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豪門婚姻是真是假

第2章 豪門婚姻是真是假

「今兒一早坊市中便有人傳,說手上有咱們王府的一手大瓜,你可聽說了?」

「何止是聽說?早上我都瞧見那小報了,好似叫什麼,『震驚,大婚夜錦王竟然做出這種事』。」

標題一說出口,便提起了眾人的興緻,紛紛追問。

知情那人卻面露遺憾,「攤主收的太快,我也沒瞧見小字的內容,但聽周圍人議論,說是比起文句,那配圖更是勁爆刺激,足足有十六位美人呢。」

……

大淵朝以開明治國,小報行業雖還沒形成規模,但對這些秘辛感興趣的,總是有自己的門路。

江語棠藉由系統功能,連夜將小報印製了五百份,秘密送往皇都出名的探子家裏。

這不還沒到晌午,就連錦王府都議論了起來。

她端起茶盞輕啜一口,遮住了自己上翹的嘴角,深藏功與名。

原身的陪嫁侍女晚濃卻是氣壞了,筷子往桌上一摔,便要去與他們理論。

「回來!」她低斥一聲,「這可不是在咱們宅子裏,由你呼來喝去的。」

晚濃雖氣惱,卻還算聽話,氣鼓鼓地坐了回來,只口中猶然不平。

「經他們嘴上這麼一傳,七個姑娘就變成了十六個,足足兩番還多!再這樣傳下去,不是在打小姐的臉嗎?!」

「我都不在意,你慌什麼?」

「奴婢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那幾個藝伎的狐媚勁兒,您就不怕她們在您之前生下長子、取代您的位置?」

江語棠抱着茶盞取暖,不由想起頌正年間那為數不多的歷史里,似乎並沒有錦王子嗣的記載。

是以隨口回道:「不會。」

晚濃不信,「小姐也太不當回事兒了,王爺正值壯年,還在戰場上歷練七載,龍精虎猛的,要個孩子是多簡單的事兒?您不上心,以後可有的後悔。」

實在是被這碎碎念的吵得頭

疼,她朝晚濃勾了勾手指。

「我且問你,自送走賓客,到洞房結束、那些姑娘們離開,約有多久?」

晚濃算了算,「應該有小半個時辰。」

「小半個時辰,七個姑娘,平均一人不到十分鐘、也就是盞茶時間。旁人的一夜七次得奮戰到天明,他半個時辰就結束了,你說說,這合理嗎?」

「可奴婢聽說,那幾個藝伎腿腳不便,像是……」

「演的吧。若不是演的,就是他不僅不行、還心理變態。」她嘖嘖兩聲,「這錦王殿下看着一本正經,玩的倒是挺花啊。」

「本王行不行、玩的花不花,你要不要試試?」

正腦補,耳邊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冷冽氣勢撲面而來,她打了個冷顫,猛地朝後一仰,手中的茶水也順勢潑了出去。

方向正對上那雙陰沉的臉。

秦恪的生母是南城第一美人,他雖繼承了這份美貌,卻並不顯得陰柔,反倒清冷地好似一副雪景。

只是此時,那雙凌厲的劍眉中間沾了一根茶葉,濃密微垂的睫毛上更是往下落着水珠,顯得頗為狼狽。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見對方臉色更黑,趕緊遞上一方桃紅的帕子。

「我不是故意的,王爺見諒、見諒。」

秦恪嫌惡地瞪她一眼,從小廝那兒接了綢帕擦拭臉上的茶水。

她也沒自討沒趣,將帕子收回袖內,「王爺這麼早過來,有何吩咐?」

秦恪不答,只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屬下立即會意,將一卷冊子放在桌上。

「這是你做的?」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冷聲問道。

江語棠展開冊子,勁爆的標題與奇特的畫風躍入眼帘,便知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但她怎麼會認?

當即委屈控訴道:「王爺想羞辱我,關起門來如何都行,但你怎能讓外人這麼看我

的笑話?!」

身形搖搖欲墜,眼眶通紅含淚,手指更是用力到骨節泛白,似是受了莫大的屈辱。

秦恪不耐地點了點配圖上的紅衣小人。

「這畫雖畫風清奇,卻也傳神,特別是秋瑟的真容,似乎只有你昨晚見過。」

江語棠順着他指尖看去,只見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q版小人唇角,赫然橫亘著老大一顆痦子,顯得滑稽又可笑。

她好懸沒笑出聲來,還是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才堪堪忍住,繼續表演。

「新婚之夜,丈夫與旁人云雨,這等苦水我自己咽下便罷,怎還願讓外人知曉?更何況,就算我丟的起這個人,定南侯府也丟不起!此人心計歹毒,這是要逼死我啊!」

情緒起伏過大,令她跌坐在椅子上,嚶嚶垂淚。

晚濃聽着也哭了,上前替她不平:「王爺明鑒,我家小姐昨夜回來就病倒了,昏睡一夜,奈何奴婢初來乍到連個大夫都尋不到,咱們怎還能朝府外遞消息啊!」

「晚濃,不許無理。」江語棠痛心疾首,「這不是王爺的錯,都是我、是我無用,竟叫人踩到了臉上來!」

「這怎能怪小姐呢?小姐才是最委屈的人啊!」

一時之間,主僕二人抱頭痛哭,如同號喪一般。

「夠了!」秦恪按著抽動的眉心,「別嚎了,此事延後再議。本王還有別的事情與你說!」

話題轉移生硬,明顯是真的煩了。

她見好就收,閉上嘴,只抽抽搭搭地拿帕子擦眼淚,像個委屈又聽話的小媳婦。

「晚上宮中有宴,你收拾收拾,隨本王同往。」秦恪命令。

但江語棠卻面露難色,「我怕是去不了了。」

說罷,也朝晚濃使了個眼色,示意接話。

但晚濃不僅沒懂,一雙大.大的杏眸還滿是清澈的困惑,「小姐,你眼睛疼嗎?」

得,她就

知道,不是旁人挑剩下的傻丫頭,也輪不到給她。

既然丫鬟不機靈,她這個做主子的也只能親自開口。

「昨夜在冷風中跪了一個時辰,妾身實在是走不動路,怕去了,也是給王爺丟人。」

「你是在跟本王追責?」

「妾身哪裏敢啊。」

她委屈地紅了眼睛,「大冬日的還被潑冷水、吹冷風、受盡屈辱,便是一般男子都受不住,何況是妾身這般嬌弱的女子?」

秦恪何許人?一下便聽出了弦外之音,眉心緊蹙。

但宮宴無她相伴,必會多生許多事端,他只能順着。

「去,將昨日苛待王妃的下人帶上來。」

「是!」

屬下領命去辦,很快,便將昨夜那嬤嬤帶了上來。

嬤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顯然是路上便被人提點過,未等秦恪問話,她就扇起自己巴掌。

「奴婢是鬼迷心竅,聽了那幾個妓子的鬼話,才會對王妃不敬!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一句話,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與秋瑟等人身上,半點不提秦恪。

可若無他的授意,秋瑟一個藝伎怎敢動她?更別說區區一個下人。

江語棠瞥了眼氣定神閑、彷彿置身事外的秦恪,這廝竟還能如此淡定,真是不好對付啊。

「既是下人處事不當,王妃認為,該如何處置?」他邊問,邊投來一眼,似是在審視她的反應。

此時若是原身,定會上綱上線,嚴懲嬤嬤。

但江語棠卻只是眉眼一垂,「嬤嬤年事已高,想必也是王爺身邊的老人了。妾身初來乍到,不好做主,還是王爺定奪吧。」

瞧她這副乖順模樣,秦恪還真無法與傳言中,那個睚眥必報、蠢笨卻心狠的江家庶女聯繫在一起。

難道他得到的消息,並非真相?

心中打定之後再查,秦恪此時便不糾結,「此人本王會按照規矩處

罰,你若有什麼想要的也儘管開口,本王可以補償你。」

聽得此言,江語棠心中竊喜,面上卻還故作為難。

「妾身也沒什麼想要的,若王爺執意要給,便送兩件瑾玉閣的首飾吧。這樣一來,就算妾身沒有錢財傍身,也能給王爺長長臉面了。」

能把要錢說得這麼深情款款,不愧是她。

秦恪眼角抽了抽,到底是懶得戳穿,叫管事支了五千兩給她。

「現在能陪本王赴宴了嗎?」他問。

江語棠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王爺垂憐,妾身頓覺好多了。」

「那就好。本王還有事,就不留了。」

說罷起身就走。

等出了偏院,藏在暗處的黑衣人才現身,「王爺,拜嫿樓那邊出了事兒。」

「何事?」

「拜嫿樓今日人滿為患,混亂之間,秋瑟的面紗被人扯下,痦子也被公之於眾,算是證明了那篇小報的真實性。眼下秋瑟正在府外跪着,求王爺給個名分。」

「她還敢要挾本王?」秦恪輕嗤一聲,眉宇間滿是肅殺,「帶下去細細審查,問清楚那些傳聞的來歷。」

「是。」暗衛領命,卻不由猜想,「秋瑟雖有野心,但膽量不足,此事,會不會與王妃有關?」

此言一出,秦恪便回想起方才的混亂。

因受辱而通紅的雙眼、搖搖欲墜的病體、聲淚俱下的控訴……

以及那滿目濃烈的委屈與愛慕……

「從昨夜至現在,王妃及其侍女並未與外界來往,沒有渠道。何況傳本王的閑話,對她並無益處。」

語氣篤定,至少在這件事情上,秦恪對她報以信任。

卻不知收了五千兩的她毫不手軟,提筆弄墨、揮斥方遒,寫下了一篇新的小報——

「風波后,錦王攜王妃現身宮宴,舉止從容、相敬如賓;這場豪門婚姻,究竟是一廂情願,還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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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堂堂王妃竟靠賣八卦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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