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決定已下,自當一往無前

心中決定已下,自當一往無前

在昏暗的地牢內,周圍牆壁上只有幾盞孤燈,老者無名被貫穿了琵琶骨,牢牢的鎖住,困在方寸之內。

老者無名這是他最為黑暗的一天,待如親子的座下弟子居然紛紛背叛。

大弟子夜晚磨刀,二弟子可樂加冰放白葯……他從未想到過有這樣的一天,他曾經無數次想像過這樣的場景,卻沒有想像過是這種方式。

待到他反應過來時,早已經無路可退。

他喝下了冰可,二弟子的眼神逐漸變的陰沉,他有所察覺,卻已經為時已晚,不得已躲入了虛空。

這時候大弟子趕到,揮動了虛空金屬刀,這是一把可以切開空間的刀,同時也將他最後的希望劈的粉碎。

在他的地盤上,大弟子切開了空間,將他鎮壓。

他沒有反抗,或許在這兩個弟子動手之際,就已經輸了,失去了所有戰意。

「古不輸那個老賊,虧我還同情他,思念他。在這三十年間,居然不知不覺間在自己周圍布上了天羅地網,當真不愧是以一代殺神。」

他不斷怒罵道,認為這就是古不輸對他三十年前的報復。

那位殺神,不僅僅要殺人,還要誅心,讓他感受到無盡的痛楚,甚至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在安靜下來后,我被困在這裏虛空術怎麼辦?

這個念頭一出現讓他感到了由衷的恐懼,他之所以留下,就是因為他掌握著空間法則,掌握著最高的空間法,虛空術。

這是西軍十幾位掌握空間法則的強者,聯合打造出現的最強空間法,可以截斷空間,無視路徑,無論是自身還是軍陣都是強大的增強。

這大虛空術剛剛運用,就被八大神系忌憚,那些人當年紛紛慘死,當年唯獨只有自己活了下來。

半響后,他下了決定。

他可以死,但是他勸西軍的必須要還,這是他欠下的債。

他咬破了手指,在地上,在牆壁上,在昏暗的地牢內留下了他的法。

他可以去死,但是西軍重建不能沒有掌握大虛空術的傳人,這在戰場上空間法則是勝負手,是扭轉戰局的關鍵,是可以挽救千萬同胞的救命法。

他的手指越來越快,抒寫的愈發流暢,他的精血在身下閃閃發光,逐漸的,整個人都枯萎了,整個人就好像只剩下骨頭和一層皮。

他的眼神卻愈發熾熱了,像是有一團火在裏面熊熊燃燒,映照着昔日歲月,他找回了昔日在西軍時的豪情。

今日他要傳道。

在神話,在遠古,在那王朝鼎立的歲月,在近代,在現代……在山川大河間是哪裏來的傳承?是先民孜孜不倦的探索,是一代代先賢,在這天地都歸寂的時代以生命抒寫篇章,是血肉鋪就的前路,由此留下一道道傳承。

他雙目深邃,立足於地牢中全身發亮,他從來感覺沒有感覺自己轉態如此好過。

以他為原點大片空間坍塌,空間碎片飛舞,沒入虛空中,如此可怕的情景甚至他沒有發力,只是自然流露出的一抹氣息。

在他手底下一條條秩序神鏈飛舞,徹底定格在虛無中,這就是他理解的道,但是卻少了秘術,大殺招,因為學我者生,似我者死,他的修行過程不適合其他人,他要後人在這路上走的更遠,踏上了更高的巔峰。

同時他也留下了後手,以己身鮮血為媒介,唯有古國血脈才可發現。

要是被敵人發現他將死不瞑目。

並且修鍊者要不斷的灑出自己的本命精血才可不斷修行,他的法唯有內心無比堅定,有着大氣魄大毅力的人才有資格學習。

草木安可修神法?

真是精妙,只是看一眼我就感受到了虛空震動,我可修成神法。

在地牢外有驚嘆的聲音響起,有人目睹了傳道的全過程。

老者無名一愣抬頭看去,是長歌行?下一刻他搖搖頭,他可以確定,眼前的存在絕對不是那個少年,那個少年懵懂而又懶散,像是一個孩子,而眼前的存在像是黑暗中的魔鬼,那麼的捕獲人心。

何必呢,苦苦留戀於西軍,那個不可能接受自己的西軍,還不如投入新時代的懷抱,自由自在,誰擋了你的路你就殺了誰……

神秘人大笑,大肆的嘲諷著老者的愚昧。

你怎麼會在這裏?老者皺眉,他疑惑的是對方為什麼可以來到這裏。這裏過去是西軍的地牢,曾經關押過神邸,這麼多年來是最嚴密的地方,從未被入侵過,他是怎麼進來的?

不必想那麼多,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裏,被黑暗覆蓋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

你願意跟我出去嗎?一起逃脫這牢籠,我承諾你回到大後方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往,我想你也不想雙王知道你還活着吧。

你!老者指着他說不出話來,這是他依舊不願意麵對的過往,這麼多年未見,世人皆以為自己戰死,今日相見,如何對得起那份期盼?

但是他很快恢復了冷靜,他在剛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榮辱又算的了什麼?這只是遲到三十多年的懲罰。

黑暗法則嗎?老者眯了眯眼,他有一塊光明神金鑄就的兵器,就埋藏在這片牢房裏,看來古不輸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準備好看一場好戲吧,多謝,因為你你,最為重要的一環就此補全。」

神秘人來到老者面前,拿走了老者留下的法門,卻忽視了老者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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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光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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