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敗者（上）
一場比賽，有勝者就註定有敗者。
不論昨天多少青學正選對不二「側目以待」，依舊無法從彎眼含笑的天才嘴裏問出些什麼。好奇心重要還是命重要，大家無疑都選擇了後者。
四周震天的是冰帝的口號聲，今天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復仇的日子。
不二站在場邊，在聽見龍崎教練的話后眉頭有一絲微皺，但看到旁邊激動的雙眼泛光的同伴時，又不由的笑了。雖然擔心此次的比賽結果，但相信同伴的心卻永不會失。
「雙打一加油吧，英二，大石。」
這是一場復仇之戰。在落敗后從新出發，將失意的頹唐化作新征的堅毅，變敗者的不甘為強者的倔強，只為這復仇一役！
不二作為候補，站在場邊見證了所有的比賽。桃城自然般的隨動，雖然惜敗於忍足，卻依然無掩他的進步。乾和海堂這一對頗為和諧的搭檔，速度和耐力的拼搏中，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接下來的比賽，出乎意料，扣人心弦。也許在所有人看來，手冢對上除了跡部之外的冰帝眾人定是穩贏，但當兩方膠着勝負難分之時，才讓人意識到冰帝這一步妙手。樺地沉默而單純，可能除了超越一般人的身高外，很難引起誰的注意。但童稚之心，簡單而赤誠。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一顆心，讓樺地的模仿那般出色而傳神。令手冢本人都陷入了苦戰。但也或許還是因為了那顆心，完全聽從跡部命令的樺地還是輸了，網球是實力，是運氣，更是一種思考。旁觀者和當局者所處的角度不同，所看到實物也是截然不同的。
至此，青學兩勝一負。而緊接着出場的是第一雙打，菊丸和大石。
這場比賽的出場順序是開場時臨時變動的。大石在敗於越前後失掉了正選資格，這造就了上一場菊丸的單打。但青學總是法外通情的，面對再一次堅定了雙打目標的黃金搭檔，大家都無聲的給予了支持。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龍崎教練將名單在比賽即將開始前做出了變動。不二雖然可惜於無法出賽，但看着場上打出雙打最高境界——同調的夥伴，彎月的笑眼多了分愉悅。
青學黃金搭檔打出同調卻輸掉了比賽，但沒有人會去怪罪什麼。畢竟這樣曲折迴轉，實力相當的比賽，才是大家期盼的，才是讓人熱血沸騰的。
記分牌的最後一行，相同的分數讓觀者不由的將注意力聚集到即將走上場的兩人。
銀灰發色的帝王頷首聆聽着四周的呼喊聲，如同巡視着自己的臣民般。伸出的手讓所有人都提高了注意，只聽『啪！的一聲，所有人都止住了聲響，等著傾聽跡部『華麗的嗓音。
「是我！」
這囂張中又帶着傲嬌的正太音，不對啊？眾人視線從愣在那的跡部身上移動，一網之隔的另一邊。手裏的拍子直指對面的越前勾嘴笑着，那撇著的嘴角看起來格外酷拽，將小王子的任性發揮到極致。
「啊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倆人也算是同調了……
不二笑的忍不住用手掩了唇，聽見兩人賽前的約定后更是忍俊不禁。也就這兩人的比賽能造成這樣的效果。不論是帝王還是王子，都是驕傲任性，唯我獨尊卻又讓人心悅誠服的人。
也許越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網球天才，但成長過□□速的他，也有些諸多的破綻。天賦卓越卻被太過繁雜的技術所限制，並不是什麼絕招都是適合的，無我也不過是一場白白的體力浪費。
對於越前，跡部是矛盾的。他因為無法與手冢交手而想要教訓低估他的青學，但又一步步的接受着越前的實力。
這是一場死斗，兩個人在比賽中進步，在絕經中堅毅。淋漓盡致，無所保留。天色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昏暗，四周的日光燈也早已亮起。已經極盡疲憊的雙方依舊在鬥爭着，與旗鼓相當的對手，與聲嘶力竭的自己。
「碰——！」雙方紛紛倒地！
四周是同伴們的呼喊聲，一陣蓋過一陣。但倒在地上的兩人卻都沒了意識。在眾人幾乎絕望的時候，兩人竟雙雙爬了起來！那是怎樣的意志與精神！
越前拿着球的手還有些抖，粗重的呼吸響動，幾乎用着全身力氣的一拍，球重重的砸到對面，而同樣站起來的跡部卻沒有任何動作，竟是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game青學7:6！」
這場賽事以黃昏作為帷幕，以青學的勝利作為結局，有太多的遺憾，也有太多的感動。
……
陽光徹底降下，夜幕籠罩，點點燈光逐漸連成一片，黑暗再也遮不住人們的視線。
體育場的燈光格外的亮眼，將整個場地照射的恍如白晝。十字的陰影在運動着的幾個人腳下游移著，不時隨着騰空而起的身影放大，變作一團，浮移扭動。
「今天的比賽也無聊透了。」丸井坐在木板鋪就的地上，伸了伸腰身將視線揚起，看向空曠的屋頂。「話說我為什麼是單打一？根本就輪不到嘛。」
「呦，文太你是在抱怨嗎？真田可是快回來了。」剛從場上下來的仁王走到丸井旁邊的長椅上坐下，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
「不是吧。」丸井收回伸直的雙手，腦袋隨之轉了轉，在沒有找到那張黑臉后才緩緩的舒了口氣。
八進四，立海大遇到的是兜。單打三切原，雙打二仁王柳生，以及單打二真田。結果可想而知。3比0火速結束比賽，作為難得被安排到單打一的丸井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出場。
「呵呵，如果再不讓真田釋放一下，受罪的可是你們。」仁王和丸井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笑聲，隨後的聲音溫和裏帶着調笑，顯得格外悅耳。卻也讓聽見的兩人下了一跳。
「幸村。」仁王轉頭看向來人，正是剛還陪着切原訓練的幸村。
「嚇死我了，部長。」丸井對上幸村依舊溫和的笑臉，扶著胸口出了口氣。這要是真田，他今晚就別想休息了。放下心的丸井開始和幸村閑聊：「釋放什麼？壓力？這個真田有嗎？」
「是釋放太過激動的戰意，在看了手冢那場比賽后，真田有點上火了。」幸村不在意的笑着調侃著平時在部員心裏嚴肅的副部。真田的確很有威望，但立海的眾人也都熟知他的火爆脾氣。聽見幸村話的兩人都無奈的抽了抽嘴角。要說立海大最為信服真田的，那估計也只有切原一人了。
想到切原的丸井隨即開口：「赤也人呢？」
幸村沒有回話，笑着的臉依舊掛着微笑，卻因為沉下來的鳶紫色眼眸而顯得有些黑霧，斜側了下眼示意自己身後。
跟着幸村視線過去的兩人在不遠處的地上看到了海帶頭的學弟，似乎已經徹底被打趴下了。
「……」仁王和丸井表示就當沒看見吧，鬼都看的出來幸村正因為某人的『不耐打』而怒其不爭，這時候聰明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學弟呀，不是前輩不幫你，只是你惹怒的人等級太高，就算是前輩上去也只有被秒殺的命。
「砰——！」體育館的大門被打開，從黑暗處緩緩走進兩人，正是留下來看比賽的真田和柳。
「真田和柳回來了。」正在練習的幾人也停了下來，桑原和柳生率先一步迎上回來的兩人。幸村三人慢了半步隨後跟上。
「我給大家講一下情況吧。」柳向幸村點了點頭，準備開始。
「赤也呢？」真田看過一圈后出聲問到，柳停了下來一樣有些好奇。
「累的睡著了。」幸村笑着說到，順便將地方移開，讓其他人可以順利看到那個趴倒的身影。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皺了下眉頭，大步走向切原趴倒的地方。在知情者的黑線和不知情者的同情中將切原兩個巴掌拍醒，然後開始一系列的口說教育。
「赤也你……！」
「好了，不管那邊。柳你說吧。」幸村不再看那邊，開口將眾人視線轉向柳，又不在意的加了句：「今天的比賽手冢是不是又有什麼出人意料的發揮了？」
「…嗯，手冢和冰帝的樺地陷入了苦戰，是一場讓人意外的對決。」柳停頓了下肯定道。看到眾人見慣不慣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隨即視線偏移，看了眼似乎捂著頭一臉迷茫的學弟，心裏默默的祈禱了下。赤也，你要堅持住。
「我們下一場的對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是名古屋星德，一群外國人的隊伍，實力一般。我主要想提到的是另一組的比賽。四天寶寺如預料般晉級，而冰帝和青學的苦戰。」柳停頓了下，在眾人一致的目光中說出了答案。「勝出的是青學。」
「想來也是。」仁王勾了勾嘴角。
「最好是這樣。」柳生扶了下眼睛。
「好了，既然都這麼幹勁十足，那就接着練習吧。」幸村笑着做出總結，的確，最好這樣下去，一直到決賽的賽場上。
「吵死了，真田，放開赤也吧。」在眾人離開后，幸村大聲喊道。這邊柳的情報已經講完，那邊真田的說教還未結束。已經雙眼犯暈的切原終於等到了他的救贖者，雖然也是他有此遭遇的根本原因，但這並不能阻擋切原對自家部長深深的崇拜。畢竟敢嫌真田吵並喊出聲的，也只有幸村精市了。
「抱歉，開始訓練吧。」當真田回頭去看聲源，卻發現剛還圍在一堆的人已經分散各處開始了自己的練習，而依然在那的幸村正滿臉微笑的看着他。
真田難得警覺的危機感讓他乾脆的承認了錯誤，然後將手上的海帶扔掉走向一旁的發球機。
而逃脫升天的切原滿臉感動的奔向拯救他的部長。
「赤也，我們也開始吧。」幸村笑着接過奔向他的學弟。
從一個深坑爬向另一個更深的坑，並樂此不疲，也就只有切原赤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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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仁王轉頭看向來人，正是剛還陪着切原訓練的幸村。
「嚇死我了，部長。」丸井對上幸村依舊溫和的笑臉，扶著胸口出了口氣。這要是真田，他今晚就別想休息了。放下心的丸井開始和幸村閑聊：「釋放什麼？壓力？這個真田有嗎？」
「是釋放太過激動的戰意，在看了手冢那場比賽后，真田有點上火了。」幸村不在意的笑着調侃著平時在部員心裏嚴肅的副部。真田的確很有威望，但立海的眾人也都熟知他的火爆脾氣。聽見幸村話的兩人都無奈的抽了抽嘴角。要說立海大最為信服真田的，那估計也只有切原一人了。
想到切原的丸井隨即開口：「赤也人呢？」
幸村沒有回話，笑着的臉依舊掛着微笑，卻因為沉下來的鳶紫色眼眸而顯得有些黑霧，斜側了下眼示意自己身後。
跟着幸村視線過去的兩人在不遠處的地上看到了海帶頭的學弟，似乎已經徹底被打趴下了。
「……」仁王和丸井表示就當沒看見吧，鬼都看的出來幸村正因為某人的『不耐打』而怒其不爭，這時候聰明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學弟呀，不是前輩不幫你，只是你惹怒的人等級太高，就算是前輩上去也只有被秒殺的命。
「砰——！」體育館的大門被打開，從黑暗處緩緩走進兩人，正是留下來看比賽的真田和柳。
「真田和柳回來了。」正在練習的幾人也停了下來，桑原和柳生率先一步迎上回來的兩人。幸村三人慢了半步隨後跟上。
「我給大家講一下情況吧。」柳向幸村點了點頭，準備開始。
「赤也呢？」真田看過一圈后出聲問到，柳停了下來一樣有些好奇。
「累的睡著了。」幸村笑着說到，順便將地方移開，讓其他人可以順利看到那個趴倒的身影。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皺了下眉頭，大步走向切原趴倒的地方。在知情者的黑線和不知情者的同情中將切原兩個巴掌拍醒，然後開始一系列的口說教育。
「赤也你……！」
「好了，不管那邊。柳你說吧。」幸村不再看那邊，開口將眾人視線轉向柳，又不在意的加了句：「今天的比賽手冢是不是又有什麼出人意料的發揮了？」
「…嗯，手冢和冰帝的樺地陷入了苦戰，是一場讓人意外的對決。」柳停頓了下肯定道。看到眾人見慣不慣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隨即視線偏移，看了眼似乎捂著頭一臉迷茫的學弟，心裏默默的祈禱了下。赤也，你要堅持住。
「我們下一場的對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是名古屋星德，一群外國人的隊伍，實力一般。我主要想提到的是另一組的比賽。四天寶寺如預料般晉級，而冰帝和青學的苦戰。」柳停頓了下，在眾人一致的目光中說出了答案。「勝出的是青學。」
「想來也是。」仁王勾了勾嘴角。
「最好是這樣。」柳生扶了下眼睛。
「好了，既然都這麼幹勁十足，那就接着練習吧。」幸村笑着做出總結，的確，最好這樣下去，一直到決賽的賽場上。
「吵死了，真田，放開赤也吧。」在眾人離開后，幸村大聲喊道。這邊柳的情報已經講完，那邊真田的說教還未結束。已經雙眼犯暈的切原終於等到了他的救贖者，雖然也是他有此遭遇的根本原因，但這並不能阻擋切原對自家部長深深的崇拜。畢竟敢嫌真田吵並喊出聲的，也只有幸村精市了。
「抱歉，開始訓練吧。」當真田回頭去看聲源，卻發現剛還圍在一堆的人已經分散各處開始了自己的練習，而依然在那的幸村正滿臉微笑的看着他。
真田難得警覺的危機感讓他乾脆的承認了錯誤，然後將手上的海帶扔掉走向一旁的發球機。
而逃脫升天的切原滿臉感動的奔向拯救他的部長。
「赤也，我們也開始吧。」幸村笑着接過奔向他的學弟。
從一個深坑爬向另一個更深的坑，並樂此不疲，也就只有切原赤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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