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艾蘭拜爾少尉

日記

書寫者：艾蘭拜爾少尉

記載於：三號前哨站駐紮第二日

內容：我活下來了，在森林中，綠皮的襲擊里，你能想象到一切可怕事情中，但老兵們都因此和我們再見了。

和綠皮的搏鬥讓他們爭取了最後一點時間，但當上尉的頭被綠皮的機器切斷時，我幾乎想昏迷。

事實證明，他們的犧牲依然有意義，綠皮沒有佔領這裡，它們也沒有得到進攻卡魯城的跳板，當大量的士兵從首都支援而來，綠皮們很快的撤退了。

我因為表現優秀，升了一個大軍階，上尉和中尉也都成為了校級，遺體會在這裡光榮埋在…卡魯城裡我找不到的地方。

其他人嘛…大概是澱粉工廠？

雖然我更希望人都活著，但木已成舟。

參謀說給我申請了套甲殼甲和一隻地獄槍，而它們會跟著下次新兵部隊的到來而支援到位。

換句話說，軍務部承認了這裡的士兵都是榮譽，強大，堅毅並且足夠承擔帝國的重任的。

也可能是他們覺得我可以，其他人不行。

誰知道呢，可能如果不是戰事急迫，我可能已經離開這裡，前往了星界軍的訓練部門重修，出來變成類似暴風兵預備隊的組織…

但無論如何，如今整個哨站只有五個人的情況，並且五個人大部分帶傷，讓我難以安眠，夜晚總讓人覺得漫長，雖然參謀和額外四個排駐紮在這裡，但孤獨的感覺依然沒有散去。

艾蘭拜爾拿著筆，坐在城垛上，看著其他排的人清理遍地的綠皮屍體，噴火器呼呼的吐出烈焰。

參謀站在他的旁邊，看著遍地狼狽不堪的樣子，正在吃飯。

說實話，那些蘑菇灼燒發出的味道讓人感覺難以忍耐，參謀卻依然毫不在意。

他將罐頭加熱，然後掰開搗爛澱粉塊放進肉油裡面攪爛，一勺一勺的擓著吃。

他咀嚼著，一邊說。「抱歉，我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主要戰線還在防禦，到處都在打仗。」

「你乾的很好，明天新的補充排就來了，還有我答應你的武器和護甲。」

艾蘭拜爾看著戰場，心裡五味陳雜。「我值得嗎？或者我們值得嗎？」

「老兵們更加優秀，帝國的榮譽和光芒也在他們身上。」

昨天的戰爭還歷歷在目，痛苦和失去認識的人，那種感覺讓艾蘭拜爾不適應。

參謀沒有說什麼大道理，或者帝國什麼的，皇帝什麼的，他只是說。「新兵才是老兵的來源，人類活到今天，只是因為每個人都在各司其職。」

「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了什麼，那就…」他吃完那肉泥，拿出自己的水壺，熱水倒入罐頭裡面，把最後一點油膩和澱粉泡開，一飲而空。

「活下去。」他說完站起身，向遠處指著。

「森林，看到了嗎？它想奪走你的生命。」

又指了指地上綠皮的屍體。「異形，看到了嗎？它也想奪走你的生命。」

「伱坐在這裡，悶悶不樂，在說，來把，向我開槍，殺死我。」

「有意思嗎？」

艾蘭拜爾嘆了口氣。「沒有，謝謝你，長官。」

他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武器，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空蕩蕩的卧室。

參謀知道，他還需要一點時間，一點時間。

在南方更遠，人類城市的廢墟旁，獨眼正低著頭猛踢路邊的石頭，他內心抱怨，死顱老大破壞了他的計劃。

他完全沒想讓小子們掀起一陣waaaagh，如今他們損失了太多小子，並且他的破壞也因為襲擊被打亂。

他本可以無聲無息的毀滅那個營地，但愚蠢的戰爭頭目只在乎自己玩的夠不夠樂。

好吧，獨眼也會這樣，他大概也不會在意自己小子死去多少人，他只在意自己有沒有足夠的waaagh。

不如說這是綠皮軍閥的通病，如今站哨沒有拿下，小子損失慘重，他還怪自己。

甚至他的特戰小子也被那兩個讓他牙痒痒的蝦米弄死一個。

最好的是，想得到他武器的甘洛還沒死，自己就那麼點小子，怎麼不是他死了？

此刻幾隻屁精路過，指指點點的嘲弄這個失敗的血斧，好吧，血斧在綠皮中確實人見人厭，但也不是你們可以指指點點的。

他拔出手槍，轟隆隆，三發打爛裡面兩隻屁精。

死顱的老大，戰爭軍閥正在遠處，他看到這樣的情況，還不忘記嘲弄這可憐的血斧。

「就這樣？你的計劃就這樣？」

獨眼大罵。「你應該按照俺的說法做！」

死顱獸人老大回罵。「怎麼，你覺得俺的waagh不行？」

「你那臭魚爛蝦，偷偷摸摸的計劃就能打破人類蝦米的防禦？」

獨眼罵回去。「那些蝦米會想搶回這座城市。他們很快就會進攻，因為他們知道你的很多小子都被幹掉了。」

戰爭頭目的紅眼睛變細了。

「你是不是在說俺的一大堆小子都被幹掉了？你以為你是誰？某種干架計數獃子？俺才沒有被幹掉一大堆小子。」

獨眼馬上反駁。「是誰沒有用waaagh拿下蝦米的堡壘。」

「你這！」戰爭頭目被激怒了，但他沒有惱羞成怒的打來，他貌似別有計劃。

他喊到。「這才不是一大堆。只是一些而已。」

「此外，還有更多的小子在來那座蝦米基地的路上。你等著瞧。」

「會有更多的小子出現。很快，等俺們暴捶更多的蝦米並佔領那座大號蝦米城市之後，在你意識到之前，俺的戰幫就會變成真正的waaagh！」

彷彿突然想起自己在跟誰說話，這名戰爭頭目又咆哮了起來。

「反正俺什麼也不必告訴你。你就照俺說的做。」

「你這討厭的血斧獸人。」

獨眼被罵的滿臉唾沫星子，怒氣在他的心中膨脹，很快，他注意到獸人老大的話語，這個軍閥還有更多小子?

獨眼磨著自己的刀刃，只要他殺死這個軍閥，他就可以代替他得到這個部落…

雇傭兵？綠皮才沒有那種東西，這只是他想玩過家家而已，很快，這個部落的名字就會變成血斧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