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龍之舞

第496章 龍之舞

聞言沈意人麻了,根本不記日子的他完全沒想起這段時間也應該到老妖婆的生辰之日了。

他從來沒有掰着手指頭過日子的習慣,沒有手機,他哪知道現在是幾月幾日啊?

時間過得好快,在潛意識中,他總認為距離老妖婆的生辰之日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呃……我沒準備生日禮物啊?」

鶴見初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不必了,你今天已經給我送了一份大禮了。」

「這個……」沈意覺得有些尷尬,嘴巴動了動,結結巴巴的問了句:「那個……你姑母哈~她那個……送了啥禮物給你?」

「你想知道?」

「想!但你要是不說我也不逼你。」

「是一件風織隱胄。」

「啥玩意?」

鶴見初雲翻了個白眼,像是早有意料到沈意沒聽說過一樣。

在她的解釋下,沈意很快就知道了這「風織隱胄」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軟甲,看不見摸不著,重量很輕,平日裏穿在身上,不僅可以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不說,還有清涼解暑的功效,在關鍵時候也能為穿着它的人擋下很多攻擊,其中包括致命傷。

換句話說,穿上「風織隱胄」后,等於變相的多了一層命神護鎧,那保命能力可想而知?

而同時,「風織隱胄」也非常希有,整個大鴻王朝內,擁有「風織隱胄」的人恐怕不會超過二十個,原因無它,製作風織隱胄的材料主要來自一頭叫「天風古隼」的甲級命神身上,而且還必須是青年期天風古隼的羽毛才能作為合格的製作材料。

在鶴見初雲生辰之前,鶴見雁秋一直在苦惱該給她送什麼禮品才好,結果那日鶴見初雲和沈意遭到孤客盟刺客「靜妖」的刺殺,這件事剛好就給了她靈感,於是就想着弄來這風織隱胄送給鶴見初雲,好讓她以後再遭到刺殺時可以從容反擊。

為了搞到風織隱胄,鶴見雁秋動用了不少關係,其中就有羅家和陳家一起出力,據說祝劍清也在暗中幫過忙,這才讓鶴見雁秋花了近百萬兩銀子從東州某個望族子弟手上買來了這件軟甲。

鶴見雁秋之所以提前離開,也是為了在鶴見初雲回來后給她一個驚喜。

可謂極其用心了,比起沈意這個沒心沒肺的契約獸,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聽完老妖婆的講述,沈意感覺更尷尬了,撓了撓頭說道:「我錯了唄,反正生日禮物我沒有,要不……」想到什麼,沈意眼睛一亮,猛地道:「要不給你跳支舞怎麼樣?」

鶴見初雲一怔,以前都是她被逼着給沈意跳舞,特別是潛入醉夢園接近武翰那事之後,幾乎每天晚上她都要跳幾支舞,沈意才會老實睡覺。

現在輪到沈意來跳,這事可就稀奇了,很難讓人拒絕啊!

「可以啊!不過你準備跳什麼舞?」

「還能跳什麼舞?當然是龍之舞咯!」

「龍之舞?怎麼跳?」

「看着哈!」

沈意蹦遠了一些,而後人立而起,嘴裏開始哼起很魔性的旋律。

噔噔噔噔噔咚咚~

叮叮咚,叮叮,咚!叮叮叮啊~吼吼吼!

啊吼!啊吼!啊吼!叮叮叮叮叮叮咚咚咚!

等找到感覺了,卡上點了,沈意當即扭動了起來。

首先抬爪,舞動,挪動,抬爪,起起伏伏,尾巴晃動,轉身,繼續抬爪,尾巴晃動*2……

……

「噗嗤~」這一幕鶴見初雲哪裏綳得住,下一秒就笑噴了,她事先就想過沈意跳舞會很搞笑,但沒有想到竟然能這麼搞笑魔性,她剛剛還擔心沈意會放不開呢,可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這魔性的舞蹈與他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契合感。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用沈意的話來講,就是好怪,好抽象……

「呵呵哈哈哈……」

隨着沈意這一舞,之前的不開心煙消雲散了一些,鶴見初雲樂得倒在毯子上,笑得停不下來,小腹牽動傷口傳來陣陣疼痛感,但她管不了這些了,胸口劇烈起伏,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因此笑得背過氣去。

「呵呵呵呵呵……好啦咯咯咯……你別跳了……」

「來,左恰恰右恰恰……」

「夠了夠了,求你別跳了,我快岔氣了……」

「切~」沈意斜眼看了一眼,見她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上氣的,便當即停下了動作,四肢一用力,蹦到毯子上就趴了下來。

「睡覺!」

「你從哪裏學的……龍之舞啊?」

「上輩子學的。」

「上輩子……好吧。」鶴見初雲也慢慢止住了笑,可一想到沈意剛才那魔性的舞蹈,她又有些忍俊不禁。

「咯咯咯~」

「不生氣了吧?」

「不生氣了不生氣了,睡覺吧。」

「嗯,這還差不多。」沈意把腦袋耷拉了下去,旁邊的鶴見初雲也吹滅了油燈,坐在旁邊望着他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那個……你傷勢怎麼樣了?」

「沒啥大問題,最多兩天時間就恢復了。」

「那你的眼睛……」

「一樣的,估計明天就好了。」

「哦~這就好,不過你真不能再有下次了,不然我……」

「哎呀,不會啦,真有下次我學狗叫!」

「不止有學狗叫,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給我去酒廠門口當着百姓的面跳你的龍之舞去!」

「跳就跳!」沈意無所謂的說道。

鶴見初雲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這懲罰對沈意還是太輕了了,在大庭廣眾下跳那什麼龍之舞,以沈意城牆厚的臉皮而言,好像也不是做不出來,於是她又道:「跳龍之舞的時候你還必須穿曲仙衣跳!」

「得了吧,我又穿不了。」

「穿不了也得穿,我找人給你做一套出來!」

「不是,你非得讓我社死啊?」

「哼!誰讓你騙我的!」

「咦~」沈意齜了齜牙,又把腦袋給耷了回去。

懶得管老妖婆那麼多,反正沒下次不就行了?

穿曲仙衣?

打死都不可能!

之後屋裏的氛圍安靜了下去,在黑暗中,沈意老感覺沒什麼東西在手上很不自在,於是爪子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對鶴見初雲求道:「老妖婆!」

「怎麼了?」

「你就穿白絲嘛,好久沒看過了,好想要……」

「你!……」

聞言,鶴見初雲又有些生氣,不過這時清涼的夜風吹起窗枱的一角,一縷月光照在沈意身上,看着他背上被箭矢射出來的血窟窿,她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心疼。

算了,讓他騙一騙自己也比真死了的強。

只要他還能活蹦亂跳的在自己面前,那就比什麼都重要。

就好像做了一場無法接受的噩夢,醒來發現一切都是假的后虛驚一場。

想着這些,此刻她心裏所有的不忿和埋怨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釋懷了。

兩秒后只見她嘆了一聲,拎着對方爪子往自己這邊一扯,然後沒好氣的道:「現在可以了吧?」

感受到她腿上白襪的質感,沈意頓時喜笑顏開,身體側了過來,另一隻爪子也不安分地朝她摸去,將少女一把摟住。

小女僕的身子骨抱起來的手感很舒服。

「老妖婆,你真好啊,這樣都讓我欺負嘿嘿。」

「你閉嘴吧,都給你抱了還不安分?」

「行行行不說話了。」

「不過我受了傷,你輕點啊~」

「嘿嘿~欺負你!」

「你真無聊。」

「……」

……

幾天後的某個下午,一個侍女來到茗煙院,在向珠紅說明來意后,她很快就帶着鶴見初雲幾人去了清水松院。

等來到清水松院后,鶴見初雲見到了自己姑母,此時的鶴見雁秋正坐在靠椅上悠哉悠哉的品著茶,在她周圍站着不少祝家門客,而在她面前的空地上,一個男子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生死不明。

仔細一看,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祝家的祝義玄,他身上的華服已經被人脫去,只穿白色的裏衣,也不知道他都經歷了什麼,奄奄一息的,只留着半口氣。

看到鶴見初雲過來,鶴見雁秋當即起身笑着迎道:「雲兒你來了,旁邊坐吧。」

「嗯,姑母,這是……」

「他啊,他就是祝義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本來想着直接了當的解決了他,但我一想,此子膽大包天,三番五次派人對你行兇,既然是你們二人的恩怨,怎麼處置他也應該由雲兒你來決定才是。」

「謝姑母。」鶴見初雲聞言連忙道謝,而後看了祝義玄一眼,眸子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這祝義玄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也不想過多理會,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她根本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注意力,於是就想讓自己姑母隨意處置得了,不過話到嘴邊,她愣了一下,好像是沈意對她說了什麼,她又改了口對自己姑母道:「姑母,就這樣殺了他有些草率,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一問他,不如我先讓人帶他去沈公館那裏去,姑母覺得如何?」

「雲兒你自己決定就好,不過下手的時候可得趕緊一點。」

「姑母放心,我會的。」

鶴見雁秋對她眨了眨眼,然後說道:「這裏死人味太重,待得久了難免不舒服,走,雲兒,我們進屋裏談。」

「嗯!」鶴見初雲點點頭,然後就笑着挽起對方手臂往大堂里走去了。

走之前,她往後使了個眼色,珠紅心領神會,等周圍門客都走開后,她立刻吩咐武婢動手,將地上昏迷的祝義玄裝進麻袋,通過板車拉出了祝家府邸。

……

晚上,沈公館地牢處,一個眾虎幫弟子諂媚的拿着一根點着了的火柴,幫段懷點了火,對方見狀滿意的笑笑,然後對着煙筒猛抽了幾口。

「咳咳咳……」

顯然是很少接觸這東西,幾口下去,段懷被嗆得直咳嗽,眼淚都飈出來了。

「這是什麼狗卵玩意兒,拿去拿去。」

把手裏的煙筒往邊上一丟,段懷走到一間牢房前將牢門打開,往裏看了看,就見裏面的祝義玄手腳被反綁在一根鐵柱子上,傾斜著身子跪着,還是沒有醒來。

「嘖嘖,你他奶奶的可真能睡。」

「堂主,咱們要不要……」

「那還等什麼呢?快點給老子把他弄醒!」

對着手下招了招手,當即就有兩個眾虎幫弟子走了過來,各自手裏都拎着一桶水,水裏還飄着冰塊。

來到祝義玄面前,兩個眾虎幫弟子沒有一點猶豫,絲毫不客氣將桶里的冰水往祝義玄頭上澆去。

在冰水的刺激下,原本還處於昏死狀態的祝義玄很快打了一個冷顫,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着對面的段懷。

「你……你是什麼人?」

「不認識我啊?等著啊,馬上就認識了。」段懷陰惻惻的一笑,回頭正想對手下吩咐兩句,但這時不遠處的另一個手下卻道:「堂主!貢爺來了。」

回頭一看,就見吳貢張文遠葉寶存等人從地牢後面的走道處拐了進來。

見狀,段懷連忙帶人讓開,喊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給貢爺搬椅子來?」

「是是是!」

幾個眾虎幫弟子沒敢發愣,合力將角落處的一張實木椅子搬來,吳貢進入牢房后,也坐在了祝義玄對面。

「祝家祝義玄?」

「眾虎幫幫主……」祝義玄不認識段懷,但吳貢他卻認識,畢竟上次兩大幫會的領頭人物大戰一場,都把城官給引來了,這事不可謂不大,而祝義玄一直覬覦眾虎幫,又怎麼可能不關注此事?

而且吳貢那張臉猙獰兇殘的臉太有辨識度了,還不認識都難。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彭氏公館……」

吳貢沒有說話,但祝義玄好像是自己想到了什麼,嘴角忍不住上揚,但也將頭低了下去,盡量不讓吳貢看到自己的表情。

「你這蠢貨,都時候了還在琢磨自己在什麼地方,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是嗎?既然要殺了,那為何留我到現在?」

「告訴你也可以,就是向你問一個人,如果你老實說出來,興許還能留的一命。」

「什麼人?」

「半月前潛入祝府的孤客盟刺客,我想知道他是誰,是什麼來頭。」

「原來是他啊,怎麼,你家主子害怕了?哈哈哈哈……」祝義玄突然大笑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戳中了他的笑點。

而坐在面前的吳貢忍不住轉頭和段懷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他一臉的無奈,但這「無奈」的表情在下一秒瞬間消失,吳貢臉色冷了下去,轉過頭,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祝義玄臉色,直接打斷了他的笑聲。

「看來我還是太好說話了一些啊,祝義玄,你難道以為來這裏的只有你一個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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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契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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