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山匪的騷擾
往後的一段時間,朱儁的先頭軍隊不停地遭到山匪們的騷擾。
這些山匪都是遠遠的出言挑釁,時不時的也會放箭攻擊過來。
朱儁先是派出了一隊騎兵前去追擊,想抓幾人回來問問情況。
可是這些人就跟商量好了一樣,前面一伙人剛走,立馬又來一伙人,還朝著不同的方向逃跑,他又不可能將所有的騎兵派出去追趕這些人。
一天的時間都是如此,朱儁這要是還不知道對方有問題,那自己就成傻子了。
後面再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他讓弓箭手攻擊。
而原本對方每次出動的一隊人有六、七人,可這下每次只出動兩、三人了。
原本出來幹這種事的都是些機警之人,射聲校尉也嘗試過,由於距離有些遠,對方又一直在移動,一時間之間也沒辦法。除非讓弓箭手大範圍覆蓋射擊,可這樣又會浪費精力回收箭矢。
當又是一伙人前來挑釁,朱儁讓所有人原地待命,自己親自上馬追擊。
「將軍!讓我去吧。」越騎校尉開口道。
朱儁擺手道:「無礙。」
言罷,朱儁策馬狂奔而去。
山匪們沒想到對方居然就一個人追了過來,而且後方的部隊都沒有其他動作,看樣子這人好像還是個將領。
頓時心中產生了想法,便朝著前面喊道:「魚兒上鉤了!」
前方埋伏的人一聽,沒想到還真有魚上鉤了,能獨自出來的肯定身份不一般。
朱儁也聽到這些人的喊話,但他不在意,這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又向前追了一段路,自己已經和隊伍脫了節。
而前方有二三十人騎著馬,在那裡等著,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待離得近了,朱儁翻身下馬,取出了掛在馬背上的大刀。
這些山匪看到這人這麼狂妄,居然還敢下馬應戰,而且還不在意己方這麼多人。
一人便嗤笑道:「我說你是不是當官當傻了?我們這邊這麼多人,你還敢下馬?」
聞言,山匪們哈哈大笑。
可笑了一陣后,他們發現對方只是提著朴刀冷冷地看著自己等人,頓時也就失了嘲弄對方的興趣。
山匪們相互看了看,四人下了馬,提著刀來到朱儁的身前。
一人開口道:「你今天肯定是活不了了,但也別說我們欺負你,想來你們這些領頭的也是有幾分本事,就讓我們四兄弟先來會會你。」
朱儁也不接話,他早就看出這些人是有預謀的。他獨自來追擊的目的,就是想讓對方覺得能圍殺自己。
見對方還不接話,幾人頓覺無趣。
「難不成是個啞巴?既然這樣,那就去死吧!」
一人舉刀砍向朱儁,朱儁眼神淡然地看著來人。他雖是武修,但覺得這些也就是普通的賊人,沒必要動用氣。
等離得近了,快速的一刀從對方胸口斜劈下。
這人應聲而倒,死得不能再死了。
其餘人沒想到朱儁殺伐如此果斷,頓時打起了精神。
對方就一個人,哪怕再厲害,能在自己這邊二三十人手中活下來了?只能說剛才那人運氣不好。
朱儁看向剩餘的三人,三人心中一凜,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一起沖了上去。
還是一刀,一刀橫掃,便解決了三人。
後方的那些山匪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厲害,如此輕鬆地解決四人,毫不拖泥帶水。
便一起圍了過去。
朱儁也不在意,等待對方將自己包圍。
看著被自己等人包圍起來的朱儁,這些山匪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一人出列,做劈砍姿勢騎馬沖了過來,朱儁矮身一刀砍斷了馬腿。
由於慣性,馬前腿著地向前撲倒,馬背上的人也向前撲倒,臉撞在地上,頓時鮮血直流。還沒等其他人上前掩護,就被朱儁一刀結果了性命。
前後沒用多長時間,已經被殺了五人。
所有人都紛紛下了馬,雖說他們這些都是亡命之徒,可平白無故的搭上自己的性命,誰也不願意。
而且自己這邊可是有人數上的優勢啊。
二十幾人同時沖了過來,朱儁也不慌張,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一人,然後快速的沖向了他。
那人見朱儁奔向了自己,心中一慌,腳步也是一頓,停了下來。
其他人見狀暗罵一聲:「廢物」,然後不管他繼續沖向朱儁。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朱儁嘴角微微上揚,見到空隙已經露了出來,加快了速度衝過去。
空隙兩邊的人立馬想要阻擋,朱儁猛然躍起,一刀劈向右側那人。
那人慌忙間舉起手中的刀想要抵擋,可他哪裡是朱儁的對手,連人帶刀被砍翻在地。
朱儁不做停留,直接沖向剛才落於他們身後那人,還沒等那人來得及反應,人頭已經落了地。
如此,朱儁非常輕鬆地脫離了他們的包圍圈,雙方成了對峙之勢。
即便自身在不動用氣的情況下,也不是這群土匪可比擬的。
「說吧,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明明是詢問的話,可從朱儁的口中說出,卻是命令的口吻。
「別以為你有幾分本事,就真的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無不無敵我不知道,但收拾你們,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若是之前朱儁只是熱身,那麼現在他也只是稍微的認真起來。
莽夫和武修的區別可是很大的,除非量變可以引起質變,但就這點數量,還做不到這一點。
朱儁提著大刀沖向了山匪們,他們沒想到朱儁這麼勇猛,猶如虎入羊群一般砍殺眾人。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是狼,狩獵落單的羔羊,可這哪裡是羔羊,分明是一頭猛虎!
他們不知道為何,朱儁手上的大刀總能先他們一步落到自己的身上。明明自己這邊才有優勢的啊,明明對方只有一個人而已,可為什麼,為什麼倒下的都是自己這邊的人。
一個、兩個、三個,朱儁不停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每個人都只用了一刀。
刀可以大江般洶湧大開大合,也可以如同海浪般綿延不絕,而朱儁的刀就是後者。當他停下來的時候,面前原本還有二十幾人的山匪,只剩下了七、八人。
其中一名有眼力見的山匪驚恐地說道:「你,你是武修!」
其餘幾人一聽,頓時駭然。
他們當然知道武修是什麼意思,武修既是武道修者,這遠不是他們這種山匪能比擬的。原本他們也只是聽說過,可今天真的遇到了。
但是想想也對,這人是朝廷的將領,能有自信單獨出來追擊他們,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哦?你竟然還知道武修?」朱儁沒想到這些山匪居然還知道這些。
這人一聽,當即跪下懇求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懇請大人放過我!」
朱儁看向這人,跪下之人身旁幾人也看向了他,眼中充滿了鄙夷。但抬頭看向朱儁的時候,眼中卻充滿了恐懼。
他們不覺得自己能逃跑得掉,修者必定是開闢了氣海的,到了現在眼前這人都還沒動用氣,可想而知自己這幾人不過是別人眼中待宰的羔羊。
「說吧,誰指使你們來騷擾我們的。」朱儁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在場幾人愣了一下,一人好奇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被人指使的?」
朱儁冷冷的看著他,眼中的意思很明顯。
下跪那人立即說道:「是波才!他下面的人過來通知我們,讓我們派人挑釁騷擾你們,只要你們出兵追擊,我們跑就行了,讓你們的士兵疲於應對,打擊你們的士氣。」
「波才是誰?」
「你不知道?」
朱儁冷聲道:「我應該知道?」
「這人是許縣那伙黃巾軍的老大。」
朱儁一下就明白了,感情是別人在算計自己,看來這黃巾賊的老大,花花心思有點多啊。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朱儁的眼神一下就變得冷漠了。
幾人也頓覺氣氛不對,除了跪著那人沒動,其餘幾人當即轉身朝著馬的方向跑去,他們覺得只要上了馬就安全了,難道人還能比馬跑得快?
沒去管跪在地上那人,朱儁走到死去那幾人身旁,撿起了地上的刀,將氣附著在刀上,然後朝著那幾人的方向扔了出去。
幾聲慘叫傳來,都紛紛落到了地上沒了動靜。也沒有去看那些人到底是死是活,而是回頭看向了跪在地上那人。
「幫我給波才帶個話,就說朝廷朱儁想要會會他。」
目送這人離開后,朱儁也騎馬回到了隊伍當中。