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笑臉相迎

林皓氣血值突破2.0這個消息很快在第三高中不脛而走。

原本想低調處理這件事情的他，眼下恐怕不太可能了。

王長齡知道后，態度更是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由先前的破口大罵朽木不可雕也變成了讚不絕口孺子可教也。

不僅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表揚了一頓，還細數一番往日的光輝歷史，贏得一片喝彩。最後特意將林皓和郭有才二人請到辦公室里詳談。

「你們兩個人現在可是普通班裏的佼佼者，更是我們班的明日之星。今後無論生活還是學習，不管遇到什麼苦難，儘管開口，我一定會全力協助你們，掃平你們學習中的一切障礙。」

兩幅嘴臉切換得如此嫻熟。

都快分不清楚誰真誰假了。

「老師，其實我……」

林皓剛要開口解釋，就被聲情並茂的王長齡給打斷了。

畢竟醫院給出的結果是『不穩定』。

萬一氣血值一夜回到解放前。

今天的榮譽是不是也要原封不動地送還回去。

他能捧你入天，也能踩你入地。

想到這後背不由地一陣發冷。

「以前都是老師不對，希望你既往不咎。都怪我沒有及時發現你這顆好苗子，讓你受了委屈。今後我一定做你堅強的後盾，為你遮風擋雨，讓你茁壯成長。希望你能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

明白是明白，怎麼越聽越覺著瘮得慌。

遙想幾天前，還被數落得一文不值，跟條鹹魚似的。

現在卻榮幸之至地坐在辦公室里，品著白茶，與王長齡和郭有才有說有笑。

既然改變不了現狀，那就勇敢地面對吧！

或許這才是人生。

莫欺少年窮。

郭有才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代表，如今與這個一直擺爛的差生相提並論，明顯有些不太開心，心想這個檢測報告該不會是弄虛作假的吧！

枉他寒窗苦讀多年，嚴格要求自己，大大小小的氣血丸、凝神丹也吃了不少，到最後竟然被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臭小子超越了，擱誰心裏都會膈應得慌。

但是礙於老師的熱情，他只好陪着笑臉，送上真摯的祝福。

「希望今後我們可以在學習上互幫互助，爭取同時考上重點大學，成為武者，不給學校和老師蒙羞。」

王長齡聽后笑得嘴巴咧到耳朵根，偌大的辦公室都快容不下只有一米六的他。

自古以來，人心都是自私的。

他早就打起了心中的小九九。

今年他們班有望兩個人同時被重點大學錄取，這件事足可以在他二十多年的教學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更有甚者明年的優秀教師評選，升職加薪也非他莫屬了。

不枉這麼多年來在學校裏面忍氣吞聲，受盡嘲諷。

「因為林皓同學一直以來都在積極地備戰文科，可能對武科考試專研不夠，經驗淺薄，所以在這點上，我希望郭有才同學能多多幫助他一下。」

郭有才聽出王長齡的言外之意，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敢反駁。

他的氣血值雖然早就達到1.9，但至今未能突破2.0的大關，所以很多時候還需要王長齡在一旁指導。

此時若不順着他的意思來，只怕會給今後的自己平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馬上就把武科的複習資料整整齊齊地複印好給林皓，希望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多謝。」

「不謝。」

偷偷撇了他一眼。

滿臉都是嘲諷與不屑。

出了辦公室。

郭有才趾高氣揚地走在前面，不屑為伍。

對於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陳咬金，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可以了。

像他這種不學無術之人都能考入重點大學，成為武者的話，那真是丟了武者的臉。

林皓又不笨，早就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露聲色。

眼下有求於人，即使本意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瓜葛，也不得不低下頭來。

「複習資料等放學后我自己去印吧！就不勞煩你了，畢竟你的學業也重。等考試結束后我一定登門道謝。」

郭有才皮笑肉不笑，哪會輕易地讓他得逞。

「複印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你保證，這件事情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如今還有退路嗎？

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我答應你便是。」

「我要你在我的面前再驗一次氣血值。如果不願意，就當我之前的話沒有說過。」

原來就為這事。

所謂真金不怕火煉，驗一驗又何妨。

醫院裏。

再來一次掛號，交錢，拿就診卡和繳費單，一切都是這麼地熟悉。

「小夥子，你怎麼又來了？」

護士見到林皓，先打趣起來。

她從事檢測工作十多年，還未見過像他這樣的數值，印象自然深刻。

林皓無奈地搖搖頭。

不是非來不可，都是趕鴨子上架啊！

「你今年一定要為我們長安區爭臉爭光啊！考上重點，成為武者就指望你了。」

「我儘力。」

說者無意，聽着有心。

這些誇讚都是郭有才夢寐以求的待遇，如今卻被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截胡，越想越氣。

如果查出上次的氣血值作假，他一定要實名舉報，讓他過不了政審這一關。

到時候別說武科，就是文科也要棄他於千里之外。

結果出來后，林皓的氣血值雖較之前有所下降，但還停留在1.8的位置。

郭有才見狀，急忙換了一副嘴臉，安慰道：「數值上下波動實屬正常，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單憑現在1.8的氣血值已經強過很多人了。」

林皓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單純在想，天山淬體拳確實對他的氣血值提升有所幫助。

但只局限於一定的範圍之內，想要有所突破恐怕還要另尋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