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綁架

第280章:綁架

元虎的行蹤還沒有被找到,柳財連帶著六猴兒,能出動的人全部出動去找,也還是大海撈針。聶焱對此也能理解,元家在臨海市做了地頭蛇多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叫得上名號的人會被抓捕判刑,但最底層的小混混自然就是樹倒猢猻散,消彌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裡了。元虎這麼多年下來,手下不可能一點沒有人手勢力,想要隱匿起來,輕而易舉。

偏就在這個時候,章清找上門來。聶焱在基海兆業的辦公室,章清早已經能夠來去自如。作為演員,最近她都在拍片對聶焱的情況還不是完全掌握,進門之後看聶焱在仰頭閉眼沉思,便動作迅速的坐上聶焱大腿,以示思念親熱。嘴裡說著,「這劇組真是窮的嚇人,連個休息車都不給準備,好辛苦。」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聶焱出資,幫幫忙。

這是章清第一次對聶焱提要求,此前不提,是因為她自持身份,不想在一開始就讓聶焱把她當作眼中只有金錢利益的女人,到如今,他們的關係已經發展有一年的時光。章清多少有了些把握,於是才敢大膽提議。

原本覺得把握十足的,哪知道聶焱一睜開眼,二話不說推開章清就吐了出來。不是那種乾嘔,是真的吐,大口大口的吐。

章清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她自來是個愛漂亮的女人,最是喜歡光鮮亮麗的事物,聶焱在她眼裡更是完美無暇,近似於妖魔。哪知道聶焱還有如此狼狽污穢的一面,嘔吐物散發著陣陣酸臭。章清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聶焱緩過一口氣微微抬頭,就看到章清一臉嫌棄厭惡的站在不遠處。

心中煩悶,無名火胸中翻,就像是煮沸的白粥,聲聲作響。

一聲不吭的按下了內線,根本不需要聶焱說話,外面的傅守一已經沖了進來。看到房間內的景象,第一時間驚叫了一聲「少爺。」然後就跑過來,把聶焱架著轉移到沙發上坐著,然後自己親自收拾聶焱吐出來的污穢。

傅守一不假人手,不僅親自收拾了地上的嘔吐物,還打了水來,認真仔細的給聶焱清理臉頰已經雙手。

章清到這時候才好似明白過來,急忙上前想要結果傅守一的活計。但傅守一併不肯,冷聲冷氣的說:「章小姐,我家少爺今天身體不適,請您先一步離開。」

這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其中『趕人』的意味明顯,章清聽著就變了臉色。

她見過傅守一,是聶焱身邊的助理。並不多出現,在章清看來,聶焱跟六猴兒自然是關係更親密的。所以對六猴兒,章清還能有幾分討好的模樣,對著傅守一,她可沒什麼好脾氣。

聶焱此時還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可怕,章清提高了聲音,「你是什麼東西?阿焱現在身邊最需要的人是我。」

女人的音量高亢又尖銳,在這樣的情景下,難免刺耳。

聶焱有氣無力,輕聲說:「滾!」

這一個字乾淨利落,雖沒什麼力量,卻讓人深深忌憚。傅守一變臉更是快,看章清一臉的不可置信,直接上手,把章清從聶焱的辦公室里推了出來。還不忘交待外面的人,「往後不准她在上來,敢有開後門的,當場解職,去領失業金。」

公司里總有想要巴結討好的人,聶焱的正房妻子從沒有在集團內出現過,大家也就習慣性的忽略,都以為章清能上位,所以對著章清獻殷勤的人不再少。傅守一是當年聶焱的外公傅老爺子一手培養起來,幫著聶焱管理公司的人,對公司內部的事情,比六猴兒要有分量的多。

傅守一這一句,等於向大家表明了,這章清算是徹底涼了。

就在章清委屈難平,想要奮力辯解一番的時候,傅守一已經關上了聶焱辦公室的門,讓章清連一句捍衛自己的話都說不出口。

傅守一關了門回到辦公室里的時候,哪裡還找得到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聶焱。沒影了。

心急火燎的急忙找,才發現聶焱走進了休息室,在洗臉。

冰冷冷的水拍打在臉上,卻沒有讓聶焱舒服一分,亂糟糟的心煩。

傅守一上前扶住他,心疼道:「少爺,你這又是何苦?」小心翼翼的又補充,「剛才六猴兒說還是沒有找到蹤跡。」

「一群沒用的廢物!」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一串,聶焱往前走了兩步,腳步非常不穩,他逞強也沒用,身體就是斜斜地倒在傅守一的肩上,思考了許久,突然冒出一句,「我要回家。」

傅守一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車子才開到聶家的大宅門口,聶焱就已經忍耐不住,粗暴地抓住傅守一,「給我一針。」

傅守一模樣像是要哭,「少爺那針副作用太大,不好吧。要實在不行,給你抽兩口緩緩。「

聶焱當即就發了火,猛踹駕駛座後背,「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讓你去就去!」

「好好好,我給你弄去,先回家好不好?」

這般哄著,才沒有繼續鬧騰。傅守一看聶焱,恐怕剛才那一腳也已經用了全部的氣力,怕是也鬧不動了。

膠皮管勒住膨脹的靜脈,裝滿藥物的注射器就在蛇鞭,只需要針頭刺破皮膚,緩緩推入,他就能獲得解脫。但不知道為何,梁柔的模樣一直在眼前晃蕩,若是她在,絕對是不會認同他用如此粗暴的方式來緩解不適。

到了這時候,心裡才明白,大概無論他成什麼樣子,狼狽痛苦恨不能死去,卻也還是放不下她。他是至死都不願意放下一身傲骨,被人看到他狼狽凄慘的處境,還不如讓他去死。唯獨梁柔在這個原則面前起不到作用。

當年離開聶家隻身帶著齊奶奶闖蕩,他不願意見昔日朋友,在六猴兒這些兄弟面前,也是堂堂老大。唯一見過他落魄樣兒的,也只有一個梁柔。

如今,一切好似沒有改變多少。

梁柔離開醫院是去買一些備產的東西,這些東西私密又難以啟齒,梁柔也不好意思讓桑喬去替她買。

從醫院出來打了輛車,上車梁柔直接報了要去的商場名稱。

誰知道司機冷冷的從後視鏡里瞟了她一眼,並沒有打算回答。

梁柔的警覺性很高,察覺到不對,就打算打電話求生。只是手機的號碼還沒有撥出去,車子突然停下,有人坐進來,槍口也對準了梁柔。一張梁柔再熟悉不過的臉,看到元虎之後,梁柔連掙扎都沒有再做。聽話的交出了手機,元虎的目光如刀般鋒利,劈出步步緊逼的焦躁。

元虎倒是語氣平穩,還勸著梁柔說:「換我是你,就乖乖聽話,省的受苦。你說呢?聶太太?」

一句聶太太,就讓梁柔皺起了眉頭。

眼前的情形見所未見,找不出任何應對的預案方法。元虎這人,梁柔了解一些,他從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此番前來,為報仇或者勒索,總歸是不會放過她。肚子里還有寶寶,梁柔不能不顧及孩子,她無計可施。

「你想怎樣?」

元虎把手銬與膠帶扔給她,晃一晃槍口,示意梁柔聽話,「封住嘴,銬上手銬。聶太太身份貴重,沒有這些東西,我怕是不能安心。」

「你想要什麼?」梁柔不免又問了一句。

「不用急,你很快就知道了。」

元虎將梁柔帶去了老城區的一棟舊的斑駁的建築,一層住四十戶人家,雜亂的看不出任何秩序。

推開其中一間房門,梁柔被塞進雜物間,身邊裝滿了凌亂的鞋以及破舊的胸罩。梁柔隱隱的聽到一些怪異的聲音,無非就是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情,嗯嗯啊啊,吱吱呀呀。

周圍這一切對梁柔來說並不是最難熬的,她最擔心的還是在屋裡不斷抽煙的男人。肚子里還有孩子,梁柔珍愛寶貝兒到最開始連動都不敢動。現在竟然要吸二手煙,就讓梁柔已經平復了很多的憂心再一次湧上心頭。

不會這個孩子還是保不住吧

梁柔很害怕,卻更加不敢冒然的反抗。

就在此時,原本嗯嗯啊啊的兩人終於結束,那女人從床上翻了下來,一步步向梁柔走近。一看到臉,梁柔再一次驚嚇到。

這人是鈴蘭。

就是跟在元虎身邊,曾經對梁柔充滿敵意的鈴蘭。

鈴蘭不是元虎的女人嗎?可剛才跟鈴蘭**的男人,並不是元虎啊。

梁柔覺得一切都混亂了,元家早已經覆滅這她是知道的,可就在這樣一棟舊房間里,竟然看到了這麼多熟悉的面孔。實在讓梁柔做不到心情平靜。

鈴蘭也抽著煙,步步緊逼走到了梁柔的身邊,還呼出一口氣,將煙霧噴在了梁柔的臉上。

「我終於等到你了。」鈴蘭開口就是這一句,接著她笑的惡劣。

對元虎,梁柔忌憚害怕,可這鈴蘭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梁柔覺得說不準能說動她一些。

而且梁柔也實在不明白,她到底哪裡惹了這鈴蘭,讓這鈴蘭從開始第一次見面到如今,都對她如此不善。

「我沒有招惹過你。」梁柔不明白,她跟鈴蘭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為其主,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以及交集,為什麼鈴蘭就不能放過她呢。

鈴蘭扯扯嘴角,她臉上還有剛有過情事之後的紅暈,身上也散發著一種皮肉的味道。梁柔這一胎沒什麼孕期反應,沒有嘔吐的特別嚴重過,此刻聞著鈴蘭身上的味道,梁柔有些反胃感。

鈴蘭就在這個時候拋下重磅炸彈,「沒有招惹過?哼,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忘了當初咱們還曾有過同居一室的時候。當年要不是我,你怎麼可能會有見到聶焱的機會?你後來又是怎麼報答我的?」

梁柔聽不太懂,只是盯著鈴蘭的臉看,但一分一秒的時間過去。

突然間,梁柔張大了嘴。

這鈴蘭竟是童萱。

真的是太久沒有想起的一個人,當年梁柔帶著安安從齊奶奶家出來,回了趟玉州,沒有得到支持之後,回到臨海市時,童萱確實幫了梁柔許多。那時候童萱是如夢會所的領班,不僅招了梁柔這樣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還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一半來給梁柔跟安安住,甚至還代替梁柔照顧過一段時間的安安。

後來後來梁柔離開如夢會所,跟童萱就徹底斷了聯繫。

正如童萱所說,當年她的確幫了梁柔很多,甚至要不是童萱把梁柔招入如夢會所,梁柔也沒辦法重遇聶焱。

梁柔完全失語,盯著童萱現在早已經因為整容而面目全非的臉。此刻敘舊早已經沒了情緒,更多的其實是一種害怕,「你」

童萱是元彰的女人,這個事情梁柔在如夢會所的後期,就已經了解到。當年元彰對梁柔意圖不軌的時候,童萱還曾惹怒元彰,搭救梁柔。

曾經的情誼早已經隨風飄去,元彰出事去世之後,元彰身邊的人也都散了。梁柔一直以來對元宵還算知道情況,那是因為元宵是元彰唯一的妹妹,跟梁辛又有扯不開的關係,所以才一直關注。但童萱這種,根本沒有跟元彰結婚,只能算是元彰情婦當中,時間比較久的女人,根本不會吸引人的關注。

一直依靠著男人生活,做慣了菟絲花的人,突然失去了倚仗,處境可想而知。

而且梁柔作為女人來看,童萱對元彰並不是只有金錢關係,童萱是真的動了真情。女人就是如此,也許男人能將這一切看做交易看做一場純發泄,但是女人只要跟著一個男人時間久了,就會不自覺的動感情。

「那時我」梁柔想解釋,但最終又覺得無從解釋。元彰死後,對元彰身邊的人,梁柔確實是沒做什麼。她能力有限,也可能是心裡真的並沒有那麼重視,所以很多人就忽略了。

但是想想元宵在沒有了元彰的照顧之後,這些年的煎熬與痛苦,童萱只怕是比元宵更加的難過難熬。

能說什麼呢?

尤其事到如今,梁柔知道了殺死元彰的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一切都成了一個死循環。

童萱拿著煙頭往梁柔手臂上捅,毫不留情的,她臉上沒有半分施虐的表情,就是笑微微的。

「從他死,我就已經死了。熬到今天,就是為了能給他報仇,他那個妹妹不頂事,認賊為友。我卻不是好糊弄的,瞧著吧,等送你男人進了監獄,然後我再來讓你嘗嘗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梁柔被燙的疼,她又不敢躲。梁柔懷孕之後一直很小心,到五個月了,肚子也還不是很大。穿著松大的衣服,只要不將衣服勒緊,還看不出問題來。梁柔觀察,到現在,應該元虎還沒有發現她是個孕婦。

自己受傷沒什麼,一切都為了能保住這個孩子。

只是梁柔從前是什麼性格,童萱了解的很,敢這麼硬氣的連躲都不躲,就讓童萱產生了懷疑。她手勁大,拉著蹲在地上的梁柔就站了起來。梁柔的手被手銬銬著,根本無法反抗。這麼一站起來,童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可真是老天有眼!!」

童萱這一聲吼,招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在外面抽煙的元虎。對童萱,男人們並沒有好脾氣,直接呵斥,「叫魂吶!喊什麼喊!」

童萱也不多做解釋,直接上手就脫了梁柔身上原本的羊毛罩衫,然後開始撕扯衣裙。因為懷孕,穿的衣服都是極為舒適的,當然也很好脫。

加上童萱下手極狠,不過幾下樑柔身上的衣服就被撕扯乾淨,只留下她的內褲還有內衣。這麼一脫,梁柔圓潤的肚子就顯露了出來。童萱甚至還上手去摸她鼓起來的肚皮,笑的難看又得意,「這可是自作孽不可活!!」

男人們看到梁柔的肚子,都跟嗜血的動物看到了血一般,各個興奮的不得了。

原本想著梁柔不過一個被聶焱拋棄的失寵女人,抓回來能起的作用怕是不大,不過能羞辱聶焱,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沒想到會有如此的意外之喜。

元虎當即轉身去找了相機來,對著梁柔就是猛拍。

梁柔難堪又著急,說道:「我跟聶焱早已經離婚了,這個孩子是我跟別的男人的。不信你們去查,我跟他真的離婚了。你們抓我根本沒有用。」

元虎舉著相機皮笑肉不笑,「有沒有用,你說了可不算。」

聶焱收到梁柔的半裸照,厚厚的文件袋,倒出來全部都是沖洗出來的照片。拍攝的手法老舊,髒兮兮的窗帘,梁柔的皮膚白的發光,在那樣的背景下,完全就是薄脆的瓷器,浮沉在渾濁骯髒的空氣里,一擊即碎。

照片里的梁柔偏過頭不願意看鏡頭,雙腿是微微蜷縮著的,非常屈辱的姿態,她的忍耐全部積攢在緊握的掌心裡。

不過看上一眼,聶焱就已經暴怒,踹翻了周圍能踹翻的一切,茶杯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在看不到半分的弱,就像是一隻爆發的雄獅,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就在叫囂著想要拚死一戰的恨絕。

「誰拍的?都她媽的不想活了!!統統都去死!!」

這些照片就在聶焱面前,六猴兒等人都不敢看,只是勸著聶焱冷靜。唯獨傅守一大膽看了一眼,咦了一聲,問道:「這肚子」

五個月的肚子,穿著衣服興許還能遮擋一下,被脫光了,簡直無所遁形。

聶焱剛才看到照片就已經暴怒,根本沒來得及細看,此時被提醒,往梁柔的肚子上一瞧。當即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這昏迷的時間很多,但也還是嚇的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

等聶焱清醒一點,傅守一急忙說:「六猴兒已經去找桑隊,馬上就能來。」

聶焱說不出話,但心裡卻知道的,他從不相信梁柔會真的跟景杉有什麼。她的心裡藏的人是誰,他在清楚不過。

那隆起的肚子,只能有一個答案。

他的孩子。

聶焱只覺得疼痛,五臟六腑,渾身筋骨,沒有一處不痛的。孩子這兩個字在腦海里浮現出來的時候,聶焱就已經垮了。

梁柔有多想要這個孩子,聶焱只會比她更甚。

曾經失去的孩子,是他心中最深的痛楚。連想起,都會痛不欲生。

桑喬說她身體不舒服住院了,聶焱根本沒有往孩子這方面想。明明之前醫生說過的,她的身體恐怕是習慣性流產,恐怕是沒辦法再要孩子了。

現在竟然那麼大了。

聶焱伸手拿過照片,沒有了剛才看到照片時的怒氣,他盯著梁柔的肚子,只覺得心已經碎了。

他的孩子,求之不得,簡直恨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換的孩子。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桑喬確實來的很快,看到照片之後,桑喬也是大罵。

聶焱人躺著,站都站不起來。

傅守一心急,就問桑喬,「看肚子怕是懷了孕吧。這孩子」

桑喬怒上心頭,聽了這話更是發了瘋一樣的,「這時候知道孩子了,早幹什麼去了!要不是因為聶焱,她至於受這麼大的罪!」照片能寄到聶焱這裡來,顯然綁架梁柔的人是沖著聶焱來的。

哭出聲來,桑喬吼道:「這孩子就是梁柔的,這次她被救出來,我看你們誰有臉去找她要這個孩子。」

這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傅守一壓不住的高興,「這孩子真是我們少爺的?」

桑喬擦了眼淚怒罵,「提供一顆精子算什麼父親!這孩子是梁柔一個人的,你們誰也別想搶!!」

到這時候還懷疑梁柔肚子里孩子的血統,桑喬真替梁柔不值。

手裡捏著一張照片,轉身就走,「這事情警方會處理,不勞你們大駕!」

就在桑喬往門外走的瞬間,聶焱硬撐著爬起來,有些連滾帶爬的,周圍的人呼喊一片。

桑喬是鐵了心的,沒想到扭頭就看到渾身軟的走路都有問題的聶焱,一般人就算情緒不穩,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忍不住疑惑:「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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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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