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恐怖真相浮現！傑茜絕體絕命！

那還是傑茜7歲時候的事情。

最愛在陽光下奔跑的她，一不留神被石子絆了一跤，摔倒在水泥地上。

她的膝蓋和胳膊都摔腫了，皮膚裂開，傷口火辣辣地疼。

但身邊男生們的嘲笑，卻讓小時候的傑茜更加難過，她捂著臉哇哇地大哭起來。

這時，一個與眾不同的男生走了過來，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向她伸出了手掌——

……

啊啊，為什麼，我會忘記這麼重要的回憶呢？

……

傑茜淚流滿面地從夢中醒來，她難受地捂住腦袋，頭腦中突然多出來的大量信息令她頭疼欲裂。

她起床之後，沒有心情去疊好被子，也沒有心情去做早餐，只是熱了杯牛奶，一口灌下肚后，她才感覺心情舒暢不少，隨即下定了決心。

「科爾-默諾……」

夢中男生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從嘴巴裡面說出來，令傑茜的內心一陣激烈跳動。

已經無法再忍耐了，已經無法再克制了……因為自己已經回憶起了一切。

所以，無論要面臨怎樣的敵人，無論要面臨怎樣的艱難險阻，都要一定要向那個男生，坦誠自己的心意。

「科爾……我自幼就一直喜歡著、憧憬著、依賴著的男孩子啊……」

傑茜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給自己套上白色的運動毛衣和藍色的牛仔短褲，之後她拿出粉底，又稍稍給自己畫了點淡妝，將雀斑給掩蓋住了。

對手很強，昨天剛剛轉學過來的那三位美少女，無論是艾莉娜、琪婭還是莫妮卡，都是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只是普通人的自己贏不了，但不代表傑茜就會放棄去贏。

至少，要讓科爾明白，從十年前開始，就一直有一名少女，默默地喜歡著他。

……

傑茜在朝陽下，奮力地奔跑著。

她飛快地奔跑過一條條街道，路上的人們看到她都會向她問好。

以助人為樂的運動女孩傑茜，她在早晨跑步上學的身姿，是人們習以為常的光景，無論是否是被她幫助過的人，都會熱情地與她打招呼。

「早上好，傑茜！」

「早上好，佩妮斯阿姨！」

而跑步中的傑茜也會笑著向他們招手回應。

「早上好啊，傑茜丫頭！」

「早上好，克勞大叔！」

「哈哈，傑茜丫頭今天跑得可真快啊！又交了新男朋友嗎？」

「是啊……啊不是！我是要去告白！」

傑茜元氣滿滿的話語一出，路上的人們紛紛為之驚訝。

他們都知道，傑茜換男朋友換得很勤快，雖然她溫柔開朗，卻也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一旦發現不合適，就會立刻提出分手，而那些男朋友……準確地說應該是男朋友預備役，他們攻略傑茜的進度甚至全都沒能到牽手的程度，傑茜實際上是個非常自重的女孩。

這樣的傑茜，如今第一次不是被動地接受告白，而是願意自己主動地去向某人告白，令所有人都感到驚訝不已，同時也發自內心地想要為她獻上祝福。

「祝你成功，傑茜丫頭！話說是哪家小子這麼幸運，之後可要帶過來讓我們把把關啊！」

克勞大叔對著傑茜飛快遠去的背影揮手，和他一樣，無數街坊鄰居和路上行人都對這個他們真心喜愛的少女發出了祝福，雖然傑茜不一定能全部聽見，但是他們的心意確實傳到了傑茜那裡。

傑茜腳下的步伐愈加輕快，在陽光的照耀下，少女苗條的身影熠熠生輝。

……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傑茜跑到了學校。

這個時間，科爾還沒有來，他應該會和那幾個女孩子一起上學。

但傑茜要為科爾準備好禮物——她為科爾買了一把新椅子！算算時間，應該已經送到了。

科爾之前的那把被男生們弄壞的椅子，在他昨天上午來上學之前，理查德-諾維斯請木工簡單地修了一下，坐是沒有問題了，但看起來還是又破又舊，於是昨天放學回家后，傑茜就給科爾訂購了一把新椅子。

這本來是她對科爾的補償，因為在善良的傑茜看來，是自己不夠成熟，沒能說服那些過於狂熱的男生放棄為她辦生日派對，因此才弄壞了他的椅子……

不過現在，傑茜希望能為那把椅子賦予全新的意義。

傑茜已經回想起了遺失的記憶，回想起了她暗戀了整整十年的情感，雖然她不知道自己之前為何會失去記憶，但是這不妨礙她現在做出行動。

傑茜從學校的快遞存放處拿到椅子后，將它搬到了三樓的教室。

教室里有幾個很用功的學生來得比傑茜還早，他們原本正在自習，突然看到傑茜搬了把新椅子進來時不禁大吃一驚。

傑茜沒有理會他們，無論班上的同學對她的戀情是支持也好反對也好，她都毫不在意，她的意志絕不會受到他們的意見影響。

用新椅子替換了舊椅子，並在新椅子上用彩色記號筆寫上自己的名字，還以有點害羞的心情畫上了一個愛心后，傑茜又搬起舊椅子將它帶下樓，在準備將它送往垃圾站之前，傑茜突然看見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不，那兩個人會出現在學校屬於意料之內，但他們兩個會聚在一起卻是在傑茜意料之外。

——是莫妮卡和阿德里安。

他們看起來正在爭吵著什麼……阿德里安單方面在和莫妮卡爭吵，莫妮卡則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

這時傑茜才猛然想起，莫妮卡和阿德里安，這兩個人都姓希納凱斯——他們是一家人！

這個至關重要的信息，自己竟然直到現在才發現！

也許，科爾和「神探」先生他們已經發現了？只是自己反應慢了半拍？

傑茜沒有多想，她對別人的家務事不感興趣，她也不知道莫妮卡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學校，是一件極不科學的事情。

因為莫妮卡不被信任，允許她跟著科爾一起上學只是為了監視她，在上學以外的時間裡，莫妮卡都會被關在超英少女聯盟總部地下三層的禁閉室里，和羅伯特當獄友，所以也就是說，莫妮卡絕不應該在科爾尚未到校的時候出現在學校。

而她之所以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只有一種可能性。

傑茜並不知道這些複雜的情況，而且她也不可能知道，此時在超英少女聯盟總部那邊，不僅因為莫妮卡的越獄導致警鈴大響，同時科爾等人還在被突然出現的大量新月教徒圍攻！

儘管如此，傑茜還是本能地感到了一絲不詳。

那兩個人，恐怕在謀划著一些極其糟糕的事情，如果不去阻止他們的話……

傑茜並沒有過多去想，身為普通人的自己要如何阻止能夠使用魔法的邪教徒。

所謂超級英雄，並不是在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后就能被稱為超級英雄，而是在能力不足的情況下，卻依然能夠英勇無畏地挺身而出，甚至不惜犧牲生命……這樣的存在才是真正超越了普通人的超級英雄。

如今的傑茜，正是擁有這樣一顆超級英雄的內心！

當然，聰明的她不會如同當初科爾救琪婭那樣，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就從直升機上跳下，傑茜首先用手機給科爾發了信息，然後遠遠地觀察起莫妮卡和阿德里安。

她看到那兩人一起離開了學校，於是拋下自己手上的舊椅子，追著他們出了學校。

傑茜一路跟隨，將他們的行動報告給科爾，此時的科爾正在和超英少女聯盟的其他人一起，與數量超乎想象的新月教徒開戰，無法抽出身來阻止傑茜，但他還是給傑茜回信，他儘可能地向她闡述了敵人的危險程度，然後要求她立刻放棄參與這次行動。

「我真的很想和琪婭小姐一樣幫上你的忙，請讓我為你做一些事情吧！」

哪怕科爾簡訊中的語氣十分焦急，傑茜也沒有動搖，她知道這是身為普通人的自己唯一能夠接近科爾所在的世界的機會，她絕不會放棄。

就這樣，傑茜追尋著莫妮卡和阿德里安的行動軌跡，乘坐計程車來到了市政廳。

見那兩人進入了市政廳后，一股比之前更加強烈的不詳預感在傑茜心中產生，但她依然沒有絲毫猶豫，向著市政廳前進。

在她進入之前，一個此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男人突然現身。

傑茜驚訝地發現，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身後竟然一直尾隨著「神探」威廉-道爾！

「……我以前從沒想過，一個人工智慧可以擁有如此巨大的勇氣和決心，你毫無疑問比很多能力強大卻不敢自我犧牲的『超級英雄』更加偉大……唉，收下這個吧，願它照亮你前行的道路，願你的精神能夠在閃耀的光輝中永存……」

威廉對傑茜說了一些很複雜難懂的話，但傑茜卻感覺自己不可思議地全部聽懂了……她緊抿嘴唇，竭盡全力不去思考那個恐怖的可能性，收下威廉贈與的禮物並向他道謝后，傑茜獨自一人進入了市政廳。

威廉沒有跟上，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同時也因為女兒的存在，他無法像傑茜這樣……

無畏地赴死。

……

傑茜的大腦就浸泡在阿德里安眼前的容器中。

這裡是位於洛城市政廳，地下四層的秘密實驗室。

由阿德里安和其他未在「新月感染」中失去理智的新月教徒建立，這裡儲存著的不僅有傑茜的大腦，還有大量來自洛城各行各業的人們的大腦。

其中最大一部分，就是在市政廳的工作人員，幾乎所有身居要職的工作人員的大腦都在這裡，阿德里安以新月神力解析並複製了他們的情感和思維，並以Alternative——人工智慧傀儡將之替換。

如今的洛城政F，早在三周之前就成了阿德里安的掌中玩物，由與本尊完全相同的人工智慧控制的政F運轉至今，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異常。

那個「神探」威廉也許發現了，但他發現得太遲了！就算他現在衝進這座實驗室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自己——阿德里安如此堅信著，胸有成竹的他不認為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人干擾自己的計劃。

……除了莫妮卡。

那個可惡的女人，是唯一能夠直接聯繫蜘蛛之神希納大人的存在，如果沒有她的本尊進行引導，希納大人就無法鎖定這個位面，從而無法順利降臨……

因此，即使阿德里安早就想要殺掉莫妮卡並以人工智慧將她替換，也不能這麼做，「新月修女」是實現一切計劃的核心，是最重要的一把鑰匙。

阿德里安原本很自信自己掌控著這把鑰匙，但現在他的自信消失了。

原本一直能夠通過傑茜的大腦感應到的，希納大人的氣息……不見了。

傑茜-凜恩……不是說那個正在闖入市政廳的Alternative，而是在兩周前，被阿德里安綁架，然後在保持存活的狀態下將之解體，如今只剩下一個大腦的存在……正是阿德里安原先準備的，蜘蛛之神希納降臨時所需要的現世容器。

阿德里安其實並不是什麼狂信徒，他並不願意看到蜘蛛之神以完全形態降臨后毀滅世界，因此他事先強迫莫妮卡將引導蜘蛛之神的印記注入傑茜的大腦里，從而將只剩一顆大腦的傑茜變成了承載儀式能量直到神明最終降臨的容器，這樣一來，就算希納回歸，也不可能具備通天徹地的力量。

但那份神力不會消失，阿德里安會利用自己新月教徒的身份，通過類似平時那樣向蜘蛛之神獻上祈禱然後換取神力的過程，以更加粗暴的方式強行從虛弱的神明那裡奪走神力，從而讓自己成為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真神！

蜘蛛之神希納，不過是頭殘暴的野獸，它無法像人類一樣思考，只有野獸本能的它自然無法知曉阿德里安的詭計。正當阿德里安感應到希納的氣息穿透了世界的屏障，知道神明已經做好降臨現世的準備之時，他滿心歡喜地想要去找莫妮卡完成儀式的最後步驟，結果卻發現莫妮卡不在教會。

沒有莫妮卡，就沒有辦法引導神明完全降臨，而在儀式能量準備就緒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前夜，新月的光輝無限高漲的試煉之夜，莫妮卡在結束了試煉后竟然跟著科爾他們跑去了超英少女聯盟的總部！

阿德里安在那試煉之夜裡，一直潛伏在森林中觀察，他那時才知曉科爾失蹤兩周的原因竟然是加入了超英少女聯盟……但那對他來說並不重要，無論科爾掌握了怎樣的力量，都不可能打敗神明，阿德里安相信只要等到莫妮卡歸來，讓她進行完儀式的最後一步，將神明完全召喚后，就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了！

可是在昨天，發現莫妮卡竟然一點都不急著完成儀式，反而跟著科爾一起跑來上學時，阿德里安意識到莫妮卡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但他不能直接去質問一直跟在科爾身邊的莫妮卡，只能急忙趕去市政廳下面的實驗室查看情況，結果卻震驚地發現，原本一直能夠通過傑茜的大腦感應到的，理應越來越強烈的神明的氣息，竟然完全消失了！

……可惡的莫妮卡！！

會發生這種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莫妮卡收回了用來引導儀式能量的神格碎片，取消了傑茜大腦作為神明容器的資格！

莫妮卡究竟為何要這麼做？不是說好了，由我來繼承希納大人的神力，以我的才華和智慧來成就區區野獸之神無法做到的偉業的嗎！

於是，感到無比憤怒的阿德里安也不再在意是否會被發現，立刻以新月教徒特殊的方式聯繫了莫妮卡，向她進行質詢，但那時莫妮卡竟然表示她正在和科爾共進晚餐，別來打擾她……然後把阿德里安給屏蔽了。

阿德里安通紅著雙眼，一直熬到了今天早上，才終於收到了莫妮卡的信息，約他在學校見面，然後就是傑茜所看見的，阿德里安跟越獄出來的莫妮卡爭吵的一幕。

「莫妮卡，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們三周前……不，在更久之前，在你小時候，我不就跟你說好了，我會繼承新月的神力，終結「新月修女」的痛苦輪迴嗎！為何，你如今要擅作主張……？」

阿德里安再最後感應了一遍，發現仍然無法從傑茜的大腦中感應到神明的氣息后，他憤懣不已地轉過身來，向莫妮卡如此問道。

這些話，不方便在公眾場合說，於是他們兩人一致同意在這個原本準備用來迎接神明的秘密實驗室里，將話說清楚。

「是的，阿德里安叔叔……記得在妾身很小很小的時候，您就一直說要終結「新月修女」的痛苦，要以您的天才發明代替希納大人掌控世界……小時候的我，一直認為您的志向十分偉大，事實上直到三周前，妾身也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在您說您的AlternativeIV型終於完成，可以投入使用時，妾身也為您的宏圖大願終於能夠實現而由衷地感到高興……」

「那、那為什麼你要……」

「可是，對您來說，希納大人的回歸儀式從開始實施到現在，只進行了三周，但對妾身而言，實際上卻遠遠不止如此。」

莫妮卡一邊看著傑茜的缸中之腦，一邊對著阿德里安解釋道，她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你、你不是莫妮卡？你是「蛛神巫女」！？」

「不、妾身就是莫妮卡！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先祖大人剩下的那一縷殘魂，而是出生在現代的，真正擁有自我意志的，「新月修女」莫妮卡！」

面對阿德里安的猜測，莫妮卡突然加重語氣，回應了他。

「阿德里安叔叔，關於妾身所經歷的事情，您不知道也不能怪您，因為那實在太過離奇……早在一周前，「神探」威廉-道爾抵達這座城市之前，超級英雄協會就派來了另外一名超級英雄——S級的「神速尊者」，但他的任務並不是調查新月教會……叔叔您的隱藏工作做的非常好，在「神探」發現洛城政F的財政數據異常前，超級英雄協會根本沒有察覺到神明降臨計劃的任何蛛絲馬跡……他們派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對付超英少女聯盟，為了將還在成長中的「弒神者」科爾-默諾，殺死……」

「……可他卻沒有去找科爾的麻煩，反而找上了你？」

「是的，「神速尊者」在去殺科爾之前，直接到新月教會找到了我……原來他已經活了一百多年，過於曾經參與過「涅槃女士」所組織的，對先祖「蛛神巫女」大人的討伐戰……他和「涅槃女士」一樣，對可憐的先祖大人抱有惻隱之心，在失去神力的先祖大人即將被圍殺時保護了她……「神速尊者」一直很在意先祖大人之後的經歷，他在抵達洛城后，為了求證於是第一時間找到了我。」

莫妮卡在敘述的過程中，儘管語氣十分平靜，臉上笑容卻越發扭曲。

「於是，妾身給他編了個故事……」

「故事？」

「是的，一個關於先祖大人，在人生最後的十年淪為RBQ，瘋狂生育子嗣的故事……」

「……什麼？可、可那不是真實的歷史嗎？」

「啊啊，在妾身給「神速尊者」說起這個故事前，那其實並不是真實的歷史……「神速尊者」不愧是最強大的S級英雄之一，他在奔跑的速度超越光速的時候甚至可以穿越時空，改變世界線……妾身利用了他想要拯救先祖大人的想法，讓他帶著妾身一起穿越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然後……」

那份幽雅嫻靜的氣質，配上莫妮卡如今臉上的扭曲笑容后，簡直如同地獄的惡魔一般恐怖，令阿德里安心中不禁產生一股寒意……

「先祖大人……原先在被「涅槃女士」救下后，哪怕只剩下十年的壽命，也能過上一段自由的人生……正是妾身，在偷襲殺死了帶我回到過去的「神速尊者」后，一直隱藏在新月教會的地下屠宰場中，通過從聖主教會那裡學來的魔法控制先祖大人的精神，將她變成了妾身所編故事中的RBQ……」

聽到莫妮卡說到這裡，阿德里安瞪大了雙眼，在難以置信的心情中，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席捲了他的全身，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體竟然害怕地發起抖來。

「妾身在殺死「神速尊者」后，從他身上奪取了一部分超能力，雖然以妾身的資質無法成為極速能力者，但是他的超能力還是幫助妾身極大地延長了壽命，並且永葆青春……妾身就這樣，活了一百多年，一直隱藏在暗處旁觀著一切，直到一周前，原本的妾身跟著「神速尊者」穿越回到過去后，這才正式現身，出現在阿德里安叔叔的面前。」

「你……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最初是為了什麼，妾身也不知道，也許一百多年前是知道的，不過現在已經忘了……現在的妾身，就和希納大人一樣，是僅以人類的極限痛苦為食糧的存在，只要看到別人飽受痛苦，妾身就會感到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滿足……」

聽到這裡時，阿德里安心中已經再也升不起對抗莫妮卡的心思了，他只感覺這個侄女既陌生又恐怖，雖然她外表披著人類的皮囊，內在卻是個無比邪惡的惡魔。

「阿德里安叔叔的願望是統治世界對吧？如果世界真的能被個人的意志統一控制，那麼就不會再存在諸如語言不通、意識對立、種族仇恨等等痛苦了吧……那樣的世界，妾身可不願意看見，於是，妾身收回了已經能量滿盈的神格碎片，蜘蛛之神希納大人，將會和之前一樣，以妾身——「新月修女」莫妮卡的身體為容器，以完全形態降臨到現世……在如今這個和平的世界，被希納大人毀滅的瞬間，妾身一定會抵達無與倫比的高C吧！！」

「……」

阿德里安身形不穩，差點癱坐在地上。

多年來的籌劃落空，近在咫尺的王冠離他遠去，如此巨大的打擊令他說不出話來。

但在阿德里安沉默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卻不再沉默——

「莫妮卡！你的企圖一定不會實現，我會阻止你，終結你的邪惡！」

只見，一直藏在實驗室門口的傑茜——或者應該稱她為傀儡傑茜……她沖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遙控器。

她在門口偷聽到了一切，但這其實是莫妮卡准許她偷聽的……無論是阿德里安還是莫妮卡，這兩人怎會發現不了有人闖入市政廳呢？甚至一路上原本應該存在的許多安保人員，都被莫妮卡事先調走，才讓傑茜能夠深入到這座秘密實驗室。

而莫妮卡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品嘗「傑茜」的痛苦。

傀儡傑茜，即使她並非真實存在的人類，只是一個才誕生了兩周的人工智慧而已……當終於知曉了一切的真相后，她在心中感到無比絕望的同時，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覺悟。

她手中的遙控器，是威廉在研究了傀儡威廉的軀體后仿製出來的，不過造型沒有阿德里安手上的正版遙控器那麼複雜，在這個遙控器上面只有一個紅色的按鈕，看起來就像是用來引爆炸彈的按鈕一樣，而它的功能也確實如此……

至於要引爆的炸彈在哪裡，「傑茜」已經很清楚了。

她矯健的身影飛快地向著莫妮卡衝去，在接近對方的瞬間按下了遙控器，身體隨即爆裂開來！她的皮膚寸寸碎裂，露出下面的機械組織，胸膛炸開，裡面卻沒有滾燙的鮮血濺出，只有無數冰冷的機械零件飛散而出……

但她所持有的情感無疑是無比熾熱的，熾熱到全身都綻放出了無比閃耀的光輝！

啟動了自爆裝置的「傑茜」，在全身完全炸裂開來后，只剩下一堆機械骨架，散落到了地面，她的頭部骨架也裂成了兩半，機械眼眶中的兩道紅光也在漸漸熄滅……

在近距離承受爆炸的莫妮卡，即使有新月魔法的保護，也不可能完好無損，事實上她受到了重傷，臉部、胸部、腹部等多個要害部位被爆炸的鐵片割開，模樣極為凄慘。

即便如此，莫妮卡依然是一副瘋狂扭曲的笑容。

「……真棒啊……真棒啊……這份毫不猶豫的自我犧牲精神……果然你是最棒的，傑茜小姐！……呵呵呵呵，明知希望渺茫，卻依然願意捨身赴死，多麼高尚的意志啊！……我之所以放你進來，就是為了品嘗你這份——拼盡全力卻徒勞無功的痛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妮卡終於放下了她的幽雅端莊，如同惡魔一般癲狂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