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命傳承
兩個選擇，最終陸離選擇了打通地下河！
沒太多的原因，僅僅是陸離想要有個穩定的居所和家而已。
至於深入大河大海，算了吧，陸離可不想整天泡在深不見天日的水底。
依靠深藍寶珠現下賦予陸離的感應能力，他能夠感應到芒碭山的地下擁有一條不小的地下河。
但位置極深，以自己鑽地的力量，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正式打通一個夠用的地下河。
不過陸離也不是沒有想法。
那就是他打算以這條山間小溪的源頭為基點，順着冒出水的泉眼去打通並實現芒碭山水源自足的想法。
哪怕以後再次不夠，陸離很頭鐵的表示大不了繼續引流，直接在地下打通一條通向長江或者黃河的地下水道。
長江距離芒碭山應該有點遠，黃河應該近一些，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至於打通后芒碭山下的碭縣人有什麼想法？
他才懶得管這些古人有什麼想法呢。
就他現在的力量，他來得去也得，這個時代的人類根本不可能傷到甚至留住他。
再者，以這個時代的神仙論而言，這些古人未必敢得罪他。
對此，陸離也還是感嘆。
萬幸自己重生在了這個時代啊！
如果放在現代，他根本就不敢想，甚至還會覺得頭疼。
哪像這個時代可以無所顧忌啊！
芒碭山，在陸離所在的這個山頭，這些霧氣的變化或多或少早已引起芒碭山下村民的注意。
但也僅僅是注意罷了，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陸離這兩個多月沉迷修鍊，也沒有在意。
他現在只顧著自己『好玩』和造家呢，可沒空理會山下這個時代的古人。
總之說干就干。
在陸離打算以小溪的源頭的進行改造引流后，他便直接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刻直接一頭扎入了冒着水的山石之中。
按照陸離的想法，一個泉眼不夠就多造幾個，甚至他都打算，等以後深藍霧氣籠罩得更廣之後他直接在芒碭山這些數量眾多的山頭之間造一個大湖。
當然，這件事做起來肯定是不容易的。
但不打緊，現在陸離什麼都不缺，又怎麼可能缺少時間呢？
所以就在陸離好似一個鑽探機開始深耕芒碭山地下河的時候，也在他如此反複製造泉眼的半個月，芒碭山下終於迎來了一群頭鐵的山民。
——————
芒碭山處在秦王朝下轄的芒縣與碭縣之間，碭縣的地位就如同現今的省會都市。
而陸離所在的山頭則處在碭郡碭縣地界。
距離碭郡碭縣並不算遠，甚至說是很近。
劉邦犯事後敢藏在這裏，也不得不說芒碭山的地理優勢與豐富的自然資源。
陸離所在的山頭下幾公裏外便有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歷史上或許沒有寫，畢竟不大也沒啥可寫的，不過這裏卻有百十戶人。
這裏的人幾乎都姓郭，而郭姓在碭縣可是大姓，倒也常見。
此時，天上剛亮，碭山村一群十多名青壯便聚集在了一處宅子的大院。
「伯父，這麼下去可不是事，眼下山裏終日被霧氣所遮，毒蟲與野獸傷人都出現好幾起了，我們必須得搞清山裏的變化才行啊。」
「現在大傢伙都不敢上山砍柴了，這眼下沒兩個月就要入冬了，這麼下去可不行。」
為首一名精壯漢子苦着臉抱怨道。
「可不是嘛，小四家媳婦兒前些天被毒蟲咬了到現在都還沒好。」
「族老，要我看啊，山裏肯定是生了瘴氣，所以才這麼多毒蟲，要我說啊，我們直接給山裏放一把火得了，免得以後毒蟲還來禍禍我們村子。」
「放火？開什麼玩笑，要是被郡守知道了，這可是重罪的，芒碭山這麼大，火燒起來可控制不了，可別出瞎主意。」
「郡守？那個泗水的什麼劉季不是在沛縣造反了嗎？郡守現在敢出來嗎？而且聽說在什麼叫大澤鄉的地方也有人造反嗎？現在誰來管我們，在我看來暴秦這下指定要滅了。」
「這話可別亂說啊，你這大笨牛沒事竟瞎亂想，暴秦滅不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可別打歪主意，哪怕之後叛軍來了，我們也不會離開村子的。」
「可不是，話可別亂說，我們可還不想死，再說了，山要是燒了，過冬時芒碭山一帶那麼多人去哪裏找柴燒？」
「......」
眾人你一嘴我一語，聽得院子裏的老人一陣頭疼。
老人打斷眾人的吵鬧，隨後看向為首的精壯漢子。
「郭北，你是我們碭山村的亭長，說說你的想法吧，我想他們應該都聽你的。」
「伯父，話雖如此，但我現在也沒頭緒，再說我這亭長還不是您老給我的嘛，再說您也是我們村的族老，所以我還是想聽聽您的意見。」
精壯漢子郭北對老人態度很是恭維。
對此，老人僅是笑笑。
眼中有欣慰。
「我果然沒看錯人。」
「不過，郭北啊，這件事我覺得你還是要好好想一下才行啊！」
「這山裏大霧瀰漫，哪怕太陽正烈都不見消散，可想其詭異之處。」
「處理這件事必須要慎重，而且你還記得兩個多月前在村裏風言風語的李家老太婆嗎？」
郭北聽老人如此一說頓時好似想起什麼，立刻道：
「伯父你是說那瘋婆子此前嘴裏說的什麼白帝子復活之事？」
「可是那瘋婆子嘴裏就沒一句正常的話，自從兩個月前從山裏回來她就瘋了，嘴裏還一直念叨什麼蛇啊，白帝子被那泗水劉季斬了，然後又復活了什麼之類的。」
「甚至他還將他那喜歡捕蛇的兒子李大給趕出了家。」
「......」
郭北說着說着自己便不說了，好似知曉了其中關鍵。
甚至周圍的漢子此刻也全部禁聲，彷彿也猜到了某個讓人害怕的可能。
白蛇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當初李大捕到一條大白蛇，李老太可高興了，就差沒在村裏遊街。
不過，最後眾人倒是知道，那大白蛇最終被李老太和他兒子拿去碭縣中賣了一筆錢。
至於之後的事眾人便不知道了。
反正就是在賣掉白蛇的幾天後，李家老太進了一次山，然後便瘋了，也便有了這所謂的白帝子復活之類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