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學生會了!

第4章 學生會了!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下水村,村子裏的王秀才辦的私塾中,王秀才正在教學生們背誦論語。

然而在這時。

「立民兄?」忽然在教室門外聽到有人喊自己。

王秀才,大名叫王立民,這時候看向門外,見是下水村的梁氏一族的族長梁銘卿在叫自己。

這下水村,大多半都是梁姓族人,自己這個王姓之人,不過就幾戶而已。

於是王秀才不得不鄭重對待梁銘卿。

於是他忙對教室內的學生們道:「先生有些事要處理,你們自己複習背誦剛才教你們的。」

匆匆吩咐完,他當即走出了門口,然後在外面先是朝着梁銘卿一拱手,臉上帶着笑,說道:「銘卿公,何事勞您駕到?」

「哎~,不敢當、不敢當。」梁銘卿也拱手還禮,旋即指著身側站着的梁平安,對王立民道:「這是我的族孫,今天特來帶他來向立民先生拜師的。」

在梁銘卿的身後,還站着兩人,這二人看起來很局促,他們便是梁鐵生、韓秀娘夫婦二人。

兒子拜師讀書,他們自然要跟過來看看,雖然束脩不用他們操心,但畢竟自己兒子從今兒開始讀書了,他們也得過來跟先生見一面。

而這時梁平安也乖巧對王立民一躬身,說道:「學生梁平安,見過先生。」

那王立民卻是看着梁平安哈哈一笑,旋即道:「我認得你,前些日子,一直在這窗外戀戀不捨、留連不去的那個小童,可不就是你嗎?」

梁平安忙赧然道:「學生慚愧,彼時實在家境貧寒,無以供應我讀書,所以才……」

梁平安話沒說完,那王立民便驚詫道:「咦?我觀你尚未進過學,可是言語吐詞都文雅準確,這、這真是稀奇事!」

梁銘卿這時在旁邊哈哈笑說道:「這正是我梁家之麒麟兒也!」

說着,梁銘卿當下便將梁平安的那兩首詩的事道給了王立民,並言這些都是小平安在他王立民的私塾外聽課,便可出來的成就。

言下之意,是他王立民也有一半功勞。

而王立民一聽梁銘卿的話,下意識就覺得這是假的,但是梁銘卿又怎麼會拿這事來哄騙他呢?

他有什麼好哄騙的?

於是王立民也半信半疑的信下了。

這時,梁銘卿從懷裏摸出三兩銀子來,交予王立民,說道:「這些算是半年的束脩了。」

王立民一見梁銘卿一下掏出三兩銀子,登即眉開眼笑,這三兩銀子在這古代的購買力還是很客觀的。

三兩銀子,一般人家三個月不知道能不能掙到的。

當下王立民收下了那三兩銀子的束脩,然後直接當着梁銘卿他們的面,收下了梁平安這個弟子。

梁鐵生和韓秀娘一直都沒吭聲,一則是他們大字不識一個,看他們讀書人說話,他們插不上嘴,二來,這束脩是梁銘卿出的,他們做父母沒出一文錢的束脩錢,他們感到羞愧、顏上無光,畢竟那是他們的兒子要進學。

但這個時候見先生收下了梁平安,他們的兒子,這時候夫婦二人覺得應該站出來了。

於是梁鐵生便對王立民說道:「平安是我的兒子,以後就拜託先生了。」

說完,直接就要朝着王立民下跪,而韓秀娘也是同樣的動作。

王立民慌的趕忙去攙扶二人,一邊急忙的說道:「不須如此、不須如此,何須如此!

平安是我的弟子,我收下他了,所謂天地君親師,他是我的弟子,他跪我可以,你們和我是同一個輩分上的,豈可亂了綱常禮法?」

梁鐵生和韓秀娘自然不懂什麼是綱常禮法,但是見這位王先生這麼急切不讓二人跪下,二人也彷彿做了錯事一般,慌忙也不敢再跪了。

而這時梁銘卿卻是對梁平安道:「平安,既然王先生收下你了,還不快行拜師禮。」

梁平安當即對着王立民跪下了,說道:「弟子拜見老師!」

雖然梁平安對這古代動不動行跪禮,暗自是腹誹不已。

在他看來,跪天跪地跪父母,這是應該的,那麼其他的人,在他看來都不須跪的。

但是沒辦法這是古代,古代還要跪皇帝等等吧,所以梁平安既然到了古代,也就得守古代的禮法規矩了。

所謂適者生存,就是這道理嘛。

見梁平安朝着自己跪下來后,那王立民這時卻是坦坦蕩蕩的受了這一禮。

在梁平安行了拜師禮過後,王立民便對梁銘卿和梁鐵生夫婦道:「好了,這孩子以後就交給我了。」

知道王立民還要繼續上課,梁銘卿於是也就道:「那我們就告辭了,還望王先生好生教導我這族孫。」

「一定。」王立民道。

梁鐵生夫婦當即也提出了告辭,隨後梁銘卿他們便走了。

而王立民當即帶着梁平安進了私塾教室。

這私塾中,也就是一座土房子,不過裏面倒也是寬大,梁平安進去后,見裏面坐了十幾名的學子。

這些學子,從七八歲開始,到十多歲不等。

王立民給梁平安安排了一個位置,而這時私塾內的讀書聲也漸漸止了,大家好奇的看着梁平安。

王立民說道:「這是你們的新的同窗,他叫梁平安,以後你們要互幫互助、友睦同窗!」

「是,先生!」那些其他的學生們,紛紛說道。

隨後王立民又道:「你們都先把之前講得內容,抄寫三遍。」

其他學生應是,便開始拿出筆來,蘸墨開寫。

而王立民則是開始單獨站在梁平安的面前,並拿了幾本書給他,都是幼童普及讀物。

然後,便單獨給他講這些課本。

雖然梁平安對着些幼童讀物,感到很不耐煩,別說,他自己看半天,都能了解大概了,還真不用專門講。

但是王立民是先生,梁平安目下也只是一個從未進學的小童,那麼就要表現出「無知的狀態」。

王立民教了一遍梁平安,旋即問道:「可記住多少?」

梁平安毫不假思索道:「學生全記住了。」

「嗯?」王立民有些不高興,「可不得欺瞞為師!」語氣甚至有些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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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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