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生就是個孽緣
聽得江燕之沒事，顧嬌嬌不得不說，其實是鬆了口氣的。
但很快又道：「秦慎城，你是皮癢了是不是？我都說了，是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
「行行行，你不是故意的，你是不小心……」秦慎城從善如流的改正，然後又道，「拿葯吧，內服。」
秦慎城是顧嬌嬌的發小。
兩人從小認識，有着青梅竹馬的友誼，後來認識了江燕之，秦慎城跟江燕之，也是認識的。
顧嬌嬌去拿葯，江燕之從診室里出來，臉色依然難看：「媽，她人呢？」
蘇婉容冷笑：「你還有臉問？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說，外面的女人是誰？！」
江燕之皺眉：「她給你告狀了？」
如果不是在醫院，蘇婉容肯定會抽死他：「告不告狀，你心裏沒點數？我警告你，趁早跟外面的女人斷了，江家的兒媳婦，永遠只會是顧嬌嬌！」
轉眼，幾天時間過去，江燕之沒那麼疼了，顧嬌嬌看着外面天氣要下雨，她不想看江燕之那張臭臉，心裏悶，想出去玩。
跟蘇婉容道：「媽，我去逛商場，你去嗎？」
蘇婉容放下手中的雜誌：「去！」
婆媳倆人像是姐妹花，換了衣服，徑直開車出去，完全當江燕之是空氣。
商場里人不少。
事實證明，花錢是對生氣最大的尊重。
婆媳兩人大買特買，心情舒暢。
中午找了地方吃飯，剛點了餐，顧嬌嬌手機響了一下：顧小姐，我們談談。
哦，白月光果然有本事，這麼快就搞到了她的聯繫方式。
顧嬌嬌眉頭一挑，抬眼看了去，蘇婉容問：「怎麼了？」
「沒事，看到個熟人，我過去一下。」顧嬌嬌收起手機，去往商場休息區。
沈若雪禮貌的伸出手：「你好，顧小姐。」
顧嬌嬌也是有素質的人，縱然性子夠野，但修養還是有的：「你也好，沈小姐。」
兩人坐下。
沈若雪將桌上的果汁推過去：「嘗嘗吧，鮮榨的果汁。」
「好的。」
顧嬌嬌沒有客氣，笑眯眯嘗了一口，沈若雪驚訝，「顧小姐，你不怕我下毒？」
「你有那麼蠢？」顧嬌嬌反問，沈若雪笑了，「上次見顧小姐，就知道顧小姐是個爽快人，這次一見，就更確定了。」
顧嬌嬌也跟着笑：「那麼，我們這是牙籤間的緣份了？」
牙籤？
沈若雪愣了下，原本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就秒懂了。
目光里多了一絲別的意味：「顧小姐這樣說自己的丈夫，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一丈之內是夫，一丈之內……還不定是什麼。」
沈若雪：……
這幾天時間，她一直在調查顧嬌嬌的事情，從調查的資料來看，顧嬌嬌也只不過是被家人寵壞的嬌小姐而已。
平常玩得挺野，也沒什麼腦子。
沈若雪並不把她放在心上。
可現在這麼一談，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棘手。
試探的再問一句：「顧小姐對自己的丈夫，似乎並沒有多少感情？」
顧嬌嬌並不喜歡這樣的交談方式：「沈小姐覬覦我的丈夫，是已經付出感情了嗎？那，你打算出多少錢收購？」
沈若雪：……
她小心翼翼扔出的試探，在這樣的直拳面前，感覺像是笑話。
偏偏顧嬌嬌接着道：「不過沈小姐要考慮清楚，他萬一不能滿足你呢……畢竟有時候，你喜歡的他，偏偏是個牙籤啊！這種情況，不就顯得很尷尬了嗎？」
什麼叫尷尬？
現在就很尷尬！
沈若雪覺得這話沒話談了，勉強說道：「顧小姐真會開玩笑。」
「沒開玩笑，我說真的……不止如此，那時間還短，大概，也不過幾秒鐘吧！如果這樣的男人沈小姐還喜歡到不行，非要收的話，那就開個價，我就甩賣處理了。」
一杯果汁下肚，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沈若雪：……
見鬼一樣的目光看着顧嬌嬌，幾乎是落荒而逃：「我還有事，先走。」
腦子裏，卻完全塞滿了牙籤牙籤牙籤，如魔音灌耳，簡直讓她抓狂。
顧嬌嬌才不管她塞了些什麼。
看着沈若雪快步急走的背影，唇角勾起弧度。
「媽，回家了。」
回到家的一瞬間，大雨傾盆而下，很巧的是，江燕之要在這個時候出門。
傭人拿了傘遞過去，顧嬌嬌在門口換鞋，隨口問了句：「去哪兒？」
江燕之看着這個女人。
明明不是個省油的燈，卻偏偏在母親面前表現得乖巧：「用不着你操心。」
顧嬌嬌立馬轉身告狀：「媽，江燕之要去找野女人！」
張嘴是幹啥的？
趁著婆婆寵自己，該告狀的時候，必須沖！
剛剛上樓的蘇婉容聽到這一聲告狀，直接從樓上探頭：「江燕之，你敢出去，我打斷你的腿！」
江燕之沒想到，顧嬌嬌居然會這麼卑鄙：「顧嬌嬌，江太太的身份，你也有了，你還想怎麼樣？」
迎著風雨，開車離去。
顧嬌嬌吐了口氣，罵了句：渣男！
婚姻是個狗屁，誰先動心誰先死。
深深的吸口氣，顧嬌嬌滿臉燦爛，跟樓上氣得不行的蘇婉容道：「媽，反正我也不打算要他了，別生氣，早點睡。」
大步上樓，去拆商場帶回來的戰利品。
今天花錢不少，反正只要她看上的，喜歡的，不管有用沒用……買了一大堆。
剛巧，秦慎城給她打電話：「嬌嬌，出來玩唄。」
顧嬌嬌看看窗外的雨，感覺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了，意興闌珊：「下雨呢，去哪兒玩？」
「這種暴雨，時間不長，一會兒就停，南山馬場怎麼樣？」
「好啊，那等雨停了，我們馬場見。」
約好了秦慎城，顧嬌嬌打開手機看了看天氣預報……的確，一會兒有停的跡象。
下午三點鐘，暴雨停歇，天空像水洗般湛藍。
顧嬌嬌立時開了車出去，到了南山馬場，秦慎城帶着幾個朋友，已經在這裏等她。
都是朋友，顧嬌嬌挨個跟幾人擁抱過後，眉眼中拉過狂野：「怎麼樣，賽一局？」
「好啊！」
秦慎城大笑一聲，他身邊還帶了個姑娘，那姑娘眉眼帶笑，看起來很喜慶，顧嬌嬌是第一次見。
不過，她總感覺這姑娘對她有敵意。
「這是圓圓，你們先認識一下。」秦慎城推了推圓圓，圓圓跟顧嬌嬌打招呼。
顧嬌嬌性子野，立時吹個口哨：「是個美人兒啊，秦大醫生，這是你的心頭好？」
「不是。」秦慎城否認，視線看着顧嬌嬌，笑聲也起，「我心頭好另有她人。」
「行。」
顧嬌嬌回了一句，「下午要是沒班，晚上去唱k……一會兒賽馬，誰輸了誰請客。」
秦慎城沒問題：「我今天下午休息，捨命陪女王。」
女王就是顧嬌嬌。
顧嬌嬌又笑，誰怕誰啊……一群人去往馬場，換衣服。
但好巧不巧，人生就是這麼個孽緣。
「燕之哥哥，我是第一次玩騎馬，我有點怕。」沈若雪換好了騎馬裝，顯得一張小臉更加嬌弱，也真正應了她「害怕」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