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魔神的本源
第87章魔神的本源
看著李煜離去的背影，桑酒嘴巴微動，欲言又止。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攔下他還能說什麼。
冥夜已成了過去，就算李煜真的是冥夜，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冥夜了。
經過千百世的輪迴，就算是同一個靈魂，也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更何況面前這人還與魔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桑酒想的沒錯，李煜與冥夜完全就是兩個人格。
冥夜是沒有堪破胎中之謎的李煜。
這就如同，傳統神話當中的神仙下凡歷劫。
歷劫之時的神仙並沒有自己的記憶，他的人格在自己凡世的父母家中形成，但是一旦回歸，那麼他寥寥幾十年的人格，在神仙千百年的神格下，會在頃刻間被瓦解，然後融於神格當中，成為那位神仙的一段經歷。
不能說回歸后的他不是他了，只能說不完全是那個人了。
因為一個人的人格，脾性，都與他的經歷相關。
而李煜則更加特殊一些，因為他自在這方世界誕生起，也就是從他變成東海的一條小蛟龍開始，再到飛升成神，再到後面死亡，這數千年，他都沒有堪破胎中之謎。
一直到他的執念都快要徹底消失的時候，他才從一個夢境當中的一絲元神上復甦。
可以說，在復甦以前，李煜都不是李煜。
靈魂以及元神都是李煜的，但他卻被這具身體上自主誕生的人格，操控了千萬年。
冥夜這個人格，存在的時間比李煜這個主人存在的時間還要長。
這也是為什麼，李煜在復甦之後，他的玉佩屏蔽了冥夜的那段記憶，只是以電影化的形式從他的腦海中閃過的原因。
因為一旦讓李煜接受了那段記憶，真的以為那是自己的親身經歷，那麼冥夜的性格就會影響李煜。
在冥夜千萬年的記憶海洋麵前，李煜寥寥數十年的記憶，就宛如一滴水落入了大海。
兩者互相融合，最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時候，他就分不清楚那個是真，那個是假了。
到那個時候，李煜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既不是李煜，也不是冥夜，會變成一個以冥夜性格為主的人。
那不是李煜想要的。
桑酒看著李域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她的視野，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她知道，就算李煜是冥夜，萬載光陰過去，他也不會是他所認識的他了。
索性，這三百年相處下來，她與李煜相處的還算愉快。
所以她也也就不是那麼糾結李域如今的狀態了。
因為這是一除三，永遠除不盡的問題。
因為她現在的狀態若是深糾，一樣想不明白。
因為桑酒已經死在了萬年前，而她現在又站在這裡。
雖然是李煜為她布置了復活大陣，但是她怎麼能確認自己就是桑酒呢。
這一切都是她的元神，以及她的記憶告訴她自己，她是桑酒而已。
桑酒不是那些喜歡探究天道的仙人，只有他們才會整天的思考，生命是什麼，靈魂是什麼？我是誰？誰是我？
桑酒只關心，面前人是不是自己喜歡的人。
而現在她非常確定，這便足夠了。
回到藏書樓里的李煜，沒有想太多，立刻回到了他平時看書打坐修行的地方，盤坐在了蒲團上，然後便一刻不停的立馬伸手掐訣，把身體里的邪骨以及三魔器，全部取出。
看著懸浮於胸前的魔神根基，李煜伸手朝著他們輸入了神力。
然後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后的李煜，來到了一個漆黑的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聲音，沒有生命一片死寂，宛如一片廢棄的宇宙戰場，到處都是破碎的隕石，它們飄散在空間中。
李域雖然不知道這什麼地方，但是他的潛意識卻告訴他，這是魔神誕生的地方。
李煜緩緩來到了隕石群的中心，然後伸手觸向那些漂浮在空中的隕石。
這一碰，空間突然發生變法，空間中的所有隕石，都快速朝著李煜的身後飛去。
在李煜的視角，他移動的速度奇快，彷彿已經達到了光束，整個世界都在飛速的朝著他身後靠攏。
大概十幾息后，他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整個世界開始在他眼前，如同放電影一般，快速閃過。
在這裡，李煜看到了魔神誕生的過程，也看到了這個世界為什麼要誕生魔神，也看到了魔神對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
如同盤古開闢天地一般，清氣上升，最後化作天庭，濁氣下沉，最後化作冥府。
而在這個世界，清氣上升化作了一方小神域，也就是上清神域。
而濁氣下沉之後，卻沒有化作冥府，或者說這方世界還不到可以生成六道輪迴的地步。
上清神域是簡化版的天庭，極其的簡陋，演化這麼一座供人居住類似於洞天福地一般的「小世界」對這方世界來說不難。
但是要演化出一套輪迴轉世的中央系統，很難。
這套系統首先要足夠大，要把所有生靈都囊括進去，而且還得有計算能力，需要在每一個生靈死後，立即把他們引渡進冥府，然後進入輪迴。
這是一個大工程。
以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這方世界的等級還達不到要求
所以這些自開天劈地之後便有了的濁氣，經過億萬年的積累，再融合世上生靈的惡念，最後形成了一個不死不滅的生靈，也就是魔神。
這也是為什麼，要幹掉魔神，必須要以十二神明的生命為代價的原因。
十二神明是陽，而魔神是陰。
李煜在這裡看到了魔神對於這個世界的意義。
因為世界從混沌中誕生，混沌一分二，變成了陰陽兩個部分，也就是十二神以及上清神域所代表的陽與魔神所代表的陰。
所以魔神會永遠存在下去，不會以人意志做轉移。
而要徹底滅掉魔神，只有等到這個世界能誕生六道輪迴的那一天。
不然不管殺掉魔神多少次，他都會再次重生。
因為魔神的本源是這個世界的濁氣，只要世上還有濁氣存在，那麼魔神就不會徹底消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