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至陽之『水』
我聞言慢慢轉頭看向奧帝林斯,他的這話讓我心裡很不自在。
如果這附近沒有人家,那麼那白色的,一眼看上去就是家養的兔子,又是從何而來呢?
這裡該不會,也會有人喜歡放生吧?
一向那麼放鬆且渾身正氣的張浩,此時此刻也是皺眉看向了我。
我知道他有話要說,所以也就向著他跟前走了兩步。
「千金,你聽說過,生靈攔路嗎?」
「生靈攔路?」我嘀咕著重複了一遍。
張浩更是連忙點頭:「沒錯,一般生靈攔路,都是代表著前面有什麼不可控的危險。」
「有人說,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我深吸一口氣,回想我的童年到成長的經歷。
「我好像沒有吃過兔子。」
除了小時候在爺爺家,一個山上的野兔竄進了我們家裡,被家裡大黃咬死,然後讓我奶奶給燉了。
但那次我也僅僅只是吃了一塊,就分給了村裡的小夥伴吃了。
可是,野兔和家兔不太一樣,要報仇也不會找我吧。
我思考間,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張浩。
但是張浩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你別看我啊,我也沒吃過兔子呢,倒是一直想嘗嘗。」
「那就是來報恩?」我隨口回了一句,也算是在勸自己。
我倒是有聽過,『狗擋黃泉路,改天再走』這之類的說法。
意思是說,狗這東西一般都是有陰陽眼的,而且對人類十分友好。
它一般攔路,基本上就是在幫人類攔住惡鬼,如果這個時候非要闖過去的話。
一般都會發生十分可怕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我也聽過黃鼠狼擋路。
那就是我另一個前女友的故事了。
她是東北的,在那邊流傳著好多黃大仙的說法。
她就曾經給我介紹過,說黃鼠狼在修行即將圓滿的時候。
會下山去照萬零之首的人類討要封號。
而一些道行高深的黃鼠狼,便會雙手合十,緩緩站起。
之後...
用人類的語言和語氣問你....『你看我像人嗎?』
如果你回答不像,那黃鼠狼就會修為盡失,並且還會詛咒你的后三代都難逃它和它家族的報復。
如果你回答,你很像,你像人。
當然這樣的回答也不是就這麼輕鬆的躲過去了,因為這時候多半會被它拉去獻祭擋劫。
但是關於兔子的,我是真的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
「哎?誰?」
就在我低頭胡思亂想的時候,我面前的張浩突然就吼了一句,接著就轉身向著後面看去。
我也下意識的打著手電筒往那邊照去。
但是後面空空如也,除了野草,連灌木叢都少上很多。
「怎麼了浩哥?」
我皺眉問了一句。
但張浩卻一直伸手摸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往後面看著。
還納悶的嘟囔道:「剛剛你們誰拍我肩膀。」
「不對,是一隻小手,女人的那種小手!」
我一愣,但是張浩卻伸手指了指奧帝林斯:「是不是你?你手就很小,我給你說你這麼嚇唬老闆是要被扣工資的。」
「哎我說,你是不是就是想把你老闆帶到這裡來卡特卡特后加固加固了。」
我聽的搖頭一笑。
卡特卡特,其實就是宰殺的意思,大概可以這麼理解。
而加固就是吃的意思。
這可能不是斯瓦西里語,更像是馬賽語。
但是我也沒問。
本以為真是他倆在開玩笑,但是見奧帝林斯伸手做投降狀,並表示這不是它的行為時。
我們仨瞬間誰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摸了摸屁股,又想起剛才時誰踹了我一腳。
還沒等我開口呢,奧帝林斯卻又伸手指向我們正前方,遠光燈的照射範圍之內。
我看著它黑漆漆的面孔看不太出表情,但是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裡的路邊,赫然蹲著一隻白色的兔子。
而這個距離,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兔子時,兩倍的距離。
「浩哥,看來今兒是有東西黏上我們了。」
「有招嗎?讓這個非洲的髒東西,見識一下咱們大中華的厲害!」
我這算是鼓起勇氣說的一番話。
因為我實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但是張浩卻一挺胸膛,像是被我點醒了一般。
「有招啊,土方法!」
我點了點頭:「土方法也行啊,總比沒方法的要好。」
張浩一臉得意,接著就去解開自己的褲腰帶。
我們三個人那時候也真是無知。
有得沒得就全給用上了,甚至連來者是誰我們都不知道。
我就看著張浩提著褲子開始尿尿,圍著我們的車邊尿邊轉起了圈。
然後尿到車尾的時候,一提褲子就看向我。
我看的有些驚奇,連忙問了一句:「你這...這...這就行了嗎?」
張浩扣上腰帶,整個人哆嗦了兩下,沖著我們就擺了擺手。
「這才哪到哪兒,得尿一圈兒。我沒控制好量,尿不夠了。」
我這一看,好傢夥還帶中場換選手的?
那可千萬不要換我上場,雖然這裡沒有其他人,但是對著車尿尿,還轉圈圈,這真有點兒讓人不好意思了。
於是我便沖著奧帝林斯大手一揮:「保鏢上!」
這傢伙也不含糊,而且馬賽服也方便。
沒一會兒的功夫,張浩就在衣服上擦著手給我交代道:「行了,上車看看好了沒。」
我搖了下頭,看他自信的掏煙,急忙兩步來到車門前。
我可不想他等會兒遞煙給我,特釀的他...他好像都尿手上了!
「車子好了沒?」
還沒等我開鑰匙,張浩就在前面喊了一嗓子。
我這一看之下...好個鎚子!
「哥,故障燈滅了一個,但還是一大堆啊?」
「那就是尿不夠,或者是奧帝林斯這非洲尿不好使兒,大場面還得咱中華兒郎上!」張浩擺著手沖我發出邀請。
不得不說張浩的確是一個特別的人,至少讓他這麼一搞,我沒那麼害怕了。
「行了吧,這方法不好用,你想想還能換一個法子吧。」
我搖了搖頭,但張浩卻像是較上了真:「怎麼不管用,那不用尿澆滅了一個嗎?」
我皺眉:「滅的那個是水溫,停了這麼老會兒,水溫能不下來嗎?」
說完,我就把車子再次熄火。
而這個時候,那個白兔居然還在。
但張浩,卻糾結之間,也真正拿出來自己的,看家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