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第223章 本座終於找到你了

223.第223章 本座終於找到你了

第223章本座終於找到你了

晉王?

沒想到這還有意外收穫……

任平生不動聲色,說道:「你若是盡心儘力地辦事,又豈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卓得廣聽到這話,面露怒容,說道:「這些年,若是沒有我,那些鎧甲和兵器,又豈能完完整整地送到澶州港?

每次澶州城內出現變故,那些臟活累活,哪次又不是我親歷親為地解決?

若不是我這些年盡心儘力地辦事,晉王背地裏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只怕早就被皇帝發現!」

原來澶州案的幕後主使竟然是晉王!

可是。

作為大周儲君的有力競爭者之一,晉王為何要暗中勾結蠻族?

他似乎沒有這麼做的動機。

雖說晉王算是任平生的敵人。

但有些事情,必須實事求是,否則錯過真相的代價,極有可能比消滅一個敵人,更加可怕!

於是。

任平生看向卓得廣,表情嚴肅,沉聲道:「死到臨頭,還敢胡編亂造,攀咬晉王!」

此話一出。

卓得廣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眸光微微一凝,語氣沉重:「你不是晉王派來的?」

任平生反問道:「本官何時說過,本官是晉王的人?」

卓得廣仔細一想,確實如此。

只是朝廷中,和自己有利益糾葛的只有一個晉王殿下。

所以,看到官兵上山,他才下意識地認為,對方就是晉王派來殺人滅口的修士。

「既然不是晉王的人,那你是誰?又為何要領兵攻打我真武寨?」

卓得廣盯着任平生,沉聲問道。

任平生道:「鎮魔司指揮使,任平生,奉陛下之命,剿滅朝廷要犯卓得廣!」

「鎮魔司?」

卓得廣眸中露出一抹茫然,說道:「從未聽過。」

頓了頓,又道:「你說是皇帝命令你殺了我?皇帝為何要殺我?」

任平生眉梢上挑,說道:「你自廢修為,本官送你去京師,你可以自己問一問皇帝。」

卓得廣上下打量他一眼,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片刻后,正色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話?」

任平生道:「你可以不信,反正對你來說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個死字,我殺了你便是。」

事實上。

他剛才只是隨口一說。

並沒有想讓對方束手就擒。

可是。

誰能想到。

卓得廣竟然認真考慮起來。

興許是覺得自己傷勢太重,不可能從任平生的手中逃脫。

片刻后。

他竟微微頷首,一臉認真地道:「好,我便聽你的!」

話音落下。

就見他閉上雙眼,靜心運氣。

隔着一定距離。

任平生明顯能感受到,一股股靈氣以極快的速度,離開卓得廣的身體。

片刻后。

只聽得一聲悶響。

卓得廣捂住小腹,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自廢氣海。

從今往後,即便重新修鍊,他也會像任平生之前一樣,永遠停留在九品的境界,再也無法往前一步。

「送……送我去見皇帝……」

卓得廣臉色蒼白,氣若游龍,用無比虛弱的語氣道。

「……」

任平生見他這樣,眼角抽動,忍不住問道:「這麼果斷?」

卓得廣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強撐著反問道:「不……不是你說要送我去見皇帝?」

任平生無言以對,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送你去。」

隨手砍下一截藤蔓,纏住他的手臂,帶着他往回走。

走了沒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停住腳步,看向他,問道:「你那把武器呢?」

卓得廣眸光望向身後。

那裏。

一塊比手掌略大的鐵片,安靜地躺在那裏。

「好,它是我的了。」

任平生隨口說了一句,邁步走了上去,取來鐵片后,仔細端詳了兩眼,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材質?」

卓得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任平生又問:「從哪弄來的?」

卓得廣顫聲道:「后……後山……挖……」

斷斷續續說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任平生嘴角抽動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枚療傷的丹藥,遞給了他,隨口道:「把它吃了,我還指望你到了宮裏,能多跟皇帝說說晉王的事。」

卓得廣服下丹藥,感覺疼痛緩解了許多。

片刻后,緩過氣來的他,看向任平生,問道:「你與晉王有仇?」

任平生道:「有些小過節罷了。」

卓得廣聞言,陷入沉默。

幾息后,他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不怕,到了皇帝面前,我會翻供?」

任平生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現在的修為,到了皇帝的面前,還能說出假話?」

「……」

卓得廣從未進過皇宮,更未見過皇帝,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但。

短暫地思索了幾秒后。

大概猜出了原因。

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是皇帝氣場強大,沒有足夠的修為,在他的面前,無法撒謊。

二是皇帝身邊的宦官,有辨別謊言的能力。

自己即便想翻供,或是栽贓陷害,也沒有可能。

實際上。

他猜得沒錯。

對一個修為極低的人來說,壓根無法抵抗昭武帝強大的氣場,更無法騙過宮中的宦官和儒家修士。

這也正是任平生敢承認自己與晉王有過節的原因。

即便卓得廣如今仍然心向晉王,在昭武帝的面前,他也無法胡編亂造,只能如實回答被問到的問題。

兩人一前一後的追逐,從真武寨大門的不遠處,到後山只用了兩炷香的時間。

但如今走回去,卻要耗費半個時辰。

任平生略作猶豫后,決定留下鴻鳴刀,看住卓得廣。

自己則是折返回去,儘可能早些結束戰鬥。

就算加上留在京師的那一批人。

鎮魔司也一共只有上百名差役。

自己不能讓他們無謂地死去。

兩炷香后。

任平生回到了戰鬥開始的地方,看着還在廝殺的眾人,提高聲調道:「賊首卓得廣已經伏誅,爾等速速投降!」

說着,舉起了手中的鐵片。

還在奮力反抗的真武寨修士們,見到他手中的鐵片,立刻就認了出來,這是自家寨主的兵器,一個心徹底涼了。

很快就有人放下了兵器,大聲道:「我投降,別殺我!」

有人帶頭,很快就有人效仿。

「我也投降,別殺我!」

僅僅片刻。

就有大批人放下了武器。

僅剩的幾個仍想逃離此地的傢伙,見到這一幕,全都絕望,只能選擇投降。

任平生環視一周,發現站着的差役還剩七十人,剩下的二十七人,或是癱坐在地上,失去行動力。

或是已經倒在地上,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對於重傷,但還未死去的差役。

他沒有絲毫吝嗇,從懷中取出給自己準備的療傷丹藥,分給了他們。

除此之外。

這二十七個差役里,有九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

對於他們。

任平生已經做出決定,將他們的名字全都記錄下來,按照鎮魔司原先標準的三倍發放撫恤的銀子。

處理完差役們后。

又將目光對準了投降的那些傢伙。

看到手上沾著鮮血的傢伙,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斬殺。

剩下的人,命令差役將他們押送下山,送到澶州衙門,聽候發落。

處理完了一切。

任平生又返回後山,接回了卓得廣,看向鎮魔司差役們,吩咐道:「來幾個人,押着他下山,打起精神,別讓他跑了,也別讓他死了。」

「是,大人!」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湊了上來,押著卓得廣離開。

任平生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真武寨,本想一把火將它燒了。

轉念一想,這個季節,要是放火燒寨,說不準會引起山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大概搜了一遍真武寨,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后,就轉身下了山。

從真武寨返回澶州城的過程中。

任平生一直在研究從卓得廣那裏得來的鐵片。

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片。

能夠抵擋自己全力一擊,且沒有絲毫變化。

顯然這玩意要麼是材質獨特,要麼是藏着什麼秘密。

只可惜。

他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鐵片除了強度夠高,還有什麼其他的特別之處。

回到澶州城后。

他終於選擇放棄,將鐵片放入懷裏。

打算等過段時間,自己去見那神秘鐵匠的時候,給他看看。

說不準是什麼稀世珍寶,到時候還能請他幫忙給自己煉製一把兵器。

這麼想着。

任平生翻身下馬,和常安並肩回到了客棧。

客棧的大堂里只有李勇的身影。

柳雲夢、江初月、小天師、秋兒,全都不在。

「雲和殿下、初月姑娘她們散步去了……」

李勇見任平生的目光似是在搜尋什麼,開口解釋道。

「嗯。」

任平生聞言,收回目光,微微頷首。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常安,用傳音入耳的方式問道:「夫人等會要不要沐浴?」

常安微微一怔,清冷的臉龐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幾息后。

她同樣傳音入耳,回道:「好。」

任平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但也沒有多問,喚來了客棧里跑堂的丫鬟,吩咐了幾句。

隨後,便打算上樓,換件乾淨的衣物。

進了屋子,剛換好衣服,就聽到門外傳來李勇的聲音。

「殿下,京師的回信來了。」

回信?

任平生微微一怔。

很快反應過來,李勇指的是墨淺的回信,回道:「拿過來。」

「是!」

李勇應了一聲,推門進屋,將一封信交到了任平生的手上。

任平生打開以後,發現整封回信就只有一個字:「好。」

「好?意思是答應與我的比試了?

這樣的話,得提前做好準備……先把比試的時間、地點以及規則定下來,其他的倒是其次。」

任平生這麼想着。

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陌生的腳步聲。

緊跟着。

房門直接被人推開。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任平生……本座終於找到你了!」

聲音富有磁性,且帶着些許的嫵媚,聽起來十分熟悉。

「墨淺?」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任平生有點兒懵。

下意識地循聲望去,果然看到墨淺就站在門前。

一襲大紅色的雲煙衫綉著秀雅的蘭花,拖地淡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

雲髻峨峨,戴着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明月,即便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錶情,依舊撩人心懷。

不得不說。

換上大周服飾的墨淺,相比之前,褪去了幾分嫵媚,多出了幾分冷艷與高貴。

「不過是一塊玉龍誕罷了,你憑本事從本座這裏偷去,本座也不會說些什麼。

可你為了躲本座,竟然悄無聲息地離開京師,跑到這荒郊野嶺來,你就怕本座到了這種地步?」

墨淺一雙好看的鳳眸,直勾勾地盯着任平生,蹙著眉頭,語氣頗為不滿。

任平生愣了幾秒后,有些無奈地道:「墨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些玉龍誕,本就是我的,何來偷字一說?

再者,我離開京師,跑來澶州,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來查案,並非如墨姑娘所說,是為了躲你。

我也相信,只要墨姑娘去問朝廷中人,很容易就能得到我的去向……」

說到這,頓了頓,方才繼續道:「恕我直言,墨姑娘莫要將自己看的太重,在妖族的心裏,墨姑娘或許地位超然,可是在我眼裏,墨姑娘未必有明早吃什麼,來的重要。」

這番話,殺人誅心。

墨淺怔了幾秒,眉目間露出氣惱之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還未開口,腦中忽然迸發出一道靈光。

緊皺的眉頭舒緩開來,漫不經心地道:「既然如此,那比試什麼的就算了,本座這就啟程回你們大周京師,從今往後,你我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有點兒懵。

完蛋。

裝過頭了。

墨淺要真打定主意,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

自己上哪去弄龍血?

而且。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萬一哪天自己還需要龍鱗,龍筋,龍頭,龍眼之類的材料呢?

提前跟墨淺打好關係,到時候取材料,總歸方便一些。

一念至此。

任平生果斷做出決定,放下面子,開口挽留:「咳咳……其實,墨淺姑娘在我心裏還是很重要的……」

墨淺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他,眉梢上挑,帶着些戲謔:「本座記得,某些人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任平生道:「他只是不想落在下風,口是心非罷了。」

墨淺眉梢上挑,問道:「真的?」

任平生重重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墨淺直勾勾地望着她,嘴角勾起,用戲謔的語氣道:「本座還記得,某些人說本座是自作多情,在某些人的心裏,本座還不如明早吃什麼來的重要……」

任平生面不改色,認真地道:「墨姑娘乃是世間唯一真龍,未來的妖族大能,便是超凡強者也要極為重視,怎麼會是自作多情。

在我看來,這麼說的人,只是嫉妒墨姑娘罷了。」

墨淺見他說得一本正經,覺得有趣,嘴角勾起笑意,說道:「那人可真不要臉。」

任平生認可地點了點頭:「墨姑娘言之有理。」

「……」

墨淺見他這樣,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陷入沉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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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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