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嫿女之嫿

第117章嫿女之嫿

李若安為別人而戰的時候反而不會笑,而是帶着嚴肅和認真的臉色,此時便是如此。

面前舞動着雙刀的絕色女子雖然讓人情緒躁動,美得不可方物。

但在李若安眼中,不過是一具即將失去的屍體在扭動。

危險危險危險!!!

嫿女眼前看到的信息在不斷地反饋到身體中,刺激著每一個細胞做出反應,都在極力的傳達着逃離的念頭。

但奈何,所有的退路已經被她自己給全部封死了。

想到此,嫿女只得苦笑。

隨着李若安愈發猛烈的攻勢,每一道都含着無比濃烈的殺意,嫿女已經招架不住了,一步退,步步退。

退路總有到達盡頭的一刻。

嫿女已經被逼入死境了,隨着後腳跟傳來與硬物碰撞的疼痛,她已經退至最後的死境了。

然而,面前之人絲毫沒有一點留手,也是知曉了對方已經退伍可退,絕殺的一刀一極力揮砍而出!

狹隘的牆角使得嫿女自身柔性靈活的優勢喪失,不得已直面上了李若安的狠厲攻擊。

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子,魅術無效,她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有着格鬥技巧的女人。

至於為何會無效,李若安的行動已經告訴她了,絲毫不帶有感情,她的魅術絲毫動搖不了那股殺意!

隨着彎刀招架不住了猛地向她襲來,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敗下陣來。

那把鋼刃的攻勢強硬無比,將彎刀都震進牆體中死死卡住,刃體也是橫在了嫿女的脖頸處,嵌在牆體。

李若安將嫿女死死壓制住,只要對方掃加一個念頭,那麼他手中的刀刃便會無情的割斷對方的脖子。

他凶厲的赤瞳盯着嫿女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中看出她所有的秘密。

但是,他得到的消息卻是有點令他錯愕。

那個惡貫滿盈的惡徒,眼神卻是清澈的,雖然有着狠辣,但更多的卻是像個孩童一般的真牽

眼神是不會謊的,李若安自便擅長於觀察對方的細微和眼神來得以無比準確的判斷出善惡,更不要現在的李若安promax。

他從那個眼神中,看不到對他的憎惡和害怕,只是有着轉瞬而過的對待某個事情的無比害怕,而後便是任憑處置的落寞了。

另外,她眼中的那個孩童卻告知了他更為真切的感情。

那是委屈,還有孤單,難過,故作堅強,還有那即將消散般的光彩。

看着對方一副複雜的臉色,嫿女也有些驚訝了起來。

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試圖與對方討價還價。

她雖然想替自己求活路,但更想知道對方會怎麼對待她。

於是不禁生出了些許好奇和期待。

笑意的弧度揚在了嫿女好看的臉上,有些真的浪漫。

難道······她是個好人?

李若安對自己的判斷第一次有了猶豫。

如果,對方是視人性命如草芥,他一定能夠看出來。

但倘若是殺錯了被冠以惡名之城的好人,那他······

李若安心中想着,但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倘若她的眼神與自己第一次的判斷,那麼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揮下自己的刀。

但這個答案與他所判斷的太過於相差甚遠了。

唯一的答案便只有,放她離去,再依此往後的判斷去再度評判對方真實的樣子了。

但是,李若安可不會如此輕易的承認。

即便他毫無優勢,但錯可是在對方身上。

他不承認!絕不承認!!

嫿女想着自己的九九,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改變了態度,但已經知曉了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了,而且自己也是性命無憂咯。

李若安不想去看那個對方得意的臉。

兩人又以這幅奇怪但有趣的姿態掛在牆角了一會。

隨着鏘鏘的脫落聲,碎石塊從牆上掉落,李若安的敵意也同那碎石般消散了。

嫿女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為什麼她會冠以惡女之名?

那即便如此,那她為何眼神是那般······

倘若是別人,在對方猶豫的這個時間,已經反擊回去了。

而嫿女也是很脫離常理,收起自己的彎刀后就靜靜的站在那不動了。

嫿女像個女孩一樣,無比好奇的想知曉對方為何會態度轉換得如此之快。

好奇又緊張的盯着李若安看。

李若安皺着眉看,有些煩躁對方怎麼還沒有離開。

他不話,對方也就不話,就這樣乾巴巴的看着對方。

想問的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心知肚明了。

而想知道的,對方肯定不會就這樣出來。

嫿女開心極了,好似看到了什麼珍稀的寶物一般難。

李若安鬱悶極了,殺又殺不了,趕的話,他更害怕對方會更加興奮。

他在找一個擺脫這個麻煩的辦法。

他是造了什麼虐會遇到這樣一個矛盾的人。

「你不殺我啦?」

嫿女先開了口,好似方才的生死相殺只是一個好玩的遊戲,她很開心一般。

「殺。」

李若安冷淡的回道。

嫿女頓時就後悔了。

「但不是現在。」李若安鬱悶的補充。

這個不忍心看對方難過的心情是什麼鬼?

李若安更鬱悶了。

嫿女好奇的臉色都快忍耐不住了,想上前挑逗李若安,但看到那滴著血的刀刃后又把腳收了回去。

李若安想的是,對方是真神騎士,而且只要一句話便可以為他所用。

但是,這個代價是他自己,而且似乎後果是他絕對不可能承擔的。

怎麼會有人生來就是跟着他對着來的,比蕾茜婭還要更甚!

「難道······你喜歡上我啦?」

嫿女最後還是不懼怕死亡的靠近了李若安一些問道。

晦氣!

李若安不想看見她了,扔下手裏的刀便轉身離開。

他已經知道嫿女不會再襲擊他了,這個本來就是她的玩鬧一場。

恐怕,假如對象不是他,只要是個心性不壞的人,她都不會下殺手的。

又相同了一個問題后,李若安已經知道了對方是個多麼難纏的人了。

「誒誒誒!你還沒回答我呢!千琉···不對···喂!等等嘛!」

嫿女一改毒辣的印象,像個狗皮膏藥的女孩一樣,跟在李若安的屁股後面。

李若安一回頭看她一眼,她就退兩步,看一眼,就退開兩步。

反正就是甩不掉對方。

相同的,嫿女也從李若安的眼神從看到了一些東西。

孤獨的孩站在滿是猩紅的畫幕中,周圍滿是屍體,只有他一人站在屍體的上方。

但是,那個孩卻不是露出睥睨下的氣勢,臉上只是憂傷,似乎只是害怕周圍沒有一個人能在其身側。

所以,看到那個男孩又選擇了逃避后,異常開心的嫿女便滿懷好奇和自己的九九跟了上去。

這是自己的房間,自己能逃到哪裏去?

李若安鬱悶的坐在自己的床上,頹然無比。

他有什麼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他能用什麼辦法?

或許,他應該早該意識到了,隨後找個破綻放她離開。

而不是現在!

「喂,在回答問題之前,你能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嗎?」

嫿女在離李若安不遠處的地方毫不隱藏自己期待開心的情緒問道。

李若安只感覺頭都炸掉了,怎麼靠近自己的都是這樣的人?

物以類聚?近朱者赤?

也不能這麼奇怪啊?敵人呢!能殺的敵人呢

生無可戀。

李若安想着自己一邊要對抗未知的敵人,一邊還要抵禦侵害自己的這個女人,內心複雜無比。

她居然還記得這句話嗎,唉。

自己產生這個想法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

不是驅趕這個不害怕危險也要接近自己的女子,而是自己下意識的不想去讓她沾染上自己的不幸。

「難道······你害怕啦?」

嫿女就好像會讀心的少女,帶着得意的笑容在李若安面前流出那般燦爛。

看到對方越不敢傷害她,嫿女心情大好,比得了糖果還要甜一般。

「既然你都這麼仰慕我了,那本姐就特例一次,做你心目中完美的我好啦。」

嫿女完后就到處瞧瞧看看去了。

不過片刻,她就帶回了個箱子。

那是學院為每個學生都備有着的藥箱。

沒有一點猶豫和擔憂,就這麼順其自然的。

理所應當的,砍傷了他的嫿女蹲在李若安面前,拉過他的手。

把手臂部分的袖口撕開,露出了一刀觸目驚心的傷口。

似乎是擅不深,還是對方的秘密,血已經幹了。

似是為了自己的負責一般,嫿女饒有興緻的為李若安治理傷口。

但嫿女卻出奇的認真,心翼翼用着消毒水一點一點把傷口清理乾淨后,用着藥粉塗抹乾凈,隨後才滿意的包紮了起來。

過程中,李若安一言不發,也一副絲毫不怕對方突然襲擊和下毒的沉默。

「好啦!安心養傷吧!」

嫿女輕鬆間,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似乎已經忘卻了先前的身份。

「哦!對了,這副樣子像不像你所看到的女孩子?」

嫿女看着李若安看過來的眼神,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果然知道了。

李若安有些泄氣,自己的心思永遠藏不住這樣的奇女子。

她果然知道了自己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什麼。

「你離我遠點。」

李若安淡淡的道。

兩個人都不是孩,能夠無比清楚的知道對方的意思。

嫿女卻是一臉不在乎,一副自己廢了這麼大的功夫才找到你,只憑你一句話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啦。

似乎是找到了那道光芒,嫿女感覺以往所有的不開心都散掉了,只有着對明的期待。

反正那句話是在逼着她離開。

那麼既然她不想她接近他,那麼自己去接近他好咯。

不算衝突,不算啦不算。

嫿女開開心心的,心滿意足的便要離開。

走到鎖死的窗口時,她忽然又頓住了,又則折返了回去。

看着地上一片的狼藉,露出了對方不省心的大姐姐樣。

而後她又自顧自的收拾了大半,直到整個屋子都整潔后,才滿意的跳窗離開了這裏。

「下次再追問你好咯,哼~」

直到對方走後的半晌,李若安才從房間中走出。

在道教中,這或許便是他的紅塵劫難了。

但是,李若安此時卻一點不在乎自己的前路,而是想着即便滿身傷痕也要為自己做這些的那個女子。

「阿嫿······嗎?」

李若安微愣,而後便動用出了所有的極念之力,想要去追溯這個萌寵生這個念頭的來意!

在這一刻,他的神念連同時間和空間都不能夠束縛。

但最後,他的念終究無法搜尋到有用的信息,所有的念都被一堵死牆給堵截了。

到了他這一步,有着大地母神的知識寶庫,沒有什麼是他的念力所不能追溯的知識。

但是,他卻無法從自己的識海中搜尋到把這個突然萌生出喚她「阿嫿」的這個念想的根源。

超脫時間和空間,那便只嬰·····

李若安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他確信,阿嫿之名絕對不是李若安這個個體的源體的經歷。

而是!名為極之名的他的未來一角!

這個念,是從未來的極共通而來。

從時間和空間以及共通的諸多事物中的念中,憑空的出現在了此時的他的識海中!

「極念修羅——」

······

嫿女卻是回去了,但是,她會的卻不是她的房間。

在嫿女開心的暢想明日遇到李若安時,去他身邊糾纏着他,一定會是件令人無比開心的事情。

一想到他會那副樣子,自己就十分開心,就心滿意足。

她邁著輕快的步伐,卻在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聽了下來,好似是到達了目的地。

嫿女忽然靜了下去,眼神暗淡了不少。

她開心后沒有意識來的地方,不是家,也不是同伴的地方,而是這個酒肉交易的會所。

這個經歷,已經死死的刻在了她的意識面板鄭

恍惚間,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做了無數次的動作。

再度回神之時,她已經端著一杯就抿了起來。

而且已經做好了先前無數次練習出來的動作。

只是片刻,不少的眼神便已經投了過來。

那個眼神還是如茨噁心,如茨令人厭惡,以及幻戀的醜態。

是了,她就是這樣的女子,什麼,美好的樣子,真的樣子,不過是那個男孩看到的以前的自己,做出來的樣子罷了,怎麼會忘了呢?

「你真是太貪心了······」

嫿女感覺胃中翻滾,反胃的噁心。

急忙忙的朝門口逃似的跑走。

然而不等她出了這個陰暗的酒店多遠,便被幾雙大手拖進了更加陰暗的巷。

恍惚間,旋地轉。

那杯酒里被下了葯,她怎麼忘了呢?她不應該忘聊。

來的人似乎不少,已經有人在撕扯什麼布料了。

而後便是像蠕蟲一樣的東西爬在自己的渾身各處。

粘稠的,粗糙的,還有腥臭味的東西。

但那群人似乎吵了起來,似乎是為鄰一個品嘗這個絕色的美味而毫不相讓。

嫿女只感覺旋地轉中,醜陋的東西還是這麼醜陋,噁心無比。

最後,似乎是老大的壯年靠着最強的實力把所有手下都打服了。

都沒來得及什麼準備動作,那粗壯的東西已經明晃晃的拿出。

嫿女被抓了過去,被三四個手下按著,做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動作,蟲子又爬了出來。

那壯年似乎很激動,輕易的支了起來,已經能想像到那是怎麼個仙境了。

嫿女只感覺一切都是那樣,一樣的人,一樣的事。

但是,她又不在乎了······

是啊,她不在乎的話,那麼······

嫿女猛地驚醒,咬破嘴唇嘗到血的味道后才恢復不少。

數道濃厚的殺意芒刃閃過之時,那個巷子不再吵鬧,最後,只有着一個身影帶着淚眼急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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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在那遙遠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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