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的排長

訓練場上激光槍的光芒聚集，然後閃爍，再割裂空氣，強大的武器在不斷的擊發，直到電池變的空虛，教官嚴厲的謾罵不斷。

「你會射嗎？你是不是打娘胎沒握住過槍，廢物！」

「神皇啊，對於異形不需要如此仁慈，您看看，他打的是那？」

教官一邊走一邊看，很快到了約翰這邊，慘不忍睹啊，百分之27的命中率，也就是說11槍可能都打不死一隻獸人…

他都懶得罵了，直到後面一位，也就是那名前黑幫的排長，他摸過槍械，也打過不少戰爭，雖然規模很小。

百分之53，命中率勉強合格，但是平時pdf上來的兵源都有70左右，這期的士兵太差了，惹得教官大罵。

「去你*的，真不會**就別***。」

謾罵讓排長心煩意亂，手上的槍法也扭曲起來，命中率變成50，48，45…

「艹，閉嘴！」他下意識罵了回去，接下來，震撼棒便砸在他的屁股上，那是原本給巢都法警，也就是pdf裝備的東西。

老幫派成員覺得渾身上下發顫，熟悉的感覺…

「啊啊啊！」慘叫不斷，好在電力不大，也僅僅是讓他吃點苦，教官罵罵咧咧的走向下面的射擊位。

然後教官看到艾蘭拜爾的射擊命中率，嘴巴馬上閉住了。

他全神貫注，拿著槍械，嗖嗖，光束擦過空間，融化綠皮模樣的靶子胸口，頭顱，大腿，手臂，硬生生將敵人弄成「棍子」。

激光槍穩的離譜，並且槍槍正中靶心，命中率至今還是100。

原因也很簡單，黑暗時代的射擊輔助系統打固定靶子，就和你玩遊戲開著瞄準鏡打那般簡單。

教官呆住了，但很快他喊到。「再加100米！」

靶子不正常的向後猛退許多，理論上新兵在這個範圍基本上都無法準確命中了。

艾蘭拜爾為了不太顯眼，便刻意打歪幾下，卻依然保持了百分之80的射擊準確度。

一般來說訓練不會公開個人成績，但私下在教官中會不斷傳遞，很快有不少上士級別的連級指揮官走到旁邊，一起觀摩射擊訓練。

旁邊那名高的女人軍官，像歐格林人似的，穿著防彈頭盔和背心，直言不諱的說。「我說，第二連的，這個傢伙給我把。」

「嘿，小子，來我這裡，晚上讓你看看什麼叫，勁！」

這人是第三連的連長，軍銜理論上和參謀差不多，而艾蘭拜爾所在的第二連連長，標準軍官模樣的中年人罵道。

「去你*的。」並豎起來中指，這個從一百個世紀至今依然污穢的姿勢。

當訓練結束，士兵們都面帶苦澀的走出訓練場，特別是排長，他就在艾蘭拜爾旁邊，將事情大概聽下了，雖然不知道他有多少命中率，但是能讓連長搶人…

擔憂掛上他的臉頰。「不就是工廠的傢伙嘛…」

他看了看自己平時都照顧的夥計們，因接下來就是訓練時間結束后的沐浴，然後對他們比了個斬首的手勢。

而艾蘭拜爾只是和參謀說了幾句話，然後便全然不知的鑽入洗浴室。

星界軍內部的欺辱事件向來不多，因為都是按照家園世界分配，並就算是喜歡偷竊的「鼠人」，因為戰友情念也只會揍他。

但巢都太大了，人和人的隔閡很大，並且預備部隊還沒真的離開星球重力的影響，靈魂說不定依然被束縛在軌道中？

黑幫的人們還沒從弱肉強食的日子裡面出來，他們只是將匕首，指虎放在自己的衣服里，然後自然的走入洗浴室。

等艾蘭拜爾來洗澡，他們也就跟著走來，甚至衣服都沒脫。

「伱們怎麼了，穿衣服洗澡嗎？」艾蘭拜爾褪去最後的褲頭，肆無忌憚的享受自然水的沖刷，這在巢都也是只有上層才能享受的事情。

霧氣瀰漫在洗浴室中，金屬的光芒也在燈光下閃爍出來，那些幫派成員笑嘻嘻的說。

「這不是，想給你看看我們的私人收藏嗎。」

就在他們逐漸靠近時，手臂舉起刀刃，突然巨大的聲音響起。

「通知，通知，高級軍官會議決定，將斯卡迪第三步兵團，第二連，第四排的排長更換為成績優秀的艾蘭拜爾下士，並特殊升銜，特此公告。」

那是營地里的廣播，那些幫派成員手上的金屬也因此全部回到自己的衣服里。

強假裝淡定的艾蘭拜爾額頭流出的冷汗被蓬頭流出來的水衝掉，並暗暗鬆了口氣。

帝國也不是那麼慢嗎…

早知道不洗澡了！

而角落中，等待消息的原排長神志也獃滯了許久，他覺得不可能，並想去問參謀和連長什麼情況，突然，他迎面撞上來，那是道人牆。

他的權利濫用毫無疑問代表著牆倒眾人推，那些巢都原本的工人居民都聚集起來，摩拳擦掌。

「排長大人，去哪裡啊，晚餐時間還沒到啊？」

「是啊，聽說今天晚上有處理的新菜，排長您得大駕光臨啊。」

大概20來人，兩個隊伍，差不多一個排的一半人都對於他有怨言，這名幫派成員顫著說。

「當然，當然。」但片刻后，一拳一拳輪流交替的打在他的脖頸，腦袋，腹部，將他乾的顫抖，縮在地上。

當其他人意猶未盡的打算掰斷他的手臂，送他回巢都自生自滅時，約翰德恩居然突然站出來，向他們喊著。

「夠了，我們現在不是帝皇的士兵嗎？還是說你們忘了冰下礦洞。」

其他人回答。「他撕了你未婚妻的照片！你還幫他說話？」軍營不大，這件事第四排人盡皆知。

「冰礦？」然後他們詫異為什麼約翰突然說這個，然後他們看了看約翰的臉龐。

「散了，散了，回宿舍！」

不知為何約翰的那番話也讓泄了氣的士兵們沒了興趣，轉身離開，但他們便又不忘罵幾句。

當人群散盡，前排長顫著爬到約翰面前，滿是愧疚感的說。「謝謝你，謝謝你原諒我…你真的是…」

約翰只是看著他，居高臨下的補充。「不，我不原諒你，我需要你抱著這樣的愧疚感活著，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

「記住，你沒有成為廢人回到巢都就是因為我，而你毀了我愛人留給我的照片！」

他手指指著前排長的臉頰。「現在，你永遠的虧欠我了，朋友。」

這個語氣這個說法，當那名巢都黑幫看到，腦海里便閃過了曾經支配他們的人的模樣。

「您是…那家的…」

約翰收起那種態度。「夠了，我那天沒翻臉已很好了…」

前排長只聽完，覺得軀體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