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鬼母傷殘,羊血下肚恨羅蘭

第八十章鬼母傷殘,羊血下肚恨羅蘭

「嗆——!」

帶着陣陣刺耳之鳴,直奔鬼母面門。

鬼母側身翻轉,躲避鋒芒的同時,向其空中刺來的龍泉甩出紅綾,與其對抗。

「茲拉——!」

那紅綾瞬間被那劍氣身上的金光擊的粉碎,如漫天飄雪,悠悠然,墜落而下。

還未來得及再次躲閃,那龍泉已至面門。

「呼——」

鬼母運足真氣,兩手放於劍尖兩端,與那劍身上的金光正氣互拼起來。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那鬼母額頭便已大汗淋漓。

「嘩——」

鬼母終究抵擋不住,側身避其利害。

卻未想那劍實屬厲害,竟將她的肩膀劃開了一道口子。由於慣性,那劍直插入鬼母身後的樹上。

「阿彌陀佛!」慧緣停下一切,看向眼前的鬼母,向其勸道:「我佛以慈悲為懷!貧僧今日不想大開殺戒!施主此時回頭,還尚未晚!倘若還執迷不悟,必將自食惡果!」

鬼母一手捂著傷口,笑了笑,說道:「臭和尚!別拿你那一套佛語來唬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我也知道你身手不凡!但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他們的事兒,你最好還是別管!」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心繫天下蒼生,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乃世間難得之人!今日即與貧僧相遇,即是與佛有緣,貧僧又豈能坐視不管!反倒施主執念太深,若不早日解除,脫離苦海,必將自食其惡果,到時悔矣!」

「臭和尚!你竟敢咒我!」慧緣話意一出,鬼母頓時怒從心來。

「貧僧並非詛咒施主,貧僧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只是施主執念太深,一時未察覺罷了!」

聽此一說,鬼母倒有些好奇,不由得問道:「既然如此!那敢問大師,我心中執念是所謂何物?」

「貪!」慧緣很直接的說道。

「貪?」鬼母有些不信,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取我所取,一切遵循本心,何來貪?又何為貪?」

「此言差矣!施主所遵循者非本心,乃是一貪心!」慧緣看向夜空,而後會心一笑,繼續道:「本心者!無欲之所求。求之求者,乃遵循萬物之本,世間之道!而施主卻毀道而欲生,噬生靈而不顧!故而將為貪之所害!」

「呵呵——!好個心有善念,口吐蓮花的和尚!我怎的就沒看出來這其中的奧秘?莫非大師能看透本心,參悟未來?」鬼母冷笑一番,看向昏迷的二人,又瞄了一眼身後的龍泉劍,向其靠近。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貪心不足,欲毀其亡!毅然執迷不悟,貧僧只好大開殺戒了!」慧緣見其依舊知悔之意,他又開始閉目念起了佛語。

「嗆——!」

龍泉劍再次脫離出樹木,一個急轉向著鬼母直射而來。

「嗖——」

如一道金光,從腰間劃過。

鬼母翻身躲避,卻毅然被龍泉劍所傷。

她一手摸向腰間,只覺腰間涼意滲入骨髓。伴隨着一絲疼痛,手頭也越漸濕融起來。

是血,的確是血。似乎要比肩膀上的傷口要更甚。

「好你個臭和尚!竟敢陰我!咱們走着瞧!」看着手頭的鮮血,雖有一絲不甘,卻也沒得辦法。鬼母只能忍痛離去。

夜,靜的可怕。

而此時,一身影踉踉蹌蹌的穿過一片樹林。

「臭和尚!若不是我跑的快!恐怕早就命喪你手——!」話意未完,只覺身體發生異樣。

「我——我的手!」鬼母看向自己的手,只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慢慢變得枯乾,折皺。緊接着又摸向自己的臉,只覺的滿臉褶皺枯槁。而與此同時,她的那一頭烏髮也變得花白起來,直至整個頭頂一片白霜時,一切才好似終止。

而此時的她也沒了力氣,迷迷糊糊之間,只見的遠處有一頭頂帷帽,肩挑一古色古香的琴,向她走來。還未看清樣貌,便昏睡了過去。

「你這又是何苦呢!」女子看着昏睡過去的鬼母,向其長嘆一口,不忍心的說道。

「阿彌陀佛!」正當此時,從樹後走出來一人。此人正是慧緣。

「沒想到,大師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嗎!」女子雖表現的很平淡,但心裏早已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位大師絕不簡單。就憑剛才那悄無聲息的步子,就連混跡江湖多年的她也未曾察覺。可見其功力是何等渾厚。就憑她的實力,恐怕不是眼前大師的對手。更何況,眼前還有一實實在在的例子——鬼母。

「大師此次前來,是要將我等趕盡殺絕嗎?」女子一臉鎮定的看着眼前的慧緣,顯得很是淡定。

「貧僧此次前來,並非為殺生。」慧緣道。

「那又是為何?」女子好像想到了什麼,道:「莫非是為我?」

「正是!」慧緣走向前來,看着昏睡的鬼母,道:「這位女施主已是將逝之人。我佛慈悲,貧僧並未對其痛下殺手。且與這位女施主不同的是,施主宅心仁厚,且存有一絲良知。倘若聽貧僧一言,將來定可逢凶化吉,轉危為安!」

看着眼前昏睡的鬼母,又看了看眼前的慧緣,猶豫一番后,向其行了一禮,道:「大師請賜教!」

「貧僧法名慧緣,意在對有緣之人施以救贖。施主可知這世間有一物是最難得的嗎?」

「不知!」

「世間最難得之物便是人心。所謂人心,是指心潔淳樸向善之人。人生百態,所能達此境界者卻是寥寥無幾!施主可知為何?」

「我一向對佛法了解的不是太透徹,我只知這世間無常,變幻莫測,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擬!」

「好個世間無常,變幻莫測!」慧緣見此,會心一笑,向其講解道:「施主知其定律變幻無常,卻知這定律之後也需遵循萬物之本?」

「大師的意思是——」女子似乎明白了什麼,卻不知如何言語。

「萬物變幻皆遵循其規律,規律之後卻遵循萬物之本。本,心之所向,物之所想。倘若離心離得,背心而坐,皆自食惡果!」

「大師之意是指人心向善,需遵循本心!」

「施主已然明了,貧僧便也不再多做解釋了!世事無常,需得施主日後自行掂量!貧僧告辭!」那平平無奇的行走,卻如閃電一樣神速,變幻無常。

還未等女子反應過來,慧緣便消失於樹林之中。

「你怎麼會在這裏?」鬼母迷迷糊糊間睜開了雙眼,看着眼前低頭撫琴的女子。

女子依舊低聲撫琴,對眼前的鬼母視而不見。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鬼母怒吼道。

「姐姐難道就一點兒都不好奇,自己是怎麼醒來的嗎?」見此,女子只是低聲輕笑一聲。

女子一說,鬼母這才反應過來,看向自己,仔細摸著自己的臉,竟恢復如初。冥冥之中,她又感覺到了一股腥味兒,只是這腥味兒帶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抿了抿嘴,才知是自己喝的血。

「你給我喝的究竟是什麼血?」鬼母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的怒火竟無處發泄。

「姐姐勿怪!只是一頭羊而已。」琴聲即止,女子起身,向鬼母說道:「妹妹我知道姐姐喜噬人血。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人家!妹妹沒辦法,只得從那豺狼口中奪得一頭羚羊。好在那羚羊還未被豺狼食完,血倒是還挺多的。妹妹也只好將其當做人血,供姐姐享用!」

「奧!差點忘了!那羚羊扔了倒怪可惜的!我見姐姐身形憔悴,宛如枯槁,故將那羚羊燉了湯,好讓姐姐享用,姐姐可還喜歡?」說着,女子便將一碗鮮肉湯端到了鬼母身前。

「紫羅蘭!」一通說道下來,鬼母差點被氣的半死。直接呼其姓名。但想想后,又壓低了火候,笑了笑,向紫羅蘭說道:「姐姐我知道妹妹是為我好!可是妹妹的做法實屬欠些考慮。」

「呃!說來聽聽!」紫羅蘭放下手中的碗筷,審視着眼前的鬼母。

「姐姐我喜噬人血,那是因《嗜血神功》而所致,遺憾的是,姐姐我所練的也只是下卷。若有上卷相助,姐姐我還何需今日這般!只是有一點,妹妹有所不知。」

「姐姐請講!」紫羅蘭湊上前來,向其問道。

「嗜血神功所練功法需人血相噬,若是其它的,恐怕會適得其反!咩——!」話還未完,那鬼母便突然不受控制,學着那野山羚羊叫了起來。

「哦——!」紫羅蘭看着眼前的鬼母發出如此怪異又搞笑的吼叫,竟慌亂間打翻了方才端給鬼母的那一碗羊骨湯。

看着那滿地的羊骨及肉末,那鬼母比之前還叫的更加厲害了。

「姐姐,妹妹我可真不是故意的!」

看着紫羅蘭那一臉無辜的表情,鬼母強壓着喉嚨,卻也止不住那山羊般的叫聲。心中怒火更是無處發泄。

那鬼母先被慧緣所傷,而今雖然恢復,卻又學那山羊叫。這其中的一切,恐怕只有那紫羅蘭心裏最亮堂了。因為鬼母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也只有她最清楚了。

而此時所發生的一切,實則是紫羅蘭純粹的報復。而這個報復,是來自於那個本該就屬於他們的美好時代。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致使造成今日的局面。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紫羅蘭行至窗前,一聲長嘆后,看向鬼母,心中道:「姐姐,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

【試問題:1,慧緣為何卻放過了鬼母,對紫羅蘭勸解了起來,紫羅蘭真的會洗心革面,重新做回正常人嗎?

2,鬼母嗜人血,但紫羅蘭卻從餓狼口中奪得殘肢,讓其飲血,是有意還是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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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仙壇之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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