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年後再相見
陳十伸手在蔣瀚手腕上點了一下。
蔣瀚手裡的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你叫蔣瀚？」
蔣瀚滿臉驚恐，「哎，是，我是海城市戍衛司執法隊隊長蔣瀚。」
「從現在開始，不是了。」
陳十轉頭看向高晉，「高晉，再敢傷害我的親人，我必滅高家！」
離開病房。
陳瑤道：「爸爸，你為什麼你一直都不來看我？」
陳十回答：「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瑤瑤，雖然爸爸過去沒陪在你身邊，但是爸爸每天都想你。」
陳瑤道：「爺爺說爸爸是個超級英雄，說你像奧特曼一樣去打壞人了，對嗎？」
陳十回答：「瑤瑤，你真的覺得爸爸是個超級英雄嗎？」
「當然啦。」陳瑤一臉崇拜地說道。
「爸爸，你這次回來能不能多陪瑤瑤幾天？」
「爸爸，你要是還走的話，嗯……能帶著我嗎？」
「爸爸，我知道你很忙，你可能沒時間照顧瑤瑤，你放心，我很乖的，你不在的時候，我都能幫著奶奶刷碗，打掃衛生了。」
「可是……爸爸，我知道你是去干大事，你要是真的不能帶著我也沒事，但是請你走的時候，一定要趁我睡著的時候離開，好不好？」
……
瑤瑤一句一個「爸爸」，好像是要把這五年來的話一口氣說完。
如此懂事的孩子，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陳十的心如針扎般的疼痛。
陳十把瑤瑤抱的更緊，哽咽道：「瑤瑤真乖，爸爸不走了，爸爸會一直陪著瑤瑤，每天送你去幼兒園，每天接你回家，好不好？」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爸爸！」
陳瑤高興地拍著手，在他臉上「啵」地親了一口。
剛走出醫院大門，正好看到滿臉焦急的於麗大步走向醫院大門。
陳十禁不住停下腳步。
五年了！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相遇。
「爸爸，那個阿姨好漂亮」
陳瑤指著於麗說道。
或許是血脈天性使然，陳瑤感覺於麗很親切。
正是這一聲，讓即將擦肩而過的於麗和陳十四目相對。
陳十眼神掙扎，艱難地開口道：「麗麗。」
「陳十？！」
於麗一愣，雙眼瞬間圓睜，怒火在眼睛里燃燒。
「畜生！」
於麗怒罵著，抬手朝陳十臉上打下去。
「別打我爸爸！」
陳瑤大喊著，立刻抱住陳十的脖子，用自己瘦弱的身軀保護陳十。
突然於麗眼前黑影閃過，她的手腕被黑狐緊緊抓住，再也無法動彈。
「少主，你帶小主先走。」
「黑狐，你讓開，這是我的家事。」
黑狐鬆開於麗的手腕，森冷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朝旁邊閃開。
陳十看著於麗，心逐漸變得冰冷。
看來他還是太天真了。
剛剛於麗這這一抬手，擊碎了他對彼此夫妻感情的最後一絲幻想。
他想起了出獄前莫老對他說的那句話：出去后，要走自己的路。
「陳十，你憑什麼打我媽和我弟？」於麗喝問道。
陳十淡漠道：「他們該打。」
「你混蛋！」
於麗怒吼著，「那是我媽，是我弟弟，過去這些年你吃我家住我家，就連你們家那兩個老不死的也靠我們家養著，你個窩囊廢有什麼資格打他們？」
「他們阻攔我去救瑤瑤，不該打嗎？」
「閉嘴！陳十，我不管你什麼原因，反正你一個倒插門，就沒資格打他們。」
「哼！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我女兒，我必殺！我只是打傷了他們，已經算仁慈了。」
陳十一步步靠近於麗，「別忘了，她也是你女兒！這五年來，你可曾去看過她一眼？你是否關心過她過的好不好？天冷了你是否想過她是否會冷？你吃飯時是否想起過她有沒有吃飯？」
「女兒幾歲會說話？幾歲會走路？幾歲會用筷子自己吃飯？」
「她幾歲上幼兒園？她每天在幼兒園過得是否快樂？身為母親，這些你都想過嗎？」
陳十步步逼近。
於麗步步倒退。
她眼神掙扎著，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閉嘴！你閉嘴！」
「都是因為你這個廢物！要不是你，我早就嫁入豪門，過上好日子了！」
於麗表情猙獰，歇斯底里，抬手指著瑤瑤。
「還有她！她就是個小賤種！我當時就不該把她生下來！」
於麗，竟惡毒於此！
啪！啪！
陳十重重抽了於麗兩巴掌，厲聲喝道：「於麗，她是你的女兒啊！你還是人嗎？」
於麗捂著臉，咬牙切齒道：「我奉勸你最好現在把她送進去救高夫人，要不然你們一家都會死！」
就在這時，醫院保安隊長趙洋突然跑過來。
「於小姐，這是怎麼了？」
於麗跟高晉已經在談婚論嫁了。
而腎病總醫院是高家的產業，於麗過去也跟著高晉來過幾次，所以趙洋認識她。
現在見於麗遇到麻煩，趙洋就想抓住這個機會替於麗出頭，只要是幫了高家少夫人，未來自己的前途定是一片光明。
於麗沖趙洋大喊道：「快，快攔住他，他抱著的那個小賤種就是給高夫人做腎移植的腎源！要是她跑了，高夫人就沒辦法做腎移植手術了。」
趙洋立刻掏出對講機搖人。
很快二十幾個手持警棍的保安從醫院裡面衝出來，把陳十團團圍住。
「哼哼！」
於麗冷笑道：「陳十，只要你現在把她交給我，我可以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放你一馬。」
瑤瑤抱緊陳十的脖子，怯生生地說道：「爸爸，我怕。」
「瑤瑤不怕，抱緊爸爸，閉上眼睛。」
「嗯。」
瑤瑤乖巧地答應著，緊緊抱住陳十的脖子，把頭枕在他厚實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陳十，你……」
於麗話沒說完，突然發現陳十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