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規軍/第一次亞空間旅行
兩個月說長不短，說短不長，當第六十次反應射擊訓練結束，在假的掩體中不斷彈出的綠皮在艾蘭拜爾的指揮下不斷被擊破。
第四排的訓練貌似也已到了瓶頸，帝皇的戰士接下來只能在血和火焰中成長，活下來的才算。
訓練結束，在教會大廳，國教牧師老兵們在高台大廳孜孜不倦的宣傳神皇的力量，異端的軟弱，而幾位排長級別的士官被拉到一間獨立的房間，分配接下來的任務。
連隊長在按個人分發亞空間旅行的須知，繁雜卻不影響正常生活的內容，有點類似前世西方的迷信，比如不能有大量重複的6，鏡子不能對著什麼的。
還有就是在亞光速下到達曼德維爾點的具體時間，和蓋勒力場開啟後會出現的情況，免得士兵驚慌失措。
這事情的宣發全部都是由排長擔任，雖然排長有各種特權，但責任也是一點不少。
但是不管是宣發的內容還是連隊長，對於亞空間旅行存在的危險性都是只口不提，如今的步兵團整個過去，可能只有七八萬人可以到達戰場。
十萬人的整團得因為亞空間跳躍損失許多，而是誰作為倒霉鬼，只能依靠神皇保佑來判斷。
在亞空間中會旅行多久才到達目的地也是未知數，說不定等士兵過去，那個星球已經變成了廢墟。
當教會大廳宣髮結束，每個士兵都得到了一顆閃閃發光的帝國標誌，雙頭鷹徽章。
每個連隊對要整齊的對著教堂中神皇的畫像比出天鷹禮，口中高呼著。
「我謹起誓，一貫忠心堅定，若有所移，願魂魄墜幽冥。」
「以我全力，
以我全意，
以我魂魄纖介，
以我魂魄並虔心，
誓與不朽人皇，
牧億萬民。」
神皇光芒的畫像，燃燒億萬靈魂的人類之主，在恆星的光芒透過彩色玻璃時閃閃發光。
當國教牧師繼續那漫長的禱告，來到新環境的星界軍，對於宗教最需要認可，最需要得到新的贊同。
星界軍中忠誠的人也是因此堅定對於帝皇的信念，直到身消虛空，魂歸王座。
艾蘭拜爾雖對國教的信仰不算苟同，但真正的保衛億萬人類的光芒之主，冰冷太陽，聖人帝皇毫無疑問是值得尊敬的。
從預備團脫胎換骨的帝國衛隊們列陣整齊的步伐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是艾蘭拜爾的喊叫。
「現在開始收拾東西，我們要去戰場了，現在從我手裡拿取跨世界旅行注意手冊。」
「去我房間領！」
他走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手冊就直接拍在桌子上，來人就和他們說句自己拿。
約翰先生在旁邊，收好自己的包裹，又目光深遠的看向巢都星球的位置。
「想回去嗎？」艾蘭拜爾問著，再將自己散亂的衣服拿好。
「想，又不想，我不能逃避帝皇於我的責任，但我也不想射擊槍械。」
「我並不是對於異端仁慈，而是戰爭帶來的傷痛讓人窒息，排長，你說為啥這個世界那麼多戰爭？」
艾蘭拜爾可能很清楚基礎的原因，但他自然不可能說出那四位的名字，只是說標準答案。
「因為異形在掠奪帝國的無數世界，殺死人類兄弟，毀滅無數世界。」
兩個人再次沉默，只是收拾好東西，帶著這個班列隊離開。
從營地到星港，數台小型運輸機已停在這裡，星港上空停著三台巡洋艦，無數的武器，炮台，還有那獨特的教堂風格審美。
艾蘭拜爾私下叫它們「大方塊臉」，而接下來他們就要通過帝國的運輸機上去這幾台戰爭機器上。
當他們排通過運輸機離開太空登錄港，看著衛星越來越遠，鴉雀無聲。
等他們越過船舶的連介面，就聽到飛船上古老的液壓機構發出嗡嗡的聲音，這是為帝國服務了數千年的機魂所發出的呻吟，它曾將無數帝國子嗣送到了銀河系各處的戰場上，說不定也曾擊潰無數敵人。
帝國海軍艦船上的人工重力讓他感覺和自己訓練兩個月的月亮一樣。
事實上，這很正常，人造重力在途中已經被巧妙地調整過以適應登錄地和他們的目的地，，為他們在行星降落時感受到的重力加速度做好準備。
然而，真正的重力總是有細微的差別，真正的重力讓他感覺更密集，更舒服。
他更喜歡腳下堅硬岩石的重量，而不是機械神教的「巫術」所創造出的模擬效果。
當登錄艦離開，他們被穿著帝國海軍制服的人帶到他們的新房間，狹隘的像貼在牆上做出來的玩意。
一米寬，一米八長，對於不少在巢都變異而更大更高的人來說，這裡只能曲著睡覺。
不算舒服，衣服和東西也只能像博物館的展覽品一樣掛在床頭，而他們可以移動的範圍也很小。
他們不許大規模移動，因為海軍覺得這群門外漢會觸怒機魂，而船倉中也沒有窺視孔。
其他的排也無法聯繫到，為了避免反叛，他們如今幾乎是軟禁的狀態，唯一的樂趣只有看軍務部配發的士兵手冊上的禱詞和戰地新兵注意項。
還有就是國教牧師會定期來宣講，比如他們形容接下來的敵人，綠皮為。
「那些遲鈍的野蠻動物不知怎麼的就知道如何拼湊出最基本的，幾乎不起作用的垃圾武器。」
「他們既愚蠢又幼稚，除了在強大的帝國衛隊手下衝鋒而死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乍一看，它們可能看起來很威嚴，比人類更大，肌肉也更發達，但外表是有欺騙性的。」
「它們的肌肉更豐富，但仍比人類弱，雖然從它們的體型來看，這似乎不太可能，但即使在近距離戰鬥中，也不要迴避它們，因為人類更強壯，可以用刺刀刺穿它們的喉嚨。」
新兵們聽的津津有味，還評價到。「它們也太愚蠢了。」
「蠢就對了，」其中的一個下士說，「但我絕對不會讓他們靠得太近，那樣我就得捅死那些混蛋了。」
此刻船艦突然輕微的顫抖起來，看過手冊的艾蘭拜爾馬上意識到，他們來到亞空間了，這是蓋勒立場啟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