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速成「制空圈」
「兵器是手腳的延伸，這句話正確，但也不絕對。」時雨拿著從諸葛平那裡奪過的短刀架在他脖子上，難得地說了一大段話：「能夠掌控，不被奪走的武器才是自己的手足。就像你的短刀，雖然握在你手裡，因為我隨時可以奪走，也變成了我的兵器。而地上這把……雖然此刻不在我的手裡，但仍在我的掌控中，就也是我的兵器。」
說著，時雨輕輕用腳往劍柄上一踩，一米多長的長劍從地上彈起，打著轉飛舞，準確地落到時雨的左手裡。
因為已經被「擊敗」，諸葛平也就從靜心斂神的狀態中退出來了。剛好看到時雨腳在地上一頓，帶著身上某些部位輕盈地晃動。
「搖了……兩次」，諸葛平默默地想。
「又走神了。」時雨用刀背拍在諸葛平頭上。
……
和時雨的對練持續了兩個小時，兵器的對練比拳腳要兇險的多。所以一般短時間內就會感到疲憊。
「你的耐力真的很好。」時雨真心誇讚道。
「可我更希望力量和敏捷能夠提升得快一些，這兩者能夠比較直接地提升我的戰鬥力。」
「功夫不可速成，」時雨說「但學會使用武器，即戰力會大大增強。」
「我明白，近下來一段時間我會增加武器修習的時間。」諸葛平說，「但是……時雨姐，你下次能不能換個裝束？」
時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這身……不好看嗎？」
「好看，」諸葛平說了大實話：「就是因為太好看了，所以不行。」
「為什麼？」生活常識匱乏的時雨不甚明白：「不太懂。」
「額，總之拜託換一套，我不太方便解釋，要不請美羽幫您搭配一身吧。」
第二天，時雨很聽勸地換了一身衣服。
「美羽說，我之前的衣服太暴露了。」時雨解釋道：「所以換了一身。」
「額，這個是美羽幫你挑的？」諸葛平不可置信。
「是她借給我的衣服，她說這種把胸前全部裹緊的衣服更方便戰鬥，雖然我以前也沒覺得不便就是了。」
完蛋，諸葛平心想。看來美羽雖然有點常識，但不多。
因為時雨今天這身，是連體緊身衣。的確包裹的十分嚴實，從暴露度來說，是完全不用河蟹的程度。
但也正因為太緊身了，導致展現出的線條……非常糟糕。
而且全緊身的設計，讓身體的每一次抖動都更明顯了。
「好了，開始對練吧。」時雨迫不及待，「今天要讓你學會判斷武器的『流向』。」
諸葛平很難形容，自己是怎麼度過這節訓練課的。感覺精神受到的磨練，遠比肉體經受的鍛煉要多。
……
如此過了一個月。
諸葛平獲得了巨大的進步。
進步到時雨專門把其他幾位達人叫過來看的程度。
「為什麼要把我們叫來？」逆鬼感到不解。
「據說是讓我們觀看她和阿平的對練。日常對練會有什麼看頭嘛？」老馬有點懶洋洋地說。
「別這麼說，時雨這孩子不會做多餘的事情。」秋雨大概是最了解時雨的人，此刻也充滿期待：「她會叫我們來看，說明必然有看的價值。」
正說著，時雨和諸葛平出現在道館里。
時雨已經換回了常見的裝束，因為諸葛平說「哪套都差不多，隨便吧。」
諸葛平還是隨身帶著那兩把練慣用的短刀。而時雨卻帶上了她最慣用的寶刀——刃金之真實。
「哦，阿平用練習刀，時雨卻用真刀嘛？」老馬看到這裡稍微有點期待了。
「不僅如此，」秋雨笑道：「時雨還隨身帶了鐮枷、手裡劍，這已經是她的實戰裝備了。」
兩人走到場中站定，相互行禮。然後擺開了架勢。
時雨依然微微下蹲，擺出拔刀術的手勢。（老馬已經拿出相機準備拍照了）
諸葛平將雙刀自然下垂在身體兩側，刀尖斜指地面。
「這是什麼姿勢？」逆鬼不擅長武器，所以看向了老馬。
「不知道，華國武術中，沒有哪一派的刀法是這麼起手的。」老馬搖搖頭。
話音剛落，時雨動手了。
上步抽刀，一道匹練劃破空氣。
叮~~
空氣中傳來清脆的鳴響，帶著縈繞不去的尾音。
「擋下了？」逆鬼有點驚訝：「剛才那一刀的速度，有點犯規了吧。」
「達人級的速度，」岬越寺點點頭，「照理說，那一刀阿平應該看不清才對。」
諸葛平確實看不清，他憑的是感覺。當神經略微放鬆時，腦子裡出現了那一刀的清晰軌跡。
時雨很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認真了。」她說。
下一秒，飛舞的寒光將諸葛平包裹進去。
諸葛平的表情越來越放鬆，甚至眼神都沒跟著時雨的刀走。
但是，他手裡的刀卻精準地格開了每一次攻擊。
「全是達人級的攻擊，」秋雨說「他絕對是看不清的，全靠精準的預判。」
「不止如此，」老馬兩眼放光地看著諸葛平：「憑『刃金之真實』的鋒利程度，如果正面格擋的話，這麼多下肯定早就把那兩把短刀劈斷了。他是順應著斬擊的流向，從側面格開的。這麼漂亮的動作，難以想象他還沒到達人級。」
「唉，這麼看來，肯定是『那個』了吧？」逆鬼說：「在上次帶他去地下格鬥場的時候，就已經能看出雛形了，但現在毫無疑問已經完成了。」
「是啊，一般來說只有掌握了『氣』才能開始修習的，而且大多是『靜之氣』武者才能掌握的技巧——制空圈。」老馬：「這個熟練度，感覺只要『氣』能夠開放，立刻就能進階到『流水制空圈』的程度了。」
「本來他離達人就不遠了，」逆鬼說道：「給他兩把鋒利的刀來彌補力量的不足，再加上『制空圈』的熟練程度，他現在就已經可以和較弱的『達人』對壘了吧。」
道場中，時雨一手持刀轉著圈，繞著諸葛平劈砍，另一隻手不斷射出手裡劍。即便如此，諸葛平依然有條不紊的一一擋下。
直到手裡劍射完了，時雨主動後退，收刀。
於是諸葛平也從戰鬥狀態退出，剛剛略微放空的眼神回復了神采。
時雨轉過身來，一臉得意的表情，那是在炫耀自己的「成績」——在時雨一個月的教導后，諸葛平成功開發出了「制空圈」，這次不是地下格鬥場時候的那種半成品，而是真正的完成形態。有了這項技能，可以說諸葛平已經有了跨境界對戰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