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boss的血條果然厚

第二十一節 boss的血條果然厚

第二十一節boss的血條果然厚

紫色光芒照亮了整座城市,三道從不同方向射來的脈衝光束幾乎同時命中目標。

護盾破碎的飛行帝王級崩壞獸最先遭殃,第一道主炮直接命中它失去保護的身軀,蒼白的鱗片皮膚在崩壞能夠成的脈衝光束下飛快崩解,湮滅成細小的灰色顆粒。

儘管崩壞獸不能免疫崩壞能量的傷害,但它們藉由崩壞力量聚合有機質而成的身體似乎對這種同源破壞能量擁有相當的抗性。

這頭帝王級崩壞獸身軀的湮滅速度遠低於普通級崩壞獸,脈衝光束照射在它身體上,就像集束激光炮射中了實心鋼鐵,過程慢得讓空天戰艦上所有正在觀看內部戰況直播所有戰士都捏緊了拳頭。

旁邊稍遠些的位置上,主炮光束被尚未就位的另一頭帝王級飛行崩壞獸擋住。能量充盈的崩壞能護盾和空天戰艦的主炮脈衝光束能量對沖,護盾上蕩漾起層層漣漪,護盾的能量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減,一秒多一點之後轟然散成漫天晶熒的紫色光點。

失去阻擋的主炮光束直接擊中這頭帝王級,無聲的湮滅崩解比上一頭開始的晚了一些,但扔不可阻擋的吞噬著它的生命和身軀。

在另一個角度上的第三道人類發射的脈衝光束這次沒有被飛行帝王級崩壞獸擋住,順利命中『帝王蟹』。

奪目的紫色光華和帝王蟹主體軀幹外包裹的甲殼展開碰撞,一層又一層甲殼被湮滅成灰色塵埃,能量光束落點位置周邊區域的甲殼,也被溢出的崩壞能層層剝開。

從光柱中宣洩出的能量宛如實質,光束的洪流似乎也擁有了物理力量,剝開的甲殼被掀飛,大塊殘片向著地面墜落,在下墜的過程中,已被沾染的崩壞能湮滅成灰燼,落地時碎成無數最細小的塵埃顆粒。

看到三道脈衝光束炮射擊的效果,艦長懸著的心稍稍落回胸腔里,預想中可能出現的散射沒有發生,這三道主炮射擊未造成更多對城市的破壞,哪怕上面為自己擅自開炮追責下來,結果也不會太糟,最大的可能是稍微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

畢竟自己能坐在這艦長位置上,實力和人脈都不是花架子。

3

2

1

「主炮射擊結束,輸出模組進入冷卻,預計冷卻完成需要二十秒!」

「評估炮擊成果。」

「殲滅一頭帝王級!是那頭飛行崩壞獸。」

艦橋主屏幕的光學監測畫面中,已經身軀殘損超過三分之二的帝王級飛行崩壞獸正向著地面墜落,它身周承載它漂浮在天空里的力量完全消失,身上時刻閃亮的紫色紋理,此刻就如掐斷了能源供給一樣,徹底黯淡。

「一頭帝王級大破,超算預判其殘餘戰力不足40%,再一輪射擊必然可以將它殲滅。」

「著目標超大型帝王級戰果待評判,觀測系統功能未能恢復,我們只能等待光學視野。」

主屏幕上,標註未紅色敵對識別的主要目標帝王蟹,身上被脈衝光束炮命中的側背部,滾滾灰色煙塵瀰漫,其遮蔽視野的效果絲毫不弱於大火燃起的濃煙。

而此時中心城區周邊的濃霧和超量崩壞因子並未散去,人類的各種探測手段都無從施展,只能觀望。

主炮照射十幾秒后,騰起的塵埃逐漸被風吹散,漸漸展露出帝王蟹崩壞獸受創的軀幹。

「主炮火控模組被鎖死,由更高一級許可權直接下達了凍結指令!」火控組的觀察員高聲彙報。

而於此同時,一個強制通訊請求已經直接切入到艦長的保密頻道。

「簡直是胡來,誰讓你擅自發射脈衝光束主炮的?!總指揮部不是已經下達了停止使用的命令么?這次的事情牽扯很大,如果後果嚴重的話,你們三個都要上軍事法庭!」一名微胖的花白頭髮老人頭像出現在艦長指揮席的工作屏上,他一身灰藍色的中將軍裝筆挺簇新,鬍鬚修剪得就像一件漂亮的藝術品,架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鏡片上,一串串數據正如流水般滑落。

「戰機難得,我們不想錯失。」艦長看到強行聯繫自己的是這一位,還想強硬的裝一裝鷹派的心思直接被拋飛到天外,他手在自己的屏幕上滑動,將剪輯的之前徐贇和歐陽洛璃爬上『帝王蟹』的視頻發了過去。

「是他們,這條消息我看過了。戰果如何?戰機是戰機,誰不懂得把握戰機的道理?關鍵是戰果。」

說到戰果,艦長的眼睛移向艦橋內的主屏幕,煙塵散去后,帝王蟹這頭超巨型帝王級崩壞獸後背雪白的甲殼上,顯出一口醜陋的暗灰色大坑。

大坑的直徑在戰艦作戰計算機的數據標註下,接近十米。

深度···同樣接近十米。

十米直徑的大坑,在帝王蟹後背上,毀傷軀體組織連5%都不到。那厚實的甲殼似乎僅是堪堪被光束主炮擊穿。

但他彙報戰果的時候肯定不能這麼說,不然就是自己找罪受。

「我們成功幹掉了一頭帝王級,重創了兩頭,如今還有完整戰鬥能力的帝王級崩壞獸只剩一頭。」

微胖老人點點頭,臉上不悅和憤怒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我會幫你拖延一下責問程序,這個時間最多不會超過十五分鐘。接下來是立功還是上法庭,就看你的了。」

「可是我的主炮被鎖了,就算想要趁機擴大戰果,僅憑電磁軌道炮,根本不夠。」艦長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情緒,直接說出了關鍵問題。

「我聽說崩壞能光束主炮現在還是試用階段,實驗品總會出一些各種各樣的問題。」老人從屏幕外端來一隻精緻的白色陶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您是說維修組那邊···」

「我什麼也沒說,收集數據的事情,開發局的科研學者是不可能親自去維修組現場採集的。」

「對對對。」

老人掐斷了通訊,從頭到位他也沒說什麼重話,但緊急強制聯絡本身已經代表了態度,艦長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肯定比另外兩位同僚好得多。

幾乎老人掐斷通訊的同時,他已經從自己工作屏上找到了後勤維修組,主炮組的內部專線,直接接通。

「喲~你不安心指揮戰鬥怎麼想給我這邊打通訊了?」接通艦長專線通訊的年輕人一看是艦長撥過去的通訊請求,臉上露出一絲意外。「我正從內部戰況直播看的過癮呢。」

「少廢話,你們組裡最近有沒有空降的人?」艦長顯然和他熟識,當下也不客氣,直奔主題。

「我們這都是空降的,這主炮才改裝上艦半年好么?不打不知道,一打,各種問題都出來了。你是不知道這會兒,那群傢伙現在都快忙死了。」

「那你還有時間摸魚?」

「我是領導好吧?哪兒有領導親自扛著扳手上去幹活的。」

「說的好像這艦上有什麼現在需要用扳手修的東西似的。」

「維修機械臂也挺沉的,你看我這胳膊,掰贏你就和玩一樣。」對面那人擼起袖子亮了亮肌肉發達的手臂。

「切,改天試試。說真的,你們那裡空降的,一看就是搞科研的那種人,你認識的吧?」艦長撇了撇嘴,不想再耽誤時間。

之所以沒那麼著急,一是因為主炮冷卻需要時間,二是聽這夥計說主炮出了些小問題,自己著急也沒辦法立即打第二發,所以才說了兩句閑話。

「有,好像是開發局直派的,不歸我管,不過那傢伙挺自覺的,總是蹲在第一線工位上,我挺佩服這種人,實幹。」那人比了個大拇指。

「現在,戰艦主炮射擊許可權被鎖死,剛才戰鬥的畫面你應該看到了,我們必須再來幾發,你想辦法讓那個傢伙繞過命令許可權,解鎖主炮。」

「有這事兒?早說啊。我給你問問。說實話,就打了兩炮,我都還沒過癮呢,這玩意兒開火的時候老帶勁了。」

「快去,我這邊爭取了十分鐘,十分鐘內,能不能幹掉天上那傢伙,全靠你了。」

「好嘞,等好吧你。」話音剛落,那人已經從屏幕前跑開。

不到一分鐘,他再次出現。

「那夥計同意了,用緊急搶修許可權密鑰可以跳過命令許可權,解鎖主炮射擊功能,不過,這麼干就不能用戰艦主腦的火控輔助系統了,需要手動操作。你那邊的炮手行不行?」

「能蹲在咱們船上,你說行不行?」

對面陷入短暫的沉默,那人再次跑出屏幕。

「歐了,這邊解鎖完成,那邊看你的人表現啦,干它!」

艦長搞定這邊的同時已經聯繫上火控組,主炮手是一位接近四十歲的老兵,這夥計本身實力底子夠硬,從基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技術大拿,本想來天朝最新銳的空天戰艦上大展拳腳,沒想到空天戰艦的火控系統過於先進和自動化,他從到崗之後,感覺自己不是晉陞到更有挑戰的崗位向著傳奇炮手這個畢生目標更進一步的,而是跑這裡養老來的。

一聽艦長有這個要求,他稍作猶豫就答應下來,論打炮的熱忱,他不會輸給事後的擔責這種小事。

但僅有炮手還不夠,沒有戰艦超算的火控輔助,射擊這件事就從核准射擊諸元,手指一動扣動火控扳機,變成了親身校準射擊諸元,計算彈道,風向,溫度,引力場,維持戰艦姿態穩定,鎖定敵對目標等一系列複雜的配合工程。

首先戰艦舵手需要穩定艦體,通過微控姿態引擎保證空天戰艦在當前空域空情下,維持艦體不夠氣流影響,保持穩定。

觀測組需要結合光學捕捉來的敵對目標影像,空氣溫度、濕度、風向,星球磁場波動造成的引力變化給出一個基準數據。

還要結合前次開炮后的脈衝光束射擊表現,計算出引力造成的彈道偏移,以做出最正確的微調。

空天戰艦內相關人員徹底忙碌起來,一串串有用無用的數據被匯總到炮手,舵手和艦長及副官的主控屏上。

另一邊

遭受崩壞能脈衝光束直接打擊的帝王蟹,背上煙塵飄散后留下醜陋的大洞,但這射擊的威力顯然還不足以讓它受到影響,頂多算是剛破防罷了。

真正影響到它的是,來自腹腔內的崩壞能炸彈爆炸,這爆炸被它用自身崩壞能壓制,實際湮滅的範圍遠小於那團外來崩壞能量所應實際造成的破壞程度。

但就是這小小的破壞,也在它腹腔內部製造出了一顆直徑接近八米的空洞。這些血肉對於它本身龐大身軀而言,傷害程度甚至還比不上損失一條節肢。畢竟它作為崩壞生物,並沒有消化器官和人類普遍意識中的那些重要內臟器官。

為它帶來最大損害的是剛才崩壞能電池爆炸時,攪亂了自己體內崩壞能量運行,導致體內崩壞能循環體系部分燒毀,前螯積蓄大量崩壞能構築的能量武器失去穩定,能量體武器潰散的同時破壞了前螯的能量輸出器官。

自己口部的能量輸出器官也在爆炸中受損。短時間內無法使用崩壞能外放的攻擊手段,就連張開能量護盾,也因為內部能量循環系統受損,在自動修復之前無法達成。

那個該死的小蟲子!

超巨型帝王級崩壞獸第一次產生了崩壞意志之外,影響到自身行為的主觀情緒。

憤怒。

頭頂兩根觸鬚瘋狂抽打,要將眼睛里看到的那個剩下的小蟲子砸碎,然後有機質回收填補進自己身體缺損中去。

它不多的自我思維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這個感受到同源力量的小蟲子身上,自己作為帝王級高階崩壞生物下達的融合指令無法執行,甚至自己都不能對它,這種體型小小的、生命能量脆弱的、和本星球土著融合產生的低等崩壞生物下達直接指令。

以往,這些人形的低等生物只不過是它麾下軍團中最基礎的士兵,與真正的崩壞生物相比,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數量多,便於徵服本土星球的抵抗力量。

而留在自己頭頂這個特異個體似乎有些不同,和那些抵抗自己軍團意志的,未自己軍團帶來部分損失的半吊子融合個體也不太一樣。

至少她的融合明明已經完成,自己的軍團意志竟然在她身上失去了效用。

不能理解,便毀滅。

賦予眾生平等的毀滅,正是吾等存在的唯一命途。

帝王蟹用殘餘的仍能運行的能量迴路引動崩壞力量共鳴,中心城區地域內所有崩壞因子都開始在這種號召下震蕩,響應,共鳴。

以帝王蟹為起點,肉眼可見的能量狂潮一層一層向外圍掀起,籠罩在中心城區周邊的崩壞能形成的濃霧逐漸變淡,擴散到更廣域的範圍內,集合在崩壞能濃霧內的從屬崩壞怪物在這種號召下,齊齊仰天長嘯。

聲波形成的浪潮席捲了中心城區每個角落。

躲在地下避難所里的人們,聽到穿透了厚重防禦牆的這些聲波,恐懼,慌亂,狂躁等諸多負面情緒如瘟疫般擴散。

頭狼率領的救援部隊獲得批准,緊急進入地下掩體,此時才剛剛駛入研究所地下設施開啟的第一道閘門,走在最後方的兩台六足載具直接癱瘓,六條機械腿失去控制,將托舉在半空中的中央主艙室直接砸在地板上。

電子元件燒毀,它們徹底失去了動力。

咣!

第一道閘門關閉,崩壞因子共鳴引發的後續聲浪被擋住了大半。剩餘的載具迅速為失去動力的戰友掛載上牽引索,拖著它們進入第二層閘門。

轟隆!!

甬道內天花板、地面、牆壁彷彿同時跳了一下,而行駛在甬道內的載具們就像木板上爬行的螞蟻,木板被巨力彈動,它們也只能被動的從地面上被彈起幾十厘米。

轟隆!!

又一聲同樣烈度的轟鳴,牆壁、地面和天花板再次蹦跳,牆壁和天花板接縫處蔓延處些許裂縫。

轟隆!!

轟鳴沒有停歇,繼續響起,頻率和方才沒有絲毫差距。

「吵死了!」

徐贇捂著耳朵,但因為戴著頭盔,他的手只能按在頭盔側面。即使有頭盔自帶的降噪功能,那似乎穿透身體的聲波洪流,絲毫不受影響衝進了徐贇的耳朵,或者說直接作用在他的思維中。

丟下炸彈之後,他的強化功能還剩餘不到一秒,利用剩下的些許時間,他避開了炸彈所在區域,往盡量遠離的位置深入。

崩壞獸體內結構明顯不類本星球生物。

他不僅沒能順著那口腔后的通道找到用來消化食物的胃和腸子,連相對獨立的臟器都沒能遇上。

用脈衝戰刀劈開血肉前進,如今他的確沒被自己丟下的簡陋炸彈送回老家,卻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沒死,那個大傢伙也沒掛。

「boss的血條果然厚,一個大招打不死太正常了。好歹哥這也算是重創它了吧?接下來咋整?」

看著虛數權能面板上殘餘的三點權能點數,徐贇望向了斜上方的某個角度。

在頭盔自帶的應急燈光下,目之所及周圍全是紫紅黑綠顏色混雜的血肉,它們在徐贇看來就像血肉夠成的天花板、牆壁和地面。

血肉表面附著了厚厚一層略嫌粘稠又滑膩的腔內液,摸上去的手感以及那股味道讓人聯想到酒店後巷,裝著剛傾倒出來的食物殘渣的泔水桶。

嚴格說來它並不臭,只是有些一言難盡。

咕嚕嚕。

想到這些徐贇就又餓了。

而某種直覺告訴自己,面前這些血肉可以吃。

「鬼才吃!讓這見鬼的直覺見鬼去吧,現在身處那傢伙體內,等於是被它的意識體包裹在內部,天曉得這種直覺是不是來自精神層面的污染。」徐贇晃了晃手裡的脈衝戰刀,刀身熾亮如火,為這些顏色堪憂的血肉鍍上了一層亮色。

想想這些血肉是多少人類身軀的有機質聚合而成的,徐贇就算能忍著噁心下嘴,道德上的最後一道底線也暫時不想突破。

「除非給我來罐老乾媽。」

他悠悠的對著空氣念叨一句,一刀砍開了面前阻擋自己前進的血肉牆壁。

沒有厚實堅固的鱗皮保護,血肉在刀鋒下幾乎毫無抵抗被斬開,斷面處,拇指粗的血管即使被刀身上的高溫燒焦,破裂的斷口內仍涌處大量血液。

只是那流出的卻不是他之前常見的紫紅血液,而是純粹的深紫色,近似墨水一樣的溫熱液體。

似乎是吃痛,或者也可能是血肉組織受損后的本能反應,牆壁內肌肉纖維束劇烈蠕動,被他當作天花板,地面和牆壁的血肉一邊抽搐蠕動一邊向內收縮,似乎要將他擠壓碾死。

然而他都劈開一條路了,怎麼可能被擠死。連續數刀下去,灼熱的脈衝刀身炙烤血肉飄散出焦糊和烤肉的味道。

咕嚕嚕。

強化功能的確神技,好用的離譜,但副作用也強得令徐贇后怕,怕自己以後再也不忌口,什麼都吃得下去。

聽說11區有些人可是專門搞吃屎盛宴的,還可以預定水果味兒,自己一旦被普及了那部分食物知識,豈不是也要跟著試試味道?

哎,都快餓抽筋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走出一小段沒有阻擋的空腔,他對著新出現的肉牆又一刀劈下,面前的血肉牆壁嗤啦切開,但它的厚度一刀還不夠開闢道路。

揮刀連斬,焦香四溢,紫血橫流。鞋底踩著粘稠的液體,徐贇借著脈衝戰刀的光芒和頭盔的應急燈光,看到腳邊被自己踩出漣漪的血液顏色似乎更純凈了些,沒有先前看到的顏色那麼深沉。

他近乎本能的選擇了這個方向前進,是因為有某種極其誘人的東西正在呼喚著他。

近了,更近了。

周圍血肉的活性遠高過之前,他破壞牆壁的時候這些肌肉組織抵抗得越發劇烈,甚至被劈開時也要向內擠壓,想夾住刀鋒。

近了,又近了。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從火焰紋飛翼崩壞獸顱腔里掏出那塊核心硬肉時一樣。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我的女武神女朋友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我的女武神女朋友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一節 boss的血條果然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