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乙

在郭慶的引領下，二人一路上穿堂過弄，走向古城管理者大廳。

郭慶是去交任務，方陽則是去完成註冊，並在自己的債務上簽字畫押，如果古城管理者發現你能走動了還沒去申領債務，那麼對不起，第二天古城守衛就會押着你去簽下三倍的債務。

「這裏是什麼古城？」方陽打量四周矗立的身着鐵甲的古城最低級守衛，一邊問道。

「鴻鈞古城！」郭慶隨口答到。

他本性是個樂觀的人，在方陽這裏雖然偷雞不成，但也沒蝕把米。

大家都是第一次進來，沒必要噁心別人斷了緣分。

「鴻鈞…青雲宗範圍…」方陽嘀咕道。

「哥哥，你可真敢想啊，」郭慶笑着揶揄道：「青雲宗我是不敢想了，離古城最近的青山宗能看上我倆，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靈界的宗門，對於這群地球上過來的靈士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無他，功法，還是成套的。

哪怕是郭慶口中最弱小的青山宗，也是所有進入靈界的人，恨不得削尖腦袋擠進去。

只是進入靈界的地球人類，有着天然的劣勢，打娘胎里沒接觸過靈氣的他們，與靈氣的融合度很差，單純的吸納靈氣修鍊起來很慢，自然無法受宗門青睞。

「這裏，應該屬於靈界西北域吧！」方陽問古城名字，是為了確定周圍的環境以及物產，畢竟，他現在是欠債的人。

「不錯，西北域無憂山上！」郭慶很快給出了更具體的位置。

而方陽則飛速的在腦海中搜尋着，網上看到的那些無憂山最快刷錢攻略。

二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很快走出了狹窄的過道，來到了管理者大廳前方哪足有數百畝的巨大廣場上，

你看，那身着銀鎧的古城將領御空而行巡視四方；

你看，有身着錦衣的修士，腳踩飛劍扶搖直上；

你看，遙遠的天際有空中樓閣隱現，美輪美奐；

這些，是網上那些博主們無論如何也無法通過影音複製出來的，任他口燦花，下筆如飛，也不如親眼看到來的震撼。

原來人力，真的可以撼天！

下一刻，一陣喧囂的吵雜聲傳來。

「快看快看，新鮮的血貂皮出爐，穿上它可以抵擋八品修士的強力一擊，穿上它立馬讓你單車變摩托！」

「唉看一看瞧一瞧，百年難遇的幻狐屍體，血都是熱的，喝了它的血，立馬讓你擁有幻狐隱身的能力，只要一塊靈石一滴，一滴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無憂山上無憂果，身為鴻鈞古城的人，你吃住在這裏，你好意思說不知道無憂果的味道嗎？」

偌大的廣場上，到處都是擺攤兜售貨物的人群，都不用去分辨，聽到那熟悉的廣告詞，方陽都知道，這都是地球人類的傑作啊！

「有沒有感受到一絲熟悉的味道？」早已進來半個月，對此習以為常的郭慶調侃一句。

「如果晚上再來群大媽跳廣場舞，我會倍感親切！」方陽跟着笑了一句。

二人一路上邊說邊笑，不多時走進了寬廣巨大的古城管理者大廳。

大廳里依然人流如織，但是卻沒有廣場上那麼肆無忌憚的喧嘩。所有人都是低聲交談，恭謹而有禮。似乎進了大廳，就換了一種氣質。

更有一幅幅牌匾被人高舉：

江城互助會！

北三省聯盟！

荊市仙萌！

特事局辦事處！

...

進入靈界，報團起暖是絕大多數人的選擇，以地域劃分更能拉攏人心，畢竟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嗎！

從郭慶方陽一進來，就不斷的有人來詢問要不要加入某某組織。但都被方郭二人一一拒接。

方陽是因為自己的古物能力太過驚世駭俗，流傳出去，哪怕不被殺人奪寶，絕對也會被控制住，當個工具人。對於自己加入組織的處境，方陽想都能想到。

至於郭慶，也沒有加入任何組織意思，這個時候反而低聲提醒方陽：「別聽他們說的天花亂墜，都是忽悠，一旦加入，有事兒是大家的，好處是上層的，就圖一熱鬧，還不如一個人自在，有任何疑問，回到地外界球上網一查啥都有！」

方陽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他不是不想加入，只要他加入剛剛看到的那個老家所在的荊市仙萌，他回歸的危險就能解除，但是古物能力的暴露，就後患無窮了！

在古城大廳的最正方，有一長排漆黑的櫃枱，裏面站立着一個個身着綠色鎧甲的守衛。

在古城，守衛的品序從低到高是，鐵鎧，銅鎧，銀鎧以及金鎧，網上說，有人看到過更高品序的紫鎧以及黑鎧。

而此刻在櫃枱後面的綠鎧，則是服務型守衛，不參與戰鬥。

沒有人能說清古城從何而來，古城守衛因何而生，因為古城守衛都是殘魂，那套在身上的鎧甲，只是一具空殼。

「你先註冊！」郭慶把方陽領到一個綠鎧跟前說到。

「新人註冊！」不等方陽開口，綠鎧嘶啞的聲音響起，將一隻筆和一塊石板，推到方陽面前。

這是…一根毛筆！這個網上怎麼沒人說？

方陽在心裏嘀咕一句，在石板上歪歪扭扭的留下兩個大字：

天乙！

進入靈界，如同新生。可以重新起名，很少有人會用原名。

「天乙，霸氣啊！」

看到方陽用房間號註冊為名，郭慶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新人天乙，由字觀人，你乃心術不正之輩，古城規則在那邊，望你牢記在心，偷盜者殺，鬥毆者殺，瞞上者殺！」

一連三殺，綠鎧說的殺氣騰騰。

方陽毫不在意，每個新人都是這麼幾句話，都是心術不正之輩。

古城規則看似嚴苛，但是靈氣復甦十年，早就被地球人類研究透了，說了一堆，就是沒說坑蒙拐騙啊！地球人最擅長什麼？當然是坑蒙拐騙了。

下一刻，方陽來到主管財務的綠鎧前，籤押了自己的債務。

「新人天乙，欠古城債務十塊下品靈石，期限十日，到期不還，將被強制勞役十日，並不再享受古城墊資救助資格。」

這就是為什麼沒人敢欠古城的債不還，抓去做勞役就算了，還喪失了古城主動救治你的資格。

也就是說，只要你沒有欠古城的債務，不管你受多重的傷，進入古城后，都可以先治療，后給錢。

方陽從進來后，就沒見過靈石長啥樣，自然沒法還債，所以他第一要務，必須搞錢。

怎麼來錢快？搶古城財務嗎？不不，武力不允許啊！

是融資啊！

所謂的融資，就是提出一個天才的構想，然後號召更多的人認同這個構想，並主動出資來實行這個構想。

「我有一個辦法，每天至少可以掙一百個靈石！」看着剛交完任務，手裏還捏著十塊靈石的郭慶，方陽開始誘惑。

「你少來，我可沒靈石借給你！」郭慶一眼看穿了方陽的想法。

方陽毫不在意，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少費事。

「借一還二，古城公正！」方陽指著不遠處負責公正的綠鎧說到。

在古城，私下的借貸，可以由古城守衛公正，雙方簽下字據銀款兩清。如若到期不還…勞役？你想多了，直接抹殺！當然，債主也沒有靈石可拿，自認倒霉。

所以，公正所在的位置一直冷冷清清，靈石嗎，時間長一點總能掙到的，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但是方陽有下次嗎？沒有。

現在他的處境，如果不迅速強大自己，他就是個必死的局。

「你想要多少？」

方陽的豪氣，算是把郭慶鎮住了，如果對方沒點把握，至於拿命去賭嗎？

「你有多少？」構想畢竟是構想，但是沒有退路的方陽，不得不背水一戰。

「二十三…不，二十五！」郭慶也是瘋了，拿出了全部家當。

第一次進入靈界，就有高達百分三十的死亡率，請問有勇氣進入靈界之人，那個不是瘋狂之輩？

方陽借一還二，郭慶借出二十五塊就能得到五十塊，方陽敢賭命，他郭慶為什麼不敢賭半個月的收穫？

很快，二人在公證處完成了交接，借貸時間兩天。

不得不說，古城是完全公益服務性質的，這種公正，分毫不取。

揣著靈石，方陽急忙向著廣場而去，郭慶也是亦步緊跟，他也想知道，方陽如何一天掙一百塊靈石。

廣場上人流依舊熙熙攘攘，從已知的網絡信息顯示，像鴻鈞這種古城，靈界一共四座，分別位於靈界東南西北四域之地。

每一座古城，並不對應地球上的某個特定區域，人進入后都是隨機分配的。

方陽一路上直奔剛剛出售幻狸的攤位。

幻狸是古城周圍妖獸中的刺客，它能將自身完美的融入周圍的環境中，你很難發現它，並在這種類似於「潛行」的狀態中，給予致命一擊。

就算你僥倖逃過一擊，等你反應過來時，幻狸早已逃之夭夭。

網絡上給幻狸取了個古城刺客的名號，它的三大本命技，「潛行」「奪命一擊」以及「疾行」，羨煞了多少人的眼睛。

可以說只要學會了幻狸的三大本命技，在鴻定古城周圍百里，大可去的。

但是它也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命比紙薄，哪怕一品納氣境的修士，普通一拳就能要了它半條命。

此刻售賣幻狸的攤位上已經圍滿了人，至於價格嗎…

「出售幻狸精血，一塊下品靈石五滴…吞下一滴，不管是外出採藥還是狩獵，都能完美掩藏自身氣息…」

攤主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全身裸露在外的肌膚散發出一種特別的油性光澤。

一品納氣，二品化勁，三品煉體。這是三品境煉體的標誌。

只是…前面說過什麼？地球人最擅長什麼？坑蒙拐騙嗎？

這那是什麼三品煉體境，這是健身運動塗抹的專用橄欖油。

在大學時跑外賣打零工在健身房做過衛生的方陽，一眼識破。

方陽也不說破，對方裝個高手，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有說服力。

看到方陽往裏擠，身後的郭慶趕緊拉住他，「天乙，你別上當啊，這幻狸血沒多大用處啊！」

「山人只有妙計！」方陽說着擠了進去，這頭幻狐並不大，長度只有60公分的樣子，網絡上的資料顯示，成年的幻狐，體型都在一米左右。

「這幻狐血液的味道怎麼樣？萬一不好下口怎麼辦？」方陽說着，手已經迅速伸到幻狸的傷口處，沾了一滴血跡，就要縮回來，卻被攤主一把抓住。

「你什麼意思？想在我秦某人眼皮底下沾便宜？」賣貨的壯漢橫眉怒眼，這一下抓得方陽半條手臂生疼發麻，顯然不是二品化勁，也是一品納氣圓滿了。

「不不，我只是提醒你，歐麗薇蘭不適合你，用伯爵的更好。」方陽不慌不忙的說出了兩個健身油專用的牌子。

「呵呵…小兄弟好眼光！」攤主說着鬆開了方陽的手，既然對方無心拆穿，那麼自己也無需較真。

「我叫秦漢，今天算是認識了，以後相互照顧一二。」

在古城無法鬥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交朋友這條路了。

「好說，我叫天乙！」

方陽說着擠出人群，回頭對緊跟着的郭慶道：「你在這兒稍等，我去去就來。」

郭慶此刻已經被方陽繞糊塗了，擠進去了就為跟秦漢交個朋友嗎？

方陽離開廣場，回到居住區，找到自己房間，進去后關好房門，雙手交叉握在胸前，平心定氣。

下一刻，黑布漂浮在眼前。

方陽按下心頭的激動，將黑布平攤在桌面，將手指上還未完全乾枯的血跡抹在黑布上。

一陣微光閃過，黑布上出現了三行字。

初級幻色（可升級）：本源精血或靈力驅動，需16下品靈石。

初級疾風（可升級）：本源精血或靈力驅動，需15下品靈石。

初級絕命一擊（可升級）：靈力驅動，需100下品靈石。

「成了！」

方陽幾乎按耐不住低呼出聲，他剛剛還擔心凶獸的血不行的，結果黑布沒讓他失望。

但是很快，他又陷入了新的麻煩，「幻色疾風」，這兩個技能他是必須學的，孤身一人出去，光有幻色隱藏身形，沒有疾風是不行的，但是靈石不夠啊。

平心而論，不管是幻色還是疾風，拿出去別說一百下品靈石，一千都有人買。

問題是這些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幻狐的本命技，你怎麼來的？肯定是古物的能力啊！然後，懷壁之罪，你不死誰死？

如果古城有匿名拍賣系統也可以，問題是古城沒有啊！

「難道只能先學幻色？」方陽有些不甘心的掃視一眼，忽然看到了床頭那半罐清瘀膏，頓時嘴角一翹，有了主意。

方陽再次回到秦漢的攤位前，人已經散去不少，郭慶但是沒走，還跟秦漢聊上了。

「兩塊靈石，十五滴幻狐血，」方陽拋出兩塊靈石在攤位上說到。

他沒學功法怎麼可能有靈力，只能靠幻狐血了。古城倒是有初級心法出售，50下品靈石。這也是郭慶進來半個月了，攢了二十五塊靈石，依然一介白身的原因。

「怎麼可能，看你是熟人，最多十二。」

好嘛，這前後十分鐘才見兩次，就成熟人了，不過一回生，二回熟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方陽卻絲毫沒有作為「熟人」的覺悟，伸手就要把靈石拿回來。

秦漢急忙攔住，「行行行，都你這樣，這生意還怎麼做下去啊，糟蹋時間，還不如下天溝來的爽利！」說着，遞給方陽三個大拇指粗細的瓷瓶。

方陽接過，拉着亦言又止的郭慶就走，到了人少的地方，低聲道：「還差八塊靈石，幫忙想想辦法。」

「我有個鬼的辦法！」剛剛看到方陽出兩塊靈石買下一堆無用幻狸血的郭慶，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我是真沒有了，騙你是孫子。」

「你沒有熟人嗎？」方陽問道。

「熟人組個隊一起采個葯沒問題，借靈石？你以為都跟我一樣傻？」此刻郭慶已經後悔了。

「那算是完了，靈石已經花完了，還差最後八塊，我這條命算是交代這裏了？」方陽擺出一臉死灰的樣子。

郭慶頓時急了，你死不要緊，我那二十五塊靈石，古城可不會補償給我。

「不急不急，要不我們連着采兩天葯？」

在這裏，採藥一天大概有一到兩塊下品靈石的收入，但是方陽不想浪費時間，仇人還在外面守着呢，不抓緊時間提升實力怎麼行？

想到這裏的方陽猶豫道:「有個辦法，就是…」

「你快說啊，婆婆媽媽的幹嘛！」

於是，方陽拿出了半罐清瘀膏。

「你…」

「不，我不行了，債還沒還呢，是你！」方陽篤定道。

「你大爺的！」郭慶只想在心裏罵娘，這確實是最快能籌到八塊靈石的辦法，前提是，他們兩人，要有一個人受傷，還是要比較重的，喪失了行動能力的傷。

郭慶也是個賭的起的人，悶頭就帶着方陽向著城外走去，這一刻，他深刻知道了，為什麼欠錢的是大爺了。

鴻鈞古城，坐落於無憂山頂，是整個無憂山最高的地方，出城就要開始下山。

片刻后，隨着一聲痛呼聲，方陽背着右腿上鮮血淋漓的郭慶進了古城。郭慶對自己下不了手，這是方陽拿石頭砸的。

「天乙，這筆賬怎麼算？」痛的只咧嘴的郭慶，沒忘了要好處。

「放心，守衛來了，繼續叫。」

「啊…啊…痛啊…」

在郭慶的痛呼聲中，一個銅鎧守衛來到了他們跟前，在古城，銅鎧比鐵鎧高一級，是隊長級的存在。

「我跟他剛出城準備採藥，他就摔斷了腿。」方陽解釋道。

「跟我來！」銅鎧守衛說完領着二人來到不遠處的藥鋪。

藥鋪掌柜也是一尊綠鎧，看完直接寫了處方，不出所料，清瘀膏。

沒寫初品還是中品。方陽攤了攤手，為難道：「沒靈石！」

於是，銅鎧守衛借來掌柜的筆，出具了一份證明交給方陽，「可去管理者大廳支用，記得儘快歸還！」

於是接下來，方陽先將郭慶送回房間，將剩下的半罐清瘀膏塗抹在他傷口處，急忙跑向了管理者大廳。

片刻后，方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次喚出黑布，將僅有的三十一塊靈石堆放在黑布上，心裏默念著初級幻色與初級疾風。

一陣朦朧光亮，將整個黑布籠罩其中，還是凡人的方陽，什麼也看不清。

約莫一分鐘后，光華散去，黑布上留下了兩個水滴大小的玉簡。

用地球人的說法，就是玻璃渣子大小。

方陽先拿起其中一個，這一刻他清晰感應到，這是初級幻色的玉簡。

他將玉簡貼至眉心出，微一用力，玉簡化作一股清流，湧入他的腦海中，讓方陽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可以如何使用幻色這個技能了。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就是你知道自己能使用這個技能，但是卻無法通過口述，來描述出自己如何使用出來的，就像你體內突然多了某個部件一樣，特定的技能，都是通過特定的部件激發出來的。

緊跟着，方陽學會了初級疾風。依然是只可神會，不可描述。

學好兩個技能的方陽，輕呼一口氣，壓力卻並沒有減輕多少，他只有兩天時間，所以他必須儘快出城，弄到物質，來古城兌換靈石還債。

至於怎麼賺錢，網絡上多的是這種帖子，甚至有的帖子，數個知名靈士都點了贊的，可信度極高。

但是按照這種帖子操作，一天兩塊靈石的收入，一個月六十，趕在第一次回歸地球之前，可以學一門功法。這種方法最穩妥而且最安全，死亡率不超過百分之五。

可是，還是那句話，面對百分之三十死亡率都嚇不退的地球人，有勇氣進來的，那個是循規蹈矩的存在？

所以哪怕有前人鋪路總結經驗，死亡率依然高達百分之三十。

方陽自然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他記得進來前看過一篇這樣的帖子，「如果我學會了幻色。」

這還是某個知名大V靈士寫的。

當時很多人就當一樂子，紛紛在下面跟帖道：

「如果我是古城銀鎧！」

「如果我是青雲掌教！」

當時啥都不知道的方陽，是認認真真的看過這片帖子的，此刻他是萬分慶幸自己看過並記住了，因為，他真的學會了幻色。

收拾妥當的方陽，再次來到不遠處郭慶的房間。

此刻郭慶起身扶著床邊，在試着行走。

「我感覺明天就能好！「面對自己斷腿仇人，郭慶此刻沒有怨氣，要不怎麼說他是個樂觀的人呢！

「那你就好好想想，明天準備學什麼功法！」方陽說着開始打量郭慶的房間，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一眼盡收眼底。

「有什麼好想的，初級功法，學了出去儘快提升自身境界，爭取下次進來能到二品化勁！」郭慶無所謂道。

「不學點別的么？作為你斷腿的代價，我送你啊！」方陽從郭慶床下扯出一根繩子道，他現在身無分文，在靈界古城，除了喝一口水都需要古城貢獻點。

「切，少吹牛了，一種不入品的武技，最低200靈石，入品的都過千了，而且還要有百夫長的官職在身才能兌換，你做夢呢？」

方陽笑了笑，「那麼，我準備下山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這麼快？這都快到中午了，要不明天再去吧！」郭慶好心提醒道。

「只爭朝夕！」方陽將繩子纏在腰上套上外衣后，方陽就要離開。

「你等會！」郭慶急忙找出一個水壺給方陽背上，又拿出兩瓶祛除毒蟲的藥膏放在方陽的手裏。

「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在郭慶的良好祝願中，方陽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