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出海
「大哥,你要是累了,船上可以休息。」
「那多不好意思。」
「沒事的,我們這裡經常留客人吃飯,也留客人休息。打魚賣不了幾個錢,不出海的時候就攔幾個客人食宿,貼補家用。」
「待一會兒吧。大姐,修管道的地方殺人了,你知道嗎?」
「聽說了。咋了,大哥,你是標段上的。」
「不是,我一個兄弟受傷了,不知道子誰幹的,想打聽一下。」
「還是不要打聽了,在標段上受傷,肯定會有補償。打聽多了,對自己不好。」
「什麼人那麼大膽,一下子打傷好多人。」
「估計是海上來的。我聽我男人說,海里的一個島上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幫人,不讓打魚的靠近,靠近了他們會開槍。」
「哦,那個島離這裡遠嗎?」
「不是很遠。大哥,你千萬不要想著去,被他們抓到了就沉入大海了。」
「你去過那個地方嗎?」
「去過,不過離得很遠就折回來了。」
「我想去一趟看看,你願意開船嗎?」
「這個-------」
林曉拿出一千塊錢,遞了過去。
這麼多的錢,是他們半年的收入,男人在醫院裡住,醫療費幾乎花光了家裡的積蓄。
「我只是遠遠的去看一下,回來以後再給你一千。」
「要是那樣,我把我媽送到醫院照顧我男人,咱們偷偷的去,一會兒就走,明天早上回來。」
「好,聽你安排。」
少婦收拾了盤子碗,回到船艙,把一個老太婆叫出來,然後叫來一個小夥子,把裡面的魚也弄出來。
小夥子拉著老太太和魚走了。
「你稍等一會兒,我把船艙里收拾一下。」
林曉回到岸上,和其餘的幾個人聯繫了一下,他們都有不同程度的收穫,槍擊那天晚上,確實有人見不明的船隻來往海上,還有人看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在林子里穿梭。
看看小船,要是把他們幾個全部叫過來,船上會擁擠,再說,幾個五大三粗的人一起出去,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明天早上就可以回來,沒有必要那麼大的動靜。只給楊樹峰交代了一句,自己要調查一個線索,明天早上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
「沒有必要,很快會回來的。咱們隨時保持聯繫。」
「你小心一點。」
「放心吧,我想這個線索要是坐實,對我們查清匪徒的來路有幫助。」
打了一陣電話,少婦從船艙里出來,林曉差一點沒有認出來,少婦換了衣服,洗了頭髮,換上了花裙子。老遠就聞見香噴噴的氣息。
這娘們,我讓你出一趟海,又不是讓你接客,打扮這麼妖嬈幹什麼?難道還想掙其他的錢。
「大哥,上來吧!」
林曉跳上船,少婦伸手扶住,身子卻撞到他的身上,軟綿綿的。
來到駕駛艙,少婦熟練的起錨,然後一聲鳴笛,小船駛離碼頭。
林曉坐在駕駛艙里,看著兩邊不斷泛起的浪花,吹著海風,很是愜意。
「大姐,你們天天出海,天天看大海,心情一定很愉悅。」
「你是不經常出海,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有時候一出來半個多月,要是遇見颱風,甭提多難受了,茫茫大海,不見一艘船,一個人影,感覺自己就像鬼一樣游弋在大海上。吃不上新鮮素菜,到處是腥臭的死魚味道,自己也像一條死魚,還是你們北方好,在地面上想去哪裡去哪裡,想找誰玩找誰玩。」
「等你們掙錢了,買一套房子,不用天天出海就好了。」
「哪有那麼多錢,以前我們是木船,後來是水泥船,前年借債買了這個機動船,掙的錢都換成船了。船先進了,海里的魚越來越少,還有很長的禁漁期,掙錢難啊!大哥是做什麼的?」
「做點小工程,本來想和石油管道公司做點生意,他們的人被打死了好幾個,我一個兄弟還受了傷,我懷疑要不要和標段做生意,要不要長期在這裡住。」
「一看大哥是好人,是有錢人,你在這裡做生意吧,我在碼頭上熟悉,你想了解什麼我給你提供。其實,大哥,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掙錢,就像我們打魚,急流險灘的地方有好魚有大魚。」
「你懂的挺多,我了解以後再說。」
「大哥,你要是在這裡做工程,以後我打到好魚了,天天給你送去,保證你天天吃到新鮮的魚,上好的魚。你要是想看海了,我就拉上你一起出海。」
少婦這時候像一個遇見心儀男人的小姑娘,滔滔不絕,不斷的推銷這裡的好。也是,遇見一個大金主,還不把他強留下來?
海風吹拂,少婦胸前的衣扣被吹開了,露出白皙的碩大。
林曉覺得眼睛無處放。
少婦見林曉眼神飄忽,嫵媚的一笑,把胸部往前聳聳。
「大哥,你要是來做工程,嫂子也跟著來嗎?」
「還沒有嫂子。」
少婦眼睛一亮,嗤嗤笑著說:「大哥是大老闆,身邊肯定不缺女人。」
「是,現在就有。」
「我說的是晚上可以和你睡覺的女人。」
「大姐願意嗎?」
少婦故意晃動了一下船體,浪花捲到船上,林曉半個胳膊濕了。
太陽漸漸落下,海面上氤氳起來。
四周茫茫。
「還有多遠?」
「快到了,大哥,不能再往前面去了,要是碰見島上的人,他們會開槍的。」
「再往前走一陣,要是有人驅趕我們,就立即返回。」
小船放慢了速度,不一會兒,看見前方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大哥,就是那個小島,以前島上沒有人,我們打魚的遇見風浪了,會到島上躲避。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島被人搶佔了。」
「沒有人啊,也沒有船,他們早就走了吧!」
「要是沒有走呢?」
「我們是打魚的,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他們為什麼要開槍打我們,天要黑了,夜間行船不安全,不如我們去那邊看看。」
「只能前進一點點。」
少婦駕駛著船,往小島靠近。天完全黑了。島上黑乎乎的。周圍也黑乎乎的。
「大姐,什麼都沒有啊,肯定是漁民以訛傳訛,不想讓其他漁民往這裡來,。這裡的魚肯定很多。不如我們把船停過去,明天我和你一起打魚,等魚滿倉了咱們再回去。」
四周只有海浪的聲音,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小島。
經不住林曉的蠱惑,小船終於靠近了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