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求求你做個人吧！
把何敏送回家后，蘇澤給黃Sir打了個電話：「老大，你的槍我找到了！」
「才兩天？」電話那頭的黃Sir又驚又喜。
「不然怎麼顯出我有能力呢？」蘇澤毫不謙虛的自誇。
「我還以為你這兩天光顧著泡妞。」
說實話，黃Sir對蘇澤的泡妞能力著實佩服，要不是他早就過了需要靠泡妞來找女人的程度，高低要向蘇澤請教幾招。
「別誤會，就我這張臉，還用泡？」
「……」
黃Sir突然很想用鐵砂掌和奪命剪刀腳教育蘇澤怎樣做人。
「來我家！」
「善良之槍」離開他已經很久，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黃Sir的家在別墅區，面積不小。
「老大，總警司就能買得起這麼大的豪斯嗎？」蘇澤邊走邊看，黃Sir的家起碼有萬尺，還不止一層。
嚴重懷疑這老小子有額外收入。
「聽說1977年以前的差佬可以名正言順拿雙倍工資，是不是真的呀？」
黃Sir滿頭黑線，冷巴巴伸出手：「拿來！」
蘇澤從兜里掏出槍，遞了過去。
黃Sir檢查一遍后，確認正是丟失的槍，遂板著臉最後問蘇澤：「你確定不改之前的要求？」
「我混警隊這麼多年，憑我的面子，隨便去一家警署，最多兩年保你升督察。」
督察聽起來很厲害，其實也只是衝殺在前的小角色。
港島警界從下到上共分為：警員、高級警員、警長、警署警長、見習督察、督察、高級督察、總督察、警司、高級警司、總警司、助理處長、高級助理處長、副處長、處長十五個級別。
要到警司一級才能穩坐辦公室，就算是總督察也得出去辦案子，好比《殺破狼》里的馬軍就是督察、《法證先鋒》里的梁小柔和馬國英是高級督察、《暗戰》里的黃啟發是總督察。
見習督察、督察、高級督察之間沒有上下級之分，只有資歷高低。
蘇澤吃飽了才會進警隊混資歷，他追求的是變強的契機。
「謝謝老大關心，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行吧，明天你來這裡，我帶你過去。」黃Sir見勸不動也就不再勸。
次日，蘇澤把何敏送去學校后便來到黃Sir的家，坐上他的車直奔警務處大樓。
黃Sir帶著蘇澤走進1973年落成的梅里大樓，直奔頂樓辦公區。這棟樓將在七年後拆除重建為一座綜合大樓。
「這裡還有獨立的一部電梯，不過只有他們的內部人員能夠使用。」黃Sir以總警司的身份帶著蘇澤過了好幾道安檢才最終來到頂樓。
入目便看到大門上標記著四個阿拉伯數字「2002」。
「這就是他們對外的名字，只有數字。」黃Sir為蘇澤解釋道。
頂樓很空曠，公共區域內沒有擺放辦公桌，只是周圍設有一圈小辦公室。
黃Sir帶著蘇澤敲響了最大一間辦公室的門。
門一開，半個屏幕都是腿。
「張天師，麻煩您了！」黃Sir竟露出一絲討好的笑。
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身材高挑，一身職業裝得體又時尚，長發盤在腦後顯得玉頸修長。鼻樑高挺，五官輪廓分明，卻又不失精緻，似乎是個混血兒。
朝蘇澤走來的時候，滿屏都是大長腿，好大，好長。
以後這就是他上司，大腿一定要抱緊！
「我叫張麗紅，你可以叫我張Sir。」奇怪又不奇怪的是，張麗紅竟完全沒有小看蘇澤這張娃娃臉，似乎她能感應到這具身體里潛藏的力量。
蘇澤與之握手，似乎第一輪面試已經過了。
「張Sir就厲害了，她可是張天師第三十八代傳人，道法高強，和『一哥』平級，港督見了都要給面子的！」黃Sir毫不掩飾對張麗紅的諂媚。
他這次之所以願意幫蘇澤引薦，除了是交易外，放在履歷中也是一樁不小的功勞，只要蘇澤通過這個部門的面試，他這就算是為警界引進特殊人才。
現在一看張麗紅認可了蘇澤，功勞落實，自然更殷勤。
生活在這樣一個有鬼有殭屍的世界，地位越高越在乎自己的小命，巴不得有更多奇人異士站出來捉鬼除妖。
「黃Sir說笑了，我這個張不是龍虎山的那個張。」每一次面對有本事的人，張麗紅都會不厭其煩重複這一點。
真實的歷史上，除張道陵外還有不少姓張的道教人物也被加持了天師的稱號，但在這個真有神仙的世界，敢頂著「天師後人」的身份出來混，可見上頭是真有人。
真·大腿！
必須舔好，抱緊。
「正好黃Sir也在，醜話我就說前頭。」張麗紅晃動大長腿坐回辦公桌後面，直視蘇澤：「我們這個部門平時活不多，不用準點打卡，福利也好，但是很危險，沒本事的人最好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蘇澤輕笑，雙手快速結印，查克拉涌動，手心各出現一團雷球。
「雷法！」張麗紅眼前一亮。
至於蘇澤的結印動作被她忽略，畢竟這個世界的和尚道士施法的時候也經常結印，且各門各派都不同。
旁觀的黃Sir同樣被驚住，他以前也見識過這些奇人異士的法術，沒想到臉嫩的蘇澤年紀輕輕竟然也有一手不俗的本事。
這份關係得好好維護了。
不說蘇澤以後能走到哪一步，光是這手特殊的本事就值得他投資。
黃Sir又不是對靈異事件一無所知的普通市民，深知這個世界很危險的他不敢保證自己和家人以後一定不會遭遇靈異事件，難道每次都等警方按流程上報？
屍體早涼透了！
「很好，光這一手本事你就有資格留在這個部門。」
說著，張麗紅從抽屜里取出一本證件，蘇澤眼尖，看到證件上已經提前寫好了級別，是高級督察。
「先拿去用，照片自己貼，章就在抽屜里，貼好自己蓋。」張麗紅一臉漫不經心。
「這……都是我們的偽裝身份？」蘇澤不太敢猜。
正常警員要升到高級督察，得論資排輩好幾年。
「秀逗啊！」黃Sir笑著為蘇澤科普道：「警務處的大章，『一哥』那裡有一個，張Sir這裡也有一個，都是合法有效的！」
「我這裡不講資歷，只看本事，有本事的話，我這個位置你也可以坐！」張麗紅滿不在乎道。
要不是她帶了點混血，母族那邊是大英貴族，經不住母親苦苦哀求，一心向道的她才懶得接觸這些紅塵俗物，巴不得有人接替這個位置。
奈何大協會裡的高人不願給英國人賣命，六年後或許願意來，可也不想想六年後北邊的高人更多，競爭壓力只會更大。
「不止呢！」黃Sir為了維護住與蘇澤之間的關係，連忙殷勤解釋道：「都是警界人員，所以級別可以通用，張Sir這裡的人還可以去普通部門兼任職務，拿兩份工資。」
為了拉攏這些奇人異士，港島方面開出了非常好的條件。再說，他們會蠢到阻止這些有本事的奇人異士又抓賊又抓鬼？這可都是在幫他們維護社會秩序啊！
蘇澤瞭然，也就是說正常警員升遷必須論資排輩，年限不夠，功勞再多也要先壓一壓，但是這個特殊部門不用，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一直升，三十歲當老大都沒人說閑話。
畢竟抓賊誰都可以，抓鬼卻不行。
「沒錯，東平洲的風四道友就兼任了警員，只不過他不願當官。」張麗紅給蘇澤舉了一個實例，意圖激發他的上進心。
這個部門什麼都好，唯獨屬下基本都是聽調不聽宣，懶散的要命。抓鬼都不積極，還指望他們幫忙抓賊？
也可以理解，畢竟都是有本事的人。
蘇澤不同，他太想進步了！
既然不用論資排輩，還能提高知名度和社會地位，那他就願意了！
普通人怕麻煩找上門，他只怕麻煩來得太慢。
那都是行走的經驗包啊！
有吸怪外掛，為什麼不用？
「你們那的反黑組組長什麼級別？」蘇澤含笑看著黃Sir。
求求你做個人吧！
剛搶了人家女朋友，現在又要搶人家的位置。
「正好，也是高級督察。」
「我覺得他更適合去守水塘。」
「巧了不是，新界那邊正好空出一個分署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