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暗時代的禮物

當在幾乎沒啥具體意義的問話后，帝國的激光武器被落在了他的手中，這把便宜，耐用，並且極度皮實的武器會陪伴他，直到他死去。

某種意義上，這玩意已經相當於他唯一的搭檔了。

他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應該說臨時的房間，準確來說他如今不算星界軍，只是預備部隊，也不會分小隊，但不出意外，這個房間里的人就是他小隊的成員了。

這讓他想起學生時代的宿舍，幾十平米的地方塞滿了人，這裡的人數也恰好是個戰術小隊的數量，十個人。

說來，這裡的人都是老面孔，工廠里的老同事，但平時重苦力的勞動中都不清楚他們的名字，而如今一瞬間將十個人塞到那間屋子也只引得尷尬的情況，那就是每個人都在只收拾自己的東西。

艾蘭拜爾到自己的床旁，整理東西，把玩自己的狗牌，他沒有從家裡帶來什麼，因他一無所有，但其他人會在脖頸上掛著神皇的雕像，或者其他東西。

渾淪吞棗的將隨身物品塞進柜子，艾蘭拜爾翹著二郎腿，想著之後的日子如何，又撇到了旁床上的戰友，他正看著相片，他意外的是個生面孔。

不過艾蘭拜爾他不想窺探別人隱私，但這裡實在是太近了，並且照片可不便宜，少有巢都家庭可以負擔的起，只能拍真正寶貴的東西。

照片上是在中層的廣場，漂亮的金髮少女穿著厚厚的衣服，微笑著的模樣，艾蘭拜爾的家園星球很寒冷，也導致上面的居民有點類似毛子。

總的來說，巢都少女的質量意外的高，只是不夠豐滿，但艾蘭拜爾此刻不想調笑這離開家的人。

他開口道。「你看來不應該來到這裡，起碼你的家裡有人等你。」

那名旁床的人突然驚起，腦袋碰到牆壁，他慌慌張張，好像不知道東西南北。

他有頭棕色頭髮，個頭不大，如果再小點，艾蘭拜爾會覺得他是名萊特林人，然後護住自己的東西。

他紅著臉。「是，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叫約翰德恩，您好。」他伸出手，這是好的一步，兩個人就如此認識了，因為來自一個地方，話題也很多。

但他們只是剛剛認識，排長便突然打開大門。

「起來，起來！到訓練時間了！你們的第一課來了！」

艾蘭拜爾馬上收拾東西，特別是自己的激光槍，要珍惜的掛在身上。

然後向自己剛剛認識到約翰先生抱怨。「他明明也是新兵，怎他是個下士？」

約翰德恩回答。「他是巢都黑幫的，爭勇好勝，上面就喜歡這樣的士兵，懂嗎。」

艾蘭拜爾點頭，沒辦法，黑幫的傢伙甚至開過槍，只能跟著排長走去。

他本覺得第一天的訓練會是開槍，或者軍事邏輯方面的，但現實是…

國教牧師正在指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平地，他們的第一課是打開門，去外面走幾圈。

當然是穿著防護服的，並且還有衛兵領袖看著，這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但艾蘭拜爾看著旁邊的約翰德恩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地平線，已腿軟哩。

他突然意識到，對於巢都居民來說，這是多麼困難的事情，當他代入這身體的記憶，又發現那種壓抑變成常態時，看著地平線，又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牧師喊著鼓勵的話語，帶上單兵宇航服，在外面走一圈，宇航服內部還有衛兵領袖的鼓勵，這不難，每個人都可以克服，但這件事卻最是重要。

今天一天都會為了這件事進行訓練，直到新兵全部適應，也難得沒有多人一組，而是一對一的。

說來有趣，不管是帝國對於星界軍的拆分，海軍的獨立，其根本都是因為害怕士兵叛亂，他們可以不浪費時間在祈禱上，多練練開槍，也不至於新兵死那麼多人。

但對於如今的帝國來說，士兵的信仰比槍械的技術更加重要。

當士兵不斷輪替，很快輪到艾蘭拜爾了，他帶上厚重的老舊宇航服，裡面還有股子尿騷味，恐怕有那個混蛋受不了，在裡面…

艹…他暗暗罵了句，走出房子，對講機傳來男性的聲音。

「士兵，艾蘭拜爾，編號c17343，感覺怎麼樣？」

艾蘭拜爾清了清喉嚨。「我很好，先生，如果這宇航服沒那麼臭烘烘就更好了。」

男性的聲音重新傳來。

「說的好，你是這批新兵目前狀態最不錯的。」

艾蘭拜爾內心愉悅，他直接誇獎，說明自己的分數變得更好了，在星界軍是真的可以向上爬的。

「現在，走更遠讓我看看。」

「收到。」艾蘭拜爾漫步在低重力的衛星上，走了三四分鐘，又抬頭看著自己的母星，淡色，像裹了冰的大圓盤子，宏大，漂亮。

聽說數百個世紀之前，這裡曾也生機勃勃。

他擦了擦自己的面罩，想看的更加清楚，卻發現有幾個點一直擦不幹凈。

「怎麼回事？」他自言自語，卻發現那點點越來越大…

直到他徹底看的清楚，那是幾條扭曲的海蛇樣的玩意，在無空氣的真空飛行，對講機里傳來急迫的聲音。

「神皇保佑，是米爾格絲里，開槍，開槍！」

接下來，周圍泛出大量的光幕，但那種巨大的飛天海蛇，應該是海蛇？

在猛烈的射擊下，它們卻不怎麼懼怕，它們的表面有種奇怪的光芒，可以反射大部分光束武器。

「笨蛋，用爆彈！快點通知軌道防禦部！」

在漫長的半分鐘后，爆彈轟鳴才在無聲的宇宙擴散，但是太慢了，近的足夠海蛇的血液灑在艾蘭拜爾的面部罩子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帝國行動力的低下，而這個低下也帶來了他的不幸。

那足夠大的宇宙生物軀體被衛星引力吸引，等他被掉落的屍體砸到，僅僅是掀起的塵土，就讓他被吹的飛起來，沒有空氣，僅僅是塵土帶來的壓力。

「不，不，不！」通信傳來急迫的聲音，衛兵領袖貌似是個好人，他在關心自己嗎？還是在意自己的功績？

此刻艾蘭拜爾他在半空「舞蹈，」軀體不能活動，直直越過訓練場旁的月球上的環形山，落在裡面，掀起陣塵土，頭也在撞擊中，咔噠咔噠的搖搖晃晃。

他沒有昏迷，但訓練級別的通訊器因為他飛了不知道多遠而失效，他看著自己掉落的地方，手指感覺到異常的觸碰感。

他拿起手中的那團塵土，上面是顆奇怪的圓球。

他只覺得突兀的，手指上刺痛，然後宇航服出現破洞的警告，還好很小，並在手指上，用手堵住就可以。

【採集到人類dna，限制解除。】

【太陽能系統正常】

【歡迎使用開括者系列，民用射擊輔助系統，本產品為白色球形，無花紋，可以幫助使用者滿足一切情況下的射擊輔助工作，幫助開括者進行星球改造工作。】

艾蘭拜爾只覺得自己摔得懵逼，此刻眼前多了個射擊遊戲的准心，並這個…系統？

一直在告訴他，射這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