大賽。神仙，看起來也是喜歡美女的。也難怪說只羨鴛鴦不羨仙。

「錢快沒了，又沒有工作。」韋索看了小寶一眼，「你不是神仙么，你給我弄個隱身符什麼的，我到銀行里去弄點錢唄。」

「死一邊去，神仙也有神仙的原則，那些助紂為虐的事我是不會幫你去干滴。再說了，你有手有腳的，還有使不完的力氣，偏要去想那些不勞而獲的事，你好意思么你？如果你真去幹了那些事，你可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小寶白了韋索一眼，他的眼珠子又貼到了電視屏幕上。

「唧唧歪歪的像只蒼蠅。」韋索沒有理會小寶，他從打開包，看到了裏面的籃球。同時，也想到了在靈界躍起腦袋撞樹枝的一幕。我彈跳那麼好，不如打籃球去，就算是進不了國家隊，混個一般的省隊，總不會餓死吧。想到這，韋索的臉上露出了傻傻的笑。他把說法告訴了小寶，小寶覺得這是來錢的好主意。而且，還可以經常看到啦啦隊那些美女。想到啦啦隊的美女，小寶的眼裏不禁發出綠sè的光芒。

看着小寶那猥瑣的樣子，韋索覺得他不應該是月光寶盒，而應該是豬八戒。

這座城市不大，卻擁有兩支籃球隊，一支是女隊，一支是男隊。女隊肯定是進不去了，男隊嘛，應該還是可以的。雖然只是乙級隊伍，但韋索相信在自己的帶領下，一定可以衝到甲級聯賽去，甚至奪冠。

韋索查詢了一下球隊所在的位置，離自己並不遠。這倒是節省了打車的錢。他找到了球隊，球隊在教練的帶領下，在做着熱身運動。

「你找誰？」教練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看起來有50來歲，已經禿頂，不過身材高大，以前應該也是個運動員。

「請問您就是教練吧？」韋索眼裏充滿了期待，希望能夠遇到一個伯樂。

「我就是，你有什麼事？」教練問道。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加入你們，一起衝擊甲級聯賽。」韋索說道。

他的聲音很大，引得訓練的球員不禁停止練習，圍了過來，都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牛皮哄哄的。

「你多大？」教練畢竟是運動員出生，他也已經看到了韋索身上透露出來的氣場，很強大。

「29，不對，應該是32.」韋索說道。

「32歲才來打籃球，不你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我們這裏全都是25歲以下的，哥們，你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小廟留不了大神，別耽誤了你的大好前程。」教練說話也還客氣。

韋索也聽出來了人家是在拒絕，他還想說什麼，但教練卻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韋索咱們走。」小寶說道。

離開訓練館，韋索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包括那枚有一點點鑽石的戒指。這樣一來，他就有了盤纏。中國那麼大，球隊那麼多，他堅信一定可以找到一支收留自己的球隊。小寶也堅信，一定可以看到拉拉隊員那白花花的大腿、大屁股。

然而，現實並不像他們想像中的那麼順利。有的球隊嫌棄他身高不夠，畢竟183的身高好像確實矮了一些。多數的球隊都嫌棄他年紀太大，32歲的年紀，一不小心的話，那就得養老了。

筆記本上列出來的球隊，全都已經去拜訪過。韋索和小寶坐在黃浦江邊，喝着啤酒，沒有一點思緒。

「韋索，國內一個隊都不要你，要不你去打NBA吧。」小寶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

「NBA？國內都沒有球隊要我，那我去那邊能有前途么？」韋索看了看小寶，這老小子一本正經的，看着很認真的樣子。

「我昨天看ESPN的新聞，說是NBA聯盟要擴充幾支隊伍，這應該是需要大量球員的時候。如果到時候做不了球員的話，那你可以做老闆。」小寶仰著頭喝酒，他的嘴巴很小，但喝起就來卻很兇。

「拜託大哥，咱們馬上就斷糧斷酒了，別開玩笑好不好？」韋索把手裏的易拉罐捏癟，一臉的茫然。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么，別忘了我是神仙，走。」小寶把罐子扔進江里，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拉着韋索。

「去哪？」韋索沒有想到這傢伙的力氣那麼大。

「找姚老闆去。」小寶說道。

兩人打了車，到了一棟漂亮的別墅面前。別墅的門口有兩個彪形大漢，虎背熊腰的，看起來就是特別能打的那一種。雖說韋索身體也有了一定的變化，但要是真的打起來，還真不一定就能打過。不過，小寶既然是神仙，他就有能夠進別墅的本事。

「瑪尼瑪尼哄，隱身。」小寶在韋索肩膀拍了一下，看韋索還獃獃的站着，他說道：「拜託，你已經隱身了，還怕個卵？」

「隱，隱身？真的假的？」韋索不敢相信。在小寶的牽引力之下，他只能順從地跟着走。走到兩個大漢的面前，他伸手在人家的眼前晃了晃，果真沒有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別墅佔地面積很大，有游泳池，有花園，有高大的榕樹，還有一塊籃球場。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韋索不禁感嘆。

小寶畢竟是神仙，他很輕鬆的就知道姚老闆在哪個房間。

「瑪尼瑪尼哄，現身。」小寶拍了韋索一下，韋索變立刻現身，站在了姚老闆的面前。

姚老闆是坐着的，但他個子畢竟高，比一般的人站着看起來還要高出一些。「你，你們是誰？」姚老闆着實嚇壞了。突然有一個人站在面前，一個漂浮在空中，心裏素質再好，也會被嚇到。

「我是月光寶盒，他是我的朋友韋索，我們這次來是找你商量NBA聯盟擴建的事宜。」小寶搶先一步說道。

姚老闆揉了揉眼睛，他以為是最近太忙纏產生了幻覺。定神之後，眼前還是之前的景象，他知道這不是夢。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姚老闆問道。

「我們可以組建一支球隊，實現你總冠軍的夢想，怎麼樣？」小寶抱着手，一臉成熟的樣子。他並沒有穿褲子衣服，兩腿之間的蠶蛹清晰可見。

「呵呵，別逗我了，我這都快四十的人了，還怎麼打籃球？還怎麼實現總冠軍的夢想？」姚老闆笑了起來，那溫暖的笑容顯得他整個人很隨和。

「這不是還沒有四十的么，我算了一下，你今年也就36歲。喬丹36歲都還能場均20+呢，基德不也40才退役的么？」小寶竟然舉了一些例子，這讓韋索驚訝不已。

「可，可我……」姚老闆皺起眉頭，不是他不想打球，而是傷病讓他迫不得已退役。

「傷病不是問題，只要你有一顆籃球之心，我相信一定可以實現你最初的夢想的。韋索，給姚老闆一顆金丹。」小寶說道，他的語氣更像老闆，而韋索只不過是跟班的而已。

從沒有見過小寶說話那麼穩重，韋索心裏踏實了許多。他趕緊從包里拿出了紫金葫蘆，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粒仙丹，遞給了姚老闆。

籃球之心？這讓姚老闆想起了和麥子一起打球的那些快樂時光，那一年，如果不是他倆都受傷的話，誰是總冠軍還不一定。這四個字，深深的觸動了他。

他站了起來，伸出大手，他的身高出乎韋索的意料，換燈泡估計都不用梯子。

韋索以前只是在電視上見過姚老闆，真沒有想到他會有那麼高。

仙丹在姚老闆的手心，顯得那麼的渺小，不過卻泛著紫sè的光芒。姚老闆在猶豫，因為近些年來很多的江湖術士，打着可以治好他傷病的幌子，騙取了他不少的財物。

小寶和韋索都看出了姚老闆的擔心，小寶說道：「韋索，把天花板上那隻死了的蜘蛛拿下來。」

韋索抬起頭，天花板離地面得有三米多高，這和他被樹枝撞下的高度差不多。牟足了力氣，韋索雙腳蹬地，「唰」的一聲，彈了上去。他用拇指和食指將蜘蛛抓住，穩穩的著了地。這一蹦，讓姚老闆大開眼界，心中驚呼：這彈跳比卡特還牛啊！

「姚老闆，我之前也算是半個殘廢的人，多虧了這丹。」韋索把蜘蛛屍體放在了煙灰缸里。

「姚老闆，我們不會害你的。」小寶說道。

「好，好。」姚老闆依舊有點猶豫，他閉上了眼睛，把仙丹塞進了嘴巴里，就著口水咽了下去。他的身子發生了變化，韋索和小寶在一旁可以很清晰的聽到骨節顫動的聲音。姚老闆也感覺到他身上各個部位肌肉的變化，已經隆起的小腹，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癟了下去。

韋索和小寶清楚，以前那個可以移動的長城又回來了。

「我好像扣籃。」姚老闆說着，從後面的架子上，取下了那隻陪伴他多年的籃球。

「我陪你。」韋索手也正痒痒。

姚老闆個子畢竟高，他的扣籃基本都不用怎麼跳，就輕鬆的把籃球灌了進去。韋索就不一樣了，從前他就沒有扣過。現在，只不過是機緣巧合，擁有了超強的能力。扣起籃，不是跳高了，就是跳得不夠。雖然說沒有扣進去，但他的彈跳得到了姚老闆的認可。

「兄弟，力道和手腕的配合還不夠。不過憑着你的天資，如果多加練習的話，一定沒有問題的。」姚老闆拍了拍韋索的肩膀，儼然一個老大哥。

沒有別的去處，簽證也還需要一段時間，再加上韋索是個被銷戶了的人，出國的手續麻煩了很多。不過有姚老闆在，這些都不是問題。姚老闆給韋索和小寶安排了一個房間，以便每天他還可以有練球的伴兒。對於一心想要回NBA的姚老闆來說，倒是個恢復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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