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給大夥找財路

第十章 給大夥找財路

「啊?就這?陳書記,這就是你說的無中生有的致富手段?」

張二蛋指著桌上那些袋子一臉失望。

陳陽神秘一笑:「沒錯,這就是無中生有的致富手段。這就是藏在三座大山裡的無價之寶!」

張二蛋一臉嫌棄地隨手拎起一個袋子里的一根薺菜,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陽。

「陳書記,你跟我說這……這是無價之寶?你可別逗我,我雖然只是中專畢業,但薺菜、婆婆丁、小根蒜,我從小吃到大的,這玩意,老拐叔家都拿去餵豬的!」

車老拐算是村裡除了劉富之外威信比較高的了,條件在村裡也算最好的幾戶人家之一,因為年輕時幹活摔傷了腿,落下了後遺症,一條腿始終一瘸一拐的,因此老人都叫他車老拐,年輕人則叫他一聲老拐叔。

車老拐脾氣沒劉富那麼直,一直跟劉富搭班子管理村委,算是比較圓滑的一個人,而且是村裡唯一的養豬戶,村裡的肉大多都在車老拐這買。

沒這條件他也養不起三個兒子。

陳陽一臉無奈:「什麼餵豬,這可都是寶貝!」

張二蛋又狐疑地拎起根刺嫩芽:「這也是寶貝?這玩意可有毒!前些年報紙都說了,島國專家說這玩意有毒,不能吃!」

忽然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陳書記,你是不是要開個豬飼料廠?」

陳陽十分無語,他不打算跟張二蛋磨嘰了,簡直對牛彈琴。

至於那所謂的刺嫩芽有毒,前些年確實電視和報紙上都說過,據說島國營養專家說這東西有毒,不能多吃。

結果全國人民還都信了。

可陳陽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要燒在這刺嫩芽上。

因為陳陽清楚地記得,前世大概二零一零年的時候,他看過一篇東北的新聞報道。

刺嫩芽在全世界範圍內,也只有我國的東北地區大小興安嶺和長白山脈、以及中部地區的一些山區里存在,島國和南韓偶有分佈,但極少。

那篇報道聲稱,每年大小興安嶺地區,都會出口島國和南韓大量的刺嫩芽,據說貿易商人的收購價在二零一零年已經達到了將近兩百元每千克。

此時回想起來,陳陽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幾年前島國專家說刺嫩芽有毒,原來這有毒消息一出,全國沒人吃了,因此就都賣給他們了!

好「歹毒」的算計啊!

不過這不重要,本身這東西產量極少,而且全國也只有那一點點,老百姓食譜里也壓根沒這東西。

可是既然這臨江村的山裡有,那這就是一條致富之路啊。

如果眼前有一斤刺嫩芽,並且確認沒毒,你隨便問一個村民:你是選擇炒雞蛋吃了,還是賣一百塊錢。

那一百個村民會有九十九個毫不猶豫地選擇賣掉換一百塊錢。

經過一整天東西北三座大山的粗略探尋,這座最大的北山,漫山遍野的都是灌木科的刺嫩芽,陳陽保守估計,就這五六月份刺嫩芽最嫩的季節,怎麼也能摘個幾千上萬斤吧?

這可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了。

可是,賣給誰呢?

國內肯定是沒人要的,就算有人吃,國人也沒吃這東西的習慣,沒多大市場。

買賣想要賺錢,不是看你有什麼,也不是看你多便宜,最主要的是看消費者需要什麼,陳陽深刻地知道這一點。

於是,他第二天整理了一背包的刺嫩芽,坐著張二蛋的摩托車,踏上了去省城的路。

在鎮客車站與張二蛋分別的時候,陳陽才想起來還沒告訴劉富,得告訴他一聲,否則太不尊重了。

「二蛋,回去慢點騎,對了,告訴劉叔和老拐叔一聲,說我去省城一趟,給大夥找財路去了。」

「唉,好嘞!」

張二蛋騎車往回趕,至於那「給大夥找財路」,張二蛋是真沒當回事。

刺嫩芽漫山遍野都是,那玩意老拐叔連餵豬都不敢,他分明看陳書記背了一大包的刺嫩芽走的,那玩意也能賣錢?

瘋了,肯定瘋了。

果不其然,回到村裡,張二蛋跟劉富知會了一聲,告訴他陳陽去省城了。

「小陳書記去省城了?」

「是啊,我送他去的客車站,說是去省城幫村裡找財路去了。」

「噢,這樣啊,小陳書記有文化,有水平,還在省城上過大學,去試試也行。」

「可是……可是小陳書記他是背著一大包刺嫩芽去的。」

「啥?」

劉富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去賣刺嫩芽?」

張二蛋點點頭,依舊一臉茫然。

「哎呀,這不瞎胡鬧么,那東西要能賣出去,那咱北山上漫山遍野的,咱村不早致富了!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

可是又一尋思,劉富也怕自己見識不夠,索性進屋之後問起閨女。

「小慧兒啊,你在省城上大學的時候,也下過大館子吧?」

戴個小眼鏡的劉慧妍此時正在看書,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爸聊著:「去過幾回,都是同學過生日啥的,人家請的。」

「那你們在大館子里,吃過刺嫩芽沒?」

劉慧妍一臉看怪物似的看著他爸劉富:「爸,你沒毛病吧?那玩意餵豬豬都不吃!」

劉富也沒跟閨女多解釋,只是無奈搖頭,估計這回小陳書記是瞎折騰了。

……

到了省城,剛下車,信心滿滿的陳陽有點傻眼。

他知道目前島國或南韓肯定要這東西,但去哪找呢?

他只做過平山縣的芝麻綠豆大的宣傳部主任,再有的經歷就是老師了,做買賣他是真沒做過。

無奈只好先打電話找大學死黨梁俊輝了。

「老四,在省城呢么?」

「三哥啊,在呢,剛下去採訪回來,咋啦?對了,你前兩天不是說有個新聞么,咋沒信兒了?」

「啊,那事啊,到你家再說。在家沒?我剛到省城。」

「擦,咋說來就來啊,都沒準備,來吧。」

晚上,同窗二人炒了兩個小菜,喝了點小酒。

幾年沒見了,梁俊輝黑了不少,估計是當記者風吹日晒的,也比上大學那會兒胖了,而且滿臉的絡腮鬍子,二十七八的小夥子,弄得跟個三十多歲大叔似的,很是不修邊幅。

陳陽往嘴裡丟了顆花生米:「我說老四啊,你上大學那會兒挺精緻的啊,怎麼造成這樣,你這鳥樣還找不找對象了?」

「擦,三哥你不懂,我們記者就得這范兒。三哥,怎麼個情況,在縣裡好好的,眼瞅著平步青雲了,咋就忽然下村裡了?」梁俊輝說著,舉起酒杯伸過來。

陳陽一臉苦澀,將啤酒一飲而盡:「唉,別提了,一言難盡,我特么都不知道咋回事。」

見陳陽不想說,梁俊輝也沒多問,兄弟之間就是這樣,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你說要幫忙,能幫你的絕對不含糊。

同窗之情,向來都是單純而真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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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之權力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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