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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八點零八分,季長崢身帶大紅花,手提三個袋子,準時出現在了陳家門口。

他抬起表來看了下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

在注意到陳家的屋子張燈結綵,喜字帖滿屋的時候,季長崢這才有了一種真實的感覺。

他確實來結婚了,來迎娶他的新娘子了。

嗚嗚嗚,他的美雲就在屋裡面。

一想到這裡,連帶著呼吸都加速了起來。

司務長跟他貼得近,不由得叮囑道,「做什麼做什麼,季長崢你給我穩重一點,你是新郎,今天可是代表的部隊的顏面。」

「你別暈倒了啊?」

他怎麼聽著季長崢的呼吸,這麼快啊,彷彿下一秒就要無法呼吸,戰略性後仰暈倒一樣。

可別。

他們今天都是跟著一起來娶親的人,丟不起這個人。

季長崢聽到司務長的叮囑,回了一聲,「我知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自然不能出錯。

說完這話,他深吸一口氣,看著腳底下的門檻,心想是先跨左腳,還是先跨右腳呢?

還是同腳進去?

好像說結婚要雙數,不能單數?

單數不吉利,影響婚姻順利。

想到這裡,季長崢猶豫了起來,試探性的抬腳,又收了回去,

旋即做了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方式,站在門檻的地方,雙腿一抬,蹦了進去。

他蹦了進去——

在場所有人,「……」

在場所有人,「……」

在場上所有人,「……」

第一次見到這般清新脫俗不做作的新郎官。

原本鬧哄哄的現場,也跟著詭異般的安靜了下來,是那種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的。

說實話,司務長和周參謀很不想說他們認識季長崢啊。

沒見過這種啊。

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了,娶親的新郎官進新娘子家門口,蹦進去的——

就真的是蹦進去的。

當時那滿院子前後幾十人的面,他輕輕鬆鬆地蹦了進去。

這就離譜了好嗎?

司務長深呼吸,很不想去管季長崢,但是他媽的他這次是季長崢幫忙迎親人啊。

一榮俱榮的關係。

想到這裡,司務長強行擠出一抹笑,解釋道,「我們的新郎官第一次結婚,太過緊張了,直接跨過了門檻,來為新娘的娘家人,展示他那健康的體魄。」

「來來來,讓我們大家歡迎他。」

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來。

季長崢尷尬的咧嘴笑了笑,「謝謝大家。」

這一出聲音,院子內的大人和孩子們都忍不住歡呼道,「新郎官來咯,新郎官來咯。」

「新郎官要來接新娘子咯。」

「新郎官接新娘子之前,要給糖咯。」

「不給糖不讓路咯。」

熱熱鬧鬧的聲音,一下子就掩蓋住了之前的尷尬。

這讓,季長崢他們三人都跟著鬆口氣,季長崢從提著袋子裡面,抓了一把糖,撒了出去。

這一撒不打緊,周圍的大人和孩子們,頓時都跟著撿糖去了。

頓時讓了一條路出來。

看到這季長崢這反應靈活勁,司務長覺得奇怪,「你這不是挺聰明的嗎?你剛之前為什麼會做出那種古怪的反應?」

這——

季長崢一邊撒糖,一邊還不忘朝著大家笑,一邊回頭回答司務長,「結婚要雙數,我單腿跨進來不吉利,所以就蹦進來了。」

「蹦進來是雙數。」這是大寫的吉利,一點都不會影響到婚姻不順,所以——蹦就蹦吧,丟人也沒關係,只要婚姻順利就好。

司務長,「……」

周參謀,「……」

萬萬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回答。

真的是怎麼看怎麼搞笑。

司務長看著季長崢發糖的歡樂勁兒,忍不住回頭和周參謀說,「算了,小雛男第一次結婚,咱們多體諒下。」

周參謀臉色深沉的點了點頭,「以後我在也不給人接親了。」

誰邀請都不來,丟不起這個人。

司務長,「誰說不是呢。」

雖說不是第一次接親,但是第一次接親,覺得新郎丟人的。

哎,真是瞎了眼了。

季長崢那邊把糖都發的快完了,司務長一看,這才多久?他就和周參謀說個話,怎麼又超出限制了?

這哪裡行。

司務長忙拽著季長崢的手,壓低了嗓音,「你把糖發完了,裡面還有三道門,你過不過了?」

這裡娶親就是這樣,一道門一道關,過一道關就離新娘子更近一步。

三道關都過了,意味著能娶到新娘子了。

也有人說,娘家攔的越狠,這也代表著男方娶親也費力,費心費力得到的東西,總會珍惜的。

以至於大家在攔門的時候,格外賣力。

季長崢聽了,他拿著糖的手一頓,「我換的還有錢,沒事。」

「錢?」

司務長一愣,「什麼錢?」

季長崢把其中的一個袋子口打開,遞給他看了下。

司務長,「???」

看到那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一分錢,司務長頭炸了,「你這換了多少?」

季長崢,「一千張。」

他回頭得意挑眉,「夠了吧?」

司務長,「……」

司務長,「……」

司務長,「……」

不是,還有人結婚這麼操作的?

「你之前不讓我們看袋子,就是因為這?」

難怪從下車后,那三個袋子季長崢都不讓他們碰,摸都不讓摸。

季長崢嗯了一聲,一邊回答,一邊朝著門口走去,在裡面人喊話之前。

他直接抓了一把一分錢,站在門口撒了出去,「搶喜錢啦。」

這一喊不打緊,外面搶糖的人,立馬轉了陣地,去搶錢了。

甚至還有小孩子,大喊了一聲,「錢,好多錢,好多錢。」

「快搶啊。」

這一喊,裡面守著門的人,也抓心撓肺的,「開門不?」

「外面在搶錢。」

「不開。」

「可是不開的話,外面的人都搶走了,他們搶了糖還搶了錢。」

「那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讓新郎官在重新給我們發。」

這——

大家對視了一眼,紛紛覺得這個主意好,頓時朝著外面喊話,「新郎官撒錢進來,不撒不開門。」

季長崢抓了一把錢,他個子高,直接把抓著錢的手伸到了門框裡面,朝著裡面的人示意了下。

「看到了沒?」

「我撒錢了。」

這一撒,全部給撒到了門外去了,這讓裡面守著門的人,「!」

「!!」

「!!!!」

艹,這人太壞了啊,太壞了啊啊啊!

給他們看到了不說,但是不給他們發,這就離譜了啊。

偏偏外面的人還在大叫,「新郎官又發喜錢了啊。」

「快快快,快搶啊。」

「對對對,我搶了三分了。」

「我搶了五分。」

「我最多了,我都搶了八張了。」

這大家說的,勾引的屋內的人,紛紛都急了。

「那是給開門的錢啊?」

「那是我們的,怎麼給外面的人給搶完了?」

「開門嗎?」

「你們不開我開,不行,我要出去搶錢和搶糖了,我家娃還等著我回去給她帶一個包呢。」

這是裡面的人出現了內訌。

季長崢站在門口,聽到這話后,忍不住勾了勾唇,朝著外面搶喜錢的人,喊道,「你們還要嗎?」

「只要你們說要,只要你們開金口,我就繼續發。」

「要!」

外面的人就差打破頭了,當然裡面也是。

「你們沒聽到嗎?新郎官又要發喜錢了,快快快,把門打開,我要出去搶錢。」

「不打開是被吧?你別怪我下手為情了。」

「起開。」

「不行啊,我們的任務是守門。」

「那錢你還要不要了?」

這——

要不要啊?

當然是想要了。

「好吧,那開門,去搶錢。」

得,到此為止,季長崢第一道門關過!

季長崢從進門口到現在只花了不到三分鐘之間,迅速讓屋內團結的人,也都跟著瓦解了起來。

眼見著堅定守門的人,都開了門,一窩蜂一樣出去搶錢了

司務長忍不住朝著季長崢豎起大拇指,「高,還是你高。」

不過,這麼厲害人,怎麼就做得出來,在迎親的時候,雙腿蹦進來女方的門檻啊。

這讓司務長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如果讓季長崢知道了,心想,這有什麼不能想明白的,只要能對他和美雲婚姻好的,他都會去做。

別說蹦進來了,換個姿勢,也不是不行。

只要婚姻順利。

他季長崢沒什麼不能做的。

至於臉?有什麼用?又不能換他婚姻順利。

季長崢聽到司務長的誇獎,他得意了笑了笑,在接著進第二道門了,只是——

在看到門口守門的人是——陳遠的時候。

季長崢笑不出來了。

裡面的人透過門縫看著他,陳遠就直接問了,「你一共換了多少錢?」

在面對大舅子的時候。

季長崢老實交代,「十塊。」

「一千張?」

季長崢嗯了一聲。

「都給我吧。」

陳遠從門縫裡面伸手出來要,「你之前那是違規。」

這——

場面安靜了下來。

司務長和周參謀都跟著來了興趣,饒有興緻地盯著季長崢。

想要看他要怎麼弄。

之前那一關季長崢過得太順利了,這下好了,被大舅子給一拳打趴下了。

司務長和周參謀都沒開口。

這——

季長崢思索了下,「哥。」

「你要娶我妹妹,是不是??」

這個問題,季長崢嘆口氣,「是。」

他確實要娶人家妹妹,而且是那種極為迫切的想娶。

「那給不給?」

「哥,聽說你喜歡抽大前門?我宿舍的柜子裡面還有三條,回去我都拿給你行不行?」

這是赤果果的賄賂了。

雖然,比起來那換的一千張一分錢,顯然大前門價值更重,但是沒辦法,這會比起大前門,季長崢顯然更需要這一千張一分錢。

哪怕是用了兩百張出去,也照樣有用。

錢來開路。

是絕無僅有的好辦法。

可惜,這麼一個好辦法,就要被大舅哥給掐斷了。

門縫裡面,陳遠面無表情,「你覺得我妹妹重要,還是那兩包煙重要?」

這道題是一個送命題。

季長崢怎麼回答?

當然是妹妹重要啊。

於是,他不情願地把那一兜子一分錢,全部遞過去了,門縫有些窄,只能捏癟了遞進去。

那表情委屈得要命。

看得裡面的陳秋荷都不忍心了,「阿遠,要不算了?」

不給長崢留點手段,他一會還怎麼叫門啊。

這根本不行。

陳遠從門縫裡面接過一袋子的鈔票,掂量了下還挺重,這人還挺會作弊的。

他朝著陳秋荷喊道,「姑,就這一次了。」

「以後想攔也沒有機會了。」

這是實話,不給對方看下新娘子娘家人的厲害,以後欺負新娘子怎麼辦?

這下,陳秋荷也沒了法子,只能朝著季長崢說道,「長崢,你加油。」

眼見著丈母娘也不管用了。

季長崢收起來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廢話都沒人看了,他還表演做什麼?

季長崢深吸一口氣,「在你出題前,我想問下,你門內有幾個人?」

第二關都是男人們,就是為了守住這一道門。

所以除了陳遠之外,還有男知青周衛民,公社的劉主任和王幹事,以及大隊的一些社員們。

而且還都是孔武有力的社員們那一種。

陳遠掃了一眼,「八個人。」

八個大男人,季長崢就是想要砸門進來,那也是不容易的。

砸不進來。

這下,聽到這個回答,司務長和周參謀頓時了一眼,陳團長這人壞的很啊。

這是連季長崢唯一的優勢,都跟著斷絕了。

要知道,季長崢的體力好,這是出了名的,按照這木門的質量,不夠季長崢一拳頭就砸碎了。

這下好了,木門質量雖然差,但是架不住這木門的背後,站著八個男人。

嗯,還都是有一把子力氣的那種。

季長崢唯一的一條力量型路子,被堵死了。

連帶著司務長和周參謀,都忍不住為了他捏了一把冷汗。

季長崢也陷入頭疼,他思索了下,突然喊道,「大哥,我們打個賭可以嗎?」

「你說。」

「裡面八個人,如果有五個人給我選擇開門,你就要開門,如果失敗,那我自己在想其他辦法。」

陳遠掃了一圈,裡面的人都跟著點頭,他這才回答,「成。」

於是——

季長崢喊,「今天我季長崢結婚,是個大喜的日子,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當然,我不讓大家白放——」

「來給我開門的人,開一個人,我給一包煙最低的配置也是大前門。」

這裡面的人有些心動,大前門啊平時雖然賣八毛一包,但是遇到逢年過節緊俏的時候,一包煙能漲到一塊二去。

要知道就是他們平日裡面,也都捨不得買這麼貴的煙啊。

難得有人願意給。

旁邊的陳遠揚了揚手裡的袋子,「他錢都被我收了,哪裡來的大前門,這是空頭支票。」

哪裡想到,他還沒說完。

外面季長崢就把之前那個發糖果的袋子,給撿了起來,在陳遠震驚的目光下。

他就從那個糖果袋子裡面掏啊掏,掏出來了一包包煙。

陳遠,「??」

不是,他都把季長崢的袋子都給收了,他還哪裡來的煙?

那個糖果的袋子,不是發完了嗎?

陳遠,「???」

哪裡來的這麼多煙?

季長崢,「大哥,袋子分兩層呢。」

陳遠,「……」

失策了。

外面,季長崢還在繼續,他的聲音頗為蠱惑人心,「這樣,我加碼,願意給我開門的人,開一個人,開門給一包,出來我繼續給一包,也就是兩包大前門。」

這下,王幹事最先受不住了。

「不行,陳團長,這不能怪我,都怪對方給的太多。」

「我給新郎官開門。」

旁邊的周衛民盤算了下,兩包煙賣出去少說賣一塊五,頂得上他好幾天的工資了,而且多攢一分是一分,他爸爸的病說不得也有救了。

「還有我,我也開門。」

這——

一下子兩個人都要開門了。

陳遠不說話。

裡面的老支書也跟著湊熱鬧,「阿遠啊,我這輩子還沒抽過大前門呢,想試下大前門是什麼味道的,我也給這新郎官開吧。」

老支書都開口了。

劉主任,「算了算了,新郎官怪不容易的,我也給他開。」當然,他是不會承認的,自己也饞那兩包大前門。

這下好了。

一下子同意了四個人。

還剩四個人,其中兩個人是大隊的社員們,有了劉主任和老支書的表態,兩人頓時也跟著投降。

「我們也選擇開門。」

這下好了,八個人開了六個,只剩下陳遠和陳荷塘了。

他們沒想到,季長崢這一手,竟然來的這麼厲害。

一下子策反的六個人。

陳遠臉色鐵青,「開門。」

聽到這兩個字,季長崢宛若聽到天籟之音,笑盈盈的朝著陳遠喊道,「謝謝大舅子。」

哎喲。

這一聲大舅子喊得真甜美。

真的是該死的甜美。

把陳遠給噁心到,差點沒把昨天的飯菜都給吐出來。

「你進來歸進來,但是我有個條件。」

「把袋子都交給我。」

這——

季長崢遲疑了下,「大舅子,這其中一個袋子是給爸媽的,這個我不能交給你,另外一個可以。」

反正裡面的煙也沒了,糖也沒了,就剩下一個空袋子了。

這——

陳遠目光帶著幾分質疑,「給姑姑的?你給姑姑拿的什麼?」

「這會不能告訴你,反正一會你就知道了,但是我敢保證,一會進第三道門的時候,不會從這個袋子裡面拿東西出來。」

季長崢再三保證。

「我不信,這樣吧,我們都不動你的袋子,把第三個袋子給中間人保管?」

陳遠談條件。

季長崢,「可以歸可以,但是不能打開。」

「成。」

陳遠接過袋子,遞給了老支書,他也是這裡面最為德高望重的人。

老支書提了下袋子,心想還不輕,他朝著眾人點頭,「新郎官你放心,這袋子到了我這裡,絕對不會給你弄丟,也不會讓別人偷看了去。」

季長崢,「我自然相信您的。」

這話說得好聽,連帶著老支書也忍不住眉開眼笑起來。

「得,這後生厲害。」

情商高會來事又聰明,這麼一個人將來得差不了的。

那沈知青就是嫁給他,也有享不盡的福。哪怕季長崢走到了前頭,老支書還忍不住朝著陳秋荷和陳荷塘感嘆。

聽得陳秋荷心花怒放的,她這當丈母娘的,可不就是盼著自己的女婿出息,女婿出息了,將來女兒也能沾沾光,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別說她這當丈母娘的勢利眼,可是過日子不就是這樣。

財米油鹽醬醋茶,什麼都要錢,養孩子讀書上學認識字,更要錢。

這裡面什麼離了錢都沒用,光有感情去結婚,那是空中樓閣,總不能過日子就靠看臉吧?

不吃飯不喝水,就那樣管飽。

身為過來人,尤其是結了婚的過來人,她看重的更為實際的東西

所以,季長崢是真的符合陳秋荷這個丈母娘的心意啊。

真是哪哪哪都好。

以至於,哪怕是季長崢在和阿遠討價還價,在陳秋荷的眼裡,也是真厲害!

一點都不怕他們家阿遠。

想到這裡,陳秋荷笑了,「好了,阿遠,你都讓長崢三個袋子都沒收了,他這總沒了作弊的方式,可以了。」

要不怎麼說,丈母娘心疼女婿呢。

她這是替女兒心疼呢。

有了陳秋荷開口,陳遠自然要給面子,他看了季長崢片刻,確認道,「沒了?確定沒袋子了?」

季長崢嗯嗯,「就三個,你都看到了,你看現在全部沒了。」

他朝著對方攤手。

陳遠覺得哪裡還是怪怪的,但是又想不到,看著季長崢那般坦然的樣子。

便說,「那行吧,你進去,第三關。」

第三關都是女同志的關,美雲那屋子裡面藏了一屋子的女同志呢。

女同志刁難人起來,可不比他們這些漢子差的。

得了命令,季長崢笑嘻嘻地朝著第三關去。

最裡面的屋內。

沈美雲坐在炕上,安靜地看著門口的知青們,頭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來了來了,新郎官來了,來到第三關了。」

「姐妹們,準備起來哈,我們可不能像之前,那幫臭男人那樣不經打,一下子對方進來了,護城河沒了,但是我們要告訴對方,城牆還在,想進門,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城牆才行。」

這——

沈美雲看著了,忍不住搖頭笑,「你們差不多行了啊,在過分,我要跟你們著急了。」

這話一說,喬麗華她們頓時起鬨道,「新娘子急了,新娘子急了,這是心疼你那新郎官了?」

這話一說。

外面的季長崢跟著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那一張嘴都恨不得咧到耳根子後面去了。

他的美雲心疼他!

嗚嗚嗚,真好。

他更要快點娶到美雲才好了。

於是,季長崢大步流星的去敲門,這一敲門,裡面裡面安靜了下來。

「別敲門,人不在。」

她們才不像是那群臭男人們一樣,笨得要命,直接就上了新郎官季長崢的當。

這——

外面的季長崢聽到這話,也不惱,他笑了笑,揚聲道,「綿綿在嗎?」

屋內,坐在沈美雲懷裡的綿綿,下意識地回答,「綿綿在呀。」

這一回答不打緊。

一屋子的人全部都跟著看了過去,齊刷刷的目光看得綿綿被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地問道,「我答錯了嗎?」

沈美雲張了張嘴,外面的季長崢就已經替她回答了,「當然沒有,綿綿是天底下最乖最可愛最聰明的小孩子,當然不會回答錯呀。」

這話哄得綿綿心花怒放的,捂著小嘴,還怪不好意思的。

這讓,喬麗華她們警鈴大作,「美雲,你家這位新郎官,還怪會油嘴滑舌的,你以後可要小心了,不能被他給拿捏了。」

「看好你家綿綿,我瞧著你家面前已經有被拿捏的氣勢了。」

聽到這話,沈美雲哭笑不得,倒是綿綿下意識地說道,「沒有呀,是我拿捏爸爸呀。」

「你看我說錯了,但是——」

「爸爸還誇我聰明誇我可愛呢。」她比劃了下動作,大拇指拿捏食指的樣子,「就這樣,這樣,我就把爸爸拿捏了。」

這個回答,好像沒有問題?

喬麗華她們面面相覷,恨鐵不成鋼,「綿綿,那新郎官還沒給你改口費,你怎麼就喊爸爸了?」

綿綿睜著大眼睛,看她們,半晌,才說,「爸爸保護我啊,還保護媽媽呀?」

「我當然要喊他爸啊,我不喊他爸爸,誰來保護我和媽媽呀?」

她都知道的,爸爸的出現,幫她和媽媽打跑了壞人呢。

還讓她和媽媽不用分開。

當然要喊爸爸了呀。

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爸爸更好的人了。

這——

屋內的人都跟著安靜了下去,沈美雲抱著綿綿沒說話,只是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我的綿綿都懂呢,什麼都懂。」

所以,不要說小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其實不是她們的心裡自有一把秤,能夠衡量一切的秤,能夠知道誰對她好的秤。

這也讓外面的季長崢,原本還打算哄了綿綿,讓她幫忙開門的他。

瞬間也哄不下去了。

他覺得這樣是對綿綿的不公平,不尊重。

綿綿和他們一樣,都是一個平等的人,而不是一個小孩子。

想到這裡。

季長崢思索了下,揚聲道,「那綿綿跟爸爸一樣,在屋裡面保護好媽媽好嗎?」

綿綿大聲回答,「好呀。」

外面。

聽到這話,季長崢忍不住笑了,他幾乎能想象得到,綿綿挺著小胸脯,驕傲回答的樣子了。

他轉變了策略。

「屋內的女同志們,我是新郎官——季長崢,我來接屬於我的新娘子了。」

「請你們把門開一下好嗎?」

「不開不開就不開。」

季長崢不意外會被拒絕,他想了下,「那我能問下,屋裡面有幾個人嗎?」

「不知道。」

是喬麗華開口的,「新郎官,你就不要拿套路那些人的招數,來套路我們了,我告訴你,是不可能的。」

這還遇到了硬茬子。

季長崢想了下,「新郎來接新娘,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們攔門,也無非是怕我將來對新娘子不好,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美雲的事情。」

「而且還會加倍對綿綿好。」

這下,屋內的女同志們面面相覷,「我覺得他還挺有誠意的。」

「我也覺得。」

姚志英和胡青梅同時說道。

一看這就是兩個愣頭青,容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語給迷惑。

喬麗華就不會,她問,「就這嗎?」

「你喜歡沈美雲同志嗎?」

這——

季長崢幾乎是脫口而出,「自然。」

「那你會愛沈美雲同志嗎?」

「當然。」

「那你會對沈美雲同志好嗎?」

「當然。」

「那你以後會欺負沈美雲同志嗎?」

「當——」季長崢說到一半,又急急的剎車,「當然不會。」

打了個補丁。

「反應倒是很快。」

門後面喬麗華忍不住朝著沈美雲感嘆道。

沈美雲笑了笑,心想季長崢這人是偵察兵出生,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看到沈美雲這樣,喬麗華還有什麼不明白,她朝著她說,「在等等。」

於是,新一輪的發問又開始了。

「請問,新郎官以後你們結婚後,誰掙錢?」

「我掙錢。」

「誰做飯?」

「我做飯。」

「誰洗碗?」

「我洗碗。」

「好了新郎官,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後可要好好對新娘子好的。」

季長崢昂首,「當然。」

「我們所有的問題都答完了,你也都合格了,不過——」

喬麗華話鋒一轉,「新郎官,我想問你,你把糖給了第一道門,錢給了第二道門,你拿什麼來開我們第三道門?」

來了來了。

她來了。

這個問題終於來了。

喬麗華一問,外面的陳遠,司務長和周參謀他們三人,忍不住精神一震,都齊刷刷地看向季長崢。

想看這人的笑話了。

要知道,陳遠之前可把他給擼乾淨了。

三個袋子,全部都沒收了!

季長崢似乎沒看到大家看他那幸災樂禍的目光,他沉住氣,問屋內的人,「你們都是女同志,我拿蛤蜊油來行不行?」

漠河這種地方,蛤蜊油是最缺的,也是女孩子最愛的東西,因為一到冬天天冷幹活。

手和臉很容易被凍壞了去,有了蛤蜊油的存在,那簡直是女孩子無往不利的東西。

這玩意兒一分錢一個雖然不貴,但是架不住用的快,一次摳一點,幾天就用沒了。

要再去買,這就心疼了。

於是,聽到季長崢這話一說,屋內的女知青們,都忍不住豎起耳朵,「蛤蜊油?」

眼見著這女知青們,這麼快就忍不住要敗陣下來了。

陳遠輕咳了一聲,「大伙兒注意一下,季長崢的三個袋子都被我沒收了,他現在和大家說的在好,那都是空頭支票,空頭支票是啥?那是騙人的,大家不能信了他去。」

大舅子陳遠是致力於,給季長崢娶媳婦的路上,下絆腳石。

這——

屋內的女知青們也遲疑了起來,「對啊,你空頭支票騙人開門可不行。」

季長崢,「我不騙人。」

說完,他就直接脫了外面的大衣,這麼一脫不打緊,大衣的內襯上,粘了一長條的蛤蜊油,而且還不止一長條,一二三四五,五條。

一條最少有十個蛤蜊油,掛的跟流蘇一樣。

在場的人,都跟著震驚了。

卧槽。

不是?

結婚還能這樣???

不說別人了,就是陳遠也愣住了,「季長崢,你這是什麼時候貼上去的?」

他衣服裡面藏的有東西,這誰知道?

他們可都是和季長崢一起的啊。

沒看到他還這樣騷操作啊。

季長崢,「昨晚上你們都睡了,我睡不著。」

「瞎琢磨的。」

他已經在腦海裡面暢想過,無數次他要去娶美雲的場景了。

他還來過陳家好多次,那一道道門,都被他給摸透了,陳家就是三道門。

大門口院子內一道,堂屋正門一道,美雲住的屋子一道。

三道門,他想過無數種攔門的方式,最後確定為三種。

第一道門是人群,也是最多的人,給糖果是沒問題的。

第二道門可能是美雲的那些親人,塞錢肯定也是沒問題。

第三道門,一般來說,都是美雲的同齡人,那些年輕的姑娘們。

塞蛤蜊油也沒問題,當然他沒說的是,褲兜裡面還塞了幾個雅霜雪花膏。

那是最後救命的玩意兒,只是目前看來,似乎用不上了。

因為他拿出來這五長條的蛤蜊油,似乎就把現場的人給震住了。

季長崢面不改色把那衣服上的五條,蛤蜊油給撕了下來,不過一會會的功夫。

胳膊上就沾了五條,每一條都掛的老長。

陳遠,「……」

司務長,「……」

周參謀,「……」

周參謀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還藏了幾手?」

不是他們全程都和他一起的啊,問題是壓根都沒注意到。

季長崢謙虛道,「不多不多,也就剛好夠防我大舅子的。」

陳遠,「……」

司務長忍不住同情的看了過來,「陳團長啊陳團長,你收了季長崢的三個袋子有什麼用?就季長崢這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一樣,你以為收了袋子就可以了??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有本事你把他脫光了,讓他去迎親還差不多。」

這話一說,季長崢神色一凜,「司務長,你好毒。」

司務長哈哈笑,「看到他這幅反應沒?看到沒看到沒?還真被我猜准了,要不讓我猜猜看?你那衣服兜裡面塞還的有什麼?」

季長崢不想和這人說話,聰明人就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他說,「但凡是你們接親的人有用點,我至於這樣嗎?」

他不止衣服兜裡面裝的有,他皮鞋裡面塞的也有。

至於塞的什麼,那就不和他們說了。

丟人。

不過,真要是能用上皮鞋裡面的東西,把媳婦給娶到了,那就不丟人了。

反正,在季長崢看來甭管什麼手段了,能把媳婦娶到,那都是好手段了。

眼看著季長崢這樣子,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陳遠更是說,「我真是服氣你了。」

季長崢咧嘴笑,也不回,而是蹲下身子,把那一長串的蛤蜊油,從門框底下塞進去。

「來來來,讓你們看看我季長崢從來不騙人,也不開空頭支票,讓你們先見見貨如何?」

話還沒說完,那邊的人就已經扯著蛤蜊油的另外一頭,一把拽過去了。

看到這一幕,季長崢也不惱,他甚至還是笑眯眯的,要了好啊。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

不怕對方不給他開門了。

屋內。

胡青梅拽過去了一串子的蛤蜊油,朝著姐妹們說道,「還真是。」

她還數了下,「十個。」

姚志英,「媽耶,好多啊。」

都夠用一整年了。

她心動了,「怎麼辦?麗華姐,我想給他開門了。」

曹志芳,「我也是。」

喬麗華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我也是。」

這下,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旋即,回頭去看坐在炕上的沈美雲,羨慕道,「美雲,你這是嫁了一個什麼樣的有錢人啊??」

捨得大方不說,還多金帥氣,還家世好,還長得好。

嗚嗚嗚,這是什麼極品男人,被沈美雲給遇到了。

還收下了。

沈美雲忍不住揚起眉毛,「不是?你們之前不是商量的氣勢洶洶,不給對方開門嗎?」

「還去笑話了前面一個門的臭男人們,太好收買了一些。」

這才多久?就輪到她們了,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要知道蛤蜊油才多少錢?

一分錢一個,就是一串子十個,那也才一毛錢好嗎?

外面的季長崢為了進第二道門的時候,許了多少煙出去了?

還是大前門,一人兩包。

和大前門比起來,那蛤蜊油都弱爆了好嗎?

喬麗華也知道,但是知道歸知道,就是無法拒絕啊。

就是好心動啊。

於是,喬麗華幽幽道,「不怪我們,都怪你男人給的太多,倒不是最貴的,但是卻是最合適的!」

蛤蜊油啊。

漠河的女同志們,誰不想要?

季長崢還一個人給十個。

這就離譜啊。

根本無法拒絕的好嗎?!

沈美雲,「……」

眼見著沈美雲不說話。

喬麗華手摁著門栓,輕輕的拉動,一邊拉,一邊還不忘回頭朝著沈美雲弱弱道,「美雲,我開門了哈。」

「不要怪我,都怪你男人給的太多。」

嗚嗚嗚,十盒蛤蜊油,她也想要啊。

沈美雲,「……」

只能說,這個男人太會了,太會了,他一下子拿捏了所有人的弱點。

這還怎麼守門?

守個屁的門啊?!

把新娘子送給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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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媽相親后帶我躺贏[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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