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審問
話音落下，內心巨震的薩斯剛剛想有所動作，卻只感覺自己脖子一涼，一把冰冷鋒銳的兵刃抵在了后脖頸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被捆成一條的薩斯乾脆放棄了掙扎，只是冷冷地盯着朱旭。
「那我提示你一下好了。」朱旭俯視着薩斯，「你和奧克之間有什麼交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薩斯連連搖頭，「我只是聽從祭祀大人的命令帶你出來而已，路上我還背了你那麼遠，你這是恩將仇報！」
「給你介紹一下！」朱旭輕輕拔出誅邪，向著薩斯介紹：「這把劍叫做加拉德爾·誅邪，由高等精靈們打造，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吹毛斷髮！」
朱旭手持誅邪輕輕一揮，只見系在薩斯腰間的那把破傷風之刃的劍身直接被切成兩段，斷口處平滑如鏡，露出沒有被鏽蝕的銀白色內里。
看着往後面縮了縮的薩斯，朱旭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炫耀：「不過，最關鍵的是，這把誅邪有個特殊的能力，它造成的傷口，可以帶給人遠超正常傷口造成的痛苦！」
「比如這樣！」
朱旭說着，手再次輕輕一揮。
「啊——」
「薩斯在大腿上被劃出一道血口的瞬間，慘叫聲就同步響起，原本硬氣的臉立刻扭曲變形，豆大的淚珠從眼睛中滾滾而出，將臉上的迷彩沖成一副畢加索都畫不出的抽象畫。」
「你過分了啊，他都這麼慘了，你還在一旁解說！」多比在一旁翻著白眼，對朱旭表示譴責。
「這麼大反應？」朱旭雖然在食人妖身上試過誅邪的效果，不過在他看來，薩斯的反應也太過於大了些。
薩斯擁有【石之軀】，也就是說，薩斯也是多次喝過山中魔葯的人了，能夠多次喝下山中魔葯，對痛苦的忍耐力怎麼也不會差到哪，完全不應該是眼前的薩斯的這種反應。
「年輕人你這不行啊！」朱旭手中的誅邪繼續在薩斯身上比劃着，看起來正在尋找下一個合適下手的位置。
「我說！你把劍拿開，我說！我說！」看到朱旭大有給他再來一下的意思，薩斯急忙大聲喊道：「我奉祭祀的命令，用山中魔葯來和奧克做交換！」
最終，在朱旭的逼問下，薩斯聲淚俱下地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來和薩斯交易的這批奧克隸屬於中土大陸的白袍巫師薩魯曼！
一次偶然的機會，薩魯曼接觸到了從部落流出的山中魔葯，隨後派遣自己秘密豢養的奧克一路溯源找到了赫連所在的部落，並和赫連達成了私人協議。
赫連給薩魯曼提供這種山中魔葯，而薩魯曼，則提供給赫連一項技術，一項可以不必承受山中魔葯帶來的痛苦，就可以增強力量的技術！
實現過程很簡單，將那些服用山中魔葯超過兩次以上的人心臟取出，配合薩魯曼提供的藥水一起服下，就能夠直接掠奪對方的力量甚至壽命！
為了更快的積累力量，赫連他們嘗試過強迫其他人連續服用山中魔葯，結果卻是全無一點效果。因此，在赫連他們眼中，每一個像朱旭這樣的人都彌足珍貴，這也是薩斯一路上不願意放下朱旭的原因。
赫連還在部落中流傳自願服用多次山中魔葯就可以成為神的戰士的流言，以此來吸引某些內心堅定的部落年輕人來主動服用魔葯。
而這些人，都被赫連通過各種手段，哄騙殺害。據薩斯所知曉的，赫連大概已經食用了超過二十顆心臟，實力早就已經深不可測。
「薩魯曼不虧是中土工業先驅和生化大佬，沒想到現在就已經黑化成這樣。原本以為他的黑化是在後來用真知晶球和索倫對線才有的。」
薩魯曼的亂入讓朱旭頗為意外，該說不虧是巫師之首嗎？
相比於整天只知道當交際花的灰袍甘道夫和整天亂燉蘑菇吃出幻覺的褐袍巫師拉達加斯特，薩魯曼才像一個勤勤懇懇的巫師。
「你也沒少吃吧？」朱旭冷笑。
「我就吃過兩顆！」薩斯跪地求饒，「我也是被逼的，赫連祭祀想殺我跟殺螞蟻一樣，我不想死只能聽他的話。」
「那些奧克們呢？」朱旭繼續問道。
「還在前面一點，我本來想讓他們幫忙制服你的。」
「奧克們還會這麼好心？」朱旭覺得奇怪。
「我答應只取你的心臟，其他部分任由他們處置。」薩斯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是給我把那群奧克們引出來！」朱旭一把拎起薩斯，「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表現了。」
「好——」薩斯聽到能夠活命，立刻答應道。不過口中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而他的胸口，一根弩箭正精準穿過心臟，一擊斃命！
一個人影，正從朱旭他們來時的石壁縫隙通道中走出。
「何必呢？」朱旭抓緊手中的誅邪，「你剛剛那一箭要是沖我來我可能都反應不過來，他為了完成你交給他的任務可是十分努力的。」
「還有心情關心其他人？」來人完全走出了陰影，正是赫連，此時他正穿着一身黑衣，手中端著一把剛剛上了弦的弓弩，另外還有一根鐵鏈從他身後蔓延至黑暗中，無法看清是什麼。
「也對，從你現身那一刻起，他就必死無疑了是嗎？」朱旭往後退著，小心拉開和赫連的距離，「還是說，你今天的獵物其實就是我們兩個。」
從赫連從山間密道現身的那一刻，朱旭就明白了之前薩斯一直恐懼的是什麼了。
確實一直有人在趁著黑夜在山中密道中收割生命，而這個人，就是赫連。而今天的獵物。除了朱旭，還有薩斯自己，他也已經是擁有【石之軀】的人了，也是赫連的收割對象。
「他本來就是要用來給我當補品的。」赫連理所當然地說道，「當初他身受重傷，被我用山中魔葯救回，再後來，我有給了他寶貴的提升力量的機會，還分配給了他家人舒適的生活……」
「看起來你力量的提升是遇到瓶頸了？所以你試圖培養出更強的人，再去吞噬對方的力量，來繼續增強自己？」朱旭推測道，這樣就能解釋赫連幹嘛要大費周章地去培養薩斯再殺死他了。
「聰明，太聰明了，不過這麼聰明的人大都活不長！」赫連一邊說着，立刻扣下手中弓弩的扳機，一根弩箭立刻被機擴的力量發射，直接奔著朱旭胸口而去！
「叮！」早有準備的朱旭緊盯着弩箭，手中的誅邪精準地將弩箭擋在了胸前！
「確實很強啊！」對面，赫連在射出一支弩箭后，直接將弓弩一扔，狠狠一拖鐵鏈，只見一柄巨大的流星錘被巨大的力道直接從赫連身後拖着飛出，直接砸向朱旭胸口！
「噹！」朱旭手中剛剛擋下弩箭的誅邪直接被砸中，巨大的力道讓朱旭無從反應，劍身直接被壓着拍在了朱旭胸口。
要不是朱旭反應夠快順勢腳下一蹬，這一下挨上怕不是肋骨又要斷上幾根。不過就算如此，朱旭依然感覺道胸口一股憋悶。
這赫連的力量，起碼有四十點往上了，不然絕對不會讓朱旭接一下都費力。
「你就這點本事嗎？」赫連的神色在揮出第一擊后就開始變得有些瘋狂，手中的流星錘一下一下地不斷朝着朱旭砸過去。
趕緊躲開赫連的流星錘，朱旭擺了擺手，示意多比暫時不用出手。
與自己不同的是，赫連雖然力氣很大，反應卻似乎沒跟上來，每次攻擊的間隔和速度，都讓朱旭可以躲過。而且朱旭明顯感覺到隨着不停的攻擊，赫連的理智在不斷流失，朱旭甚至能看到赫連的嘴角已經開始流出口水，而赫連卻對此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