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分離

第七章 分離

當四大派以及明教回去之後,三大派和明教基本都無所事事,但是唯獨華山不是這樣,華山門主倒在床上,嘴唇烏黑,臉sè蒼白,如同一個唱戲的。

華山的弟子們跪在地下,哭的撕心裂肺,彷彿華山門主早已仙去了般!

另一處,法明方丈在懸崖峭壁上不斷往上爬,辛虧掛在了樹上,不然絕對有死無生……「誒!也不知道佛子怎麼樣了,我爬了兩ri,內力早已經耗盡,輕功施展不了,真是武林人不知百姓苦,幹什麼都費力氣啊!」

華山門主的大弟子,見到師父這般凄慘,最後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直奔武當山而去。那名弟子去武當山暫且不提,看一看青竹林現在如何。

諸葛悅悠悠醒來,躺在一處山洞中,他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小師妹,這時候張明玉等人圍了上去。「大師兄,大師兄你怎麼了?為什麼你會昏倒在懸崖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諸葛悅嘆了口氣,說道:「那ri,我和師傅去密室了,我修鍊無上武學,最終承受不了突破第五層的衝擊,昏迷在密室裏面。等我醒了之後,見到了師傅給我留下來的書信,我才知道,師傅早就知道這一次回去。他必死無疑,等我回去的時候……」說道這裏,諸葛悅強忍住淚水,面sè痛苦的道:「什麼都沒了!青竹林沒了…茅草屋沒了……師傅死了…金蟬前輩也去了!我……我當時拼了命把兩人找到,用手挖了兩天兩夜的坑,最後把兩人埋葬,我好後悔,我要是能在最後陪着師傅,我……我恨啊!」

五人聞言,紛紛落淚。黑說道:「少主莫急,古人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我們還知道仇家是誰,那麼報仇只是時間的事情。」

諸葛悅面sè震驚,雙手緊緊的抓住黑的肩膀:「你說,你說你知道仇家是誰?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麼來這裏毀我青竹?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星辰三人抓住諸葛悅的手,但任憑他們如何用力,都動不得諸葛悅一絲一毫!這讓三人驚訝。

黑說道:「少主,您聽我慢慢和你說。」諸葛悅放下了雙手,洗耳恭聽。「當年我們四個全是孤兒,都被老幫主養大。我叫黑,他們三人叫做夜星辰。」

「黑夜星辰?」諸葛悅說完,黑點了點頭。「我們是老幫主訓練出來的殺手,青竹林看似只有你們師徒四人,其實並不是這樣。青竹林是個大幫派,只是代代幫主從不爭名奪利,故此世間很少走動,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青竹林的存在。」

「行了,我沒興趣聽這些,仇人到底是誰?」諸葛悅語氣不滿的問道。

「四大幫派,還有一個便是明教。」「四大幫派和明教?」諸葛悅眼神冰冷的能殺人。「他們來這裏幹什麼?你不是說咱們與世無爭么?為什麼現在到達了這等地步。」

「還不是因為錦盒?」諸葛悅一愣,湊近問:「你說錦盒?錦盒怎麼了?」黑嘆了一口氣,「錦盒中有什麼,武林中以訛傳訛的消息多如牛毛,當少主你帶回錦盒的時候,自然也有眼線調查你,最後該來的還是來了,就是你昏迷之前見到的情景。」

諸葛悅慢慢沉默了下去,自言自語道:「我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我完成師父給的任務,自以為很完美,沒想帶回錦盒的時候,還帶回了滅幫之禍……」

張明玉安慰起來:「大師兄,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幫派,什麼峨眉山、華山派、崆峒派、崑崙派,還有那個該死的明教。他們都是罪魁禍首,不如等你傷好了,咱們就去報仇吧。」

「不可,」諸葛悅一手打斷。張明玉吃驚道:「什麼?大師兄,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師傅白死?」黑急忙勸解:「二少爺,您和少主別吵架啊,這事兒……」

張明玉大手一揮:「什麼這事兒那事兒的,我不管,我非要去報仇不可。」

諸葛悅大怒:「去啊!有種你去,咱們現在孤掌難鳴,去了你給師傅報仇我看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沒有相應的力量,談何報仇雪恨。」

「師兄……」張明玉怒視諸葛悅,一字一頓道:「本以為你是個英雄,我—看—錯—你—了。」說完,張明玉轉身而去。就在要離開山洞的時候,諸葛悅突然道:「等等,你要走把小師妹也抱走,我也省得她醒來哭着喊著要報仇,眼不見心不煩。」

「好,好,好。」張明玉連說三個好。「好一個有情有義,有膽有識的大師兄,哈哈哈……」張明玉二話不說,抱起還在昏迷的小師妹離開了山洞。

諸葛悅看着兩人走了,嘆了口氣。黑夜星辰剛要說話,諸葛悅的手向前一伸,道:「現在聽我說,我內力現在尚還不足,根本無力去報仇,我只問你們,是跟他們走,還是和我留在這裏。」

四人對視一眼,片刻之後,黑單膝跪地,抱拳道:「幫主有情有義,小人願效犬馬之勞,絕不二心。」餘下的三人也是這般說辭。諸葛悅低聲道:「夜,你去找些食物來,我三天未進食了。星,你去找些水來,等我吃飽了喝足了,咱們五個去打探消息。」

「是……」

法明方丈直到晌午時分才爬上去,最後翻上懸崖邊后,躺在地下大口喘氣,夜行衣也有好幾道口子,全是樹枝颳得。休息了大約一刻鐘后,他才起來,開始在人群對中尋找佛子。

周圍的人已經發出了腐臭,臭氣熏天。法明忍住噁心反胃的感覺,在人群中不斷尋找,一個時辰之後,他才在人群里找到佛子,佛子沒有被火燒到,只是靜靜的趴在地下,嘴角的血已經凝固,滿臉都是黑灰。

法明方丈跑過去,跌了幾個跟頭,到達近前才看見,佛子面sè蒼白的可怕,扶起佛子,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息處,嚇得縮回了手。法明方丈顫聲道:「徒兒,你一生光景還未走完,為何卻救師傅,為師已經黃土埋脖子了,可你……」

不碰還好,這一碰,佛子「咳咳咳」的不斷咳嗽。法明不明白怎麼回事,隨後欣喜若狂:「徒兒,你醒了,你不是斷氣了么?」佛子看見師父沒事,才幹澀的笑道:「師傅,您掉下去的時候有所不知,峨眉師太那一掌直奔我胸口,我怕被一掌打死,所以就用龜息**封住全身穴位,那個潑尼對自己的一掌很自信,可她不知道,那一掌的內力全然傷不到我穴位和內臟,不過**承受不住,故此我昏了過去,龜息**也沒有解開。」

「難怪我也沒看出來你是活人,這龜息**果然了得,而且防禦內力居然如此強悍。」法明方丈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咱們走吧,是時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大吼:「沒想到還有人活命,拿命來……」佛子聞言,看見個俊秀小生攻向自己和師傅,他想也沒想的擋了出去。

碰……雙掌對碰,佛子本身就有重傷,這時候吐了一口血。來人正是張明玉,他和佛子比掌的時候,直接被一掌打出去一丈遠,落地后倒在了地下。

張明玉在山洞中和諸葛悅稚氣,他沒想到大師兄居然說話那麼過分,居然嫌小師妹累贅,他決定帶小師妹遠離這裏。沒想到半路看見兩個禿驢居然敢在這裏,肯定是仇人派來的眼線絕對沒錯。

當張明玉起來之後,還要動手,這時法明方丈一伸手,喝道:「慢……少俠莫要動手,難不成你是青竹林弟子?」張明玉聞言,笑的更歡了!「哦,眼線,跑我們這裏打探消息來了?我讓你們打探,我打死你們。」

「我們師徒是來報恩的,絕非是和其餘幫派一夥的。」法明方丈隨後將當ri之事說了一遍,張明玉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真實合情合理。」說完,心中暗想:「我小時候大師兄和我說過,江湖上有許多拍花子,先是騙人,然後在背後拍一下,自己絕對會被拐走,我該怎麼辦呢!」

張明玉搓著下巴,老用餘光瞟他們師徒二人,不知道該不該信。法明方丈可是人jing,張明玉這點小算盤,對於法明方丈這種吃了一輩子齋的人,他想什麼法明自然很清楚。

「放心吧!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沒必要騙你是不是,再說了,你有什麼價值值得我騙,你自己說說。」張明玉聽見這話,頓時又信了幾分,可是他心中好奇道:「這話信服度確實挺高,但是我聽着怎麼這麼不得勁兒呢?」

法明說道:「少俠,我之前說的你也明白了,青竹的創始人對我有恩,如果你現在沒地方去,不如來我少林暫住幾ri,就算你在外邊漂泊,四大派會放過你么?他們會不找你么?只要青竹的人存活一天,他們絕對會咱草除根,這就是名門正派的作風,不然醜聞傳出去,直接影響他們在武林中的地位。」

張明玉附和道:「的確,我現在已經是過街老鼠了,我大師兄那麼秘密的把錦盒拿來,可是最後還會暴露。躲在一個危險下,總比暴露在萬千危險下要好,我和你去少林。」

「真的。」法明很開心。張明玉擺了擺手,說道:「恐怕不行。」「為什麼?」法明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拒絕了。張明玉說:「我派中人受了重傷,岌岌可危,去了不過是個麻煩,還是算了。」

佛子這時候說道:「我也受傷了,我和你朋友一起療傷,到時候一起報仇去。峨眉老潑尼那一掌之仇,我可是時刻不忘,早晚要還給她。」

「真的?」張明玉好奇地問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佛子答道。張明玉笑道:「那你們等等我。」說完,他一溜煙跑到大石頭後面,抱起小師妹回到之前的地方,說:「這就是我派中人,我的小師妹,你們說過,出家人不打誑語。」

這回倆和尚看見女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已經答應人家了,現在反悔以後讓江湖人怎麼看少林。法明方丈問道:「少俠,這……」張明玉一笑:「哈哈,本來想殺了你們兩個,我帶着她又不方便,又怕被你們發現,所以就把她藏在石頭後面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副無奈的表情。張明玉可不管這些,說道:「走吧,咱們四個去小鎮上,找個客棧吃點東西睡一覺,等養足了jing神在上路吧。」

法明方丈很想同意,可是奈何身上已經分文沒有,又不好意思開口。佛子也是這種情況。張明玉雖然未經世俗熏陶,可他卻不是傻子,笑道:「沒事沒事,朋友一場,今天我做東。」幾人離開懸崖前去小鎮先不提。

華山門主的大弟子一路快馬加鞭,到達了武當山後,跳下馬,一邊跑一邊喊:「張真人救命,張真人救命啊!」武當山鎮守山門的弟子見到,阻攔住,喝道:「好大的膽子,何人大呼小叫,擅闖我武當聖地。」

華山門主的大弟子說道:「我乃華山門主的大弟子,家師身中幽冥掌,我臨行前,見到有華山各位長老為其輸功續命,萬望武當張真人前去救濟救濟,在下萬死不辭。」

其中一個人咬耳朵問另一個人:「咱們要不要進去通報?」另一個人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去通報一聲也無妨,師祖老人家若是肯搭救,那麼也沒咱們事兒。若是不肯,咱們已經做到盡頭了。如果不通報,師祖在於人家有些故交,你我焉能留在武當山。」

二人主意打定,其中一個人說道:「我們師祖在閉關,你等我進去通報一聲,若是師祖老人家救你家門主,你也不需要謝我們。若是不救,你也別怪我們,你等會。」

那名華山弟子抱拳道:「若是不肯救,二位已經儘力了,我自然願意給二位點甜頭,若是救了,我私下給二位一些金銀細軟,感謝二位救人之言。」

「好,那麼我進去了。」其中一位弟子進去,喊道:「報……」他跑到張三丰的門外,跪下道:「師祖,門外有人萬望師祖您去救人,華山門主身中幽冥掌,命懸一線。」

張三丰推開門,只見那;老者年紀已古稀,仙風道骨似神仙。白鬍飄蕩在胸前,身披道掛拂塵依。好一個活神仙!只見張三丰說道:「你們在此看家,待我上華山看看。若是有人找我,就說晚間茶剛熱我便回來。」

「是……」那個鎮山守門的弟子回到了門外。同樣,還有張三丰在後邊走着。

吱……大門被推開,張三丰見到一個穿黑衣,胸口寫了一個華字的人跪在地下,問道:「華山那個老頭現在情況如何?」那個華山弟子不敢仰面看真人尊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師傅已經生命垂危,真人是個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的活神仙,故此來找真人救命。」

「行了,救人要緊。」真人說完,走下武當山。華山弟子急忙喊道:「張真人,您還沒有備馬。」其中一個守門弟子說道:「我們師祖現在出去已經不騎馬了,他說每時每刻都是修鍊,你趕緊騎馬追吧,不然你追不上了!」

華山弟子回頭,只見到…張真人一步步走着,但是卻比騎馬還快,居然不一會,後背只留下一個點兒了!那名弟子急忙跳上馬鞍,厲喝道:「駕……」

一人一馬不斷趕路,人走路,馬飛揚,總之華山弟子如何都追不上張三丰!張三丰一步步走,卻如縮地成寸一般,速度如此之快。

華山內,五名華山長老,不斷的輸送內力,為華山門主輸功續命。其中一個長老滿臉是汗,急道:「這幽冥掌真是邪了門了!都輸功續命四個時辰了,居然不能消磨幽冥掌一絲一毫?果然是天下四大邪功之一。」

「是啊!大魔掌、幽冥掌、五毒邪功、分筋錯骨手!這四大邪功除了分筋錯骨手現在還在少林寺內,剩下的三種都已經失傳,沒想到幽冥掌又重現人間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行了!現在救人要緊,莫要分心,有時間討論這四大邪功,不如想想如何救門主才是。」其餘四人沒有再做聲。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現在華山門主的雙腿和手臂已經發黑,可以看出,中毒跡象已經擴散到四肢了!華山門主胸口的位置一個黑sè的掌印,在蒼白的皮膚下,竟然如晚上的燭燈般顯眼。

「該死的,別說慢慢消磨幽冥掌了,這幽冥掌此時停止擴散我都謝天謝地了!」正在幾人緊張的時候,只聽外門弟子喊:「張真人駕到,華山弟子們恭迎張真人到來。」

「真人?武當張真人來了。」其中一個長老聽見,立即紅光滿面,因為他們都不好意思去請,所以這才打算自己人能夠控制幽冥掌的毒,可是沒想到事情鬧到這般,如今張真人到來,三人都十分高興。

三人收了功,然後走出門抱拳來到張三丰面前,說道:「哎呀哎呀,張真人到達我們這裏,一路勞頓,不如先休息一下吧!」張三丰搖了搖頭,「不必了,華山的上一代門主與我有故,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忙,所以各位準備些清水,在拿三粒排毒丹,然後取來幾根銀針便可。」

眾長老聞言,急忙道:「都聽見沒有,給我都動起來。」隨着一聲落下,周圍的弟子打水的打水,取丹的取丹,拿針的拿針,一個個都在屋裏排好了隊伍。

「張真人,」大長老華明說道:「不如我讓弟子們都退出去,我們也退出去,您有事叫一聲便可,免得打擾了您。」張三丰微微一笑,「沒事,你們在旁邊看着吧,反正你們也學不去。」隨後張三丰被請進了屋裏。

張三丰看見床上的華山門主,一皺眉:「這傢伙倒是病入膏肓了。」

「啊……」三人嚇得面sè撒白,如果華山門主真的沒了,那以後華山可怎麼辦啊!三人正在焦慮著,張三丰拿起華山門主的手,看是為華山門主把脈。

華明的食指放在嘴前,巡視了一圈,表示讓周圍的人噤聲,免得打擾了張三丰救命。隨後,張三丰自言自語道:「四肢僵硬,血液不暢,堵塞,胸口發堵,大限將到也……不過他體內有一絲生機,只要這一絲生機不斷,他就會不死,但是也永遠醒不過來。」隨後張三丰叫了一聲,一掌拍在華山門主的胸口上,然後右手抓着華山門主的肩膀,讓華山門主瞬間坐起來,雙掌拍在華山門主的後背上。

「噗……」一口黑sè的血液吐出,直接將被子染黑。「好毒的武功,幽冥掌果然名不虛傳,拿針來。」五根細長的銀針到手,張三丰雙手翻飛,手臂出來道道殘影,讓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張三丰五根針分別刺中五個主穴:附分、魄戶、膈關、魂門、陽綱。刺中后,張三丰分別拈了拈五根銀針,鬆了一口氣。說道:「在這五大穴為上面動針,我還是頭一遭,不過你們放心,我現在封住了這五大主穴,幽冥掌的毒絕對傷不到任督二脈。」

長老們點了點頭,他們雖然點頭,但卻不懂……只能依葫蘆畫瓢,人家說什麼自己點頭就對了,搖頭可就把人家得罪了!隨後張三丰說道:「拿一粒排毒丹過來。」

一名弟子走上去,拿着丹藥說道:「真人,給!」張三丰接過來,看了看排毒丹的質地,還算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掰開華山門主的嘴,給他餵了進去。

啪啪……張三丰在華山門主肩膀處點了兩下,說:「我現在是在聚毒。」「聚毒?」幾大長老好奇的互相看了看對方。張三丰點了點頭,「只要這毒全部聚集起來,然後第一次排毒是全部,第二次聚毒是清理,第三次聚毒才是康復。」

隨後,張三丰將五根針拔下來,只見黑sè的毒水伴隨血水流了出來。張三丰閃開,漸漸地被褥如同被墨汁侵染!張三丰感嘆道:「還好這個施掌的人不是練到大成,不然就算你把我找來也沒用,即便是神仙也難以救他。」

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毒居然恐怖如斯,自己等人還妄想化解,簡直做夢……

張三丰收了針,雙手抓住華山門主的肩膀,然後雙手順着手臂,抓着華山門主的手,坐在床上的張三丰喝道:「起……」一股內力託付華山門主,華山門主的身體漸漸浮空倒立。只見華山門主和張三丰的天靈蓋正對,張三丰喝道:「三元聚頂,毒去毒清。」

倒立的華山門主彷彿受到了張三丰的內力刺激,口中頓時噴出一大口黑血。張三丰將華山門主放下,讓他平趴在床上,只見華山門主後背的五個穴位還在流血,但是血變回了紅sè,裏面還有許多的黑絲冒出。

張三丰起身說道:「這回沒什麼事情了,他手臂的黑sè已經退去,那些毒基本都排除了,你們看到的黑絲算是殘留的。」

「那就先行謝過真人了,不知道剩下的如何清理。」大長老華明問道。張三丰說:「排毒丹不還有兩粒么,你們每兩個時辰喂他一次,四個時辰正好兩粒,等吃完最後一粒基本就算的上是痊癒了。」

華明長老抱拳:「那麼真人在我這裏吃些吧,您辛苦了已經有兩個半時辰,我這裏正好設宴,等您洗過澡后即可開飯。」

張三丰擺了擺手,「那就不用了,今晚還要給我的徒弟們將道家武功,如果有時間,我來ri在來做客,先行一步了。」說完,只見白光一閃,屋子裏面哪兒還有張三丰的人影,估計早已離開了華山!

「不愧是武當的梯雲縱,這速度絕得等閑可比。」華明說完之後,立即吩咐下去,急忙燒水,然後給華山門主清理身體上的污垢,免得這毒在進入皮膚。

張三丰離開之後,回去的路上想到:「這幽冥掌究竟出自於誰的手上,四大邪功失傳三種,分筋錯骨手在少林,如今又有幽冥掌出世。那……五毒邪功何時會出現呢!」想了片刻,實在想不通,說道:「算了,三本邪功都出來也無所謂,只要大魔掌不被人修鍊到第七層便可以,不然……中原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另一處,紅霞覆蓋整個天空,張明玉和法明即佛子已經吃飽了睡下。這一覺可能是近幾ri睡得最香的……

翌ri,張明玉還在呼呼大睡,只聽門外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張明玉睜開朦朧的雙眼,喊道:「誰啊!」只聽門外喊道:「少俠,是我呀。」

「佛子?」想了一下,問道:「你不睡覺來敲我的門幹什麼?」佛子解釋起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都大白天了,我是來叫少俠吃飯的。」

這時候張明玉才看向窗外,可不是么…陽光都滲進窗戶了,感情自己睡懵了,沒注意到天亮了。無奈的爬起來,說道:「你先下去等我吧,我這就穿衣服洗漱洗漱,然後下樓找你們去。」

「恩。」佛子剛要走,又道:「對了,我一個出家人不好意思進女俠的房間,不知道令妹蘇醒沒有,一會少俠你去看看吧,要是醒了叫她一起來吃。」

張明玉穿好了衣服,「行,我洗了臉就過去看看。」佛子聞言,這才挺著大肚子一步步的走下樓。

這裏先暫且不提,時間回到昨晚。

諸葛悅和黑夜星辰,共計五人,晚間他們跑遍了所有酒樓,要做的便是和江湖俠義套近乎,然後問問如今中原的形勢如何。最後得到的消息是……安靜祥和……

五個人聚在山洞中,諸葛悅說道:「這一次什麼消息都沒有,害得我白白浪費了一錠銀子,可惡。」黑夜星辰點了點頭,黑說:「看來咱們五個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那就是誰也沒打聽出什麼事情出來。」

「恩……」諸葛悅很無奈,心道:「不應該啊!四大派和明教死了不少人,他們不是忍氣吞聲的人,難道他們另有所圖?還是說……絕對不可能,才僅僅死了不到一百人,平均每一個勢力才死不到二十餘人,根本不可能元氣大傷,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四大派和明教這麼安靜。」

這時候夜突然提到:「對了,之前我打聽消息的時候,聽見一個胸口帶個捕字的人說:最近中原不太平,據說什麼令牌被人發現了,即將爆發一場大戰。」

「什麼令牌?」四個人同時眼睛雪亮,盯着夜。夜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個詩寫得……好像我記着是……」夜撓著腦袋,仔細回想。

「別急,你好好想一想。」諸葛悅提醒。夜點了點頭,一邊說一邊想:「好像是這麼說的。令牌降世,號令群雄。天下英傑,莫敢不從。」

「好囂張的詩,看來這個製作令牌的人不簡單。應該……是武林盟主這等人吧!」諸葛悅說完,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武林盟主還未出現過呢!最後一次聚集群雄的好像是張三丰大破天門陣,他曾藉助群雄控制住天門門主的手下,那一場兩人打了三天三夜,最後天門門主敗在了張三丰的太極拳下。

「這麼說來,這一次是有人評選武林盟主嘍。」聽見這話,諸葛悅搖了搖頭,分析道:「應該不是。」辰問道:「幫主為何如此肯定。」諸葛悅繼續分析:「其一;中原的人不是傻子,誰敢在背後做小動作,那麼這個人會死的很慘。其二;如果真是選武林盟主,那麼何必這麼麻煩,還要打打殺殺的!如今武當張三丰無疑是武學界的第一人,大家雖然不願意承認,嘴上不說可心裏想。其三:就是這件事情是誰傳出來的,這個人才是關鍵所在。」

「傳出這件事情的人已經被抓住了。」夜這時候才說道:「我之前去酒樓,見到有一群人帶着刀喝酒,就過去套近乎。這時候不遠處的那桌喝多了,什麼事情都說了出來。」

「然後呢……」四個人緊張的看着夜,夜這才說道:「哎!沒想到那些人裏面有人是高手,見那傢伙如何都不肯說話是什麼令牌,最後給他號脈才發現,那個人被人用了攝魂**。」

「攝魂**?」諸葛悅面sè一沉,沒想到居然還會這等擾亂心智的武動。明天晚上還得再打聽看看了,如果能夠得到這個令牌,說不定還等有什麼用,就算沒用,或許能夠限制一下四大派和明教的動作也說不定。

第二天夜裏,客棧當中的張明玉坐在小師妹的床邊,可憐的說道:「哎!師傅死了,大師兄變了,青竹林沒了,你又病了。我一個人如何去報仇呢?」說道這裏,張明玉感覺小師妹的手動了一下,他萬分歡喜,輕聲說道:「小師妹,小師妹你醒了。」

小師妹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格局全變了,再看身邊的二師兄,好奇的問道:「二師兄,我們這是在哪兒?」

張明玉理所應當的說道:「客棧啊!」猶豫了一下,最終把最近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小師妹聽了之後,豆大的淚水滾落而下,「這麼說…這麼說我爺爺真死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的家也沒了,我現在一無所有了。」

張明玉看着小師妹痛苦,他心裏雖然沒有辦法,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安慰。拍了拍小師妹的肩膀,說道:「沒事,你還有我呢,就算天塌下來,有二師兄給你撐著,你怕什麼。」

「你又不是大師兄,你怎麼可能撐得住。」張明玉聽見這話,頓時不服氣的道:「大師兄…大師兄。他都不敢報仇去,你還想着他,真是不了解你到底怎麼想的。」

小師妹為人聰明伶俐,他怎麼會不明白大師兄的想法,抹了眼淚,說道:「我實話和你說吧,你誤會大師兄了。」張明玉不信邪,擺了擺手。「是他自己說的,讓我自己去報仇,還說把你也帶走,免得起來哭哭啼啼來煩他。」

小師妹說道:「他讓你報仇去,完全是為了保護你。你想想,你孤立無援的時候,你會傻得去報仇?如果有依靠的人在身邊,那麼你肯定會去。所以大師兄怕你一時間頭腦發熱,才把你攆走的。」

張明玉一聽,感覺真是這麼回事。然後問道:「那你呢?他還讓我把你抱走。」

小師妹當即苦笑:「我說你是不是豬,死的是我爺爺,我當然會去報仇了,只是大師兄不敢肯定我的想法,所以才讓你帶我走,走得越遠越好,這樣子誰也傷害不到咱們。」

張明玉一驚,急忙說道:「大師兄不會自己去報仇吧?那……不行,我得去幫他。」小師妹見到張明玉要離開,急忙拉住他,說道:「你等等,大師兄不像你,他有城府有思想有自己的算計,你去了不過幫倒忙而已。」

張明玉聽了之後,才表情不滿的坐下。小師妹眼睛一轉,在想,如何才能替爺爺報仇呢?

舞風鈴雖然才二十四歲,雖然是個女的,但是她的城府卻比一般人要深。該哭的時候哭,該笑的時候笑,別人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除了諸葛悅。

小師妹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問題是如何能夠幫上大師兄,隨後他對張明玉說道:「二師兄,不如這樣,等我傷好了,咱們先去少林,咱們借少林之手打探消息,要比咱們孤軍奮戰可靠得多。」

張明玉點了點頭:「恩,那麼你先休息,只要你好起來就行。」等他剛出去的時候,回頭問道:「你昏迷的這幾天油水未進,我讓小二吩咐廚房給你來碗粥如何?」

小師妹搖了搖頭:「不了,我又沒怎麼活動,根本不消耗多少力量,我不餓。」張明玉點了點頭,轉身將門關緊。等張明玉走了之後,小師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口氣吹滅的燭火,把自己蒙在被裏抽泣!

小師妹如今爺爺死了,她哪有心情吃飯,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被窩裏面為爺爺祈禱。想着從小到大的一幕幕,小師妹的被窩裏面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

諸葛悅這ri晚上,已經騎馬來到中原附近,嘆了一口氣之後,看着天上的星星,目光如此深邃。黑問道:「幫主,有什麼事情如此惆悵,不妨說出來,讓我們為您排憂解難。」

諸葛悅搖了搖頭:「算了吧!我一介凡夫俗子該有三千煩惱絲,這是人之常情,古人云:舉頭三尺有神明!可是這神明究竟靈不靈呢?如果靈,我青竹與世無爭,為何遭此凶禍。走吧!」他一甩馬韁,駿馬踏踏踏的走了出去。

這時候,諸葛悅才問道:「黑,前面是什麼地方,我想找個宗門打探個消息。」

「前面么?」黑看了看,說道:「好像是平沙門,據說是個二流勢力,雖然這派幫主不是很厲害,但是依靠人數硬是躋身進入了二流的實力。」

諸葛悅點了點頭,說道:「今晚,就拿平沙門開刀,駕……」話音落下,五個人甩起馬鞭,駿馬被抽的飛速前進,現在諸葛悅可不想再低調了,過幾ri說不定就要爭奪令牌去,不如先高點名聲,那時候或許能拉攏到更多的人也說不定。

黑夜星辰跟在諸葛悅後面,看着諸葛悅不算寬闊的後背,還有那瘦弱的肩膀,任何人看着,或許會覺著此人只能扛起重些的東西,但是在三人眼中,此時的諸葛悅更像是一幫之主!

(昨天猶豫工作關係,回來已經很晚了,所以沒有寫。今天朋友帶着他的金毛來看我,我倆嘮了半天你的嗑,送走他我才寫的,才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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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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