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龐寒帶着惆悵回到了洞房之內,只見燕淑仍然披着蓋頭坐在婚床之上,龐寒心中一陣感動,上前輕輕揭開蓋頭,但見燭光掩映之下的燕淑美絕人寰,通紅的俏臉嬌艷欲滴,龐寒拉住她的手,鄭重其事道:「娘子你真美。」

燕淑噗哧一笑,「咱們都相處好幾天了,你怎麼現在才說這句話?」龐寒笑道:「我可是發自肺腑之言,娘子真的好美,我龐寒能娶你為妻,真是太幸福了。」燕淑道:「先別說這些,方才你去哪裏了?讓我一陣好等,還以為你借故逃走,不想承擔責任呢。」

龐寒笑道:「我曾與祖孫三代人同時成婚,那種場面我都沒跑,現如今的小場面你想我會那樣做么?」燕淑嗔笑道:「哦,原來你將我們家的婚禮當作了小場面,待會兒我可要告訴父親去了。」說着嫣然一笑,風情無限。龐寒見她嬌艷的模樣,忍不住上前與她親熱了一陣,又道:「我向你坦白吧,方才我遇見的是一位故人,便是我與你說過的朱姑娘。」

燕淑哦了一聲,「原來是她,你怎麼不早說,早知如此我便讓父親將她留下了,也能了卻你的一樁心愿。」龐寒感激道:「娘子真是通情達理,我十分感動,請你放心,我龐寒一定讓你得到幸福。」燕淑笑道:「是不是我若是吃其他女人的醋,就不是賢惠的妻子了?你就不對我好了呢?」

龐寒連連搖頭,解開燕淑的衣衫,邊摸邊道:「咱們倆真的是情投意合,天生的一對兒,我對娘子的感情天地可表,咱們之間的交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即使你吃醋,我也喜歡,哪怕娘子口出不遜,我也忍受得住。」

燕淑格格嬌笑,「你的手還了是這樣不老實,明明說着深情的話,卻做着無比齷齪的事情。」龐寒此刻已經脫光了她的衣衫,抱住她的嬌媚身子,使勁搖晃道:「哈哈,你說我動作齷齪,我就越是齷齪給你看,讓你歡喜的離不開它。」

燕淑**婉轉道:「你真是個壞人,就這樣把我控制在手心裏,讓人家再也離不開你了。」龐寒粗重地喘息著,「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永遠也不能分開了,不管未來多麼困難,我相信我們都會在一起的!」他大力動作著,賣力地讓燕淑無比舒服,發出無盡的甜美喉音。

正當二人共赴巔峰之時,忽然窗戶一開,飄進一人來,龐寒剛剛讓燕淑達到了頂點,猛然一驚,問道:「是誰?」

那人微微一笑,「你們在洞房裏快活,卻撇下我一個人,好生讓我難過,咱們不如一起來玩一玩吧。」龐寒一瞧,那人卻是苗倩,這才放下心來,笑道:「姐姐真是急性子,我和你說過了,伺候完了燕淑就去和你相會,怎麼等不及了呢?」

苗倩邊脫衣服邊笑道:「人家受不了啦,再說咱們三個人一起辦事,也節省時間不是?」此刻香汗淋漓的燕淑下床迎接苗倩,笑道:「我正好完事了,姐姐接着來吧,只是辛苦了龐郎。」

龐寒笑道:「不妨事,能與兩位美嬌娘共度良宵,我就算累死又有何妨。」遂與苗倩共枕一席,倍極繾綣,二人做得開心,燕淑在一旁也很是欣賞,讚歎道:「龐郎的功夫果然是好,竟然將姐姐收拾的服服帖帖,可是你方才為何不如現在用力呢?」龐寒委屈道:「你苗姐姐的功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功力已臻化境,我若不使出渾身解數,實在難以抵擋。」說着一陣大力動作。

苗倩連聲稱妙,嬌喘道:「你現在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又有丁一山的內力神功相助,今後武林很難有人是你的敵手了。」龐寒親了親她的櫻唇,道:「也不能這麼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之上高手輩出,我哪敢輕視任何人呢,還是謹慎點好,就比如說青龍會吧,你們的龍頭老大神龍見首不見尾,此人能召喚這麼多江湖高手為其賣命,可見功力之高深不可測,我想他才可能是真正的頂尖高手。」

苗倩哼哼兩聲,才道:「你說的不錯,即使我入了青龍會那麼久,也沒見到龍頭老大的本人,三年前就在我即將退出之時,聽說一位新加入的特使卻得到了龍頭老大的青睞,也只有她見過龍頭老大的真面目,這個特使真不是簡單的人物。」

此刻二人卻覺得一個柔滑的身子摟上前來,原來是燕淑禁不住寂寞,爬上榻來,嬌笑道:「你們真是閑得很,居然聊起天來,別浪費工夫了,算我一個吧。」

龐寒與苗倩對視一眼,笑道:「好啊,今天就讓我們二人來伺候妹妹吧,咱們一人一半,各自分工。」於是苗倩分得燕淑的上半身,龐寒則是下面,二人施展功法,讓燕淑頓時大感舒爽,連聲稱好,這一番洞房花燭夜直至四更時分方才偃旗息鼓。

次日天明,三人起床,梳洗已畢,龐寒領着燕淑到前廳去給燕闕廷見禮,老人家見自己的女兒新婚燕爾,自是高興萬分,又賞了龐寒二十萬兩銀子,道:「我這個做岳父的比較窮,沒什麼好給你的,這點錢就當是零花錢吧,賢婿可要好生對待我的乖女兒,否則老夫可不會饒你。」

龐寒笑道:「這個自然,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哪敢對淑兒有半點不敬,她在我心中是無比珍貴的,沒有任何價錢可以買到。」

大家正在熱情的攀談,忽然外面人聲嘈雜,有家丁跑進來稟報,說是徐岩領着大隊人馬前來找茬。

燕闕廷十分不滿,冷笑道:「這個傢伙還有臉來燕家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安撫燕淑道:「淑兒不必驚慌,我去將此事擺平,你和賢婿都呆在這裏,不要管這件事了。」

龐寒站起身來,道:「我跟岳父大人一起去教訓那個傢伙,給淑兒出氣。」燕闕廷按住他,道:「何必如此,你是信不過老夫的能力么?」龐寒聞言只得坐下,苗倩道:「你只管讓燕前輩去吧,相信徐岩在前輩面前不敢有什麼大的舉動。」

燕闕廷笑道:「還是苗姑娘知道我的心意,大家好生在這裏坐着,我去去就來。」

但見燕闕廷邁開大步,走出門外,不一會兒,老爺子便笑呵呵回到大廳之內,龐寒問道:「岳父大人,情況怎麼樣?」

燕闕廷道:「徐岩那小子見了我就像耗子見了貓,他還敢說什麼,自然是退兵了,當初他搬來救兵也是因為他以為當時你和苗倩劫持了淑兒,而如今你與淑兒新婚燕爾,他還能如何,自是痛快地回去了,再說是他當初先拋棄了淑兒,還有什麼臉再提婚事,我看他為了自己的前途大業,早已將兒女之情拋在腦後了。」

燕淑聽聞此言眼睛一紅,低頭不語。苗倩在她身邊安慰道:「如今妹妹已經是龐郎的妻子,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人了,再說徐岩始亂終棄,就算娶了你也不會對你好的。」

燕淑覺得苗倩的話十分有理,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此時忽然又有人來稟報,說大門外有一人前來賀喜,還說是老爺子的朋友。燕闕廷奇道:「他叫什麼,是什麼打扮?」那下人道:「是個中年漢子,穿着粗布衣裳,手中拎着一條鐵棍。」

燕闕廷覺得十分奇怪,道:「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朋友啊,大概是以前參加什麼聚會結交的人吧?」他沉吟片刻,道:「把他招進來吧,我來看看他究竟是誰。」

不一會兒,那人來到大廳之內,一見燕闕廷就跪了下來,「老人家,您近來可好,我是來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燕闕廷雖然心中疑惑,可見此人跪了下來,又不能不有所表示,於是上前攙扶那人,「老弟何必客氣,你是哪裏人?老朽糊塗了,記不得曾經與閣下見過。」

忽然,那人居然打出一掌,因為燕闕廷毫無防備,胸前空門大開,這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了他的胸前,燕闕廷哎呦一聲,身形向後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龐寒大怒,上前就是一拳,那中年漢子身手敏捷,翻身躲開龐寒的攻擊,這邊燕淑已經一劍刺來,他一個低腰躲過這一劍,可身後的苗倩已經在他後背之上印了一掌,啪地一聲,中年漢子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龐寒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問道:「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為何要傷我岳父?」

那中年漢子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面孔,把眼一閉,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絲毫不想吐露任何消息。

此刻燕淑早已撲到燕闕廷身邊,大聲哭泣道:「爹爹,你醒一醒啊,有沒有事?」

燕闕廷雙目緊閉,嘴角滴下血絲,並不吭聲。龐寒點了中年漢子渾身十處要穴,讓他無法動彈,這才過來給燕闕廷運功療傷。

他和苗倩合力將真氣打入燕闕廷的經脈,可是燕闕廷卻絲毫沒有反應,僅僅是哼了兩聲。一時三刻之後,龐寒吐了口鮮血,站起身來,燕淑急忙問道:「我父親他怎麼樣?」

龐寒為難地看着她,終於搖了搖頭,「岳父大人受傷過重,恐怕是不行了。」

燕淑放聲痛哭起來,其狀十分悲慘。苗倩擦著頭上的汗水,摟住燕淑,勸慰道:「生死有命,妹妹不要太難過了,燕前輩做了一輩子好人,相信到了那邊也不會受苦的。」

燕淑忽地抽出長劍,向那個中年人刺去。劍尖剛剛到了中年漢子的脖子,卻被龐寒的手指夾住,只聽他道:「雖然岳父死在這個賊子的手上,可是現在還不能殺他,我們要盤問出背後的主使是誰,才能找到真兇為岳父大人報仇雪恨!」

燕淑聞聽此言有理,才憤恨地收回長劍,撲到燕闕廷的屍體上放聲痛哭起來。苗倩吩咐下人們趕快佈置靈堂,龐寒則一直在燕淑身邊安慰着她,希望她能振作起精神來,可是燕淑自幼與父親感情深厚,這一下天人相隔,她着實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連精神都有些恍惚起來,看起來相當可憐。

龐寒覺得甚為難過,因為燕闕廷對他不薄,不光將女兒嫁給他,還給了他不少錢,對他十分厚道,因此這位慈善的長者去世,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十分難過的事情。可是龐寒雖然心中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又必須硬下心來去審問那個中年漢子,盤問出真正的主使是誰,才能為燕闕廷報仇雪恨!

他先讓苗倩將燕淑帶到房裏安慰,自己則帶着幾名庄丁押著那個刺客來到暗房,龐寒做事毫不拖泥帶水,先讓庄丁給那人大刑伺候,直到折磨的此人痛苦地嚎叫不停,才讓人停下刑具,問道:「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

刺客冷哼一聲,「老子敢來這裏殺人,就抱定了必死之心,你有什麼傢伙儘管使出來,老子不怕。」龐寒忽然仰天大笑,笑得刺客渾身發毛,只聽龐寒森然道:「你受人指使前來殺人,不是為財就是為色,可是如今被我捉住,你又能得到什麼?不管怎麼說,你的生命都已經到了盡頭,可是除了無盡的折磨之外,我還有幾招金針刺穴的功夫,一定叫你痛不欲生,你仔細想想看,是毫無痛苦地一了百了,還是受盡折磨之後才被我殺掉?自己選一樣吧?」

那人對龐寒的一番話似乎有了忌憚,沉吟半晌,抬頭道:「好吧,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痛快,派我來殺人的背後主使就是本朝徐太師!」

龐寒聞言一驚,「怎麼會是他?他為什麼要殺燕闕廷?」刺客冷笑道:「燕闕廷當年在位之時就得罪過徐太師,而且從不聽他的調遣,現今他的義子又遭了燕家莊的侮辱,正因如此,才會派我來殺掉燕闕廷,免除他的心腹之患。」

龐寒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刺客笑道:「我都是要死之人,騙你幹嘛?還不快點給我一個痛快?!」

龐寒點了點頭,「你倒是條漢子,算了,我給你一瓶毒酒,你自己在牢房裏了斷吧。」

刺客也是點頭欣喜道:「你不愧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怪不得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在稱讚你。」說着被庄丁押回了牢房。

龐寒來到房間,苗倩迎上來問道:「可查清楚了么,到底是誰主使的?」龐寒將前因後果一說,燕淑猛然站起身,悲憤道:「我一定要殺了徐太師為父親報仇!」

苗倩比較冷靜,緩緩道:「這事情有點奇怪,瞧那人的樣子,明明就是個死士,這種人我見得多了,都是殺完了人馬上自殺,根本不會給人留有活口的機會,以免被套出真相,他殺完了人,卻等著被擒,又在被審之後說出所謂真相,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龐寒點頭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可目前也只有這條線索了,那人是條硬漢子,再也套不出什麼消息來,不如讓他死了算了,也算給我岳父大人報了仇,至於究竟是誰殺害了我的岳父,我還要調查清楚。」

燕淑哭泣道:「不管如何,龐郎要給我父親一個交代,一定要將兇手捉到,否則我父親九泉之下不可瞑目。」

龐寒摟住她,親吻着她的櫻唇,安慰道:「不要傷心了,我也十分難過,可是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我們眼下還要振作起精神,找出事情的真相。」

苗倩道:「人都已經死了,接下來還能怎麼做?」龐寒笑着拿出一個小瓶子,道:「這個瓶子裏裝着一種奇怪的粉末,只要沾在人的身上,幾年都洗不掉氣味兒,而這種氣味兒只有了解此粉末的人才能分辨出來,這是我跟唐婉要來的,她們唐門的東西奇特的很。我將此物已經灑在了那個刺客的身上,然後假意讓此人逃脫,再跟着這股氣味兒追蹤下去,一定能知道他去哪裏交差。」

苗倩恍然大悟道:「還真有你的,沒想到你居然有了這麼好的主意,可是萬一失手的話,將這個刺客放跑,怎麼對得起燕老前輩?」

龐寒道:「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再說我已經給他服下了一種慢性毒藥,即使他能逃脫我的掌控,也無法活過半年,必然七竅流血而亡,嘿嘿,唐門的東西真管用。」

燕淑咬碎銀牙道:「這樣才好,害死我父親的兇手,一定不能讓他逃脫了。」

當夜,燕家莊傳出消息,那刺客服完毒藥之後居然沒死,趁著庄丁疏忽,居然逃了出去,讓許多人十分悲嘆。

龐寒則是在意料之中,苗倩催他快點跟上去,他卻道:「不妨事,那葯末的氣味兒我隔着百里都能聞得到,不怕他跑遠,咱們還是準備的充分一些,才能事半功倍。」

燕淑默默道:「龐郎要去追捕兇手了,希望你能馬到成功,為我父親報仇雪恨!」龐寒摟住她,情不自禁地與她熱吻了一番,一雙手在她的身子上揉摸了半天,道:「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我真想與你雙宿雙棲到永遠,可如今家仇在身,我必須要出去了,你還是乖乖地留在燕家莊,好好的處理庄內的事務,等我回來之後,我會想個兩全的法子,帶着你們遠走高飛,去一個世外桃源,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苗倩笑道:「你說的可真好聽,連我都有些信了呢。」燕淑則流下兩行清淚,將身上的衣衫脫了下來,用光滑如錦緞的身子貼住龐寒的高大身軀,道:「我知道郎君此去必然危險重重,奴家也不知該如何報答,就讓我再一次來服侍你吧。」

龐寒激動地揉摸着她的身子,道:「娘子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你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辦妥,給你一個公道。」說着盡心工作,讓燕淑哼哼唧唧,暫時忘了心中的苦痛,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苗倩在一旁瞧得激動不已,也迅速地加入了站圈,一場三人大戰驚天動地,就在這婚房內三人足不出戶,一直相處到次日才算偃旗息鼓。

龐寒撫摸看小說^.V.^請到著燕淑光滑的皮膚,始終戀戀不捨,苗倩勸道:「我知道你捨不得燕妹妹,可是你還有要事在身,我們不光要追擊兇手,還要隨時掩蓋自己的身份,前途多磨難,讓妹妹留在燕家莊是正確的選擇,你就不要再猶豫了,還是快點上路吧。」

燕淑也勸解道:「是啊龐郎,不要再猶豫了,還是趕緊走吧,再遲些的話,那個兇手就走遠了,可不要誤了大事。」

龐寒唉聲嘆氣,與二女又是纏綿了一番,才穿好衣服,與苗倩到前廳靈堂祭奠了燕闕廷的靈位,這才與燕淑依依不捨地分別。

龐寒與苗倩走出很遠,回頭看時,燕淑依然守候在燕家莊的大門前,眼中儘是不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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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俠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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