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65w營養液加更 穿越第六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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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下去。

沈美雲盯着那箭頭和圈圈,陷入沉默,不知道過來多久,她指著那個被圈起來的地方,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明白這個被太陽的符號姿勢,不是後世的人才知道的嗎?

怎麼季長崢這個五零后,不不不,是四零后,他怎麼知道的??

這才是讓沈美雲奇怪的。

他難道也是穿越的。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還有這裏呢?這個箭頭是什麼意思?」

季長崢,「……」

季長崢,「……」

季長崢,「……」

這兩個問題,都把季長崢給問住了,「你是問前者還是後者?」

他跟着反問了回去,這樣就能掩飾他的不鎮定了一樣。

沈美雲探究的看着他,「這兩個都有,你先回答我,這個符號是做什麼的?」

這讓季長崢怎麼回答?

他難道說,這是他研究的男女之間,最佳進入的姿勢。

這個角度傾斜二十五度到四十度之間,是最省力的姿勢。

而且對方不會痛不說,他也能夠順利流暢的一次就進入,不會被堵在門口了。

當然了,這些話,他是不會說的,打死都不會說的。

季長崢深吸一口氣,甩掉了亂七八糟的念頭,努力把這件事放在了學習上。

他沉思,「這個那個,那個這個,要不你把這個人體結構圖,還我?」

如果不是情況危急的情況下,他甚至想要動手去搶了。

是真想搶的,甚至是大打出手,但是對方是她媳婦,他一拳頭就能把媳婦給干趴下了。

他不敢。

嗚嗚嗚。

但凡是換個人來,他都不至於這麼被動。

如果這圖是溫指導員,或者是司務長他們搶去了就好,雖然會被丟臉丟一時的。

但是,他會動用武力,打的他們滿地找不到牙。

可是面前的是媳婦啊,他不能打,更不敢伸手去搶。

沈美雲抖了下身體結構圖,「想要?」

季長崢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並且試探性的伸出小手手,「媳婦,還我?」

沈美雲嗖的一下子,又把人體結構圖給收了回去。

「想得美。」

「除非,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女同志的身體構造圖怎麼會在你手裏?還有這個線頭是做什麼用的?」

這要怎麼解釋?

季長崢都快急死了,他發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般尷尬過,真的!

一次都沒有!

「媳婦,有沒有可能,這是我上課的筆記?」

「對對對,就是這樣,這個圖是我從秦大夫,那裏借來的,要學習下生理構造,學習完了,我還打算再次還給秦大夫呢!!!」

季長崢靈機一動,給出的這個答案,他覺得真的是完美無缺。

「畢竟,我愛學習。」

他是非常愛學習的,想必這個理由,他媳婦就沒法在問下去了吧。

畢竟,這可是和正義學習掛鈎!

沈美雲抬眼,似笑非笑,「上課的筆記?你愛學習?那你能告訴我下,哪個給你當老師的嗎?」

這怎麼回答?

這種事情誰能給他當老師?

「秦大夫?」

沈美雲問。

季長崢下意識的把頭給搖成撥浪鼓,「他一個菜鳥什麼不會。」

這話一說,就暴露了。

眼見着媳婦要威逼利誘了。

他陷入沉思,想了半天,思索地說道,「會不會有一種情況,我是自學成材。」

他就是自己的老師。

沈美雲,「……」

這人還怪不要的臉的。

「那你學得怎麼樣了?」她漫不經心地追問,彷彿是一個女魔頭在審問一個小書生一樣。

對方都快被她給逼到牆角去了。

這讓季長崢如何回答啊!?

他能說書本上的知識和實操,實際差別很大嗎?

他琢磨了半天,還沒琢磨透,季長崢索性不要臉了,他直接朝着沈美雲說道,「要不,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試下?」

沈美雲,「滾,我來親戚了。」

「什麼?」

季長崢掃了一眼家裏,「我們家沒來親戚啊,就只有你我,還有一個睡着的綿綿。」

果然,三歲一代溝,沈美雲覺得她和季長崢之間,差了一個馬六甲海峽。

她深呼吸,「你就沒想過,來親戚是某種事?例如我身體不方便,不方便和你那個那個?」

這——

季長崢陷入了獃滯,看着沈美雲進屋的背影,他在想是什麼事情?

導致了,她不方便和他那個那個?

是嫌棄他新手菜鳥差嗎?

果然了。

季長崢覺得自己真相了,因為美雲不止是進屋了,她還把門給拴子給關上了。

是覺得他差嗎?

所以就不想和他睡覺了。

因為他都找不到地方。

嗚嗚嗚。

一想到這裏,季長崢更自閉了,甚至連學習的心思都沒有了。不過,想到一半,媳婦說親戚來了?

他起來找找,結果十分鐘后,半個小時后。

上到屋頂,下到灶膛口,都沒有親戚,更藏不住一個人。

確認了,他媳婦騙他。

家裏根本沒來親戚!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季長崢就跑到了秦大夫的診所,秦大夫這兩天值夜班。

所以都在診所支起來了個小床鋪,用來暫時睡覺。

昨晚上在季家吃飯,折騰到了好晚,還打算今天睡個好覺的,結果。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他值班室的窗戶被敲響了。

篤篤篤——

篤篤篤——

秦大夫翻了個身,卷著被子繼續睡,可能是做夢吧。

畢竟,半夜要是有人來找他治病,老遠就會大聲呼喊秦大夫救命。

像是這種鳥啄窗戶,還是第一次。

他有些煩躁,順手抬起手把耳朵給堵住了,心想這鳥也太煩了一些,一大早得啄什麼窗戶。

餓了去找食啊,別來啄他窗戶。

哪裏料到,秦大夫都把自己的耳朵堵住了,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敲。

篤篤篤——

「煩不煩啊?」

「你啄什麼啄,餓了自己去找食吃,我是大夫,又不是飼養員。」

窗戶外面倏地安靜了片刻。

接着,又開始篤篤篤,「老秦,是我!」

季長崢壓低了嗓音,還不能讓別人看到了,不然又說他洞房花燭夜不專心。

他也是沒辦法,只能抽這個點來找老秦了。

這個點半夜三更,大家都在睡覺,自然沒有看到他了。

聽到這個聲音。

秦大夫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頓時愣了下,下意識地說道,「這鳥都會學季長崢的聲音了。」

季長崢,「……」

他用着木棍一點點劃開了窗戶的拴,探頭進來,幽幽道,「你就沒想過,真的是我嗎?」

而不是什麼鳥!

在說了,哪個鳥長得這麼好看啊。

卧槽。

冷不丁的眼前多了一個放大的腦袋,縱使這個腦袋帥出天際,對於秦大夫來說,那也是極為恐怖的。

他整個魂都差點沒嚇掉了,下意識地扯著被子,往頭上蓋,「啊啊啊啊啊。」

季長崢,「???」

季長崢終於弄開了窗戶,從窗台上跳了下來,走到老秦的彈簧床前,正準備單手拎起來了他蓋在頭上的被子。

結果就聽到。

秦大夫一陣咕噥,「大體老師,你別來找我啊,當年我是對你下手了,但是你這不是我老師嗎?對你下手的也不止我一個啊。」

「你別半夜三更對我下手啊。」

「我最多就是往那福爾馬林裏面,加了點水而已,後面覺得水多了,怕你泡壞,我就去找福爾馬林,但是福爾馬林不夠了啊,我才找人打聽加了童子尿,據說童子尿永葆青春!」

為此,他還把那小孩兒一頓打,就是為了讓他多尿一點。

只是,那都是年少無知做的一些破事了,他承認自己雖然做了錯事,但是他初心絕對是好的啊。

不至於大體老師在來找他報復啊。

季長崢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聽到了這麼一茬,他便忍不住詐一詐他,掐著嗓音,「還有呢?」

「還有——」

說到一半,秦大夫猛地意識到哪裏不太對了,他驟然掀開了被子,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時。

當即就氣地跳起來。

「季長崢,你做個人吧!」

「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你來找我做什麼?」

真是快把他尿都給嚇出來了。

季長崢挑眉,一屁股坐在他的床頭,「來,繼續,把你做的壞事,全部說來我聽聽。」

這話一說,秦大夫忍不了,直接從彈簧床上跳下來,「季長崢,你別逼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誰還沒有對方的秘密了。

三分鐘后。

兩人對視了半天,最終決定各退一步,不能在繼續互相傷害下去了。

畢竟,他們都掌握了,對方的把柄!

驚天大把柄!

「好了,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

秦大夫的瞌睡沒了,他坐了桌子面前,拿起手錶一看,這才四點半。

就是離吹號角,也還有半個多小時。

季長崢,「我找你有問題諮詢。」

秦大夫聽了,把手錶懟在他面前,語氣幾近崩潰,「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幾點,我求求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他媽是個大夫啊,我不是神啊,我這個大夫晚上需要休息的啊,我是需要睡覺的啊,季長崢,我求求你,把我當個人,被把我當神行嗎?」

季長崢雙手抱胸,側頭盯着他,「當初我在戰場上救下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說的。」

「你說,我們一世是兄弟,以後為我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所以?現在你這是?」

秦大夫,「……」

他真是作孽,上輩子刨了季長崢的祖墳,這輩子要被季長崢救了,救了在反覆凌虐他。

他真是活夠了。

秦大夫把病歷單往臉上一蓋,接着往椅子上一躺,「說吧,你這次又在洞房花燭的時候,遇到什麼問題了?」

季長崢,「嗯,我要求愛,但是我媳婦說來親戚了不方便,我當時把屋裏屋外,全部都找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角落,非常確定地說,我媳婦親戚沒來,也不可能有親戚聽我們牆角,你說我媳婦這是什麼意思?」

秦大夫垂死病中驚坐起,「你說你幹啥?」

季長崢,「找親戚啊,屋裏屋外的找親戚。」

確認了,沒有一個親戚。

秦大夫,「……」

秦大夫,「…………」

秦大夫,「………………」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了,無語到家了。

秦大夫足足深呼吸了三分鐘,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再坐了,而是朝着季長崢圍着轉了一圈。

「季長崢,你不是傻叉吧??」

季長崢冷眼,「怎麼跟你救命恩人說話呢?」

「你要不是我救命恩人,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是違反規定,也要去偷一把槍出來,把你一槍蹦出去!」

真是活夠了,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把季長崢派過來,專門來折磨他的嗎?

季長崢,「沒有爸爸,你現在就是一捧黃土,每逢清明節我給你倒一杯酒,你喝一半,土地爺一半。」

秦大夫微微一笑,「好,那我就直說了,你沒想過來親戚,這三個字是個動詞?」

「廢話,當然是動詞,不是動詞,我能滿屋子地找親戚?」

「那親戚總不能是飛進來的。」

哦,飛進來的話,也是動詞,總之,來親戚咋不是動詞了。

秦大夫捏了捏拳頭,告訴自己要忍,他深吸一口氣,「所謂的動詞,是動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動在外人身上?」

季長崢,「有區別?我媳婦來親戚了,當然來的是她親戚,又不是我親戚,這動詞動的還不是她身上?」

秦大夫,「……」

蒼天啊,來一把槍,崩了他吧。

求求來一把槍崩了他吧!

他真是活夠了!

秦大夫去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從頭上澆下來,讓自己徹底冷靜了下去。

像是一個落湯雞一樣走到了季長崢面前,他生無可戀道,「我在說最後一遍,你聽就聽,不聽我去死!」

季長崢,「不至於不至於,你說,說好說話,我都保持沉默。」

秦大夫看了他一眼,最後重複,「來親戚,是指你老婆來月經了,懂了嗎?」

季長崢,「……?」

不是來月經和來親戚是什麼關係?

他怎麼也扯不上關係,他還想問,但是秦大夫把他推在了門口,指著那門,「你還想讓我活不?」

「想讓我活,出門左拐,自己走。」

離他越遠越好。

他怕和季長崢在接觸下去,他都會沒了活下去的慾望。

簡稱,找死!

季長崢被趕出去了門口,他也不惱,站在原地仔細的琢磨,「來月經,來親戚?」

這兩者是什麼關係?

搞不懂。

完全沒聯繫啊!

並且,找不到任何可以聯繫上的地方。

季長崢思索了半天,想不明白,他一轉頭,那邊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季長崢,「……」

算了,他還是自己琢磨。

真想要去訓練場的,突然就想起來了,昨天司務長和周參謀說,他的腳踢正步的時候,不抖。

不抖等於沒洞房?

這是怎麼說的?

季長崢思索了下,那他今天肯定不能在被人笑話了啊。

他思來想去,想要腿抖簡單的很,兩百個俯卧撐,外加兩百個深蹲。

做完后,腿不想抖都不行。

於是,季長崢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就在衛生室外面開始運動了起來。

吼吼哈嘿。

十分鐘一百個俯卧撐結束,胳膊有些抖。

不行,繼續!

吼吼哈嘿!

十分鐘一百個深蹲,越做腿越累,累到每次深蹲起來的時候,都要命的抖啊抖地。

差點沒軟趴趴的坐下去。

本來想睡個回籠覺的秦大夫被外面吵得不行,便站在窗戶外面看了下,先看到季長崢在坐俯卧撐。

再接着直接上兩百個深蹲!

秦大夫,「??」

這一大早做啥?

他索性也不睡了,直接起來了,開了門走到季長崢面前,對方還在汗流浹背的做深蹲。

「不是,季長崢你在哪裏不能訓練,你在我門口做訓練幹啥,讓不讓人睡覺了?」

季長崢憋著一口氣,往兩百五十個深蹲去,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泄氣了,前功盡棄。

他繼續!

秦大夫,「?」

「那麼多訓練,你做深蹲做啥?」眼瞅著都做了好多了。

怎麼專挑着深蹲來?這腿還要不要了?

最後一個深蹲結束。

季長崢站了起來,好像腿一軟,差點沒站穩,當場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扶著牆勉強站直了身體,朝着秦大夫高深莫測地來了一句,「你不懂。」

他只要腿夠抖,就沒人能夠認出來,他是處男。

秦大夫,「??」

神經病啊!

完全跟不上這人的套路,他還是去睡覺吧,只是看着季長崢扶著牆走路的樣子。

還——怪有意思的。

從衛生室到訓練場,就十分鐘的路程,季長崢走了二十分鐘,無他。

腿軟,一步三步軟。

完全跟麵條一樣,根本直不起來。

想來,今天去訓練場,應該沒人在笑話他踢正步,腳尖崩的直了。

訓練場。

一群男人們提前到了,就為了繼續昨天的打賭。

李營長帶頭,「你們說,季長崢昨晚上洞房了沒?」

「不好說,我們昨晚上不是在他家吃飯嗎?吃完飯都九點多了。」

「按理說,這個點的話,想要在做點什麼不容易了,畢竟咱們早上可是五點鐘起來的。」

「那不一定,真要是想做點那事,別說五點鐘起了,就是四點鐘回家,都想要努力地賣力來一回。」

這話一說,就被人笑話了,「你這話一說,就暴露了吧?一看就是剛結婚的小年輕,才會有這種一個小時,也想來一次的慾望。」

「這還有什麼說法?」

趙營長來了好奇,反正他是一天到晚,都恨不得和媳婦黏在一起,最好不要在分開。

「你問問,司務長,問問周參謀,如果只有一個小時和媳婦在一起,他們會選擇做什麼?」

司務長和周參謀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當然是睡覺。」

多想不開啊,就那一小時,不去睡覺,去賣苦力?

不不不,想都被想。

睡覺多好啊,賣苦力多痛苦,賣完了不止是腰酸腿軟,還要被媳婦在來一句。

「沒了嗎?」

那才是最傷人的。

年過四十能一個月賣一次苦力就不錯了。

既然只有一個小時了,那要幹嘛?當然是睡覺啊,養精蓄銳,享受生活。

只是這話,小年輕趙營長是不懂的。

他也確實不懂,他抓抓頭嘿嘿笑,「娶媳婦多好,每天和媳婦睡在一起,快樂得不得了。」

他以前都不知道,結婚竟然這麼快樂啊。

有媳婦的快樂,單身光棍想像不到。

他那一臉幸福的笑容,看的司務長和周參謀齊齊的同情,「這孩子還小,沒經歷過人間險惡,在過十年你且看着,他還會不會是這麼一臉幸福的表情。」

這話一說,旁邊的李營長來了個總結。

「跑題了,跑遠了,我們不是說打賭,看下季長崢昨晚上會不會洞房嗎?」

「來來來繼續。」

「昨晚上他喝了一點酒,按理說是會的。」說這話的是溫指導員,他是熟悉季長崢的,所以這一次他直接押寶。

「我賭一個月的臭襪子,季長崢肯定結束了二十三年處男的日子。」

溫指導員說這話的時候,是信心滿滿的。

他這般信心十足,也帶動了旁邊的人。

司務長想了下,「我猜也是,昨晚上我給季長崢敬酒三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要是還沒結束單身光棍的話,那我就要懷疑他不行了。」

「所以,我也押他結束了。」

李營長,「好了,現在有兩個人押寶季長崢洞房花燭夜了,你們呢?」

周參謀,「我棄權。」他不做沒本的事情。

要看到了才知道。

「你們呢?」

趙營長,「我也押季營長昨晚上洞房花燭夜了。」

秦團長,「我先不押,我要觀察一會,看下季長崢來不來遲到,他要是遲到的話,我就押,他要是沒遲到,那就不押。」

說完,他去看陳團長,陳團長輕咳一聲,「不關我事。」

不管是季長崢,還是沈美雲都是自己人,如果要不是自己人的話,他可能也去湊個熱鬧,但是自己人的話,那就不忍心了。

算了算了。

「那好,現在就等季長崢過來了。」

李營長吆喝。

眼瞅著最後的時間都要到了,戰士們而已都要來齊了,季長崢還沒來。

大家頓時炯炯有神的盯着,季長崢來的那個方向。

五分鐘后。

季長崢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鐵網,一瘸一拐的過來了。

像是個烏龜,走的極慢。

這讓,大家都跟着齊刷刷的,「卧槽!」

「這得多猛啊。」

「炕都得造塌吧?才能把季長崢造成這樣子?」

「我估計炕塌的還不止一次,季長崢的體力多好的,都把他整成瘸子了。」

司務長安靜的分析,「你瞧他走路,每下一步腳,都會皺一次眉,顯然不止是腿腳虛浮,他還疼——」

「用多了吧!」

這是過來老男人的第一個猜測。

「只有用多了,用壞了,用禿嚕皮了,才會這般痛苦。」

這——

大家對視了一眼,頓時一窩蜂地撲過去,把季長崢給圍着了,「季長崢,你昨晚上是戰績斐然啊?」

瞧瞧這走路的姿勢,沒有十次八次,不是不會這樣的!

季長崢,「?」

戰績斐然?

他還思索了下,什麼戰績斐然,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臉一僵,點了點頭,含糊,「是吧。」

他知道了,那是自己早上那兩把五十個俯卧撐,有效了。

發揮作用了!

他們這群人,再也沒人笑話他是處男了!

只要他腿足夠抖,就沒人認得出來!

眼見着他承認了,大家起鬨的更厲害了,「看你這走路的姿勢,昨晚上來了幾次?」

幾次?

他昨晚上在滿屋子找親戚,找了十二次吧。

反正沒找到。

季長崢隨意地說道,「大概十二次左右。」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原先鬧哄哄的人,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齊刷刷的盯着季長崢,用着一副見鬼的表情,「不是,你確定是十二次?」

季長崢掰著指頭數了數,「堂屋三次,廚房四次,卧室三次,洗澡間一次,房樑上一次。」

「不多不少,剛好十二次。」

這話一說,周圍再次安靜了下去。

「卧槽,房梁,房梁你也能來?」

季長崢奇怪地看他,「爬上去不就行了?」以他們的身手,爬個房梁很難嗎?

這——

最怕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下去。

「十二次啊,司務長,你第一次來了多少?」

司務長不說話。

三次,他說出來嫌丟人。

「老周你呢?」

他也差不多了,周參謀陷入沉默。

這沉默就像是瘟疫一樣,一下子在這群男人中間蔓延起來,大家面面相覷。

「好了好了,散了吧,都散了吧。」

嫉妒!

他們得不到,那也別討論了,扎心。

但是,越是不想討論,越是想往那看。尤其是訓練的時候,季長崢站在第一個,當示範。

每踢一次正步,他那腿,就跟着抖啊抖啊抖的,抖的頻率有點像是蜜蜂振動翅膀的頻率。

簡而言之,超快!

司務長他們站在旁邊琢磨分析,「這是一晚上十二次的後遺症吧?」

「應該吧,反正我當初也抖,但是沒抖到這個地步。」

「原來十二次是這樣的啊?」

從來沒見過,這是見識了。

倒是趙營長說了一句,「我怎麼覺得季營長這像是,頭天做了深蹲訓練后,第二天就是這麼一個反應?」

因為他當時就是這樣,大腿和小腿完全不受控制,不抬都抖,一抬就更抖了。

這話一說,好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這一看,趙營長頓時驚了,「都看我做什麼?」

司務長,「我覺得你在胡說八道。」

「我也覺得。」

「我問你,季長崢有這麼一個美人老婆的情況下,你覺得有多大概率,他晚上不抱着老婆睡覺,而是去做深蹲?」

「他有病?」

「我覺得司務長說得有道理。」

趙營長想了下,「那估計是我猜錯了。」

他跟着看過去,季長崢的那一雙腿確實在抖,連帶着腰似乎也在抖?

做深蹲的話,好像不抖腰,只抖腿,這樣來看的話,那確實是一晚上十二次的後遺症了。

「季長崢就是季長崢,這體力真好,一晚上十二次。」

「媽的,羨慕!」

這說出去都是吹噓的資本。

當然,趙營長是萬萬想不到的,還有季長崢這種變態,他不止做了深蹲,他還做了俯卧撐,所以腰也酸也抖。

那邊,季長崢還在堅持踢正步,每踢一次起來,那綳著的腳尖,就跟着條件反射地抖。

是他完全控制不了的那個地步。

他的餘光跟着掃視着周圍,注意到司務長他們都在盯着他討論的時候,他爭取努力把腳在抬高點。

抖動的頻率更快點。

這樣——

就可以證明他不是處男了吧!

*

家裏沈美雲睡得不舒服,昨天下午來了親戚,晚上躺在床上睡,她一直老是容易醒。

一醒就去摸床,生怕自己把漏到了床上。

漏上去以後,着實是難受。

她有些想念後世的姨媽巾,這真的是解放女人的一大進步。收拾完自己身上的麻煩。

她這才去拿起笤帚去打掃衛生,這才驚覺屋子內,地面上竟然光滑的厲害。

甚至,連灰塵都沒了?

季長崢昨晚上這是幹嘛了?

她明明記得昨晚上太晚了,屋子就沒收拾完,打算今天早上收拾的。

任憑沈美雲想破頭,都想不到,季長崢昨晚上在滿屋子的找親戚,但是沒能找到。

就差把地面掘地三尺的那種了。

她收拾這些后,沒讓季長崢去打飯,而是自己做了一個青菜疙瘩湯。

她和綿綿兩人一人喝了一碗,不得不說,比起食堂的飯菜,她的廚藝堪比大廚了。

還是自己做的好吃。

她收拾完東西,便領着綿綿一起,打算駐隊小學的,綿綿天天在家跟她一起也不是事。

五歲的年紀,送去讀個學前班應該是差不多了。

主打一個提前適應集體生活。

待收拾結束后,沈美雲便換上了一個薄大衣,當然不會把綿綿漏下了。

從一堆裏面裏面找了一個天藍色夾棉小襖,就薄薄的一層,又給她背後的位置,放了一塊汗巾,主要是怕她第一天到學校,小朋友人多,別玩瘋了,又是出一身汗,容易感冒生病。

換好了衣服,沈美雲看了下,覺得綿綿的頭髮,可以編辮子,編了兩個小碎辮,放在了胸前。

她打量了下,小姑娘眉眼通透乾淨,肌膚白皙,玉雪可愛。

「啊喲,我家綿綿真漂亮。」

沈美雲抱着她,就親了一口。

綿綿被親的不好意思,害羞的捂著臉,「主要還是媽媽的手藝好。」

她媽媽會編好多花辮哦。

反正不管任何時候,她出去都會被小朋友們羨慕,當然還會被大朋友們摸臉。

綿綿這一張嘴,跟抹蜜了一樣,真會哄人,哄的沈美雲真的是眉開眼笑的。

她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走咯,媽媽今天送你去學校看看。」

「綿綿怕不怕?」

綿綿歪著頭,貼著沈美雲的臉,「媽媽是不是忘記了,綿綿上過幼兒園了,已經從幼兒園畢業了。」

她上學早,幼兒園小班中班大班都畢業了呢。

聽到自家孩子一點都不怯場,沈美雲徹底放心了去。

她想了下,「那我們今天先去學校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能報名那就今天搞定,不能報名那我們就回來,改天把爸爸喊上一起送你去學校好不好?」

綿綿點點頭,「好呀。」

等收拾妥當后,沈美雲便抱着她出去了,一出了門,綿綿就嚷嚷着。

「媽媽,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我好重的。」

不能把媽媽壓垮了。

沈美雲一直都尊重女兒的意見,聞言自然沒有不答應的,她牽着女兒就出了家屬院。

剛一出來,就遇到趙春蘭也從屋內出來,手邊上還牽着一個小朋友。

正是周青松。

趙春蘭看到沈美雲也跟着愣了下,「你們這麼早出來幹啥?」接着,似乎才注意到綿綿今天打打扮。

她扎著兩個碎麻花辮放在肩上,穿着天藍色小棉衣,她本就生得玉雪可愛,這一打扮跟個小公主一樣。

「綿綿今天可真好看。」

「也不知道美雲你是怎麼給孩子打扮的,每天乾乾淨淨的不說,還漂亮。」

綿綿抿著唇,大大方方道,「謝謝春蘭姨姨的誇獎,都是我媽手巧。」

沈美雲聽了,摸了摸綿綿的臉,笑了下,這才回答。

「昨天和司務長談了下,後面我要忙活起來,怕是沒時間照顧綿綿了,我就想着先去部隊的小學,去打聽下情況,看下那邊招收的條件是什麼?

主要是現在時間點處於不上不下的,已經過了報名的時間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半路,把孩子插隊送進去。

趙春蘭一聽到這,便說了,「你知道路嗎?」

這沈美雲哪裏知道,她現在對於學校都還是兩眼一抹黑的情況。

打算邊走邊問的,反正駐隊就這麼大,找個人一問就曉得部隊小學在哪邊了。

一看沈美雲這表情,趙春蘭就懂了,「讓我家大樂帶你去吧,反正他剛好這會去學校。」

她這麼一說,沈美雲這才看了過去,注意到周青松確實是背了一個小書包。

軍綠色的,也是這時代最為洋氣時髦的一種。

注意到沈美雲在看自己,周青松下意識的挺直了小身板,「我今天也背的新書包。」

這個書包是他媽,拿着之前的大書包改的,說是給他的獎勵。

他昨天給綿綿妹妹道歉了,很是勇敢。

沈美雲笑了下,「很好看。」

得了。

周青松把身板挺的更直了,雖然還是那麼一張小古板的臉,但是看着那揚起的嘴角,怎麼看心情是怎麼好的。

「美雲姨姨,綿綿妹妹,我帶你們去學校吧。」

部隊就只有一個小學,而且必須是部隊的子弟才能去讀書的。

沈美雲看着八歲的周青松,她思索了下,或許目前來說,不該戴着有色眼鏡來看他。

她點點頭,「那謝謝你了。」

她一說謝謝,綿綿自然也跟着道謝,「謝謝你了。」

正準備走的,結果二樂迷迷糊糊的從屋內出來,扒開褲子提着小鳥,就要站在門口撒尿。

結果撒尿到一半,好像見到家門有個人。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過去,哇了一聲,「哪裏來的仙女姐姐啊?」

在定睛一看,「哦,是我的綿綿姐姐啊。」

明明是很浮誇的語氣,但是在他口中說出來,就特別真誠。

他甚至還一點都不愛害羞的,還不忘記小鳥給裝到褲兜裏面,不撒尿了。

顛顛的跑到了綿綿面前,圍着她轉了一圈。

「真是仙女姐姐啊。」

「怎麼有怎麼漂亮的人啊。」

捧著一張臉,眨巴著大眼睛,誇張的不行。

讓沈美雲他們幾個人都無奈了,她心說,周青松跟個木頭一樣,嘴巴也跟蚌殼差不多。

怎麼他弟弟,嘴巴還這麼甜。

沒看到不想搭理周青松的綿綿,在看到二樂的時候,笑容都跟着大了幾分。

「二樂弟弟,你真有眼光。」

她也覺得自己今天是仙女。

二樂嘿嘿笑,捧著臉,「我就說嘛,我見到仙女了,原來仙女長這樣啊。」

「媽媽媽媽,你看到仙女了沒?」

這個小馬屁精,不止自己拍馬屁,還要把他媽媽也扯進去。

趙春蘭能怎麼說,她自然是點頭了。

「我也看到仙女了。」

「是吧是吧。」二樂圍着綿綿轉,轉到了一半,他突然停頓了,看着綿綿片刻說,「仙女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周青松見不得自家弟弟小馬屁精的樣子,他便冷著臉說了,「綿綿妹妹要跟我一起去學校上學了。」

二樂一聽,這哪裏得了啊???

大哥要和他搶仙女姐姐啊。

這哪裏成!!

論搶人,他周二樂就沒輸過!

於是,周二樂牽着綿綿的手搖著,一邊搖一邊哭啼啼地說道,「仙女姐姐,我年紀比哥哥小,腦袋比哥哥笨,學習還比哥哥差,而且還只會誇你長得漂亮,是個沒用的小廢物,仙女姐姐你會不會只喜歡哥哥,不喜歡我啊?」

綿綿,「???」

周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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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媽相親后帶我躺贏[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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