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 病情惡化
此時的蕭楓和牛大全,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盯上。
一路上趕著驢車,興高采烈的回到村子。
來到村口的僻靜處,牛大全停下驢車,朝蕭楓抱歉的一笑:「小楓,我得趕緊回去,把今天的租車錢給人交了。不然,明天就不好再借車了……」
「大全叔,真是辛苦你了。」蕭楓二話不說,打開褡褳,取出了幾塊散碎銀子,約莫有七兩多,雙手送到牛大全面前:「收下吧!」
「租車用不了這麼多錢!」牛大全忙連連擺手:「二十文足夠了!」
「這不只是租車的錢。」蕭楓忙說道:「還有給大全叔您和牛猛,牛南的酬勞!」
「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相互幫襯這麼多年!」
牛大全急忙說道:「我們出點力,那不是應當應分的。要什麼酬勞!蕭楓,快收起來!」
「大全叔,話可不能這麼說。」
蕭楓忙一臉真誠的說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應當應分的事情?這麼多年來,你對我蕭家和我蕭楓的照料,我都記在心裡!這錢您不收著,我心裡過不去!」
聽到這話,牛大全心頭一暖。還是搖搖頭道:「那也用不了這麼多!我就是出了點力氣,沒幫什麼大忙!」
「怎麼沒幫大忙?」蕭楓一臉的認真:「從抓竹鼠到借驢車,再到縣城,去集市上賣竹鼠,哪件事兒不是靠著您?要不是大全叔您,我連驢車都借不來,縣城都去不了!」
「那給我這些就行了。」牛大全取來四兩多銀子。
「全收下吧,大全叔。」蕭楓忙說道:「這些是給牛猛和牛南的!」
「他們兩個小娃娃要怎麼錢!」牛大全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們可都十六了。」蕭楓忙認真的說道:「和我差不多大,也該成家了。大全叔,可不能再把他們當小娃娃了!」
聽到這話,牛大全回過頭來,看著兩個兒子,身材已經和自己一般大。
不由得會心一笑:「行,這錢我就先收著!」
「爹,那可是給我的錢!」牛猛忙說道。
「沒錯,爹,得我們拿著!」
「這錢我先替你們攢著!」牛大全毫不客氣的訓斥道:「好給你們娶媳婦成家!」
牛南和牛猛這才不再說話。
「小楓,我就先回去還車錢了。」牛大全這才說道:「明天一早,我們就來找你!」
看著牛大全父子趕車離去,蕭楓這才背著背簍,系著褡褳,回到小院。
「夫君,回來了?」離著小院還有幾步路,林水瑤已經推開院門,迎了出來!
「車呢?」看到蕭楓一個人回來,背上還背著兩個背簍,腰上系著沉甸甸的褡褳,林水瑤頓時心疼起來。
急忙大步前來,摘下背簍就背在了身上:「怎麼讓你一個人把東西背回來了?」
「驢車讓大全叔趕回去了。」蕭楓微笑道:「驢子要餵食,要飲,驢車也得檢查修整,這些活只有大全叔能幹,車子就趕回他家了。」
「那也不能讓你一個人背這麼多東西!」
林水瑤一臉心疼的說道:「他的兩個兒子呢?不能幫著背東西?」
看著林水瑤那滿臉心疼的眼神,蕭楓心頭一熱。笑道:「計較那麼多幹啥?對了,咱今天的買賣可做的不錯!」
說著話,蕭楓就輕輕一怕褡褳,馬上發出了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
「回家好好歇歇,咱慢慢說。」林水瑤忙說道。
把竹鼠放進了籠子里,蕭楓又準備了些飼料和水,這才走進屋裡。
打開褡褳,往桌子上一倒,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脆響,桌子上,就出現了一小堆銅錢和碎銀子!
「這麼多錢?」林水瑤頓時吃了一驚!
「銅錢加上散碎銀子,總共摺合銀子十六兩多。」
蕭楓說道:「今天一共賣了二十七隻竹鼠,毛收入二十七兩。我給了大全叔他們一共七兩銀子的酬勞,再加上租車的錢,進縣城花掉的城門費,就剩下這十六兩!」
「一天的功夫,就賣了這麼多!」
林水瑤忍不住捧起幾快散碎銀子,滿臉的驚喜!
「今天是初次進城,縣城的人對竹鼠還不了解。」
蕭楓自信的一笑道:「今後縣城的人就知道這竹鼠的好處,生意會越來好,賣的錢會越來越多!」
一想到馬很快就能還清債務。林水瑤更是激動起來:「這下,咱們就能在五天之內攢夠一百兩,把債還清了!」
「還清債務算什麼?」蕭楓一臉自信的笑著:「我還要掙更多的錢,讓你過上頓頓吃肉,穿金戴銀的好日子!」
說著話,蕭楓就忍不住輕輕拉住了林水瑤的小手。
「夫君真厲害。」林水瑤的眼睛里,滿是對蕭楓的崇拜和愛意。
隨即,輕輕掙脫出雙手,跑進廚房,吃力地提著大竹籃子走了過來。
「黃蒿草?這麼多?」蕭楓急忙接過竹籃。仔細一看,看到是滿滿一籃子黃蒿草,頓時吃了一驚:「你一個人挖的?」
「夫君,奴家沒聽夫君的話,夫君可千萬別生氣!」
林水瑤低下頭,怯生生的說道:「奴家聽夫君說,黃蒿草能治我爺爺的病,就一個人去地里采了些……」
「我生什麼氣?」看著林水謠怯生生的樣子,蕭楓不由得一陣心疼,忙說道:「一個人挖了這麼多,累壞了吧?」
說著話,輕輕拉住林水瑤的小手,仔細看了起來:「手磨破了沒有?」
「夫君,我有要緊事要問你!」
林水瑤忙輕輕抽出小手,認真的看著蕭楓。
「什麼事?」蕭楓的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
「黃蒿草該怎麼炮製,才能入葯?」
林水瑤一臉急切的問道。
看著林水瑤著急的樣子,蕭楓心頭一沉,問道:「怎麼這麼著急?是不是爺爺的病情,嚴重了?」
「爺爺,貼身丫鬟偷偷告訴我,爺爺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林水瑤眼圈一紅,就要哭出聲來:「陳大夫昨天看過了,說是也沒有什麼辦法,也就這一個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