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龐寒展開輕身術,不多會兒就來到了西城的一座茶館面前,但見這茶樓有三層之高,大概是這座縣城最高的建築,裏面品茶論道的客人比比皆是,龐寒卻循着蛛絲馬跡來到三樓,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坐下,點了一壺香茶四碟點心,邊是品茶,邊用餘光瞄向東北角的一張桌子,那旁邊坐着的,便是殺死王明遠的兇手。

那個人正是當初給王明遠錢財的中年人,至於他為什麼殺掉王明遠滅口,龐寒也一時半會兒琢磨不清,他只好先裝作茶客的樣子,靜靜傾聽,看看有什麼新的變化。

此時見那人慢慢品茶,似乎正在等着什麼人,不多時過來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方正面堂,一身白衣,手裏拿着把寶劍。他坐在中年人的對面,冷冷道:「事情辦完了?」

中年人嘆口氣,道:「辦完了是辦完了,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合規矩,人家已經替咱們辦了事,還要殺人滅口,實在有點過分。」

年輕人眉毛一挑,「你是在質疑主人的命令嘍?」中年人全身一震,擺手道:「我哪有那個意思,主人說什麼我就辦什麼,沒有絲毫違逆,只是這件事我頭一次干,恐怕這件事之後再想請殺手就難啦。」

那個年輕人哼了一聲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手裏有銀子,還怕沒人賣命么,你懂什麼,那個王明遠為了一個女人可以去殺掉武林前輩,也可以為了這個女人同樣出賣咱們的消息,不殺掉他難免會壞事,這點事都不懂還敢替主人做事,若不是看在你為主人手下多年,我早已將你辦了。」

中年人渾身打了幾個冷戰,哆哆嗦嗦道:「是是是,屬下明白,請大人多多體諒在下的苦衷,我年紀大了,腦筋也糊塗了,所以才會說了錯話,希望大人能夠原諒。」

年輕男子面色鬆弛下來,語氣緩和道:「莫要驚慌,你的功勞我們還是知道的,只要你好好辦事,自然不會虧待與你,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等大事成后,少不了讓你封妻蔭子榮歸故里。」

中年人眼中放光,連連拱手低頭,一直在討好那個年輕人。龐寒心中頗為不屑,心道:「不過就是個年紀輕輕的人,看起來也不比我大幾歲,那個中年男子為如此低三下四,真是讓人看不過去啊。」

他心中慨嘆,仍然暗運內力窺聽二人談話,只聽那個年輕人低聲道:「這件事總算辦完了,事情也成功嫁禍到了徐太師那邊,可謂滴水不漏,咱們這回辦好了事,主人那邊一定重重有賞,你有什麼好苦悶的,還不快點收拾行李,跟我回去復命。」

中年人愁眉苦臉道:「南昌那邊山高水遠,我已經在此地住慣了,真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年輕人厲聲道:「胡風,主人的命令你敢違抗么,別發牢騷了,快點跟我走吧。我余元可沒虧待過你,不要給我難堪。」

胡風愁眉苦臉點了點頭,答應去收拾行李,龐寒在這邊可是犯了嘀咕,心道:「他們要去南昌?那不是彭薇的駐地么,看來事情繞了一大圈,還要跑回原點去,仔細想來,南昌府最有實力的人,也只有寧王了,莫非他是背後的主使?」

想到這裏,龐寒背後寒氣直冒,畢竟寧王待自己不薄,還給了不少銀子,自己不但沒辦好事,還要以殺人的罪名前去興師問罪,這玩笑開大了,彭薇的生意還需這個靠山呢,他想來想去也沒有好主意,眼見余元和胡風商量好了出發的日程,龐寒自己也打定主意,不管如何,起碼要跟着這兩個人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寧王所為,才好有下一步的行動。

他結了帳下樓,雇了一輛馬車,自己駕着馬車回到悅來客棧。來到房間,見錦帳高懸,看來裏面的二位美人已經安寢了。龐寒聞着飄來的陣陣香氣,哪還有半點遲疑,立即撕下人皮面具,然後脫光了衣服躍入床幃之內。

忽地喉嚨被一個人死死鉗住,只聽那人狠聲道:「好你個龐寒,那日金蟬脫殼,居然跑到這裏來快活了,你可把大家騙得好苦啊!」

龐寒聞言一驚,轉頭看過去,卻見鉗住自己之人卻是南宮世家的主人——南宮萍。龐寒苦笑道:「原來是南宮前輩,多日不見,你還好么?」

南宮萍笑道:「我很好啊,你呢,看起來也不錯啊,還知道猴急地找女人。」龐寒笑道:「承挂念,在下也過得不錯,只是前輩為何大駕光臨,來到小人的房間?」南宮萍冷哼道:「你也是飢不擇食了吧,這房間本來就是我的,你卻來這裏作甚?」

龐寒仔細一想,不禁苦笑連天,原來他着急和苗倩、小翠辦事,卻一時性急進錯了房間,自己的房間應該在另一個拐角處,情急之下他卻忘了,居然來到了南宮萍下榻之地,這下樂子可就大了。

龐寒忽然想起一事,奇道:「我記得前輩當日出現的時候前呼後擁,有多人相陪,今日卻為何獨自一人,還在這樣簡陋的客棧下榻?」南宮萍冷哼道:「我自然有要事去做,你別岔開話題,那將月光寶盒扔下山崖,又自己跳了下去,一定留有后招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小子滿肚子鬼主意,一定不會主動尋死,今日湊巧果然遇到了你,快點將月光寶盒交出來,否則讓你嘗嘗南宮世家的手段。」

龐寒苦笑道:「晚輩太冤枉了,我那天是被唐門的門主打下山崖的,您又不是沒看見,誰沒事主動往萬丈懸崖下面跳啊,我扔了寶盒也是被逼的,那個寶盒您也看見了,多少人都想要,我根本沒法做主,被我一股腦扔了出去也是被逼無奈,我自己的傷剛養好,哪還顧得上那個破盒子啊,早已找不到了。」

南宮萍氣極道:「都是因為你,大家全都白跑了你一趟,你還好意思笑得出來,真是混蛋。」

龐寒無奈道:「怎麼能怪我,當時唐門反水,各大門派將我圍住,就算我將盒子交出來也不可能活下來,還不如魚死網破呢,說實在的,晚輩能苟活下來純粹是命大而已,真沒什麼好說的了。倒是前輩為什麼來到這裏?」

南宮萍哼了一聲,道:「我來這裏自然有要事來辦,遇見你倒是意外之喜了,說罷,盒子到底在哪裏,現在交給我,可以免你一死。」

龐寒道:「我已經說過了,盒子丟了,您也看見當初它被我丟下山崖,早就見不到了。我也是九死一生,差點就摔死了,你不關心我的安危,卻只顧著那個破盒子,真不拿我當回事啊。」

南宮萍哭笑不得,「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顧及你的安危?你這人臉皮倒是厚的很哩,說的好像我與你有一腿似的。」龐寒笑道:「晚輩只是敬仰前輩的風采,願意與你結交罷了,希望前輩不要嫌棄。」

南宮萍上下打量龐寒半天,倒是沒有發火,眼神反而異樣起來,倒讓龐寒甚感奇怪,但見此時南宮萍臉色紅潤起來,眼神似是火燒一般,竟然一把將龐寒拉到床上,接着一股清香撲面而來,竟是她的櫻唇湊了上來,緊緊貼住龐寒的嘴唇,連裏面美妙的舌頭也伸了過來,與龐寒的舌頭攪拌在一起,兩人親的嘖嘖有聲,龐寒頓覺自己體內一股火焰直衝斗府,竟蠢蠢欲動,這股火焰從沒有如此強烈過。

龐寒驚訝道:「前輩你這是要做什麼?」南宮萍不由分說扒開龐寒的衣服,顫聲道:「你小子來的正是時候,本宮正在修鍊神功,剛剛在最要緊之處被你打斷,既然你說要幫助我,可要說話算數,現在本宮就來借你純陽之體用一用了。」龐寒伸了一下舌頭,「前輩功力深厚,我怕抵擋不住啊,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南宮萍格格嬌笑道:「有膽量搞女人,卻沒膽量去死么,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原來都是你們男人給自己塗脂抹粉的假話。」

龐寒笑道:「前輩既然這樣說,我可不能給廣大男同胞丟臉了。」說着他體內真氣上涌,竟然將火焰壓制了下去,內心一片空明,竟然打算與南宮萍長期作戰下去。

南宮萍見狀暗暗心驚,畢竟她修鍊的神功是南宮世家的頂級媚功,對手若是個情志不堅或者功力不深的人,很容易走火入魔乃至七竅流血而亡,可眼前的龐寒不但將她起來的邪火壓制下去,而且居然可以心府空明,不著塵埃,其功力之深竟然可入化境了。

南宮萍此刻正處於要緊關頭,也來不及細想,也只好運功相抵,二人的身子纏繞在一起,連連做了一百零八式相合的姿勢,直殺得天昏地暗,南宮萍體內真氣滾滾而動,發出炙熱的氣息,連周身上下都發出耀眼的光芒,龐寒也不含糊,丹田處鼓起一個大包,不斷吸收從南宮萍身上過來的熱氣,經過丹田冰涼渾厚的真氣中和之後,已經變得溫涼的真氣又轉回到南宮萍的身上,就好比將她的真氣凈化過一般,讓她舒暢不已,令她忘記一切只顧着緊貼在龐寒的身上不罷休地大動。

龐寒得了丁一山的內力,當然經受得住,只是時間長了,難免有些體力不支,因為他還沒有全部掌握丁一山內功的應用,所以雖然與南宮萍做的很爽,可是仍然覺得力有不逮,於是他在完成一次巔峰之旅過後,暗示道:「前輩可爽快些了么,不如咱們停下來休息休息如何。」

南宮萍當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笑嘻嘻停下動作,下床來倒了一杯茶遞給龐寒道:「小兄弟功夫果然厲害,這是你的獎賞,可不要小看了這杯茶,裏面有我們南宮世家的千年良藥,可以補腎壯陽,對你的身體絕對有好處。」

龐寒喝了茶,覺得有些微苦,但十分好喝,笑道:「給我這麼好的茶水喝,說到底還是前輩想利用我的純陽之氣增益你自身的功力罷了。」

南宮萍媚笑道:「熙熙攘攘皆為利往,你既然知道緣故,又何必說出來呢,徒增尷尬而已。」龐寒笑嘻嘻撲倒她,加快了動作,「我只是想儘快結束戰鬥,畢竟我還有要事去辦,不能與前輩多做耽擱。」南宮萍用縴手按住他,道:「不讓我滿意了,你休想離開,當初見你第一面時,我便覺得咱們有緣,這次可要盡興才是,決不讓你太早結束。」

龐寒笑道:「前輩對在下的厚愛,我心領了,只是當初您軟禁我的朋友,咱們的關係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南宮萍嗔道:「你還敢說那件事,你的朋友狡猾的很,尤其是那個黑衣女子,明明沒有中了天衣蜜香,卻裝作中毒的樣子,並且救出了其他人,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不會放過此事,自從那從山崖掉下去,我也沒找你那幾位朋友的麻煩。」

龐寒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我那幾個朋友怎樣了,前輩能否告知在下?」

南宮萍道:「她們都還不錯,沒有什麼危險,這一點請你放心,其實很多人都是為了要挾你才會出此下策,而你被打落山崖之後,她們的危險反而解除了。」

龐寒嘆道:「你可知唐門的門主究竟是什麼人,我連面都沒見到就被她打了下去,倒是聞到了一股清香無比的味道,就像前輩現在身上的味道一樣。」說着用鼻子貼在南宮萍的身子上面不停地嗅起來。

南宮萍頗為受用他的伎倆,表面卻故作不滿道:「下流坯子,居然這樣對我,嗯,你還有別的招數沒有。」

龐寒笑道:「我還有舌頭啊。」當下將南宮萍伺候的十分舒服,**婉轉不絕,他又趁機問道:「既然咱們相處如此愉快,我改叫前輩姐姐如何啊?」

南宮萍嗔道:「給了你一點笑容,你倒是放肆起來。」龐寒笑道:「姐姐如此年輕貌美,怎樣看都不像是年老之人,當初翠凝說與你的交情,我還不信哩。」

南宮萍笑道:「真沒想到她那麼冷傲居然會成了你的女人,當年我們也有幾分交情,如今卻被我下了手,這份交情算是斷了,希望你替我傳話,就算我欠了她一個人情債吧。」

龐寒點頭道:「好啊,這個消息我一定傳到。」

半個時辰之後,龐寒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南宮萍的房間,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他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當今之計是要回到房間與苗倩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做。

回到房間,苗倩和小翠果然都等在床上,龐寒一把掀開錦被,兩個光滑雪白的身子讓他興奮不已,龐寒嘆了口氣道:「你們先容我歇一歇,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實在沒有力氣了。」

苗倩笑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又和哪個相好鬼混去了,倒讓我們姐妹獨守空房,也罷,你在旁邊看着,我想和小翠妹子獨自玩一玩。」

龐寒來了興趣,道:「也好,讓我欣賞欣賞一對兒美女表演的節目。」小翠含羞道:「我在勾欄之時也耳濡目染,有些技巧倒是外面的人不清楚的,當下既然姐姐如此興緻,也好全盤托出,希望哥哥姐姐能喜歡。」說着行起了青樓中的秘技,直把苗倩伺候的大聲喊叫起來,顯得高興異常,倒讓龐寒打開了眼界。

龐寒見着眼前的美景,自然心潮起伏,奇怪的是與南宮萍交流過後,他覺得渾身上下居然有使不完的力氣,原來南宮萍固然吸取了他體內的純陽真氣與自己的純陰真氣相融合,匯成一股百年難得的洪流,不但南宮萍從中獲益,龐寒也獲益匪淺,對他的功力的提升大有幫助。

而此刻他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躍去與二女嬉鬧起來,龐寒的功夫自然不甘落於人後,方才小翠的舉動極大地刺激了龐寒的進取心,他將平生所學盡數掏出,與二女嬉戲,自是讓南宮萍和小翠驚喜非常,**婉轉不已。

在辦事的期間,苗倩強忍住暢快無邊的感覺,顫聲問道:「你此去查探,可有什麼消息沒有?」

龐寒嘆了口氣,道:「恐怕咱們這回需要走一趟遠門了。」當下將余元、胡風交談的內容盡數說出,苗倩在龐寒身上搖晃個不停,又道:「咱們事情做完之後便去準備吧,只是青龍會那邊還需招呼一聲,我看那個胡奎是個好財之人,只要多給他一些銀兩,讓他派咱們去南昌那邊不就行了么。」

龐寒抱起苗倩一陣大動,點頭道:「不錯,姐姐想得主意就是穩妥,小弟自愧不如。」小翠在龐寒身後,用縴手在為龐寒揉腰,並將身體靠上去,緊貼住龐寒的後背,那股綿軟溫熱的感覺讓龐寒歡喜不已,玩弄苗倩的動作更加快了不少。

苗倩翻起了白眼,大聲道:「天殺的,再快一點,我已經不行了。」龐寒加快節奏,果然過了幾百個回合結束了戰鬥,又將小翠按下來用對付苗倩的手段如此這般玩了一遍,這才停下來休息。苗倩穿起了衣服,招呼小翠下來,二人出去置辦遠途的物品,龐寒則躺在房間里休息。

他經過一整天的折騰,正巧有些累了,於是閉目養神,腦中卻不斷浮現出各種女人的身影,尤其師娘龔蕊的面容始終浮現在眼前,讓他沒法睡着。龐寒起身披上衣服,來到窗邊,凝望窗外的景色,此刻已到了黃昏時分,街上逐漸人煙稀少起來,就在這裏,一輛馬車披着暮色緩緩而行,此時路中間有生意人收攤,一些東西散落在地上,那馬車停了下來,車夫看起來頗有來頭,對着那個生意人大嚷道:「沒長眼睛么,這是馮老爺的官車,礙了我們趕路,小心你項上人頭。」

生意人急忙躬身施禮,不停地道歉,那個車夫還想糾纏下去。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快點住口。」一隻雪白的素手掀開車簾,露出一張秀美的臉來,是個官家小姐的模樣,年紀大約就在十六七歲,她嬌聲說道:「別這樣大喊大叫,老百姓做點生意不容易,放過她們吧。」車夫見她發話,立即收起狐假虎威的樣子,吩咐那個生意人拿開路障,便揚起馬鞭上路而去。

龐寒心想,「在這個地方居然也有如此美女,只是不知她將去往何方,大概我們的緣分也只是這樣默默瞧她一面吧。」他心中正在感慨,苗倩和小翠已經拿了應用之物趕回來了。苗倩道:「咱們趕快動身,以免夜長夢多,你也要急着把面具戴上。」龐寒又是猶豫起來,道:「可是青龍會那邊我們該如何交代?」

苗倩笑道:「這個事情我早就想好了,你倒是跟着我見機行事就好了。」龐寒看了看小翠,道:「小翠妹妹,此去凶多吉少,你願意跟着我們犯險么?」小翠堅定地說道:「奴家已經決定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這輩子都跟定您了。」

龐寒撫摸着她的秀髮,感動道:「如此說來你就好好跟着我們吧,一定保你的安全。」苗倩催促道:「咱們還是趕快動身吧,不能錯過了光景。」

三人急急忙忙出了門,乘上馬車離開了縣城,在城牆之上,兩個嬌美的身影正望着龐寒一行離去的背影,原來正是南宮靈與南宮萍。南宮靈道:「就這樣放過龐寒,可是那月光寶盒的下落還不知道哩。」南宮萍冷冷道:「此人吃軟不吃硬,若是硬來的話難免他還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傻事,我們只可在暗中窺視,等到他露出破綻,東西一定歸我們南宮世家所有。」南宮靈佩服道:「主人高明,屬下佩服之至。」南宮萍並不做聲,只是注視着馬車逐漸遠去,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胡奎瞧着眼前的五萬兩銀票,問道:「你們給我這麼多錢,到底所為何來?」苗倩道:「前不久執行刺殺燕十三的任務之後,我們夫婦覺得幹這種事太危險,聽說南昌那邊的活兒比較輕鬆安全,所以想請您行個方便,派我們去那裏做事。」胡奎拿起厚厚的一沓銀票,自是喜笑顏開,道:「這點事情用不着花這麼多錢,既然你們願意長途跋涉為青龍會效力,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好吧,這件事由我做主,你們即刻去南昌辦事,可記得不要走漏了半點風聲。」

龐寒與苗倩高高興興來到馬車上,小翠從車內探出頭來,問道:「事情辦妥了么?」苗倩鑽入車內,道:「當然沒事,我辦的事沒有不成功的道理。」龐寒隨後而入,道:「此去一行甚為艱難,大家要做好準備,希望此行可以查出殺害我岳父的兇手。」

苗倩道:「如果主謀過於強大,你還敢報仇么?」龐寒道:「就算他是皇帝,我也敢剁下他的項上人頭。」

馬車在官道上看.V.^請到平治,這一路便走了十多天,終於停在了一座館驛門口,龐寒問道:「這是官宦駐紮之地,咱們平頭百姓恐怕使不得吧?」苗倩笑道:「我曾殺過一個卸任的貪官,他的官牌我還有,應該可以矇混過關。」

此刻館驛內走出一隊士兵,為首的軍官問道:「請問你們是從哪裏來,為何在館驛前停住,這裏只接待官員以及家屬。」

苗倩拿出官牌,道:「我們是辦理緊急事務的官差,都認得這個牌子吧?」軍官立即換了另一幅嘴臉,陪笑道:「原來是京城的上差駕到,屬下失禮,敢問上差尊姓大名?我好去稟報。」

龐寒低聲笑道:「好一個勢利眼的傢伙。」正要再說話,忽然發現在一個角落停放着一輛馬車,正是那日馮小姐所乘,龐寒心中大喜,暗自盤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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