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2國庫失竊疑自盜;匿名舉報識小人

772國庫失竊疑自盜;匿名舉報識小人

這位丞相之言倒是很符合大人國之人一貫所行。

夜明等人也明顯可以感覺到,此國之人,無論貧富貴賤,身份地位,都會對自己有一種「大人物」狀態的要求。

即便是岸邊船工,再是辛苦勞累,也不會如尋常勞工一般訴苦,只會說是「事務繁忙」。

對於別國之人的為人處世之道,幾人只是好奇,並不會去干涉或是指導什麼的。

人家都年形成的習慣,無需一群才來的外人指手畫腳。

如此,雙方之間交流雖然顯得有些官方,始終有距離感,但倒也算是融洽。

正在等待丞相安排的人送來他們需要購買的物資時,卻見外間一人進來。

其人表情沉穩,只是步伐不免有些快。

幾步來到丞相身邊,對其耳語。

丞相聞言,略有些皺眉,隨即恢復正常。

幾人看出應當是出現意外情況。

只是對方若不主動說出,他們也沒興趣管這些人的內政,只消買夠物資離去便是。

那丞相遲疑一下之後,對幾人拱手道:

「不瞞幾位貴客,我國國庫發生失竊案件,諸位需要的物資,恐怕一時難以調配出來。」

「失竊?」

庄難聞言,頗有些意外,

「不是說大人國人人都是品行高潔之人嗎?

怎還會有盜賊?」

那丞相聞言,依舊面不改色的沉穩道:

「我國之人,自然不會有這等人出現。

只是,國內,除我等『大人』以外,偶爾亦會有『小人國』之『小人』混入其中

這些『小人』外形與我等一般無二,足下亦有雲霧。

不同在於,『小人』足下雲霧皆是黑煙滾滾,與我等不同。」

「相國的意思是,是『小人國』之人所行盜竊之事?」

羅遠途對於這等事比較關心,對他來說,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故事素材。

丞相點頭道:

「大概率是『小人』所為,這些『小人國』之人,最是善於鑽營,做各種蠅營狗苟之事十分得心應手。

最為關鍵的是,小人國有一種『假意水』,用此水沖洗足下黑雲之後,可以在一定時間內,使之外表色彩絢爛,與我國之人足下雲霧一般。

如此,混跡我國之人,令人難以分辨。」

丞相簡單解釋之後,選擇暫時失陪,要帶人去查國庫失竊之案。

對於這等事,夜明幾人都是來了興趣,表示要跟著一起去看。

大人國之人不愧都是大氣量之人,對於這等有些冒犯的請求,亦是答應下來。

大人國本身也不算太大,他們所為國庫,其實就是一個相對較大的倉庫。

嗯,按比例來說,還是比中原倉庫小一圈,適合他們自身體型。

因此,丞相等人可以輕鬆進入倉庫內查看,夜明等人看著「狗洞」大小的倉庫門,又見內部狹窄擁擠,只好放棄進入其中的想法,只是從外間看向內部。

丞相帶人到國庫內查詢一圈之後,從內出來。

庄難已經將事情都記下來,正要詢問這位調查結果時,卻聽後方

有鼓樂之聲響起。

幾人回頭看去,卻見一個小一號的鑾駕在一群身著官服之人的簇擁下而來。

丞相等人見到到來鑾駕,都是下跪禮拜,口稱「國主」。

夜明幾人見此,只是跟著做一個拱手禮,並未下拜。

所謂上邦之民不拜下邦之君。

身為中原人,在國內時,或許沒有那麼多講究。

但出門在外,一個個內心都是十分自豪的。

對於這等小國之主,拱手示意,已算是看得起。

國主鑾駕來到,先聽其內傳出一個中年人「免禮」之音,再見隨行侍衛掀開轎簾。

一身著王爺冕服之人自其中走出。

這位國主身上的威勢,明顯要比其他國民強一截,有一種不怒自威,久居人上之感。

杜世舟認出這位身上「王」服樣式,應當是當初受胥國冊封的正式藩屬國王服。

這位國主顯然對於自身著裝很是滿意,多年來一直保養的很好,每逢出行,必要著身。

其下了鑾駕,對夜明等上邦之人回敬一個拱手禮,隨後,開口詢問丞相國庫失竊之事。

丞相立即回報道:

「稟告國主,經過我等方才查看,可以確定,這次失竊,當是『小人國』之人所為。

且,這人應當是混在國庫值守之人中,監守自盜。

若非今日幾位貴客來採買物資,提前發現此事,恐怕再過幾日,這『小人』當就設法走脫了。」

國主聞言,點點頭:

「如此說來,這小人應當尚未來得及轉移,既

然如此,那便將之找出來。」

「是。」

丞相很清楚,這事應當落到自己頭上了。

或許對於夜明等人來說,不過一個尋常倉庫失竊而已,但對於「大人國」這樣的國家來說,這就是事關國庫的驚天大案,自然是要慎重對待的。

國主交代徹查之後,又上前同夜明等人交談。

這位國主對幾人的態度反而比丞相還要,不但有意與幾人拉進關係,還不忘問一問當今中原局勢。

聽聞中原如此戰事還未結束時,這位明顯有些失落。

見他如此明顯的表情,杜世舟問道:

「國主因何苦惱?」

「哎~~實不相瞞,本王身上所穿王袍,乃是當初天朝冊封我父王時的賞賜。

本王繼位以來,幾次有意再向天朝請賜王服,卻都因意外耽擱。

帶到有暇時,天朝卻陷入內亂,請賜王服一事,又不知何時才能成......」

說著,這位顯得很是沮喪。

見他這樣,杜世舟想了想,對身後一名「水手」吩咐幾句。

那水手聞言,點點頭,獨自離去。

卻說丞相將所有在國庫值守之人都是聚集到一起,共有十六人。

他對這十六人逐一盤問。

奈何,這十六人都表示自己不知情,無法提供有用線索。

這下,這位丞相也是有些抓瞎,不知該如何是好。

庄難一直在注意查案進度,見大人國查案水準如此一般,不由有些驚訝,上前對丞相道:

「相國,你這般問詢便算是查案結

束?」

「不然呢?只是本相德行還是不足,沒能找出那隱藏小人之言語漏洞,找不出其人。」

對於這位的話,庄難有些無語,隨後道:

「這還不簡單,大人都是心智堅定之輩,小人則無此心智。

只需對他們稍稍用刑,不愁那小人不招。」

本來這的確是個快速辨別的方法,誰知,大人國眾人聞言,都是連連擺手。

那國主更是帶頭道:

「不可,萬萬不可。

大人豈可刑法加身?

尤其是為區區小人損傷己身,更是萬萬不可。」

「那諸位不想要清白嗎?」

庄難又問那群看守國庫的守衛。

守衛們聞言,都表示為了清白,願意受刑。

但是其他人,包括國主在內,卻是堅決反對上刑之事。

他們堅持刑不上大夫,誰勸也沒用。

見他們如此,庄難提筆在紙上記下。

隨後,他笑道:

「其實我倒是有不上刑的辦法。」

聽到這話,國主、丞相異口同聲問道:

「是何方法?」

庄難掃視一圈眾守衛:

「丞相之所以問不出線索,是因為大家現在都在一處,相互之間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僚。

讓他們這樣相互檢舉對方,實在不合適。

在下建議,讓他們分別匿名寫下對其他人可疑行為的猜測。

最後統一交上來,交由相國辨別。

如此,既不傷同僚情分,又能獲得線索。

諸位以為此法如何?」

聽到庄難這個建議,國主眼前一亮,對相國道:

「就按這位貴客所言

去辦。」

相國得令,命人將這些護衛分別帶到不同房間,給他們紙筆,讓各自匿名書寫自己所見可疑情況。

見護衛們都被隔離開,庄難又湊到相國身邊,對其耳語。

相國聞言,先是有些不情願,再是認可庄難所說,轉頭對著手下人吩咐幾句......

不多時,眾護衛全部寫好匿名檢舉信,匯總在一起,交給相國。

相國沒有私下看,而是當眾展示書信。

這一展示,眾人才發現問題。

十六封匿名信中,十五封都是一字未寫的空白。

唯有最後一封,其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內容全都是舉報一名叫做「光楣」的守衛。

其他守衛見此,一齊看向那名叫「光楣」的守衛。

其人見眾同僚都看向自己,當即擺手道:

「諸位同僚,我絕非小人,更不會做監守自盜之事。」

這位雖然叫屈,卻也是一副鐵骨錚錚模樣。

只是周圍其他守衛對其卻是不信任的模樣,其中一人更是義正言辭道:

「光楣,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不成?

你果然是一個無恥小人。」

在這位厲聲斥責「光楣」時,卻見相國道:

「拿下。」

便見其身邊兵士上前,當場將那義正言辭的守衛拿下。

眾人見此,都是一愣。

有人不由道:

「相國,你抓錯人了。」

丞相聞言,卻是嚴肅道:

「沒有抓錯,他才是那個小人。」

眾人聞言,都是意外,「光楣」更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

因為

被抓的這位方才雖然指責自己,但平常可是和自己相交最好之人。

他怎麼會是小人?

丞相知道眾人不信,解釋道:

「我等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有事從來都是當面說,從不背後詆毀他人。

諸位不願背後說人壞話,故而全都交白紙。

唯獨那小人,才會寫下諸多構陷之言。」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恍然大悟一般。

一回想,自己當時的確是不願背後論人長短,這才沒有動筆。

沒想到其他人也都是這樣想的。

那被抓住之人聞言,還有不服:

「說好的匿名舉報,那封信上又無有署名,你如何篤定是我所寫?」

此言一出,其餘人都是看向丞相,想知道原因。

按理說,這種事,應當做到公平公正,大家不知誰寫的才對。

對此,丞相語氣平淡的對那被抓之人道:

「原因很簡單,諸位都是心存正直的大丈夫,進入房間后,無人關門閉窗,自外可見,無一人動筆,因此他們房內之筆都是乾的。

唯你一人,門窗緊閉,奮筆疾書,屋內筆墨用去不少。

如此,你還想狡辯嗎?」

那人聞言,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心態直接崩潰。

隨後,便見其足下雲霧立即化為濃濃黑煙,再也藏不住身份。

眾人見此,徹底確認,這就是那混入國中的小人。

丞相見之,對其人嗤之以鼻,對兵士道:

「帶下去,嚴加審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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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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