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敗的求婚

「對不起！我告訴過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冬至邊走邊對身後的西裝男說道

這個西裝男雖然碰了一鼻子灰但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依舊執著的說道：「這你跟我說過了，我知道，只不過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把一大束鮮紅嬌艷的玫瑰送到冬至面前！

冬至像是沒有聽到這個西裝男的話，徑直向外面走去，朝四周四下打量一下最後鎖定了，遠遠走過來的周崇。

「喂！我在這呢！」

說完對著向自己走來的周崇揮了揮手。

周崇臉上帶著壞笑樂呵呵的跑到冬至身邊一個大大的擁抱把冬至攬在懷裡說道：「聽說你最近可不太老實！還弄出一白馬王子來？你跟我解釋解釋？」

冬至在周崇懷裡一把揪住他腰間的軟肉，笑道：「來..來...我跟你好好解釋解釋！」

這一下子周崇被揪住了命名立馬繳械投降痛苦道：「大姐..我錯了，錯了！」

冬至兩隻手拍了拍周崇凍得通紅的臉道：「真乖！」

西裝男懷裡抱著一大束玫瑰臉色不太好看，上前盯著周崇打量了一眼，眼神中帶著挑釁道：「這就是你男朋友？」

雖然這句話像是在問冬至，但是兩隻眼睛卻緊緊盯著周崇。

周崇回敬道：「嗯！就是我！」

西裝男嘴角帶著不屑哼了一聲，卻沒再看他，轉而對冬至說道：「我是不會放棄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喂！哥們兒你先等等！」

那個西裝男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一臉不快的看著周崇。

周崇撓撓頭道：「你那個花是送給我們家冬至的吧！」

西裝男冷冷的回道：「當然！」

說完用一雙熱切的眼神看向冬至，可他卻發現這個女孩的眼裡卻只有面前這個弔兒郎當的男人!

周崇道：「瞧你說的，怎麼會用不到呢？電視上不都說了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女孩都喜歡，來..來..你給我，我替我們家冬至收了。」

周崇懷裡抱著一大束玫瑰拉著冬至揚長而去，把一臉懵逼的西裝男留在原地。

冬至回頭看了看遠處被甩在身後的西裝男，這才回過頭道：「你幹嘛收下呀？」

周崇一條胳膊攬著一大束玫瑰花，一條胳膊摟著冬至道：「多好的花呀！這一大束得好幾百吧？」

冬至一下蹦到周崇面前踮起腳尖兩隻手輕輕捏著周崇的兩個臉蛋把一張壞壞的臉蹂躪的變著形撒嬌道：「怎麼？吃醋啦！」

周崇的臉被冬至揉著，說話都不太清楚了含糊道：「我吃的哪門子醋！只是替這個哥們擔心！」

冬至道：「你有什麼擔心的！」

周崇壞笑道：「這哥們審美扭曲到這種程度，應該已經晚期了吧！」

說完把一張慘遭蹂躪的臉從冬至的魔爪下逃走，笑著向自己的電動車跑去！

「你個臭蟲子！你死定了！別跑....。」

小電車馬力十足像是一匹歡快賓士的小馬駒，載著一對戀人，在斑斕交錯的霓虹中穿行，她的雙臂環抱著他的腰，雙手揣進他上衣的口袋裡，腦袋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像是一隻黏人的貓咪。雖然冬季是嚴寒的，可嚴寒卻讓人更加的親密。

「喂..喂...我正騎著車呢。別掐我！」周崇騎著電動車痛苦的扭著身子求饒道

「說個讓我饒了你的理由！」

「呃....你就看在被你欺負十幾年的份上，饒了我吧！」

「對呀！咱們倆一晃都處了這麼長時間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冬至若有所思的感嘆道

「你想想我十幾年的的青春都獻給了你，你還忍心這樣虐待我嗎？」

冬至佯怒道：「你個大臭蟲！我虐待你了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當然！從第一天認識你就開始遭你的罪，你還記得嗎？我第一次給你寫情書？」

「哈哈...」冬至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可不知道為何她的笑容中卻帶著某種說不出的酸澀。是悲傷？其中卻摻雜著幸福，是幸福？可是在她笑的時候臉上為什麼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陰霾。

周崇絲毫沒有發現冬至臉上細微的異樣，恨恨的說道：「你還好意思笑，你忘了你都幹了些什麼？」

「嗯！我忘了，我記性不好！」說完冬至攬著周崇的背抱得更緊了。

「那時候我剛把情書送到你手裡，你倒好轉手你就送到老師手裡，我頂著個凳子在走廊整整站了一個星期，我就不信你能給忘了？」

「那是你活該！我不知道有多好！我可是個溫柔的好姑娘！」

「就你！還溫柔？...媳婦咱們不開玩笑，不開玩笑啊!」

冬至把頭貼著周崇的背上微微的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可是眉宇中卻有一種淡淡的哀傷，輕輕的說道：「蟲子，你說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原來的我了，你還會像現在這麼愛我嗎？」

「你說什麼？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不舒服嗎？」周崇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自言自語啦！」

「媳婦！你看這是哪？」

「這不是湛河嗎？我天天上班都經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冬至嬌嗔道，說完又眯上了眼睛！

周崇卻沒有像以前一樣頂嘴回去，而是在湛河邊上依著電動車停了下來。

夜晚的湛河像一條斑斕的絲帶倒映著兩旁閃爍的夜燈，氣溫很低河面上流水緩慢的區域已經薄薄的結了一層冰，在緩緩流水的帶動下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在喧囂的城市的噪音中顯得那麼空靈和靜謐。

「是湛河，這也是咱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你看現在這裡比以前漂亮多了。」

冬至跟隨著周崇的話語跟著湛河流水的方向遠眺，這一刻又彷彿回到了若干年前的那個晚上，人還是以前的人，只是現在這條河變得更加多彩和整潔，自己幾乎每天都會經過條河，可從未像此刻這樣靜靜的端詳她的容顏，她只是一條河，可是她卻承載著屬於兩個人青澀美好的過往。

「喂！我說....」周崇粗魯的打斷了冬至的回憶。

「嗯？...」

「媳婦！當我媳婦吧！」

緩緩的周崇將那個帶著自己體溫的盒子掏了出來，輕輕的翻開蓋子，一枚小小而精緻的戒指靜靜鑲嵌在其中...。

「我本來想在你生日聚會上向你求婚的，我已經計劃很久了...可...可是我現在忍不住了...耗子那邊都白準備了！噢！對了！還有這花的...！我看到剛才那哥們才想起來我該買束花的！」

看著周崇手忙腳亂的把電車上的那束玫瑰拿在手裡，冬至哭了！

「你真是個大傻子！」

周崇咧著嘴笑道：「都十來年了，我傻不傻你還不知道？」

冬至精緻的臉龐上還掛著淚珠，她把手伸向那枚戒指，可就在快要碰到戒指時她卻停了下來。

「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娶我？」

周崇本來臉上還帶著笑，突然被冬至這麼一問，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冬至又說道：「你想說，憑我們已經相處了十三年對嗎？」

「啊...嗯，對呀！我們確實已經相處那麼久了..還...」

「你先別說話，你自己先想一想這十幾年你都做了什麼？整天窩在一個衚衕里的小超市裡...結婚後我們有了孩子，難道一家三口都要窩在那間小小的出租屋裡嗎？」

「冬至！我..我知道你跟我受了很多的委屈，對了！今天耗子說咱們那條街好像要開發了，我們過幾天想辦法把超市轉讓了，轉讓費再加上咱們一起攢的那些老本，咱們就去買房子，那些錢首付肯定是夠了..。」

周崇話音剛落冬至就介面道「然後呢？超市都沒了，你拿什麼還欠下幾十年的貸款？你說你除了當一個超市的小老闆你還會什麼？」

「我……...。」周崇頓時語塞。

冬至哭的更厲害了，她嘗試了很多次想要說話，可是抽泣讓她不能再吐出任何一個字。

周崇懷裡還抱著那一大束鮮紅的玫瑰，遠遠的看著冬至走了，她就這麼走了，再沒有說一句話。

「嗡嗡....」懷裡的手機焦躁的震動起來，這才把它失魂落魄的周崇給叫醒。

「嗯...我就來！耗子多叫點酒！」

周崇一個人騎著電動車走了，那一束玫瑰就靜靜躺在原地，它還是那麼的嬌艷欲滴！

一個人緩緩的走了過來，這個人留著長發，一雙迷離的眼眸還掛著淚珠，遠遠的看了看電動車消失的方向，彎腰把腳邊的那束玫瑰撿了起來抱進懷裡，低聲的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個大傻子，我願意！我真的...願意！」

過了許久冬至抱著那束玫瑰花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崇消失的方向輕輕的說道：「可是我真的不能！」

「先生你的朋友在688房間等您呢！」

「嗯！知道了！」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周崇走到了房間門口，一推門房間里卻一片黑暗，忽然房間里響起了dj版的婚禮進行曲，在燈亮的那一刻，各種彩條花瓣向周崇撒來，房間里都是自己的同學朋友，這時候一台碩大的液晶電視亮了起來，伴隨這勁爆的音樂裡面閃過一張張照片都是冬至和周崇兩人，最後照片停留在最後一張。

周崇還記的那是一個夏天天氣很熱，在校園的操場邊的花園邊上，兩個人手裡都拿著冰棍，自己特別想要嘗嘗冬至手裡西瓜味的，張著個大嘴伸長了舌頭面目猙獰的向冬至手裡的冰棍舔去可自己的腦袋卻被冬至用手死死的推住。

「哎！..停停..都停下來...」說話的是周崇的發小錢浩東。

他張牙舞爪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道：「你小子怎麼現在才來？冬至呢？老子準備半天，在沙發後頭貓兒的腰都折了！」

「喝酒！」從周崇嘴裡就蹦出倆字，徑直拿起一瓶啤酒揚起頭咚咚的喝了起來！

錢浩東看了看周圍一群不明所以的同學，又看了看悶頭喝酒的周崇，瞬間就明白了!

「大家都別愣著啦！喝酒！喝酒！」錢浩東拿起一瓶啤酒坐在了周崇身邊。

錢浩東拿著啤酒輕輕的抿了以後剛想說話..就聽見周崇說道：「別問了！黃了！」

「哦！...蟲子！你也別太難過！其實...呃..其實你確實配不上人家冬至。」

「滾你媽b！...有你這麼安慰人！

「耗子你說這麼多年了，我對她怎麼樣？」

「多大點事兒呀！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